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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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忍痛放棄營運補助 暫離創作舞台
舞蹈空間舞團轉型 專注澆灌藝文沃土
成立35年的舞蹈空間舞團(下簡稱舞空),於昨日(2024/10/23)宣布舞團暫離創作舞台,自「TAIWAN TOP演藝團隊」的行列中退出,放下卓然有成的創作紅海,後續將轉型於專注開發「舞蹈欣賞推廣」的藍海,盼以至少5年時間走入校園,深耕藝術教育,拉近舞蹈與觀眾的距離,為台灣這塊土地的未來,埋下舞蹈的種子。 成立35年的累積 始於一條難走的路 舞空是台灣少數有10名全職舞者與專業藝術行政的舞蹈團隊,成立以來不僅在編舞家與舞者的培育上不遺餘力,也是台灣舞壇與國際舞台連結的重要樞紐。多年來已與國內外58位編舞家、274位設計者,共同打造出92齣舞作,並與曾參與其中的109位專職與85位客席舞者,攜手豐富了台灣當代舞蹈的面向。舞空作品風格多元,不僅有以東方元素為出發的系列舞作,亦有對社會議題的爬梳,或是以影像、科技與音樂為出發的各類作品,甚至還有為親子觀眾為主的《不聽話的孩子》、《史派德奇遇記之飛飛飛》、《藍騎士與白武士》等老少咸宜、膾炙人口的舞作。 創辦人暨藝術總監平珩回看35年一路走來的點滴,首先笑說她選擇了一個很難走的路:「在歐洲,一個舞團和不同編舞家合作的狀況很常見;在台灣,則是由舞蹈空間首開這樣的創作模式,為的就是能在舞團的基因中保有多元的特質。」也因她的創作理念,讓團隊每次推出新的製作都極具挑戰,舞者與編舞家的磨合也都是從頭再來。當然,如此的確讓舞蹈空間舞團活力豐沛,開創出與時俱進、甚至超前一步的肢體語彙。「但在台灣,與製作導向的舞團與單一編舞家的舞團相較,舞空觀眾群的養成較難。」在面對薪資、物價上漲等現實壓力,與疫後舞蹈觀眾的流失及市場變化下,她才萌生了舞團轉型、專注於推廣的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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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時機成熟了,「臺北戲劇獎」先衝再說!(上)
臺北戲劇獎於2024年展開首屆評選,總共設立11個獎項,在作品獎部分設有最佳戲劇獎、最佳音樂劇獎、最佳獨立精神獎,個人獎則有最佳導演獎、最佳戲劇類男╱女演員獎、最佳音樂劇類男╱女演員獎、最佳編劇獎、最佳劇場設計獎,並設置特別貢獻獎。其中,特別貢獻獎除由看戲觀察團提名,也開放社會大眾推薦,突顯臺北戲劇獎反映社會價值的意圖。因此,本刊在看戲觀察團們走入劇場、觀賞報名作品的同時,訪問臺北戲劇獎的催生者、臺北市政府文化局長蔡詩萍,談談這個戲劇界睽違已久的戲劇獎是如何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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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時機成熟了,「臺北戲劇獎」先衝再說!(下)
A:(續前)當然我們是第一次舉辦,所以在獎項上還是有必須解釋的是,我們還不確定這個模式可以運作到怎樣的程度,否則按理講,不管是音樂劇還是一般戲劇都應該有主角、配角的差別。可是第一次若太過複雜,我擔心我們的能量會承受不住,所以決定先把獎項壓縮。其實光目前11個獎項,頒獎典禮若再加上表演,就已經需要兩小時以上。 現在要是不做,其實就會一直拖著,愈盤算愈複雜,光是在討論階段,名稱就可以爭論很久,要不要灌個「當代」,要用「劇場」好、還是「戲劇」好。其實就先走了吧!走了之後,我們才可以繼續調整裡面可能碰到的問題。 我在當金鐘獎評審時,學到一個經驗,遇到沒辦法界定的作品,就會把資格放寬,讓作品可以先報名進來討論,讓作品進來挑戰我們的邊界,所以臺北戲劇獎也是如此,資格不要一開始就過分嚴格界定,比如說,我們有明確規定傳統戲劇、兒童劇不放進來,但若有跨界作品是穿梭古今的,兼具傳統戲劇與現代戲劇形式的,我們也是OK。我認為,評審團的數量若是夠大,就不容易被兩、三個人的聲音主導,可以有更多討論、妥協與溝通。 其他像是設計類的獎項,也是我們一開始就想要頒發獎項給劇場的幕後工作者。不過,以目前的獎項規劃顯然是不夠的,可是我們有考慮過,如果分得太細,很可能會出現某個獎項報名的人數較少,造成評審的困難,所以第一屆就先用比較廣義的「設計」來報名,再看裡面個別項目的報名狀況,明年能夠有所調整,也可能會把設計獎再分出幾個類型。 我們也跟很多劇團溝通,如果一直要等到「最」完善的獎項出來,可能還要討論很久。獎項必然會接受到爭議,所以我們就先用這個方式嘗試,辦完第一屆之後做檢討報告,第二年再重新調整。 Q:在臺北戲劇獎設立之後,臺北市文化局是否有其他策略來推動相關藝文政策?或是希望臺北戲劇獎帶動怎樣的藝文動能? A:我們當然希望臺北戲劇獎能夠帶動產業化,還有明星化。 再往下推的話,我們一開始就說服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來承接頒獎典禮。因此我還特地找了曾經舉辦過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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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專訪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董事長
劉若瑀:以「開放、培育、國際網絡」為北藝中心定錨
3月11日,阮劇團的《熱天酣眠》為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下簡稱北藝中心)揭開為期兩個月的試營運序幕。「懷胎10年」的北藝中心,為台灣表演藝術界注入一股新力及能量,第一屆董事長劉若瑀更期許:北藝中心要致力於人才培育,並與國際連結,讓更多台灣藝術家及團隊踏上國際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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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專訪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執行長
王孟超 10年風雨終見晴
等了10年,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簡稱北藝中心)終於在3月11日揭開頭紗,在眾所期待之中,展開了為期兩個月的試營運。一如國內所有大型表演場館的竣工落成,初見世人的北藝中心難免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批評和指教,身為執行長的王孟超抱持著「試一下,更好」的心態,將他們都視為貴人,持續優化設施,為8月的正式開幕做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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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優人神鼓《諸神之鄉》 一場「巫」的沉浸體驗
什麼是巫?誰住在巫的村子裡?一場婚禮,即將從村外到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數與劫難?優人神鼓即將推出的年度創作《諸神之鄉》,將在老泉山上打造成一個「巫」的村莊,期盼藉優人質樸的能量,讓老泉山山上劇場成為人與自然間交會的玄關,傳遞安定的力量給疫後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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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需要」是如何產生的?
無論中西方,回溯表演藝術發展歷史,多能與宗教祭儀、民間信仰或是官方娛樂有關,而後來演變至與民眾的生活息息相關,其所產生的商業需求,小從個人的消遣,大至生、老、病、死,幾乎都與它有連結。而「缺少了觀眾就不能成為完整的演出」的特性,也讓表演藝術緊貼著社會脈動,關注民意潮流與趨向,甚至能為社會帶來顛覆性的改變。故自古早時代表演藝術也擔起教育之責,從教忠教孝到政策宣導,也透過民間戲曲、歌謠等方式,傳唱大街小巷,在潛移默化中帶來整體性的改變。但經歲月流轉,時至當代,現今台灣的表演藝術,對於這方水土的人們而言,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需要」又是如何產生? 台灣表演藝術體質 台灣的劇場環境,並不是以票房與私人贊助達成自立更生的生態,大多數的表演藝術團體,仍需要依靠公部門的獎補助資源維生。現行官方的表演藝術經營概念,同步取材歐洲與美國體系部分特色,融合而成:效法歐系設立國家劇院、贊助藝文團體,但於此同時卻未有培養與劇院共生的國家劇團或舞團;場館藝術行政配置也不走邀請創作者擔任藝術總監的模式,能夠在一定期間內焦點投資特定藝術家與團隊,以其美學領軍,進駐場館共同推出作品。台灣場館首長的人選考量上多以行政經營層面為出發,仿效美國劇院自營方式,期待市場與喜愛藝術的民間資金投入。而若藝術家有機會獲邀擔任公部門轄下場館重要職位,在上任前甚至需要向公單位保證,自己的團隊不會因此獲利或自肥,許多條款也依防弊原則而生。我們能觀察到,目前台灣表演藝術領域在思考藝術場館的公眾性時,盡量保持多樣性與公平,優先於美學與藝術價值的深化。 在台灣商業劇場仍尚未成為主流的現在,當一個創作者或表演團體希望能被大眾看見,不免需要尋找公部門與私人企業的獎補助資源協助,現行台灣大環境裡針對表演藝術的獎補助,以公部門與其底下場館的計畫案為大宗,每年皆是各大表團的兵家必爭之地。雖然也有立志不依靠補助扶持的表演團體,但在大部分場館或多或少受到公單位資源挹注的狀況下,只要進入大型劇院、文化中心或地方館所,使用到公部門資源的情況仍是難以避免。 創作者選擇以藝術作為與世界溝通的橋梁,大多是有外於主流旋律的意念希望透過創作傳達,而在必須將獎補助與場館偏好列為創作考量的大環境下,藝術家享有的創作自由夠充分嗎?而反向提問,擔任資源提供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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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碎碎念 Editorial
編輯室碎碎念
試想,有一方土地,沒有音樂的演奏、少了舞蹈的律動、不再有扮戲歌唱的瘋迷癡傻?那會是什麼樣的景況?在那上面生活的人們,應該都只能成為喜怒哀樂無所感、婚喪喜慶辦不成、生老病死都麻木不仁的僵屍孤魂吧。 但是還好,在我們之間出現了一群人,為藍天譜下了樂章、為大地舞出了生機、或唱或演地為生活甘苦「扮」下了調料,讓生命更顯滋味。於是眾人將他們稱為音樂家、演奏家、舞蹈家、表演家,為了使表演更加的生動、讓世界更添美好,人們也願意用自己辛苦所得,換取這份精神的饗宴,於是有更多的人投入這份工作,形成分工,也因此形成了表演這個產業,而表演藝術也於此萌芽。 當然有些人是為了自己的喜愛或是其他因素而投身於表演,但無論如何「有觀眾的參與,演出才得以完整」卻是這個產業不變的定律。可是翻開近幾年來本刊持續觀察記錄的年度十大現象:〈全球通膨危機,觀眾荷包空票房也空〉(2022)、〈難敵本土疫情驟升,表演藝術票房一片慘澹〉(2022)、〈蓬勃背後卻見蒼白,產業未來仍待努力〉(2018)、〈增加場次分攤成本,打響口碑也面對票房難題〉(2018)、〈物價連三漲,票房倒!倒?倒〉(2008)從這些標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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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空間聯手林文中 挖掘《庇護所》外無奈又燦爛的海海人生
有感於台灣年輕世代的窒息苦悶、躺平族的停滯不前、哪裡也去不了的窘境,編舞家林文中特別於今年下半年接受舞蹈空間舞團邀請,編創新舞作《庇護所》,從台灣街邊的遊民啟發創作靈感、挖掘創作素材,將其轉化成舞,與觀眾一起尋覓「無奈又燦爛的海海人生」。演出將於10月下旬在舞蹈空間舞團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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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勾勾手 去《永遠不要長大的地方》
長大?不長大?!還是你長不大?或是不想長大?這在你的生命經驗中是個問號嗎?驚嘆號?還是莫名其妙的長大了不管如何,每個人就是會長大。其實,無論是小朋友或成年人,在面對「長大」這兩個字,都有著千言萬語,看似不同卻又相同的體驗或領悟。如果有個地方,讓你我永遠不要長大,會想去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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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讓我們一起重新定義 表演藝術 Performing Arts Redefined
一本雜誌,從來就不只是「一本雜誌」。 從1992年創刊以來,《PAR表演藝術》不敢說是唯一,卻是始終如一地,致力於搭建表演藝術與觀眾間的橋梁,藉由閱讀開拓劇場的疆界。過程中,也面臨讀者閱讀習慣的改變,以及全球永續趨勢的導入,特別是在2020年台灣COVID-19疫情爆發後,面對雜誌零售與訂閱量的消退與網站閱讀率的大幅提升,開始意識到「數位轉型」的必然,一路思考這本雜誌如何繼續回應這個時代,以重新定位迎接下一波的閱讀型態。 「數位轉型」確實是個變革,卻不只是不得不的轉變,更在展現我們的態度:《PAR表演藝術》從未將自身定位於一本雜誌。 自始至終,我們都在嘗試開發雜誌的多元閱讀,然後去接受更多閱讀習慣與群眾,甚至能引導讀者的閱讀方式與視角。2002年,在雜誌10周年首次大改版時,就設立了官方網站,並於2013年開始資料回溯工程,隔年進行資料庫的建置與APP的開設,這也得以讓我們在無法預期的國際趨勢,與突如其來的疫情下,於2020年正式踏入數位轉型的啟動,包含雙月刊的發行與網站原生內容的分流,正式啟用全文資料庫、發行電子報等,企在有限的資源裡,將32年來的累積,發揮最大的效益。努力往前走的同時也步步為營,檢視曾走過的路線,調整、維持步伐,並探詢不同的可能。 另一方面,我們也在回應國家兩廳院「不只是一座場館」的策略,如何在雜誌的編輯、發行與營運中實踐。面對「無牆化」與思考「共融」,雜誌如何弭平閱讀的界線,設計更多連結表演藝術的主題,強化雜誌的公共性,迎接更多元的讀者類型。營造超越空間、時差的閱讀型態,提供更完整的閱讀體驗。回應「永續」,如何將資源更有效地再利用,不受限於單一的發刊模式,透過數位閱讀強化互動性與主動性。 未來,不只線上見。除了現行雜誌上的各個單元:節目介紹、專題、專欄、評論等,日後都會持續在網站上看見外,也會有讓人驚喜的新單元推出,以及不定期發行紙本雜誌特刊,與日日更新的網站內容彼此呼應,展現《PAR表演藝術》的多元面貌。因此,當我們正在重新想像這本雜誌的同時,也歡迎所有讀者與我們一起走進想像裡,回應下一個世代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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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羅北安X任建誠X余浩瑋
要學習溝通與改變的,是成年人
從「超級蘭陵王青少年創意短劇大賽」(後簡稱「蘭陵王」)到「花樣年華全國青少年戲劇節」(後簡稱「花樣」),開啟青少年參與戲劇、接觸藝術的一個契機,不管他們未來是否成為劇場從業人員,多半會因為自己曾參與過而成為忠實觀眾,甚至打開他們面對生命成長的角度與方法。 本期雜誌邀請客座總編輯、同時也是現在舉辦「花樣」的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盟主余浩瑋,與過去一路陪伴「蘭陵王」成長的紙風車劇團團長任建誠、曾擔任「蘭陵王」長年評審的羅北安,既回溯過去這些比賽的過去,以及自己成長的過去也回應現在,繼續思考青少年的戲劇教育如何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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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再度搬演 讓「外遇」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在銀行工作的輝昌,不僅一表人才更擁有令人羨慕的金飯碗,然而嚮往自由的輝昌在8年的婚姻之中與元配漸行漸遠,一日,竟在睡夢中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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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上)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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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下)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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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對談 王嘉明X李銘宸X高翊愷
是我們生產過量,還是市場尚未打開?
劇場演出的數量與密度飆高,其實是2022年下半年最為明顯的寫照。疫情政策走向持續開放、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啟用等因素,導致往年在補助機制與預算消耗下都會有大量演出的秋、冬兩季,無疑是錦上添花(或許是火上加油?),甚至,這種從製作數量出發的觀看,往往也被連結到「觀眾數量」、「作品品質」等疑問;於是,我們也會想像,怎樣才是優良的創作頻率與市場? 從「創作的過度生產」開始思考,這次對談邀請了今年可以說是創作量最多、領域也最廣的導演王嘉明,以及睽違3年終於推出劇場創作《超級市場Supermarket》的李銘宸,企圖作為對照組,窺視劇場導演的不同創作節奏;同時也邀請表演藝術製作人、經理人高翊愷,嘗試在製作內部與觀察外部的位置,檢視今年的特殊狀況,如何延續著過去,然後回應未來的台灣劇場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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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國家兩廳院X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
劉怡汝X李若綺 嚮往香醇「熟齡釀」,就從消除成見開始(下)
熟齡,是什麼?是在某個年齡之後?還是身心進入某個狀態?那麼,它會有個固定的答案與定義嗎?我們會聽到一個說法是,台灣在2025年從高齡社會正式進入超高齡社會,第一個提問往往是「我們做好準備了嗎?」但又該做什麼準備呢?這些提問,往往讓「熟齡」成為一個「問題」,但又該讓它就是個問題嗎? 其實,老人、長者、熟齡、樂齡、高齡、銀齡等名詞的出現與替換,不代表它們完全是彼此的同義詞,更呈現的是:舊有印象的翻轉企圖,嘗試替這個所有人都可能踏入的階段,賦予更多意義,並找尋這個社會與自我生命更完善的交會點從面對現象、解決問題到共存共好。於是,本次對談邀請到國家兩廳院藝術總監劉怡汝、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執行長李若綺,就兩種不同型態與功能的機構,從過去脈絡與現有策略來思考未來的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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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藝術10大新聞票選 PAR「數位全閱覽」3個月免費任你看
表演藝術10大新聞票選 PAR「數位全閱覽」3個月免費任你看 《PAR表演藝術》編輯部篩選出2021年30件台灣表演藝術界需要被記錄及對未來有影響或值得持續觀察與追蹤的事件,透過網路票選方式呈現在您的面前。只要您登入並參與本次的票選,即可獲得PAR官網「數位全閱覽」免費使用3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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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晚安,還有再見
晚安,是兼具開場與結尾的問候語,雖然我們現在較常用它來結束這一天,似乎說完就要闔上眼睛。再見,用來道別,也帶著「下次相見」的語意,有種對這次遇見、就將離別的不捨。 這一年,晚安。但可能不一定適合用「再見」。 上半年的肺炎疫情,彷彿世界都為此停擺,讓人懷疑末日將至。疾病禍延的不只是身體健康,更撼動經濟、政治、乃至於藝文產業藝術家染疫、場館關閉、藝術節停辦我們繃緊神經,每個月的編輯會議從「看著專題成為芭樂票」、「盯著編輯表格發呆」到陸續去探索藝術家的成長記憶與防疫策略、演出的線上製作以及幕後工作者的生活等,甚至也一度苦笑說,年底的年度現象回顧大概只剩下「COVID-19」;終於,迎來台灣的「後疫情時代」。「生生滅滅」似乎是我們這次回顧今年的另一關鍵字,包含倉儲大火、建物整修、數位科技、地方場館、城市行銷等議題都未被疫情掩沒,慢慢在我們暫時緩和的步伐裡梳理出來。在即將與今年告別的時刻,期待能迎來明年的積極作為。 於是,編輯部除了選出了三位2020 PAR People of the year鄭宗龍、Baboo與莊東杰,肯定他們在表演藝術領域的付出外;更邀請到四位在不同藝術領域有傑出表現的藝術家,包含甫獲金馬影帝的莫子儀、傳藝金曲獎最佳演員獎得主朱安麗、近年創作與邀演不斷的舞蹈家葉名樺與小提琴家陳銳,說說他們的年末感觸,以及自己告別二○二○年的方式;同時,我們收集了幾場跨年表演,讓大家除在台北101看跨年演唱會外,也能有其他跨年行動能夠除舊迎新,掃除陰霾。 這種對新一年的期盼,也在NSO,因為他們於年末宣布,迎來新任的藝術顧問準.馬寇爾(Jun Mrkl)。這位德、日混血的指揮家,只於二○一八年與NSO有一次合作,便留下深刻印象不只是NSO團員對他深表肯定,馬寇爾也很喜歡台灣這個地方。在本期雜誌,我們專訪了馬寇爾,提及過去也望向未來;同時也從「指揮」的角度,與NCO音樂總監江靖波談國樂團的「西樂訓練」指揮,向台北室內合唱團藝術總監陳雲紅請益不同類型的指揮模式。我們還回溯指揮的歷史脈絡、職銜釋疑、個性百態與台灣的培訓機制等,用「指揮.不指揮」專題來對這群「無聲的音樂家」進行不止於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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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我們賴以為生的想像
貝多芬,應該是多數人第一個認識的音樂家吧!? 在台灣,有兩段旋律無疑是最深植人心的:一是《給愛麗絲》Fr Elise,因為它提示我們,垃圾車快到了,要趕緊抓起垃圾狂奔;另一則是《第五號交響曲》,也就是《命運交響曲》,常被用來加強晴天霹靂的心情與遭遇,出現於某段時期的學生作文或是戲劇橋段。所以,那個耳朵失聰、頂著爆炸頭的形象,隨著各種可能與貝多芬著實無關的場景,帶著強大衝擊力道,出現在我們眼前。 今年是貝多芬兩百五十周年誕辰,世界各地都預計舉辦相關音樂會,雖因疫情影響而有所變動,但台灣仍舊風風火火,各大樂團無不用音樂來回應對貝多芬的紀念。因此,本期雜誌將從「影響」的角度去思考貝多芬於不同領域的貢獻,除音樂演奏、創作與他的共鳴外,也包含舞蹈、戲劇等方面的再創,更有貝多芬因對莎劇的喜愛而啟發的創作。最後,我們在回溯與紀念裡,通過鋼琴家白建宇的思索、音樂家江恬儀與編舞家蘇威嘉的跨域對談,及董昭明、邱浩源與陳立立三位作曲家從貝多芬得到的啟示,試圖開啟貝多芬與當代表演藝術的對話契機,同時更創造無限的想像。 這樣跨越時間、國度、文化的想像,不只是創作者賴以為生的能量,也是我們每一個人認識世界的方式。 因此,在本期雜誌的另一企畫「台灣X藝術X妖怪 冒險搜查線」裡,我們派出妖怪搜查員帕帕,先返回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日本,追溯妖怪學的起源,再到現代的不同藝術型態與作品裡找尋妖怪變身後的蹤跡,最後則讓藝術家們用文字與繪圖創造出自己(可能遇見過)的妖怪反映著,看似來自遠古民間傳說的妖怪,隨著居住環境、人心善惡、科技發展而有不同形貌,真正的源頭都是人類自身的生命狀態與心境變化,以及我們與世界的某種連結,然後因想像才化成具體樣態。 不只從貝多芬到妖怪,最後我們還要跟著編舞家的腳步「去排灣」,看看他們又從地磨兒部落的土底中,深掘出什麼不同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