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溫泉有分什麼季節、在什麼地方、去哪裡比較適合的各種選擇。在我的腦子裡有一張溫泉地圖,記載了溫泉的水質、溫度、環境、設備、風景、氛圍等各項優缺點,所以只要輸入人事時地,就可以找到在那個時候最適合的座標,朋友還戲稱我是「溫泉皇后」!
你曾突然聽到一首歌,然後就忘情地開始唱,也許手還會握拳靠近嘴,以為自己正拿著麥克風嗎?忘掉一切,讓音樂帶著走的感覺很神奇,無論是跳起舞、在空中假裝打鼓,或是唱起歌來。這樣是不是和《冰雪奇緣》的主題曲〈Let It Go〉一樣~「乎伊去」?問題是,你不可能隨時隨地這樣做,那會看起來和瘋子沒兩樣。
談窗,是在談劇場,當然不是談場上景片的窗要開在哪兒,而是假設對於創作的想像是窗,不是建構,不是累積,不是結構,不是情節鋪陳,而是挖洞,是如何適宜地遮擋與開窗,所謂鋪陳就是如何讓觀眾打開門,走入,經過走廊,注意到牆面,或是轉角,看到窗,開窗,看和離去。
《冬之旅》讓我悄悄地跳出來,好像一個離鄉多年的遊子,回到家門口,反倒情怯,甚至害羞了,望著台下家人般的觀眾,我不該去知道,但是我還深深地感覺到這是「台北」,是廿九年前,這個大劇場落成時,我就是在台上演出過《西遊記》的演員。好多故事,好多次的分心,好多次地偷看自己和台北的觀眾互動的感受
我一直很訝異,人類自古就長得一付很統一的樣子,一個頭、兩隻手、一個軀幹、一雙腿,不多不少,雖有長短圓扁,或偶有瑕疵,但基本的組合是不會改變的。而人類就用這一付簡單的基本組合造就了古今中外各式不同類型的舞蹈及無法算計的個人動作風格。每每想到這事,就不免對這種從有限裡長出來的無限由衷讚嘆起來!
每當我演奏完,總是會有人來跟我說:「你要對你所擁有的天賦感到非常感激,因為這是上帝的恩賜。感謝主!」我猜這些人講這些話是一種恭維,但我卻不這樣認為。來自上帝的恩賜?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上帝在我身上下了一個咒語,讓我從不會彈鋼琴,瞬間就能夠演奏貝多芬奏鳴曲?當然不是!從四歲起,我幾乎每天都練琴。音階、琶音、練習曲、奏鳴曲那是我會彈鋼琴的原因。這是我努力練習的成果,而不是來自上帝的神奇法術!
「良」是由通道與平台組成,是關係的建立,大小不是絕對因素,劇場也是,角色也是,職務也是,意識到通過平台愈多的無形有形通道,創作和結構的素材也就愈多,一但陷入自我感覺良好封閉的單純方塊內,作品就永遠無法形成「良」。
我不能只去奢望碰到多好多好的劇本,或者多龐大專精的團隊,反而是我個人的內心反省,有沒有離開原來舊有的「中心意念」,如果離得開,即便是在原有的一成不變的製作環境裡,我還是可以重新找到一個自我的焦點轉移,也就是更真誠地活在當代,不要去分年齡,就是一個自我,就是一個我的內心感受,去面對當代各種新電影、電視、舞台的新的挑戰
在這之中發現自己原來沒膽生小孩,充其量只能做創作。小孩長得不好既塞不回去,又不能銷毀,事情太大條了,做個作品相較之下簡單太多,既可以享受此起彼落五味雜陳的過程,又可以滿足自己想要生產創作的慾望。做不好大不了以後當那作品從來不曾存在,再也不要提它。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創作卻沒有背負一生的掛心和責任,自己還喜孜孜地把膽怯包藏在創作之下。
她又彈了一次,還是一樣哩哩啦啦很掉漆。我再次阻止她往下彈,說:「你說你每天都有練這兩行,但還是沒辦法不卡住?」她說:「對,還有我練了整首,不是只有兩行。」她解釋,如果沒有練完整首曲子,前一個老師會把她趕出門。當然,我立刻想起在法國夏令營的那位老師。所以我告訴她,她才剛開始成為我的學生,她必須了解我的期望。而接下來的十分鐘,我唸了她一頓,有關於一個好學生該如何吃漢堡的訓話。
創作如古老的提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中心是由創作者創作出,或原本就在觀眾心中?不然共鳴從何而來?兩面旗幟的中心,是本身重要,或只因是眾人的焦點所在而變成重要?慾望本是眾人的中心,或中心因眾人慾望的交集而發生?
演員如果是一朵花,我只能全心全意地綻放自己,綻放成可觀,綻放成美滿,綻放得完全,綻放得人家寧可看你的電視,而不看別人的電影,其他的不去期待。是難得的冬日雪?還是春天裡的花?不想它的定位,就是往前演,往前演,演到水窮處
我們都知道,因為想法、意念、習慣、甚至原則,都是靠歷史累積下來的。時間啊時間!成了我們最大的資產,也是最大的包袱。於是我們處處受絆,於是年紀大的人輕盈不起來,於是一個歷經相當年分的組織會無法進行改革,於是一個有歷史的國家會難以進步。我常作自我辯論,這是必定要如此的嗎?有沒有可能我們更活在當下,把習慣及原則當作參考,而非必然?
在我的認知上,發展對音樂的喜愛和取得技術是一樣重要的,但許多頂尖的老師卻和我有著不同想法。我曾聽到一位著名的老師自豪地告訴大家,她沒有任何一個會偷懶的學生,因為不努力練習的學生,會被她逐出師門。她說:「貝多芬的爸爸是個嚴格的監督者,所以塑造出一個『樂聖』兒子。輕鬆、快樂學習,就不會有成果。」所以,如果你想要找個鋼琴老師,最好是找個有「緊緊圈」的,是這樣吧?
在所謂「跨領域」的合作中,我反而看到更多的是共同點,例如對表演的要求和具體的訓練,對劇場整體性思維及在大系統下對細節的要求。合作中常發現原來有這麼厲害的一群人(如布袋戲偶師和歌仔戲演員),但當事者因為習以為常反而不自知,因此我的工作便是如何更了解他們,和讓觀眾知道他們真的很厲害
知恥兩字是讓我們在明明知道什麼是羞恥之後,不要掩蓋,不能麻木,我經常做不到,但是我想,我願意去做,雖然還沒改,但是已經大概靠近勇敢了,如果有生之年能再進一步,再進一步,那麼就有點像「勇敢」被完成的狀態了,不論大事小事喔!
內容藏在創作者的思考裡,如水或空氣一般無法被觸及,所以藉著創作的形式,內容可以滲透而出。身為創作者其實花最多的精神在面對形式的取決:編舞者思考動作的風格及取材,段落的安排乃至於服裝、舞台、燈光等視覺的呈現;畫家的畫風,運用的媒材與筆觸,選擇的色彩及布局;作曲者選擇的曲式風格,運用的樂器或素材,對時間因素的配置等,不一而足。
我還在大口喘氣,就按了門鈴。老師一開門,就用她的破鑼嗓說:「你遲到了!」看到老師嚴肅的面孔,我不知是白目,還是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居然誠實地跟她解釋:「我的火車誤點了,害我還必須很快地吞完我在麥當勞點的餐。」接著,她瞪大了發火的眼睛,立馬回我:「麥當勞!?你都遲到了,還去麥當勞!!」
舒服,會失去批判意識嗎?舒服地坐在觀眾席的觀眾批判意識就較低嗎?一起互動就會高嗎?體制外吶喊不服從vs.體制內服從但積極作為,哪一種比較舒服?合身的衣物舒服嗎?量身訂作的西裝舒服嗎?鬆垮的衣服舒服嗎?穿的人舒服,看的人舒服嗎?表演者舒服,觀眾看得舒服嗎?
幾十年來這個鎮居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幾乎沒有,公共建設只是有而已,也夠用,因為大家就蠻會自掃門前雪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據說,這個鎮好幾屆的鎮長,選上以後都不太幹事,所以幾十年就沒有什麼變化。這個,沒有什麼變化的變化,使這個鎮變得美麗、自然,樸素又安康
舞者擁有的樂器實在太複雜了,想要完全了解它可謂登天還難,充其量我們只能說盡畢生之力漸漸地了解它而已。為了了解它的功能,了解它的感受,我們花上一年又一年的努力;而身體也一點一滴地以它的合作回報我們。這是漫長的一個馴服過程,雖說因為如此舞者對身體的熟悉度與敏感力已經遠超過一般人,但其實我們對身體的理解,只是整個實際版圖裡小小的一個面向罷了。
在這個學術研討會上,我要證明巴伯的鋼琴作品可以輕易地用口琴來吹奏。所以,我必須用鋼琴和口琴輪流演奏這首樂曲。每次,我要彈鋼琴時,就必須放下手上的口琴;要吹口琴時,又要伸手到處找它。當我為我太太示範這個曲目時,她覺得那實在是手忙腳亂。她問:「難道沒有什麼工具可以讓你同時彈鋼琴又可以吹口琴嗎?」當然,我告訴了她那個小時候的悲慘故事
「永」,不管是流動的河或運動的人,都是變動的形象,是隨時保持平衡下沉和上浮可以呼吸和前進的空間,或是有隨時上岸的準備。因此,如何保持合適的體格和培養體力,平衡不時冒出的念頭/想像(如中國市場)和評估目前的能力,盡量保持清明的狀態隨時面對危機和機會的處理,不是揮舞著「永」夸夸其談,穿上不合腳而無法動彈的鞋。
我從大人們的準備和談論,感覺到結婚和辦婚禮,大約、好像是一件不小的事,也不知道他們去法院公證了沒有。結婚那天就來了有十幾位他們的朋友吧!時處二戰結束後不久,因為逃難的關係,所以雙方都沒有家長,賓客沒有老人,就他們的朋友,新郎是海軍士官長之類的級別,帥,穿著軍裝尤其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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