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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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刻選文 藝次元曼波
醫生和舞者的冬日之歌
情商在羅曼菲的北投家中進行這場對話,因為她是侯文詠的好友,許芳宜的老師,在這個圈中好友熟悉的空間裡,其實更像是一場聚會。 醫生的專業是盡量減少身體的損壞,舞者的專業則在盡量增加身體的極限,醫生透過死亡認識生命,舞者卻可能以生命詮釋死亡。這一場對話,醫生對舞者的好奇,似乎多於舞者對醫生的好奇,醫生作家侯文詠侃侃而談的時候多,芳宜則一邊在思考中反覆挑戰原本的答案。侯文詠曾經說過,人生最重要的是問問題,答案反而是其次;侯文詠對許芳宜提出的身體問題是:究竟是什麼讓你支撐下去?「我覺得芳宜是個很『不守分』的舞者,那種決心不是表現在她的動作或表情上,但是就是可以感覺到,她要超越那個『分』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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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東方DIVA,如何笑傲西方?
四月十日,韓籍聲樂家周淑美(Sumi Jo),頂著指揮卡拉揚欽點、「亞洲第一花腔女高音」的盛名翩然抵台。實際見到周淑美本人,很難想像以往在唱片錄音中聽到那麼驚人、具有穿透力的剔透美聲,居然是出自眼前這樣一位體型嬌小、玲瓏有緻的東方女性,徹底打破我們對女高音身材都很雍容肥碩的印象。 音樂會前,本刊特別邀請國內知名女高音何康婷,與周淑美進行一次近距離的訪問,暢談身為一位東方人,如何立足於西方的歌劇舞台,以及與卡拉揚的合作經驗等等。當然,還有身為女高音最關心的,如何在維持每場演出所需龐大的體力和肺活量之餘,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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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頭號張迷說愛玲
張愛玲的〈金鎖記〉,是傅雷眼中「文壇最美的收穫之一」,也被夏志清盛讚是「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 國光年度大戲將〈金鎖記〉搬上京劇舞台。戲曲如何轉化張愛玲的抒情造境?戲曲的唱唸形式是不是吃得下〈金鎖記〉?又,為什麼是現在? 本刊特別找來兩位互封對方為頭號張迷的學者──楊澤與張小虹,針對京劇版《金鎖記》,提出他們的獨到見解。 張小虹說,〈金鎖記〉就應該用京戲演,才可以提供一個風格化的語言跟風格化的創作方式。 楊澤認為,京劇《金鎖記》跟當代傳奇的《慾望城國》很不一樣,後者是東方傳統與西方現代的接軌,前者則是回過頭去做盤整,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回歸。 只是,這樣的回歸還是必須往前走,不能只是懷舊,不然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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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他們的名字叫美麗 胡德夫vs.布拉瑞揚
第一次聽胡德夫的歌聲,在大安森林公園舉行的九二一週年紀念音樂會裡,歌聲渾厚蒼茫,像一雙溫暖的大手,療傷止痛。如今近坐在眼前,目光炯炯,像一座山。 胡德夫和布拉瑞揚都有山的基因在血液裡,用山的不變來對應世間的常變,兩人都曾經歷過進入新社會的創痛,繞了一圈找到自己,也找到自己身後的山。胡德夫從七○年代所帶來的山的歌聲,影響了後來十年的民歌運動;布拉瑞揚在二十二歲時發表的《無顏》,簡單重複的肢體語彙,控訴力強烈;一生投入原住民人權運動的胡德夫說:「假如我早個十年碰到布拉瑞揚,我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路程,早點從社會的心律不整中逃脫出來,因為只要歌和舞一起走,一定會有力量的。」 在雲門舞集下一季的演出裡,胡德夫的歌與布拉的舞將要走在一起,這一次, 他們的名字叫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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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戲棚下 跨世代編劇的狂想對話
一個是長在戲棚下的歌仔戲說戲人,一個是學院派出身的京劇編劇,陳勝國和趙雪君第一次見面,兩個不習慣站在幕前的戲曲編劇,彼此都有些生澀靦腆。陳勝國是明華園當家編劇,歷經歌仔戲內台的風光鼎盛以及外台的浮沉滄桑,從早期的成名作《濟公活佛》、《紅塵菩提》,到去年底在國家劇院上演的《王子復仇記》,他的筆總能迎合時代的趨勢,以推陳出新的劇情和令人嘆為觀止的視覺效果,抓住觀眾的脾胃。成就明華園這個歷久不衰的歌仔戲王國,能編善導的他堪稱是幕後重要的推手之一。趙雪君則是六年級的新新人類,長得像漫畫少女的她自小酷愛歷史、章回小說,在詩詞軼典裡流連忘返,台大戲研所課堂上寫的劇本《三個人兒兩盞燈》,竟讓在戲曲現代化扮演重要推手的教授王安祈「淚濕青衫袖」,看到京劇年輕化的無限可能。陳勝國沒看過趙雪君的作品,初聽她口述剛完成的亂倫版《白蛇傳》,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趙雪君被陳勝國的《韓湘子》深深打動,好奇天命之年的他竟能如此超脫。於是,在南台灣冬日艷陽曝曬的廟口戲棚上,嘈嘈切切的鑼鼓樂聲震天價響裡,我們瞥見了兩個年紀相差二十歲以上的跨世代創作者,對彼此的相知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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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台北製作,大陸發光
中國傳統文化在台灣可以開出奇花異草
盧健英(以下簡稱盧)當初《牡丹亭》的首演為什麼選擇從台北開始?而一年後又再度回到台北,這在華人文化圈的推動裡,是事先設定好的策略嗎? 白先勇(以下簡稱白)設定好的,早就計劃好巡演一輪後再回到台北。有幾個理由:第一,我常說「大陸有一流的演員,台灣有一流的觀眾」,台灣觀眾看過那麼多崑曲,多少年下來培養出這麼高的程度,如果這批觀眾點頭了,那這部戲大概就通過考驗了。 第二,我一定要在台北的國家戲劇院演出。這麼多地方巡演下來,還是我們國家戲劇院裡裡外外的味道對。兩廳院剛剛興建的時候,紅柱綠瓦,我覺得好老式,像是從圓山飯店搬過來的味道,現在想想,這樣的建築還真有一番道理,不但有宮殿式的派頭,又保留了中國的傳統。像上海大劇院就很洋派,完全是西式建築;台北國家劇院的建築讓人有一種精神上的歸依,而且它的精神和青春版《牡丹亭》很像,都是在傳統的基礎上,再發展出來的新文化。 第三,這次的演出可能是兩岸文化合作,工程最浩大的一次。台灣戲劇、文化界菁英盡出,如王童、董陽孜、奚淞、樊曼儂、吳素君、林克華等,這批文化菁英的投入是這次演出成功的重要因素。 台灣文化界二、三十年來,吸收了東、西兩方的美學,在觀念上很自由開放,所以夠融合傳統與現代,經驗豐富。台灣的這批人在傳統美學的掌握、及劇場整體整合上具有很大的長處,加上精選大陸優秀的演員,所以這次的演出是兩岸各取所長,在文化契合上相當成功。 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中國文化在台灣再造」。大陸過去幾十年經過文革及種種政治運動下來,傳統文化的根其實是受到傷害並且停滯了。而在台灣反而延續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本質,加上台灣本身的島國特性,吸收了各種外來文化,因此極具創意及創造力,如果把中國文化的根,在台灣培養起來,可能會生出一朵「奇花異草」,《牡丹亭》在台灣演出也是這個意義。 盧《牡丹亭》在上海、北京、台北三地的演出成功,對你而言,代表了什麼不同的指標意義? 白在台北演出成功,那是很要緊的,因為台北的崑曲觀眾裡有行家,台北演出不成功,別的地方都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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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喜劇.兩「國」論
當代傳奇劇場的小客廳,一雙吳興國練功的厚底靴站在樓梯間下。 青少年時的吳興國,穿過一雙雙李國修父親手工縫製、並謹慎地在鞋底內親手蓋上店章的戲靴;青少年時的李國修一次次隨父親走進荷花池畔的國立藝術館,看吳興國的師兄、姐們演《打漁殺家》、《釣金龜》,有時睡著了,有時把戲學著回家逗鄰居玩。 這雙靴子好像聯繫了兩個人命運中似有若無的緣分。 說也奇怪,這兩「國」,在台灣這許多年,就沒這樣開天闢地地談過。這一天,搬到金門街的當代傳奇劇場,吳興國泡好老人茶等這個二十年來第一次的兩「國」論。 吳興國與李國修,七○年代的一開始,一個從嚴格坐科的京劇團裡被拉去跳現代舞;一個打小在京劇裡吸收語言趣味,而在蘭陵劇坊的《荷珠新配》成為一炮而紅的喜劇演員;吳興國以當代傳劇場打開台灣京劇與西方經典接軌的里程碑,屏風表演班則以充滿城市寫實風格的作品首創台北商業劇場品牌,但在台北,兩人從沒有這樣談過喜劇、戲劇、京劇。 兩人都在彼此的劇場裡當過觀眾,擅喜劇的李國修在《慾望城國》的觀眾席裡,「戲沒開演就掉淚」,擅演英雄將相的吳興國則在屏風的《半里長城》裡捧腹大笑。過去三個月裡,戒煙戒酒的李國修一下子胖了十二公斤,於是兩個人一見面從養生、防老開始談起,「如果三十歲我們兩人就見面,當時就會談:『嘿!那邊那個女生長得真漂亮!』」 十月份,兩人的新戲將同一天開演,當代傳奇劇場挑戰《等待果陀》,屏風表演班則演繹兩代間的變調婚姻《昨夜星辰》。戲劇的道路上,一個人都演西方經典,一個人堅持原創,但卻在相反的路上,都與傳統相遇。 從京劇到戲劇的成長之路 李國修(以下簡稱李)你有沒有穿過我爸做的鞋子? 吳興國(以下簡稱吳)有!我經常去你家訂鞋子,不過從來沒有看過你。在復興劇校時我是練武生的,光是一齣《戰馬超》,練三個月靴子就磨得差不多了。但穿了那麼多靴子,後來證實你父親做的鞋子比大陸的師傅都好。後來畢了業,和周正榮老師磕頭學老生,只穿厚底靴,不穿薄底,成立當代傳奇之後,就更把厚底靴的功放進去。一九九八年《慾望城國》要去法國亞維儂之前,又跑去跟你哥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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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歐吉桑,安啦!
從歐式風格的咖啡雅座裡拔起來,兩個歐吉桑一溜煙地跑出去,就蹲在落地玻璃窗外,窄窄的景觀廊裡,兩個人聯手掩著風,點著了煙。 在國片最低潮的時候 ,兩人就認識了。一是台灣最真情的電影廣告導演,一個是台灣說話速度最快的演員,兩個人都從村子裡出身,一個是九份山上的礦村,一個是台北都會裡的眷村。 礦村與眷村,都是台灣社會發展史上漸漸消失的兩種聚落,但霧裡山城的貧困歲月,竹籬笆裡的南腔北調,讓這兩個人在上一代的困頓裡立志要讓村子更好,在下一代的幸福裡自勉盡己力讓安身立命繼續延續。 兩個人都是說故事的好手,當然,來自不同村子的兩個人,帶來了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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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蔡鎮宇:希望有一天能以二胡演奏爵士樂
「不懂得追求完美,就是一種瓶頸。」蔡鎮宇認為,瓶頸是每個時期都會有的,隨著年紀的增長,總會有茅塞頓開的一天,但重要的是必須訓練到「可以聽到自己的缺點」,才能有辦法突破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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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新訊
陳美、邁可森同時「登」台 引爆音樂流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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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跟賈寶玉說再見
紅樓夢答客問
二○○五年春天,雲門即將演出第一千五百場, 推出經典舞劇《紅樓夢》,這是《紅樓夢》第四度上演, 雲門宣佈,這也將是《紅樓夢》的封箱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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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醫生和舞者的冬日之歌
情商在羅曼菲的北投家中進行這場對話,因為她是侯文詠的好友,許芳宜的老師,在這個圈中好友熟悉的空間裡,其實更像是一場聚會。 醫生的專業是盡量減少身體的損壞,舞者的專業則在盡量增加身體的極限,醫生透過死亡認識生命,舞者卻可能以生命詮釋死亡。這一場對話,醫生對舞者的好奇,似乎多於舞者對醫生的好奇,醫生作家侯文詠侃侃而談的時候多,芳宜則一邊在思考中反覆挑戰原本的答案。侯文詠曾經說過,人生最重要的是問問題,答案反而是其次;侯文詠對許芳宜提出的身體問題是:究竟是什麼讓你支撐下去?「我覺得芳宜是個很『不守分』的舞者,那種決心不是表現在她的動作或表情上,但是就是可以感覺到,她要超越那個『分』的企圖。」 距離上次芳宜回台灣約有八個月,目前是葛蘭姆舞團首席舞者的她,才在今年一月成為美國舞蹈雜誌「2005年二十五位最受矚目的舞蹈工作者」之一,同時成為當期雜誌的封面,在紐約成為舞評人指定要看的舞者,但芳宜說:「我真的很喜歡跳舞,但我也真的很想回家。」 這其實是侯文詠與舞者對談的第二次經驗,上一次是和羅曼菲,在不斷和癌症對抗的過程中,越來越充滿生命熱力的她,在這場對話進行時,舒適地靜坐一隅,她在上次和侯文詠的談話中說:「我想要當一棵樹,因為樹的根是很深地扎入地面,可是在樹枝的部分卻又是很自由的。」一棵大樹才有安靜自在的潛能,同時協助新的枝枒繼續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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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兩岸三通,兒童劇團首度合作
捷克劇作家寫的中國童話《淘氣神仙—夢之神》
《淘氣神仙夢之神》是捷克劇作家Helena Slavikova-Rabarova筆下的中國民間神話,這次的製作中,編劇與音樂設計來自台灣;舞台、燈光、服裝造型來自香港;木偶設計操作與舞蹈來自廣東,國家一級操偶師擔綱;三方特色相互融合的結果是中國童話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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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誰殺了王子?
小朋友,來跟豬探長一起破案
《通通不許動!》是國內首度嘗試將「推理劇」搬上兒童舞台,如果兒童劇團認為,《魔戒》、《哈利波特》、《名偵探柯南》這麼受小朋友歡迎,可見小朋友很能接受「倒敘推理」的偵探故事,於是決定大膽挑戰小朋友們的推理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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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極速時代裡的 蘭亭一敘
感覺上這是一場「老千」的對談。 「大師」南方朔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有備而來。在一個談音響多於談音樂,談假象多於談本質的時代,面對八十一歲的「亞洲音樂教父」周文中,南方朔─台灣文化界最受歡迎的專欄作家,最具影響力的導讀權威,「只問小問題,不問大問題。」 八十一歲的周文中,與建築師貝聿銘、畫家趙無極三人同列為華人世界三大藝術家,一九七七年,美國太空人登陸月球並埋下一筒「地球文化音像微縮文件」,其中包括一首最能代表東方文化的古琴名曲《流水》,即是周文中應美國國務院之諮詢所挑選出的曲目。周文中影響中國現代音樂的教育與發展至鉅,特別是在強調文化本源的音樂思考上,更成為東方音樂後進者的精神導師,知名的華人作曲家譚盾、瞿小松、盛宗亮及台灣作曲家潘世姬都是其弟子,也在西方樂壇上燃起一股東方熱。 看起來,舉重若輕,是南方大師今天的策略。 他批判社會現象,剖析西方思潮,筆下擲地有聲。但今天他的釣竿拋出長線,這一條長線繞著嚴肅音樂/娛樂音樂,商業包裝/人文本質,「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固執?」、「不能有一點點妥協嗎?」長線另一端的周文中一頭華髮,精神奕奕,他堅守純粹,「我們的文化從哪裡來?」,「我們的文化將來到哪裡去?」一個採攻勢,一個採守勢,談商業操控裡的音樂假象,全球化錢潮下的藝術思維,大師與大師,一拉一拖,在悲觀中有解嘲,還有無限的期許與呼籲。 台北的深秋,談話空間的大牆面上,嵌印著王羲之遒勁瀟灑的「蘭亭敘」全文,雖無「絲竹管絃」,「茂林修竹」,大師對談,在茶盞之間,蘭亭當日的流觴曲水似乎漸浮眼前,「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南方朔的「為什麼不?」周文中的「回到原點看自己」,極速時代裡的變化,什麼是堅持?什麼是平衡?「雖世殊事異 , 所以興懷 , 其致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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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詩人與指揮家的馬勒對話
這次的主題很清楚,就是「馬勒」。 用筆創作的陳黎與用指揮棒創作的簡文彬,相遇在國家交響樂團的排練室。 對談當天是國家交響樂團演出「馬勒系列」第一場音樂會的前夕,早上剛經過多次排練的排練室,挑高兩層樓的空間裡,似乎仍殘留著許多馬勒的音符。 工作了一早上、有點倦容的簡文彬,為了讓自己放輕鬆,特地換上短褲拖鞋,與特地從花蓮北上、在要去台南當文學獎評審的路上抽空參加對談的陳黎,腳上帶著旅塵的拖鞋,還真是兩相輝映。 其實兩個人只通過一次電話,但對於對談的邀約,一聽是對方,一聽題目是「馬勒」,隨即答應。陳黎極忙,在教書與文學活動間奔波,卻是個極重度的古典樂迷,為了對談,預先做的功課,竟已有上萬字。 簡文彬說自己之所以對馬勒感興趣,是源於學生時代看的李哲洋翻譯的威納爾(Vinal)的《馬勒》一書,說時遲那時快,陳黎就從書包裡翻出同樣一本、看來頗有歷史的李哲洋譯的《馬勒》,當下,相視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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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廳院櫥窗 Hot at NTCH
兩廳院網站搭起與藝術家聊天的橋樑
如果可以在網站上跟喜愛的藝術家聊天,是不是很棒?可以探聽藝術家的近況,還可以直接與藝術家交換對表演藝術的心得,說不定還可以得知他們的小秘密呢!八月份完成全新改版的國立中正文化中心網站,為了服務喜歡表演藝術的網友,特從九月一日開始,陸續邀請簡文彬、萬芳、琇琴、顏嘉樂等,上線與網友聊天。十月份更有劇作家紀蔚然、十二月有吳興國,想與藝術家敲鍵盤論劍的網友,要把握機會唷!相關訊息請參閱http://www.ntch.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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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捕捉台北城的沙龍風華
享受法國式的沙龍生活,不必然要遠渡重洋,在今日的台北城,PAR帶你從視覺、聽覺、味覺到嗅覺,一路領略賞玩台北城裡的道地法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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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台北茶館裡的禪人與好人
酷夏的上午,颱風來臨前的天空,藍得刺眼。一身粗布白衣的林谷芳與高俊挺拔的濮存昕從白艷艷的陽光裡,同時走進攀藤濃蔭的紫藤廬茶藝館,熱鎖在兩人身後,談笑風生裡開始了長達六個小時的對談。 他們因為弘一法師而結緣。 因為電影「弘一法師」的宣傳,及主演電視劇「天下第一樓」的效應,七月初隨北京人藝來台演出《茶館》的濮存昕成了媒體追逐的明星之一。「師奶殺手」之稱從對岸飄到台灣。 但濮存昕一來台北,倒急著找從未謀面的文化學者林谷芳,因為拍「弘一法師」期間,濮存昕閱讀到最重要的一篇關於弘一法師的文章,正是出自林谷芳之筆。「林先生的文章開示了我從藝術家的角度去認識弘一,即便他進入佛門、當了和尚,仍然是個藝術家,回到人,而非聖人的本位,於是,這個角色便親切了。」 林谷芳,一位城市禪者,他可以談音樂、可以談文化、談社會科學、甚至參與藍綠陣營的文化白皮書建構,在跨領域的許多場合裡,總見他一派悠然參與,立論中見強悍的熱情,但身段裡又見隱士之清淡;受邀演講的內容從中國音樂、政治到喝茶,很難定義他的專業,多年來他最接受定義自己的方式就是「禪人」。 禪人這回卻對濮存昕有著高度好奇,前一晚在電視上看濮存昕上綜藝節目,在浮鬧的訪問中,「見到他在應答間的不動如山」,林谷芳說。 師奶殺手與鶴髮禪人,會有什麼樣的交鋒! 一今一古,但兩人都在入世中修「人生」之道,一位是「六歲有感於死生」,一位在逆境中永遠以「好人」自許;禪人曾有當官的機會,他如何看待權力的誘惑?好人面對演藝事業的名與利,他又如何在金錢的誘惑裡理出自己的座標?六○年代裡,分別在北大荒成長的濮存昕與台北牯嶺街歲月的林谷芳,如何看自己的成長?又如何給下一代發展成長座標的價值空間? 紫藤廬的角落,彷彿又見知識份子清談闊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