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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希文 用音樂寫馬偕的生命境界(林鑠齊 攝)
其他分類 兩廳院旗艦計畫特別報導Special Feature/《黑鬚馬偕》 專訪歌劇《黑鬚馬偕》作曲家

金希文 用音樂寫馬偕的生命境界

「《黑鬚馬偕》是我構思了將近七、八年的作品!」感動於馬偕的事蹟,金希文,這位台灣當代最受矚目的作曲家,投注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籌畫以大型的歌劇製作,來貼近馬偕這一個人在台灣付出三十年的故事,希望能夠引發共鳴,讓馬偕這個他心目中景仰的對象,被更多人模仿和效法。

「《黑鬚馬偕》是我構思了將近七、八年的作品!」感動於馬偕的事蹟,金希文,這位台灣當代最受矚目的作曲家,投注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籌畫以大型的歌劇製作,來貼近馬偕這一個人在台灣付出三十年的故事,希望能夠引發共鳴,讓馬偕這個他心目中景仰的對象,被更多人模仿和效法。

一八七二年三月九日,輪船駛入了淡水河口,船上的馬偕博士舉目四望,看見內陸青翠的山嶺,心靈非常地滿足、安寧與澄淨。馬偕知道此地就是他的住所了,同時有一種平靜、明晰的聲音對著他說:This is the land… …就在這一刻,牽起了馬偕與這塊土地的關連,也從這一刻起,他將生命奉獻給福爾摩沙。

構思七、八年,與不同藝術家相互刺激

「《黑鬚馬偕》是我構思了將近七、八年的作品!」感動於馬偕的事蹟,金希文,這位台灣當代最受矚目的作曲家,投注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籌畫以大型的歌劇製作來貼近馬偕這一個人在台灣付出三十年的故事。「馬偕的一生是充滿戲劇性的,用歌劇的詮釋比抽象的器樂曲更能清楚地把他故事表達出來。」有這個構想後,首先面臨的便是劇本寫作的問題。「歌劇的劇本跟一般戲劇的劇本不太一樣,要懂音樂又懂戲劇的人」。特別是這是橫跨兩個文化的故事,必須要對兩者有深厚的體驗。透過朋友的介紹,金希文認為當時住在加拿大的邱瑗既學音樂又懂戲劇,加上英國文學的背景,讓他決定將這重要的任務託付給她。然而關於戲劇的內容,向來謙和的他卻說:「我是外行人,只有看過華格納、浦契尼等人的歌劇劇本,戲劇方面終究是外行。」作為一個現代作曲家,金希文自然地期待一個現代手法與架構的劇本,讓他的現代音樂容易發揮,但在這裡,他也感受到和不同藝術家相互刺激的過程。

「如果什麼都按照我的想法,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做。」金希文覺得合作就是要學習別人的優點,並不介意劇本跟原先想像的不太一樣。「後來我在譜曲上有很大的掙扎,有些是台語的部分,有些是歌劇,有些是劇本上作曲手法的掙扎,但作曲常常希望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經過很大的掙扎後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出來,這個是更好的。」但當發生一時感動和直覺要求時,他就會將理性放在一邊,先試著跟著直覺走。「馬偕的故事讓我一直想到張聰明這個人,她的戲分很少,跟馬偕的關係也很少被描繪到,於是開始幻想他們夫妻間的對話。」有趣的是他還請太太幫忙修改台語的部分,但最後發現音樂要走的方向跟劇本相互衝突,這時只好犧牲劇本,讓歌詞去配合音樂。

回歸歷史情境,非為台語而寫

「第一齣台語歌劇」的宣傳打得如火如荼,但令人訝異的是金希文並不曉得自己的第一部歌劇作品就是第一齣的台語歌劇。他表示按照時間的進行,從英文到台語,馬偕在語言的學習及轉換上有一定的程序,並沒有刻意去考慮是否為台語歌劇的問題。很多朋友問他為什麼不用國語來寫,他卻認為自己是根據歷史來寫,況且那個時候在台灣並沒有所謂的「國語」。而語言的轉換也和音樂的創作緊緊相繫,「一旦我用台語來寫歌的時候,就自然而然有一種不同的韻味,合乎台灣的韻味,因為你要用這種語言來唱的時候,它本來就跟旋律是結合在一起的。」他認為音樂會引發一個聯想,帶出畫面,因此當著目點在台灣時,就會就會呈現台灣的意象。金希文創作的可貴之處,可以說是在現代風格中加入東方的元素,然而在《黑鬚馬偕》裡所呈現的「台灣味」,絕不是刻意以民謠素材來添加,「我覺得比較可貴的是台灣怎麼『長』出自己的音樂來,這個比較困難一點。」

金希文的作品最常探討的主題為生命與宗教,更常藉著作品反映當代社會以及對這片土地的關懷。對此,他表示一個藝術家的責任,就是要以作品反映出當時的社會。回到台灣這些年來,不管地方或中央上政治人物等事件,都讓他深刻地感受到,台灣在過去幾十年來商業文化所塑造出的價值觀扭曲了人們的思維。當金錢成為台灣最大驅動力的時候,基本的人文素養以及價值那些不符合商業利益的東西,自然就被邊緣化。之所以講這個故事,也是想對大眾提問「為什麼境界相差那麼遠?」一個外國人放棄一切來到台灣,對台灣做了那麼多貢獻,相對於「愛台灣」這個被污染過的觀念,金希文更覺得馬偕一生的故事,才是愛台灣的一個最好的詮釋。而為什麼作品主題探討生命和宗教,他舉例猶太人這麼說:「不管是神學家、哲學家、文學家、音樂家等等,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到人類心靈的空虛處,透過這些藝術、文學或神學來填滿它。」這些過程就是一種人文素養的扎根,他也殷殷期盼:「如果馬偕的精神能讓大家體會到世界不是只有我們眼睛看到的外表而已,還有一些更珍貴的部分,那就很好了。」

用音樂描繪角色,期待更多人認識馬偕

結婚十周年獻給太太的曲子旋律極為浪漫唯美,但作為現代作曲家,金希文也曾寫過用塑膠摺疊扇來演奏大提琴的作品。那麼《黑鬚馬偕》裡,會有什麼樣的手法出現,頗令人好奇。金希文指出:「我的自由發揮空間比較大,因為我比較注重我要表達的是什麼,有沒有新的表達方式。」他解釋用扇子演奏,對他來講是其實是個很單純的想法,當時覺得大提琴需要有一種聲音哽住,講不出來的感覺。反觀《黑鬚馬偕》的人物刻畫,他也盡量貼近每個角色的特性。他說:「王長水的歌詞、劇情比較豪邁,阿華就比較抒情,張聰明屬於賢慧內在,馬偕就是多愁善感乃至於堅強。」雖然配合著他們寫出不一樣的音樂,但金希文也回答並沒有嚴格地使用所謂的「主導動機」。就像用扇子一樣,都是有「音樂上的目的」而不只為了現代的做法,因此在這裡賦予他們不同特色的音樂,用音樂刻劃他們不同的性格。

集演奏、作曲、指揮為一身,金希文對《黑鬚馬偕》的上演當然抱著很大的期待,雖然連自己也不清楚在具體期待什麼,但完成這個作品,只希望能夠引發共鳴,讓馬偕這個他心目中景仰的對象,被更多人模仿和效法。對音樂有自信、對導演和指揮都有很大的信心,金希文相信《黑鬚馬偕》這個共同努力出來的成品,一定是第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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