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惜英雄的巧妙對峙
在十一月訪台演出的「巧妙的對峙」獨奏會中,以色列鋼琴家扎斯拉夫斯基將以音樂說故事,透過舒曼與李斯特這兩位主角,呈現十八到十九世紀初浪漫主義音樂的風起雲湧,帶來音樂與文學的豐饒勝景。
在十一月訪台演出的「巧妙的對峙」獨奏會中,以色列鋼琴家扎斯拉夫斯基將以音樂說故事,透過舒曼與李斯特這兩位主角,呈現十八到十九世紀初浪漫主義音樂的風起雲湧,帶來音樂與文學的豐饒勝景。
忠於音樂,更忠於自我,這就是安德諧夫斯基。因為自覺表現不盡理想,當場從大賽舞台中退場,安德諧夫斯基誠懇面對的是自己,是音樂,而不是「音樂生涯」。訪問中,安德諧夫斯基的每一個字就和他彈下的每一音一樣充滿著誠懇豐沛的自我,一種勇於面對自己與世界的階段性成果與永遠的挫敗、一種一次又一次從什麼狀態中畢業又投入怎麼樣的奮鬥的勇氣
「基輔城門」是十九世紀英年早逝的建築師哈特曼的作品,但只有藍圖,從未被建成。作曲家穆梭斯基因為參觀了哈特曼的紀念遺作畫展,有感而發寫出名曲《展覽會之畫》,便以這座從未有過實體的門〈基輔城門〉作為樂曲末段的主題,不但是膾炙人口的《展覽會之畫》中近乎人人耳熟能詳的一段,甚至也是許多人認識俄羅斯音樂、甚或古典音樂的進門階。
我們遍覽蕭泰然教授的作品,得到的感想是:掌握台灣的元素,與自身所擅長的音樂語言、風格,將之成功地結合,所以台灣味是可以具有多種風格的,只要他能夠引起共鳴。也可算是台灣的一種代表。 什麼是「台灣味」?在蕭老師的作品中,他所呈現的就是這一股台灣人特有的、腳踏實地的傻勁與誠懇,為了自己所愛的音樂、所愛的土地與堅誠的信仰,蕭泰然無怨無悔地面對自己生命中諸多挑戰與轉折,奮戰不懈,鞠躬盡瘁。
兩年前「師姑」獨奏會來訪,記者會上第一次近距離交談;心中一面遙想在音樂院偶遇也只敢偷偷躲在一旁欽羨地投以仰慕眼神的九○年代。 在音樂院大廳聆聽年屆阿嬤歲數的她連眉毛也沒皺一下地彈完李斯特超技練習曲,不怒而威的容顏有身經百戰的氣定神閒,不以討好觀眾為出發點的音色中存著世紀初大師們的教誨;薇莎拉茲血液裡有來自喬治亞的厚實家傳、到莫斯科進入札克(Y. Zak,1913-1976)門下、再受到涅高茲(H. Neuhaus/G. Neigauz,1888-1964)親自調教;年輕的她征戰國際大賽,在德語區獲致最大肯定。 薇莎拉茲的堅實技巧自不在話下,她鋼鐵般的意志力與恰到好處的詩情畫意最適合詮演舒曼和布拉姆斯的複雜糾結;薇沙拉茲的琴音與談吐一樣灑脫自得,她將繞指柔演奏出顧盼自如的驕傲,她的舒曼沒有狂言囈語,而有哲思無限。 二○一○年在台北的舒曼之夜令許多樂迷「回甘」不已,二○一四年一月這場有莫札特、海頓、布拉姆斯涵藏交響曲想像的第一號鋼琴奏鳴曲、與舒曼巨作《交響練習曲》,佐證的正是「師祖」涅高茲涵納精準、謙虛、廣博與大膽想像力的讀譜詮釋理念跨越文化藩籬的無限能量,這種能量使鋼琴家得以八十八鍵傳遞音樂詩意。
以穩健腳步行走樂壇的挪威鋼琴家安斯涅(Leif Ove Andsnes),於去年十一月初應兩廳院之邀,訪台舉行獨奏會,演出舒伯特《C小調鋼琴奏鳴曲,作品958》、貝多芬鋼琴奏鳴曲作品27之2《月光》,以及穆梭斯基的名作《展覽會之畫》等曲。趁此機會,本刊特邀鋼琴家顏華容,專訪這位不到四十歲的「青年才俊」,一談他對音樂的看法。
真要舉引證哪幾位作曲家深受莫札特影響,有如引證季節更替對人類生活影響一般困難,雖有時間、空間之隔,後人仍藉著許許多多的前人獲其澤被,對於俄羅斯音樂家而言,莫札特有如空氣、陽光、水一般,無論是哪一種領域,貝多芬、巴赫、莫札特的音樂無不是最基本的訓練典籍。
指揮大師泰密卡諾夫又要帶領聖彼得堡愛樂管絃樂團訪台了!這位一派優雅的灰髮紳士,對音樂有著不改其志的堅持,一手提拔的指揮與音樂家不計其數,與之合作而能登上國際大舞台的獨奏家、歌者更如過江之鯽。他說:「唯有從事藝術能讓人保持活力、保持神志清明;我們每天為了生活到處奔波,終於有一天你想到:天啊!我忙了大半輩子,現在卻感覺似乎從來沒活過!」
被台灣樂迷暱稱為「巴夏阿公」的俄羅斯指揮家魯道夫.巴夏,連年數次來台與NSO合作演出,雖以「排練嚴格」出名,但一切都是為了音樂,他說:「我擔任客席指揮時,都抱著盡可能地將自己的經驗、所學分享給團員們的想法。」「我是來『教』你們的我來告訴你們李希特、蕭斯塔可維奇這些大師們當時怎麼工作的!」為了讓更多人聽到優美的音樂,巴夏更用心將經典樂曲改編,讓演奏更易呈現。
俄國音樂界對傳統的重視超乎外人想像,也許是這份對傳統的敬畏,使得俄國的音樂發展在十八世紀開始全面移植西歐主流之後一個世紀之間,就能自立治學嚴謹足以與西歐匹敵的學院傳統,而這種傳統在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上半的戰亂與高壓統治之下,粹練出凜凜不可小覷的實力與成就。
他演奏德布西的前奏曲時,我們可以察覺到阿波羅與戴奧尼索斯(希臘神話中的酒神)的共存,但是當他演奏葛利格的奏鳴曲以及蕭邦波蘭舞曲時,這種處理顯然不像演奏德布西或是梅湘作品時那樣清晰生動地被傳達出來,反而像是酒神巴庫斯(Bacchaus)因為喝多了而隨性演奏。
歐森在這個詼諧曲中還展現最精微艱深的技術──弱音奏。第215小節的"sotto voce"只見鋼琴家輕撫鍵盤,鋼琴各個音域的特色便服服貼貼地流洩出來;這了不起的弱音彷彿鵝絨細緻、菟絲花般綿延,能在現場協奏曲音樂會聽到,恰如美夢。
NSO的進步是有目共睹,但是樂團的總合(collective)精神尚屬渾沌。理想上,在協奏曲中唯有呼吸、音色、音準都達到成熟穩定的樂團才有可能不自亂陣腳地與獨奏者互動,而NSO在過去這幾個樂季中的表現顯示出其自體的協調還具有相當的成長空間,在交響曲的表現與協奏曲的表現時有落差。
大提琴在第一樂章的副題、低音提琴的撥弦皆為美妙非常的潛在聲部,猶如地底河流汩汩潺潺,清晰而不搶眼,令人感動不已,唯有洞察力深刻的指揮與訓練有方專業素養深厚的樂團團員才能做到。
奇立安聰明地選擇以「在觸鍵的第一刻離開鍵盤」而非向下如鳥喙「啄食」一般的跳音彈法,使得德布西三重奏的第二樂章與孟德爾頌三重奏的第三樂章兩首詼諧曲充滿透明輕巧的逸趣,同時又不失點狀節奏的功能性。
巨星音樂會閉幕之夜的曲目安排,足見音樂總監的專業視野與企畫功力,音樂史上最好聽的兩首d小調鋼琴協奏曲分踞上下半場,中有聲名如雷貫耳的三位獨奏家合作貝多芬三重協奏曲,簡直是現場音樂會的夢幻曲目。
第一樂章結束在鋼琴最高音域演奏出主題動機的變化型,清亮、如迴音排列的 d-e-c三個音組成的碎小音群,如銀鈴般飄揚在空氣中,聽到這樣了不起的音色, 若非對鋼琴的特性有相當的經驗與體會,要在這個音域彈出既輕且清的 碎小音群並使其超乎樂團的音色與音量,完全像是另一個空間的聲音。
威斯佩維使用現代的持弓方式,不過運弓則仿照巴洛克時代風格。這樣的處理並非威斯佩維首創,然加上威斯佩維的斷句與呼吸,對習於傳統的聽者形成非常強硬的挑戰,套用台灣最流行的新聞術語,就是觀眾反應呈現「兩極化」(extreme)。
使用九呎史坦威鋼琴在巨大的演奏廳中演奏,要能「重現」莫札特時代的音樂美無疑緣木求魚。撇開嚴格檢驗聲音與詮釋細節不說,阿胥肯納吉與愛樂管弦樂團「復活」了一種當代演奏家幾已無法享受的演奏樂趣,這似乎也是當晚阿胥肯納吉與樂團的詮釋重心。
李雲迪在鋼琴上的特殊之處是,他在一般人尚未清楚明白自身意向的年齡時,已經能將彈琴為「樂」(ㄩㄝˋ)這件事與其人格特質結合,清楚自己的琴藝為何能說服聽者,並且相當了解自己在音樂中想說的是什麼;不論那是什麼,李雲迪起碼都做到「說出自己腦子裡有的、心裡有的、手上有的」;這正是一位演奏家的職業生命是否能延續的關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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