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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藝號人物 People 鄭志忠 ╳ 周書毅
認識差異,讓「瘋狂」出現在劇場之外(上)
「半年好長啊!」鄭志忠脫口而出,那嘆息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為了《阿忠與我》,周書毅、鄭志忠與整個製作團隊密集工作了大半年,他們以一週4天,每天6小時的頻率,高強度、高密度地進出排練場。一個是10歲開始學舞,一路舞蹈學院體系出身的編舞家/舞者;一個是4歲罹患小兒麻痹,19歲投身劇場的編導演創作者兩個身處兩個相異星球的身體,需要更多時間來熟稔對方的星體運作軌道。 排練之前,他們暖身。周書毅說,暖身是一切的開始,是交流與理解差異的關鍵。 採訪那天,場上暖身的還有舞台燈光設計李智偉、排練助理梁俊文,他們跟著周書毅、鄭志忠凹折、支撐彼此的身體,那是不同星系的交會。在這個共同創作的排練場上,有大量的對話,有各種「呼吸的可能性」。他們在劇場裡,試著叩問、了解彼此,打破約定俗成的二元分類系統,帶著嶄新的認識蔓延到劇場外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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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挑戰邊界
乾杯
對於藝術家來說,所謂挑戰,在於如何創作出概念和思想碰撞衝突,卻又兼容並蓄的作品,進而將我們從每天的日常中,提升到不同的層次。作為劇場吧檯的調酒師,我們如何使觀眾能夠同時品嚐到威士忌、麝香葡萄、香蕉、白可可、牛奶?而同樣重要的是,是如何建立足夠的自信,以及對觀眾的信任,提供充足的空間,讓他們在獨特而複雜的劇作脈絡中理出頭緒?
站穩傳統面對科技 另闢當代蹊徑
金鷹閣電視木偶劇團陳皇寶、雲林五洲小桃源掌中劇團陳文哲無懼改變 為掌中戲找到更多觀眾
真雲林閣掌中劇團李京曄前往自己開創的未來式
義興閣掌中劇團王凱生、長義閣掌中劇團凌名良與高鳴緯-
人物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演員
鄭尹真 我願作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
對演員來說,每場表演都是一次機會,是鄭尹真摸索自己定位的方式,也是她探問自我的路徑。而她作為一個演員的使命感,乃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她願意成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把春天的風顯現出來,或者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也可能是被人遺忘許久的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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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看戲不忘電影
寧靜革命
目前Netflix的原創電影中,缺乏傳統片廠的商業大片,破億美金的製作偏少,Disney+ 擁有皮克斯、星戰、漫威系列等影片,未來絕對是Netflix的強勁對手。相較於影視的商業化程度,表演藝術演出的影像記錄,會不會是門生意?還是只是延續朝生暮死的火花,Marquee給了表演藝術一個可能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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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思想不短路
天方夜譚之「漫」劫餘生下的卡內基廳
有趣的是,帕羅曼本身更喜愛流行音樂,對古典音樂興趣卻不大,曾力主讓流行樂重登卡內基廳舞台而引人側目。2015年他初升任卡內基廳董事長後才8個月,就因內部紛擾請辭,一度讓美國樂壇為之震盪。更有趣的是,有生意機會就不放過的帕羅曼,過去居然也曾經手過蔚為美國通俗文化經典的漫威漫畫公司!但那是漫威歷史上最黯淡的一頁,直到脫離帕羅曼的髒手,漫威才開始邁入近十餘年的光輝歲月。

寫實文本的寫意選擇 《十殿》的建築導覽
封不住人心深處的信仰 從影視作品到內心的探索指引
仍舊矗立的繁華之後 城市地標危樓導覽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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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科技虛擬vs.自然實體 「偶」現奇幻夢境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團《穿越真實的邊界》
在台灣宜蘭生根發芽並走向國際的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在劇團於2019年成立滿20周年之際,大手筆投入人力經費,邀請以詩意與暗黑童話為風格的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團(Figuren Theater Tbingen)合作,費時3年完成跨國作品《穿越真實的邊界》。由從東方的《山海經》與西方波赫士《想像的動物》兩本經典出發,摸索各式材質與操偶的可能,打造屬於現代虛擬與自然共存的社會裡,遊走在恐懼、幻想與現實之間的奇幻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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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コ:彡賣夾仙24H選物販賣小舖☆<コ:彡
哽(歧義散策)
分享幽默笑話一則:一位正在學中文的外國人,在一次參加朋友婚禮時,很有禮貌地讚美新娘非常漂亮,一旁的新郎聽了謙虛地代新娘回應:「哪裡哪裡!」,外國朋友聽了一驚,想不到籠統讚美竟不過癮,還要說明哪裡漂亮?!於是硬著頭皮用生硬的中文說:「頭髮、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漂亮!」,語畢引得哄堂大笑,好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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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填補江、雲的人生留白 賴聲川再寫生命與時代
表演工作坊《江/雲.之/間》膾炙人口、演遍華人世界的《暗戀桃花源》,其中的戲中戲〈暗戀〉說的正是1949年從中國流離到台灣的那一代人的故事,賴聲川從此中發展出續篇《江/雲.之/間》,透過書信體為兩位主角寫出人生滄桑,除了邀歷任擔綱江濱柳與雲之凡的演員執筆寫「信」或提供意見為戲增添血肉,也透過九宮格的舞台,讓錯綜複雜的人物劇情在其中流動,更隱喻了人在時代洪流中的渺小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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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藝號人物 People 新加坡劇場導演
王景生 並置傳統與當代,看到背後的「人」
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我們卻也可藉由個體來穿透文化體系與政治意識。作為個體的王景生,以個人隔離經驗重新理解全球化時代跨文化工作的控制與抗拒;同樣作為個體的魏海敏,成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屬於台灣或尚存或消逝的種種故事。「而我身為導演的工作」,王景生說,「不是強加自己意念,而要打開自己,聆聽合作夥伴們的聲音,提供土壤,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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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話題追蹤 Follow-ups
差事劇團與再拒劇團的關懷及實踐
回應土地與社會 堅守創作意識與批判精神該以怎樣的形式回應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連結社會,同時又讓議題演出好看,與創作者的養成脈絡與美學想像高度相關。「差事劇團」與「再一次拒絕長大劇團」逾20年的實踐,雖同樣是長期藉由劇場回應社會現象的劇團,卻有全然不同的創作路徑與嘗試方向。劇場抵達的社會的形式多元,議題、地方、參與都是可選擇的元素,然重要仍是回到創作者自身關心什麼、想說什麼,因著動機,自然會找到述說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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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音樂 生祥樂隊的原鄉音樂路
在美濃 用客語唱世界的歌
大學二年級的暑假,林生祥用母語客家話寫了一首歌,歌詞描繪著美濃地區、以及母親的農家日常。「速度很快,一下就寫完了。」他說:「那時就驚覺到,原來用自己的母語來思考、寫歌,可以這麼流暢母語創作對我來說最自然,唱歌也是最自然。」就這樣,林生祥在美濃家鄉,找到屬於「唱自己的歌」的原動力,以及日後音樂創作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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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挑戰邊界
現在有多長?
劇場裡,總有股心照不宣的壓力,促使作品演出長度維持在70至150分鐘的規範內。遵循「長度攸關」的結果是,一些劇團將原本可以是美麗詩篇的作品,膨脹成了小說。對演出而言,並沒有所謂單一標準的適當長度,作為藝術家,我們必須具備捍衛作品真實性的能力。即使初吻和流星轉瞬即逝,它們也將永遠與我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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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因果不只在徘徊
《十殿》的時間連結與空間封鎖
如果人的生命都封閉在同一個空間,又會如何?《十殿》編劇吳明倫引領我們穿越時空限制、進入這棟大樓的方式,是通過劇場的虛構性,將眾生相封鎖於這棟大樓內這些生活在裡面的住戶,雖有身分、處境等不同,卻因於這棟大樓的群聚,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或是最陌生的親人,與彼此產生關係。 在《十殿》裡,編劇既說了一棟大樓的樓起、樓塌,更多的是讓因果有其居所,推動著這群人的生生滅滅,而這正是這個大社會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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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看戲不忘電影
一首給表演藝術的影像情歌
剛開始時,黃明川其實先找了表演藝術領域,卻連續被兩個團體拒絕,之後接觸視覺藝術圈,卻得到藝術家熱情的擁抱,因此他才轉往視覺藝術領域。這答案對我而言並不意外,那個年代,許多表演藝術家認為他們的作品是立體存在於在舞台與時間上,無法以影像的平面與語言再現,更不適合剪接的斷章取義。我尊重這樣的想法,但時代在變,這麼多年過去了,表演藝術留下什麼?只存在少數觀眾的回憶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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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音樂
一份遲交的作業 是出走也是回歸
阿龔譜出生命「第一章」前「蘇打綠」主力團員阿龔,大家熟悉的是他在演唱會舞台上拉中提琴的身影,但出身古典音樂科班的他,在蘇打綠休團的3年中,並未停歇音樂創作的腳步,發揮累積多年的編曲功力,在今年推出了原創專輯《第一章 KUNG's vol.1》,將自己的定位從「演奏者」轉為「作曲者」,與其他音樂家共同為作品織造更豐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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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藝@電影
再現台灣70、80年代風華
TIDF重映經典鄉土紀錄片「芬芳寶島」系列黃春明有感台灣人對自己生活的環境不熟悉,無法與腳下土地連結,導致產生認同危機。於是,他展開深入民間的拍攝計畫,捕捉各地風土民情,希望能為台灣庶民生活的真實樣貌留下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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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幕後群像 開演前的好幾個小時 開演前一百小時
國家交響樂團舞監高冠勳、李艷玲 藏身樂宴的幕後精靈
林林總總的分內事務,既多且雜簡直可用包山包海來形容。NSO的舞監高冠勳與李艷玲如何應對這裡裡外外、瑣碎繁複又可能狀況紛陳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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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思想不短路
別叫蜘蛛人滾出去,讓他進來一起玩
漫威影業自成一格的拍片文化也有其問題,就是導演無法全權掌控影片風格和劇情導向,多受制於上級機關迪士尼公司和部門總裁費基的想法。導演因意見相左而求去,甚至臨陣被開除的情形時有所聞這也讓筆者非常好奇首次拍攝超高成本科幻片,大量以綠幕取代她原本所擅長野外實景的趙婷,在導演《永恆族》的過程中是如何調適和因應漫威影業的幕後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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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千年舞臺,我卻沒怎麼活過》
穿越自我與時代的時間敘事
「我覺得自己真實的生命,和舞臺上的生命好像是交疊在一起的。」京劇演員魏海敏的一生被戲緊緊聯繫著。從學戲到演戲,正是臺灣京劇及其時代背景的體現。《千年舞臺,我卻沒怎麼活過》之所以能夠成立,或許是時間既刻印在她所飾演的角色上,也烙印在魏海敏的身體上;同時,在化作藝術型態後,再也不囿限於個人生命之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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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樊宗錡與演員「齊聚一堂」共同創作
《幸福老人樂園》 抽換記憶的人心探索
以記憶的虛實、年齡的增長作為關鍵字,編導樊宗錡在《幸福老人樂園》運用「抽換記憶」的概念,透過劇情大綱,與演員一同發展內容,雖是推理的結構,但他並未「為翻轉而翻轉」,追求的並不是「燒腦」的過程,而是對於人心/性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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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幕後群像 開演前的好幾個小時 開演前一百小時
國光劇團舞監林雅惠 閻羅夢境後的幕啟幕落
進入劇場時,舞臺監督林雅惠會先拍下第一張照片,然後在拆臺、準備離開時再拍最後一張照片,作為真正的開始與結束。 她說:「不可能有一百分的呈現。就是希望這個空間裡的靈可以協助我們,很順利地完成這次演出。」這完全是由心出發、屬於自己的。她是,國光劇團的舞臺監督林雅惠。從幕前到幕後,被稱做舞監的角色,在演出大幕拉起來前究竟有什麼工作,或專屬她自己的個人儀式? 她說,臺南市文化中心會在拆臺後把所有燈都調直,格外地美。她帶點俏皮地說:「恰恰你們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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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曲 《掌中家書.朱一貴》回探劇團史
留在掌中的情感 藉戲傳遞寄託
在嘉義扎根逾75年、並已傳承至第四代的長義閣掌中劇團,藉專業分工,於傳統與創新的兩條脈絡裡,找尋掌中戲於當代存在與傳承的意義。特別是2015年開始「文學諸羅」系列,自第三部《青天.願》後邀請編劇陳崇民擔任藝術總監協助,退居幕後製作人的第三代傳人黃錦章,以「一年一大製作」為規劃,希冀完成團務與創作的全面接棒;而原定於2020年首演、因疫情延至今年2月的《掌中家書.朱一貴》便將以回溯家族史的書寫進行總結,讓劇團走向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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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 戲劇 《雨中戲臺》在個人生命與戲劇史之間
一場究竟與誰的和解
戲裡與戲外,誰,又演好了誰?戲劇情節純屬虛構,如何編織個人生命與歷史敘事,又維持與「真實」間的距離? 《雨中戲臺》再現的,除了是一位歌仔戲小生的一生,編劇紀蔚然更替導演王榮裕找到了代言者「志成」,讓他在劇情鋪陳裡重新建構與劇中人物的關係,同時也是與母親間早已不可能倒敘的記憶與情感──這便是劇場所開放的維度,讓真實與虛構能夠於此刻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