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專業」的工作流程,劇本出依照角色甄選演員,那麼基本上已不自覺地踏入「無視」的第一步,因為已戴上「角色深刻」的眼鏡,在看/選擇眼前這群演員們,而演員們也以意欲攀登經典角色高峰的姿態遠離自己,一種交相賊的共犯結構。
曾幾何時,蘋果與水梨開放進口了,山上的果農就改種高山蔬菜,平地人也上山來包地謀生,大肆開採砍伐。大禹嶺人口多起來了,垃圾也多了,因為用堆肥有機肥,所以大量的蒼蠅每天像轟炸機一樣會撞倒人臉上。人們已經忘了,或者不知道以前的大禹嶺是一個多安靜又美麗的地方,九二一大地震一夜之間,大禹嶺凹下去了,大禹嶺山莊,多少年輕人在那裡住宿、吃飯、篝火、唱歌、相遇相知的地方,沒了,再也沒了。
有關為什麼要跳舞,我在接下來的一天就得到了一個完整的答案。那晚在一個開放的跳舞場域裡擠滿了人,個個都是汗水淋漓,在音樂的陪伴下每個人都盡情地在每個時刻完整地表現自己,無觀看與被看,只是用身體行動去詮釋那個當下的自己。全部的答案只有一個,就只因為「愛跳舞」罷了!
試著在心裡唱「感冒用斯斯,咳嗽用斯斯」,對,就是在那個第二次出現的「用斯斯」,拿坡里和弦就是出現在那裡。現在你可以感受到拿坡里和弦如何運用它特殊的效果來牽動你的情緒了吧!感謝豬先生,讓每個在台灣長大的人,都可以認識拿坡里和弦。
講出「莫忘初心」時,還真的感覺「初心」存在(真的,真的),而且正輕聲呼喚我(來,快來初心懷裡,讓我秀秀)心中滿是暖暖的安慰。可是,連精神分析許多童年創傷的案例都是當事者「真心相信」的虛構,初心,有真實的容顏嗎?
他讓我提醒自己,生命中不能沒有愛,也不能有愛不使出來,只要要求自己,不要求別人了,在自己中自足吧!!待人寬大一點,不要決心去死,決心去救人多好,如果我們擺脫不了心裡的枷鎖,那麼「自由」可能已經不再是一種渴望,而是不幸了,一種在傷口灑鹽的不幸。
當身體直接接觸身體時,所有的性情、態度、力量、甚至思考,都會更直接地在非語言的世界裡透過接觸顯露無遺,無所遁形。這就是身體世界的現實。思想可以躲藏、語言可以造作、但身體是那麼地直接,它是友善的就顯現出它的友善、粗暴的就顯現粗暴、自我的顯現自我、耐心的顯現耐心,有力量的你立刻可以感受到,相對的柔弱也是無法假裝強大。多麼迷人的真實啊!
拉威爾為了這場比賽寫作了小奏鳴曲。接下來發生的事,還真不是普通的尷尬。拉威爾是唯一的參賽者,但是他並沒有得到獎金,因為他的曲子有七十七小節。這首曲子因為太大,不符合參賽資格,就算只有一人參賽,也不能得獎。你可以想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被他的朋友及家人問到比賽結果時,會感到有多丟臉嗎?
劇場面對觀眾本就有市場商業機制的層面,商業面對顧客研發產品,不管是3C或餐飲,也需思考與創意,各自領域又有各自層面,餐飲中台菜、眷村菜、法式甜點、美式漢堡電玩可分動作、格鬥、益智、體育、策略、歷史都有各自邏輯和難處。不可否認,各領域突出者真不多,但碎嘴的還真多。
說不定,哪天我們真的對實行民主投降了,失望了,放棄了,我們的民主智慧之門,反而開始敞開了!就好像在等人,等得不耐煩到要走的時候,人來了!希望在我們耗盡一切期望的時候,我們還有耐心,不疾不徐,不過分強迫那些政客,也許,政客們的野心,就不需要有野心了。
那些終於攻進城堡,甚至創立新局的人,也不是「從此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最常聽說的就是那些浸淫在芭蕾世界的人,卅多歲就有時不我與的恐慌。恐慌是沒錯的,因為長江的後浪擋也擋不住地湧來,你回頭看看排在後面的那些年輕人的線條和精力,還可以自我安慰地覺得自己不差。但前仆後繼的浪頭不斷過來,很快你摸摸鼻子的日子就來了。
舞台上的學生正在彈奏德布西,我飛快地寫著評語。就算無法改變她的人生,我也希望可以給她很大的鼓勵和信心。想著當初改變我生命歷程的一張評語,想著那位貴人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傢伙。而你,是否也曾遇過這樣重要的一個人?
觀眾是劇場一部分,但排練時卻又不能一起排,完全無法控制的巨大黑洞。演出時,對他們又愛又恨,希望他們開心,但又覺得是否廉價?希望他們看得懂,但又懷疑是不是太膚淺?觀眾席彷彿是潛意識的空間,裡面坐著一群來來去去的觀眾,有笑聲、罵聲、冷漠的沉默,各種喧囂的雜音,無法掌握但又充滿挑逗、曖昧莫名的情感,這潛意識的空間屬於觀眾,同時,也是屬於我的。
兩大黨幾大派的毛病在哪?我這個年紀的閱歷,再也不迷惑了,什麼人在電視上說什麼事,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大致都能看穿聽穿他們,因為我計較,所以我開始不佩服他們,而且看著他們就不快樂,政治人物不管什麼黨和派的,也少有看到快樂的面孔。
眼看著這些娛樂事業包容了最優秀的人才、最先進的技術,以及想當然爾最龐大的資金,不斷地突破所有的極限,我就不禁要在一旁喝采。當然以部分類似的條件;擁有最優秀的人才、獨到的見解、以及不斷鑽研的決心,雖然不見得需要龐大的資金去研發昂貴的技術,也可能產生極其卓越無法比擬的作品。這時就算看不懂、不賺錢,也都令人刮目相看。所以說重點到底在哪裡?
因為蘇迪勒颱風造成了全台好幾百多萬戶停電,而我家從前一個晚上也一樣成了「受災戶」,所以我坐在車裡等著手機充飽電,並且用鉛筆在白紙上寫著這篇專欄。突然間,腦子中閃過李斯特的《暴風雨》這首樂曲。這是一首描寫暴風雨或是颱風的曲子,我現在很能想像李斯特在風雨中,就著微弱的燭光,拿著羽毛筆,沾著墨水在寫這首曲子的情景。
光,是相信,讓我們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見的人、事、物為真,相信劇場上演員的情感為真,相信我們看到眼前所有的想像都是真實的,即使虛假,也是因為在光的照耀之下,才得以顯露,才得以相信我認為「他是虛假」的判斷為真。至於為何「光」是相信?因為祂是光。
想想小時候生活的青山綠水,炊煙四起想想結婚後的攜兒帶女摟著妻子,想想與家人分隔兩岸去大陸工作,孤獨、炎熱、寒冷想想自己和自己的老伴兩鬢斑白,還得想想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不想了!!來吧!誰怕誰!從小就沒怕過,怎麼想還是這麼回事。
我們看到了一個製作的裝台,又看到了它的拆台;我們嗅到了一個潮流竄起的氣味,又眼睜睜看它失寵退去;一個主義在歷史上標下了重要的註記,另一個和它完全抵觸的主義依然升起。這是一條兼容萬緒的洪河,它的精采就在它的不斷變化,而數不清的變化竟完全消融在快速流動的滔滔流水之中,所以放遠一看,它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一直到我七歲時,我媽媽才發現我有絕對音感,她覺得很興奮,並且開始測試我。「轉過身,不要看到琴鍵」接著她會彈幾個不同的音,然後我會告訴她這些是什麼音。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困難,我真的不懂為何她會如此驚訝。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每當有人來拜訪,她就會像莫札特的爸爸一樣,要求我到另一個房間,去向客人展示我的這項「特異功能」。
我當然可以花很多心力做一頓難吃卻充滿了愛的晚餐給情人,但是,今天一餐有一百位觀眾,那不能用僅停留在自己腦中的概念和心中的「愛」可以解決的,更重要的是如何把「愛」具體化為一百道同樣溫度和味道的料理,這就是服務業基本的原則。
年紀不到,是不敢這樣寫專欄的,專欄耶!什麼叫專欄?我在《PAR表演藝術》雜誌寫了快十年了,我可知道什麼叫寫「專欄」了,可不要羨慕,也不要太苛責,天底下沒有幾個人真能寫專欄的。我算過,如果寫文章不是瞎聊天,那,就算是孔子,很仔細地寫,十年都可以把論語寫完兩遍了!第二遍又沒什麼新內容,到最後也就只能寫寫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天氣如何而已
話說自己的無知,從身體的體會開始。有時會在各種處境感覺到自己的強壯和無窮的精力,有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氣勢;而悄悄地看不見的耗損正在蠶食鯨吞地進行,以一種不驚動大局的態勢正在撼動基礎。當臨界點一到,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可能還滿懷無辜地不解為什麼會這樣?終於投降了,以為此生無望時,一些不可見的修補卻正在慢慢地茁壯變化之中
那天下午,天色變黑,還可以聽到轟隆隆的雷聲。母鳥快速移動到鳥窩上方,試圖想掩蓋住已經溢出的小鳥們,在我看來是有點高難度。不過,我很驚訝地發現,牠張開了翅膀形成了孩子們完美的傘。大雨持續了十五分鐘左右,母鳥就這樣堅定地張著翅膀撐在鳥窩邊緣一動也不動。雖然我沒看到公鳥,但我相信,牠就在附近,深情地看著母鳥和孩子們。 就在那時,拉摩的樂曲來到了我的腦海中,就在那一刻,《鳥之歌》成了最佳的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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