「当第一次去新的地方演奏得好时,观众感到惊艳,但音乐行业发展得快,很快就会被遗忘;当第二次去时,可能唤起了对方的印象。当第3次、第4次之后,观众就会真正地肯定乐团。我们在做的,就是建立这样的关系!」对于国际巡演,NSO音乐总监准・马寇尔有著他长远的计划。确实,至今37岁的NSO征战欧洲多个知名音乐厅,然而中间历经很多年都未曾如此辉煌,直到前音乐总监吕绍嘉率团重启,到今年才又有马寇尔领军迈入第4次的欧洲巡演。
历经去年的美国、日本巡演后,乐团不仅获得了国内外乐迷的掌声,连马寇尔自己也认为NSO有大幅度的成长。「巡演可以确认我们走在对的方向上,也能藉这个机会提升更好的品质。」在这样的成绩下,乐团再度出访欧洲宣扬台湾,更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看著周围的团员,马寇尔了解有些人对欧洲很熟稔,因为学生时代曾在那里求学,但对于第一次到访的团员,除了有机会认识各国环境、音乐厅、音乐家之外,也能够借机会打开眼界,累积更多经验与新的想法带回台湾。
曲目安排上,选择柴科夫斯基钢琴及小提琴协奏曲、德弗札克第8号交响曲有非常实际的原因。马寇尔表示:「多数的外国听众从未听过这个台湾的乐团,所以我们必须有一个强烈吸引他们前来的理由。因此熟悉的乐曲、好的独奏家,都是关键的因素。此外,当然我们也强调一定要有来自台湾的音乐。」为此准备的节目内容,即为NSO执行长郭玟岑所形容的「用音乐说土地的故事。」马寇尔认为台湾有许多来自民间与自然的声音,这对欧洲人来说非常有特色。因此除了演奏《美浓之道》外,他还让传统乐器在舞台上展现。例如第二乐章结尾有一个金钹的击响,马寇尔则要求乐手不但将声音敲击出来,更要刻意拿著向前亮相,在传递音响的同时也让观众清楚地看到它的模样。
「所以来自台湾的我们,可以贡献新的音乐理念!」他笑著说,以往我们接受的都是由欧洲传到亚洲的,如今我们有一些特殊语言,反而能够倒回去引起欧美注意。
在短短的十几天内,乐团登上7个不同的音乐厅,著实是个相当大的考验。马寇尔笑著回忆:「苏黎世和日内瓦的音乐厅都非常美丽,巴赛尔的音响效果也非常好,有点像台湾的国家音乐厅,但规模较小。易北爱乐厅则完全不同,声音非常清晰,对乐手来说有点可怕(笑)!不过这也是好事,因为可以更注重细节和优美的乐句。」快速地适应不同的音乐厅、在有限的时间测试声响、灵活改变演奏方法......这些对乐团来说不但重要,在一流的音乐厅中取得好的成果,也让乐手的自信心与技术都能更上一层楼。
「我们想成为亚洲顶尖的乐团!」马寇尔肯定地说:「是的!这意味著亚洲的前5名之一。」以他其丰富的客席经验,在对亚洲乐团的认知里,认为可以称上一流的就是NHK交响乐团、读卖交响乐团、东京大都会交响乐团、香港管弦乐团这些强劲的对手,但他对NSO的潜力感到乐观,并且有著信心与雄心,认为NSO已经接近这个目标,并且能在不远的未来就能挤进优秀乐团之林。不过,他也从体育方面的比喻说道:「要成为顶尖好手,是需要大量努力的。而且,要维持在高度的位置更是不容易。」因此无论在每一场演出都与音乐家们全力以赴。
在国际局势上,我们有外交的困境,然而音乐的正向,却能够创造更多的机会,像是搭起友谊、表现台湾。所以马寇尔常鼓励乐手们并不只是到国外演奏音乐而已,而是担任文化大使,每到一个新的场地,就跟当地的国家连结,传递台湾本土的声音。「对欧洲来说,台湾很远,但透过音乐会,他们却能够讨论台湾的经济、艺术、政治等等,拉近彼此距离。」他期待:「让每场音乐会都像是打开一扇门,让大家看到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