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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4.「臺灣焦點」全球遍地開花聚焦「 」,揹著文化外交的國家大旗,然後呢?
時間推回到2024年11月24日晚間,東京巨蛋球場,世界12強棒球錦標賽冠軍戰現場,9局下一出局,來自台灣的中華隊(Chinese Taipei)對戰在國際賽中奪得27連勝的日本隊,投手丘上台灣進攻,一個一壘上的再見雙殺,擊敗了各界看好的日本國家隊。睽違32年後,球場上再度響起了中華奧會會歌(即國旗歌),這次是冠軍。 代表台灣出賽的中華隊在國際賽事首次奪冠,不僅徹底翻轉了國際間對於當前台灣的棒球發展超越日、韓、美等職業聯盟的認知,更振奮了所有海內外台灣國人的士氣。台灣隊長陳傑憲在擊出決定性的三分全壘打跑回本壘之際,在胸前球衣應列出國家名稱的空白處頻頻比劃「Taiwan」。 這支球隊所展現的韌性可能是台灣整體的縮影,而他在球衣胸前空白處的比劃,也是長久以來台灣隱身在各種國際場合、不能說出名字的切身之痛。 台灣的可見與不可見,文化體驗的萬花筒 隨著全球疫情結束,屆滿兩年的光景,多個歐陸及亞太地區國際藝術節及劇院,不約而同馬拉松式地推出以「臺灣」為名的藝術節和節目專題,他們看見台灣的什麼?在台灣文化部及駐外館處等政府資源的挹注加持下,這些策劃聚焦台灣當前表演藝術動能,呈現島嶼多元文化風景的活動,又成就了什麼? 2024年10月,法國夏佑國家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與國家兩廳院合作「夏佑體驗:臺灣焦點」(Chaillot Exprience #2: Tawan)系列活動,劇院總監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受訪時表示,現場氣氛「剛剛好」可以全然感受來自台灣的藝術與文化。而巴文中心主任胡晴舫則認為,近幾年台灣跟歐洲可說是重新認識,「過去歐洲對台灣的印象可能停留在30年前,現在透過藝術文化作為溝通橋梁,會發現我們思考的問題是一致的。」 同年8月,德國威瑪藝術節(KunstFest Weimar)推出「臺灣焦點(Taiwan Fokus)」系列舞展。藝術節總監漢姆克(Rolf C. Hemke)訪台期間接觸超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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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5.舞蹈平台激增的弔詭喧嘩機構、民間紛建舞蹈平台,是產製與生態的機會還是挑戰?
在台灣的補助機制和認同政治主導下,常出現如此句型,「展現台灣舞蹈能量」、「將台灣身體推向國際舞台」、「讓世界看見台灣」、「亞洲製造」等,乍看之下頗為正當,無論是申請企劃書或結案報告上,不都得補上這幾句,好展現成果之效。畢竟藝術行政們總是苦於撰寫報告書上的效益和影響,因為計畫需要長期經營,創作的影響和美學經驗無法化約為單次的票房數字和社群媒體的熱度,卻要為補助和標案審查來提出藝術最為有用的績效。而往往報告中可能最苦口婆心、面向整體環境所思考的綜合檢討和改進建議的部分,卻是最難有回聲的。也所以,當開頭幾句是擷取自目前現有幾個舞蹈平台的活動介紹時,問題便來了,正好可作為處處平台之現象的反思。 先撇開藝術節不談,在整年度的舞蹈平台活動中,大致有兩種形制,一是以場館和機構為主導,多強調國際合作和製作通路,二是民間團體自行發起的練功交流和小品編創。兩者皆透露出過剩狀態中對於環境的回應和焦慮。 機構類型以下述為例:2019年開辦的「艋舺國際舞蹈節」,今年策展主題以「Wave」為意象,節目規劃試圖以量取勝,3天內有近70檔演出,「期待舞蹈創作如脈動與潮流般襲捲全球」。衛武營從2016年起以雙年展模式進行的「臺灣舞蹈平台」,今年和國藝會合作「亞洲國際策展人交流計劃」,並以「身體,是一部舞蹈史」為策展主軸,延續上屆的策展主題「島嶼連結:身體上線」,今年同樣以「在台灣這座島嶼」,如何定義身體。臺北市中山堂為轉型舞蹈發展中心,去年開辦「Dance Now Asia亞洲舞蹈藝術節」,作為國內首個以舞蹈為主要規劃的場館,今年以亞洲4座城市為串聯方法,喊出「島與島,身體對身體」,強調從島嶼身體來連結亞洲。於此同時也有專以學習交流為主的平台,如: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舉辦「亞太當代舞蹈平台」,邀請旅外舞者分享國際經驗和身體課程。而北藝中心與法國國家舞蹈中心合作的「Camping Asia」,汲取後者經驗與網絡,由兩地交換和夏令營營隊的模式,來促成機構、藝術家與學院的三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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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6.舞蹈空間舞團轉型從老牌舞團轉型,談現今扶植團隊面臨舞蹈創發環境之處境
2024年最震撼台灣舞蹈界的消息,莫過於成立35年的老牌現代舞團「舞蹈空間」於10月底宣告放棄國藝會每年約500萬的資金補助(演藝團隊年度獎助專案,前身為文建會╱文化部扶植團隊政策,本文簡稱為「扶植團隊」),自願轉型為自籌營運的教育推廣型舞團。消息一出,「台灣又少了一個專心跳舞的舞團」大概是舞蹈圈中最常聽到的感慨與不捨。但從團隊經營的立場而言,「專心跳舞(指舞團長期培訓專屬舞者)」在當今台灣舞蹈藝術展演環境裡,究竟是被擁有32年歷史的扶植團隊政策所引導的傳統美德,還是對舞蹈生態快速變遷的不識時務?筆者從一個專業觀眾、教育者、擁有7年扶植經歷的創作者立場,分享近年對扶植團隊面臨現今舞蹈創發環境之處境觀察。 近幾年來,台灣各地表演場館、藝術節、創作平台變多,舞蹈工作者的表演與創作機會都因此增加。演出爆增是舞蹈環境蓬勃發展的表徵,但細探究底的話,每個製作的工作╱排練時數則是大幅減少。創作者與舞者「為了生活」或「環境所逼」都只能「接case」般一檔接一檔地跑江湖,平均兩個月轉換一個工作環境,同時接3檔或4檔演出以上的搶手表演者也大有人在。這或許是整個大環境變遷的影響,大家不再走專一工作的傳統路線,紛紛改為多工與團隊合作的共創模式。舞蹈表創的形式與題材也變得更廣,從素人到專業科班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舞台。同時,創作者為了能因應不斷縮減的製作時程,結構上以片面取代完整、自我探索取代專業性的表述,提問式、概念式與結構即興編舞逐成顯學。因此,當需要時間淬煉及穩定營運培育下產出的舞者身體表演性不再吃香、年輕舞者普遍不願意被單一舞團綁約受限時,團隊是否有需要加入或留在扶植體系是值得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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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7.「小劇場」題材暴增,是精神重現、抑或歷史倒錯?我們與小劇場的距離
關於1980年代小劇場,皆於90年代初完成、出版的兩本書,鍾明德《台灣小劇場運動史:尋找另類美學與政治》及王墨林《都市劇場與身體》,一右一左地主導兩種小劇場論迄今,前者視產官學文化體制的完成為未來,後者則始終將文化體制當作辯證的對象。近40年來,兩者之間自然並非以均衡的相對之勢並存,而是在由前者所導向的主流生產線日益擴大的地平線上維繫消長的張力、創造抵抗的空間。挪用韓國政治受難者申榮福對黑格爾「正反合」的批評:「『正題』經由『反題』而被揚棄成『合題』是很少見的;比較常見的反而是正題毀滅反題,或反題取代正題。」(註) 從這個角度來說,回顧2024年諸如人力飛行劇團重演「河左岸劇團」時期黎煥雄第一部劇場作品《闖入者》、獲得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藝術未來行動專案」第一期獎助,由EX-亞洲劇團、身聲劇場、阮劇團聯合出品的「神鬼人間道台灣劇場未來式」,還有再拒劇團於戲曲夢工場推出的《走吧!野草》等,都程度不一地(再)締結各自與(想像的)小劇場之連結。只是結果令人尷尬,卻也再度揭示「小劇場」從來不是一個規範性意涵所能框定的名詞,而更是在與「絕對意義的不在」的動態辯證之中,逐漸自明、再前進的審美及歷史意識。 拼貼了梅特林克獨幕劇《闖入者》(Intruder)與卡波特短篇小說《美莉安》,近40年後重演的《闖入者》,邀請吳子敬合導,主要負責〈序場〉、〈第一幕 梅特林克的「闖入者」〉,並增寫〈第四場〉及處於幕間的〈間奏〉,蠢動著「有什麼要說」的慾望。到了下半場,又回到黎氏的「內向」風格。若彼時是在渾沌未明的時空,以虛無和初老的青春伸出觸摸時代的手。那種自探索慾望發動的身體性所牽引的言說感性,創造了開放性的曖昧感知;此刻卻在現實丕變的語境下,窘困於不知如何開放的封閉言說迴路。美莉安不再「恐怖」,而是「荒謬」。從此延伸的另一話題,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於上半年發布「藝術家深度閱讀」的方針,將以劇院之力,有計畫地重新閱讀、推介資深劇場創作者。分別在2024年臺北藝術節發表作品的黎煥雄與王榮裕,即為首波名單之二,來日推行如何,值得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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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8.寶寶劇場、青少年劇場現身以「分齡」重塑台灣劇場的「分眾市場」
分眾,是近年劇場行銷的重要關鍵詞。在於找尋劇場觀眾的過程中,更加意識到作品不可能滿足所有觀眾的喜好;更甚者,COVID-19疫情之後,觀眾對於劇場類型、內容、形式的訴求,因應年齡、性別、地理位置、收入水平、價值觀、興趣等面向而有更為明確的分類。 若劇場的分眾概念多從喜好切入,藉此去思考製作面與創作面如何對焦,嘗試更有意識的「觀眾溝通」;「分齡」則可能是更為細項的觀眾分類,且是從創作端出發,去塑造現有的劇場生態與市場,成為近年的重要趨勢之一。 也就是,過往劇場服務的觀眾年齡層多以「成人」為主而「成人」本身就已囊括極為寬廣的年齡層。另一種長期推動的是所謂的「兒童劇」,甚至兒童劇也在持續轉型,在實踐中探索現代兒童的面貌。近年除有勾勾手合作社、陪你長大工作室劇團等團隊,以及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等場館,致力於作品開發與推廣,導入議題與思辨,更有逐漸成熟且蓬勃的發展趨勢在「寶寶劇場」與「青少年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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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09.全台首屆兒童古典音樂節登場MUZIKids開創台灣兒童音樂體驗、教育的新時代
過去,幼兒至稚齡兒童是被拒絕在劇院與音樂廳門外的,由於他們的不受控,因此也不受表演的歡迎。隨著共融理念的崛起,場館才逐漸為孩童們打開大門,讓他們有機會接觸精緻的文化形式。然而,要說專為幼兒及兒童設計的音樂節,卻遲至2024年才終於誕生MUZIKids兒童古典音樂節在去年8月的成功舉辦,首次迎來了新的可能性。音樂節創辦人暨藝術總監孫家璁回顧音樂節坦言:「場內與場外共兩天的活動下來吸引了5、6000人,這對台灣來說是很大規模的數量,也給了我們一個動力。」這一反應顯示出,台灣的觀眾對兒童音樂會的需求遠超過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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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年度現象:10.馬祖藝文中心落成當離島新蓋了一座大劇場,梅石演藝廳的展望與挑戰
漁村、戰地與觀光島嶼,是馬祖百年來的三階段人生。漁村時期的馬祖,沒有太多現代劇場、表演藝術的需求;到了戰地時期,大批軍人進駐,島上出現電影院結合的演講廳,服務軍隊文康活動需求。後續則隨著戰地任務解除,轉型並結合居民活動中心、體育場館、展演場所等多功能於一身。其中位於南竿的「梅石中正堂」,以5.3億元經費、歷經3年5個月,改建為可容納609席之展演空間,並與軍管時期周遭之軍官特約茶室、士兵茶室、鵲橋、教練場、營站、工兵教室、梅石街區等設施,共同納入文化部「再造歷史現場」南竿大梅石計畫(註1),於2024年5月11日盛大開幕。在這座距台北飛行航程約1小時、海路約8到10小時的離島,多了一座劇場,讓在地或外地團隊不需再將就軍管時期用途各異的文康場地、體育館或地方活動中心,究竟將對當地藝文生態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又或者,馬祖既有的藝文生態樣貌,如何承接一座融合島嶼地景、保留梅石舊有歷史元素,「結合軍事體驗並塑造戰地特色,未來將成為成兼具多元展演空間與歷史意義」(註2)之藝文中心暨觀光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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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邁「清邁設計週」邁入第10年 豐富活動為社區注入源源活力
泰國藝文界年度盛事「清邁設計週」(Chiangmai Design Week)自2024年12月7日到15日在清邁老城區內外登場,這個活動由泰國創意經濟局(Creative Economy Agency)主辦,是在地藝術家、設計師和創意工作者展現作品的重要平台,透過設計的力量,推動清邁的社會、經濟和文化發展,更吸引不少在地人才回鄉貢獻所學,為清邁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 今年清邁設計週邁入了第10年,可以說是一個重大的里程碑,創意經濟局清邁辦公室主任尹哈泰(Imhathai Kunjina)指出,設計週讓清邁在地的社群了解到創意和設計可以成為文化的資產,也讓各界了解到清邁除了傳統文化之外的其他面向。 設計週更成為「母艦」,許多清邁的文創活動會因此搭配設計週的時間舉行,鄰近的楠府(Nan)、素可泰府(Sukhothai)和南邦府(Lampang)也會有工藝師或設計師參加,形成群聚效應,讓本就是清邁旅遊旺季的12月充滿節慶氣氛,同時帶來更多觀光客與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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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的日本人我們是否故意或不小心,扮演了生命的啟動者或毀滅者?
我們處在這個空間當中,故意或是不小心,常會交替扮演生命的啟動者或是毀滅者;而拍打著從高處落下的文字「雨、風、火、虹」來召喚出各種自然現象,又像是掌控了操縱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有時停下腳步,放眼看著各種影像在他人不經意的行動中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都讓這個觀展過程充滿了未知數與獨屬於自己的特別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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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男高音尤納斯.考夫曼 音樂與情感的極致共鳴
男高音風靡世界,不僅因為他們擁有卓越的演唱技術,更因他們能夠將音樂與情感完美融合,創造出獨特的藝術魅力。相較於其他歌手,他們的音色有陽光般的光芒,無論是明亮穿透力,還是演繹中的戲劇性表現,都讓他們在舞台上熠熠生輝。 當今樂壇最受矚目的男高音之一,尤納斯.考夫曼(Jonas Kaufmann),以其高超的聲樂技藝和戲劇詮釋能力,征服了全球觀眾的心。他的演唱涵蓋德、法、義等多種語言的歌劇與藝術歌曲,展現出廣博的音樂內涵與深厚的情感力量。 考夫曼的音樂之旅 1969年出生於德國慕尼黑的考夫曼,自幼接受鋼琴與聲樂的訓練,並在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完成學業。他師從多位聲樂大師,如漢斯.霍特(Hans Hotter)、詹姆斯.金(James King)及約瑟夫.梅特尼希(Josef Metternich)。於1994年完成學業後,考夫曼成為薩爾布呂肯州立劇院(Saarlndisches Staatstheater)的固定成員,開始了他的職業歌劇生涯;作為年輕男高音,他在劇院演唱了許多不同類型的角色,涵蓋歌劇、輕歌劇和音樂會表演,進一步奠定了優異的表演基礎。 隨著演唱事業的水漲船高,考夫曼在各個頂尖劇院如倫敦皇家歌劇院、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及米蘭斯卡拉歌劇院等演出超過70個角色。除了表演數量外,他對角色的塑造深入且細膩,能夠將複雜的內心衝突透過聲音與肢體完美展現,讓觀眾感受到角色的靈魂,特別是華格納的《羅恩格林》、威爾第的《奧賽羅》及浦契尼的《托斯卡》等男主角的詮釋,因此《紐約時報》形容他擁有「清晰有力的高音、結合剛毅與溫柔的歌聲」,並讚賞他的「精緻音樂性」,法國重要文化刊物《Telerama》也指出:「他為每一個角色投入如此大的情感,讓觀眾覺得這是他最後一次演出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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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年度人物 PAR PEOPLE OF THE YEAR 2024
年度人物,是編輯部透過整年度的觀察,以及諮詢從業人員的建議,經激烈討論後所產生的人選既肯定他們在2024年的表現,同時也展望他們的未來性。 舞者出身的編舞家王宇光帶著自編自跳的系列作《捺撇》、《人之島》走向國際,並持續推動「到處舞蹈」長期共融計畫,將身體能量融入日常。演員王肇陽穩定且不間斷的表演動能,讓他在2024年獲得劇場、影視等方面的獎項肯定,並於作品裡體現他對社會的關懷。現任國家交響樂團單簧管副首席的賴俊諺,多次在國際舞台上受到肯定,2024年更籌備首屆台灣國際單簧管藝術節,用自身的經驗與行動鼓勵年輕學子。 他們都在開創自身能量與積累藝術創作的過程中,積極面向「自身以外」的更多可能,因此編輯部共同推薦他們為2024年的年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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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王宇光:盛開的舞蹈新星,點亮國際、在地創作動能
曾為雲門2舞者的王宇光轉型編舞家後,自2019年與生活、創作伴侶李尹櫻創辦「微光製造」已邁入5年,並首度入選國藝會TAIWAN TOP演藝團隊。王宇光長期發展「關係三部曲」在2024年也走到了第二部曲,自編自跳的系列作《捺撇》、《人之島》在國內外累積了許多好評與獎項,更在英國倫敦沙德勒之井(Sadler's Wells)的新設獎項中獲選為3個全球舞蹈新星之一。不只在創作、演出,甚至在舞蹈推廣能量上,2024年度的王宇光可說是名符其實、身體力行地在國內外「到處跳舞」,微光所照之處皆炙熱強烈,讓人期待「關係三部曲」的最終章與「微光製造」未來在舞蹈圈內圈外各處點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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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王肇陽:用表演碰撞自由的真實與想像
將自己定位為「自由演員」的王肇陽,以表演為業,活躍於劇場、影像等不同類型。自中國文化大學戲劇學系畢業後,於第一檔正式售票演出《迷彩馬戲團》(2011)開始,14年來演出未曾間斷。他穿梭於不同演出規模、詮釋角色、演藝團隊之間,持續用「自由」的身分,找尋他在表演裡的自由,以及與自己所處的這塊土地對話,穿透劇場的魔幻,碰觸真實的界線,逐漸走向自身的不同階段。2024年,驗證了王肇陽在表演方面的成績,參與演出的《感謝公主》榮獲第22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大獎、短片《女神》斬獲桃園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期待他持續深掘人物、也開發表演廣度,走在一條屬於自己的演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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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賴俊諺:為自己、也為後輩尋找舞台
現任國家交響樂團(NSO)單簧管副首席的賴俊諺,高中畢業即負笈法國、瑞士,2019年畢業於法國國立里昂高等音樂院。在學期間積極參與樂團考試以及國際賽事,累積曲目與經驗,並且在期間熟識同儕、指揮及作為評審的演奏家,於密集自我訓練之下提升能力。2021及2024年奪得國際大賽之後並無單飛,反而持續留在樂團工作。由於感佩前輩的提攜,於是嘗試承接傳統,為延續良性的循環而舉辦單簧管藝術節。在台灣資訊匱缺之下,藝術節的規劃不僅提供演出、大師班,更舉辦座談提供參與國際比賽、出國留學、職能跳板等建議,團結及活絡單簧管同好。賴俊諺曾說他喜歡不同形式的演出,不管是獨奏、室內樂、交響樂團,甚至連比賽也是如此看待。在替自己尋找舞台之時,也替後輩尋找舞台,堪為2024年出色的年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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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你不知道?!關於《尤金.奧涅金》的10個不可不知
柴可夫斯基只要一出手,不管是交響曲、協奏曲、室內樂、芭蕾舞劇等,都可輕易攻佔「名曲排行榜」Top 10。那麼,他的歌劇也同樣厲害嗎?如果老柴的歌劇只挑一部參加比賽,一定是由《尤金.奧涅金》做代表。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即將推出音樂馬拉松「瘋迷24柴可夫斯基」,前一夜的「外卡」賽事即是這齣歌劇傑作,讓我們先來好好了解尤金這位選手的能耐。 1. 男主角尤金是「多餘人」的典範 沙皇時代,一些受過教育的年輕貴族,擁有財富與特權,儘管對現實不滿,卻顯得眼高手低。他們憤世嫉俗,缺乏同理心,終日無所事事,沉迷於賭博、酗酒、甚至好與人決鬥,這種比躺平族更廢的青年,便被稱為「多餘人」(lshniy chelovk)。 最早把「多餘人」寫入文學作品,正是俄國大文豪普希金(Aleksandr Pushkin),他1825年開始在雜誌上發表的《尤金.奧涅金》,男主角尤金正是典型的多餘人。接著1850年屠格涅夫(Ivan Turgenev)的中篇小說,直接取名為《多餘人日記》,自此,多餘人就成為俄國文學的反英雄人物。 2. 尤金發生什麼事? 普希金以十四行詩模式(總共寫了5446行),寫下尤金.奧涅金的故事。他是來自聖彼得堡的公子哥兒,拜訪好友連斯基與其未婚妻奧爾嘉,結識了奧爾嘉的姐姐塔提亞娜。這女孩愛上了尤金,拋開矜持,主動寫信向他表達愛意,但尤金卻當面發好人卡給塔提亞娜。 尤金為了擺脫他人的閒言閒語,故意挑逗奧爾嘉,惹得連斯基大怒,要求決鬥,竟然被尤金一槍斃命。流亡海外數年後,尤金回到聖彼得堡,發現塔提亞娜已嫁給一位親王,悔恨不已,哀求她回心轉意,這下輪他收到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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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坂本龍一大型個展「可視的聲音、可聽的時間」於東京登場
東京都現代美術館於2024年12月21日至2025年3月30日,以「坂本龍一|可視的聲音、可聽的時間」(坂本龍一|音を視る 時を聴く)為主題,舉辦日本首次坂本龍一(1952-2023)的大規模展覽,結合大型裝置藝術作品,全面帶領觀眾探索其獨特的藝術世界。 坂本龍一在超過50年的藝術生涯中,以多元的表現形式不斷推動時代的前進。他在1990年代開始運用多媒體工具進行現場演出,並在2000年代後進一步與不同藝術家合作,致力於思考並實踐將聲音以立體形式融入空間的表現當中。本次展覽以坂本龍一生前為東京都現代美術館設計的展覽構想為核心,聚焦於他長期關注的兩大主題:「聲音」與「時間」。展覽內容包含他未曾公開的新作品與過去的代表作,總計超過10件沉浸式與體驗型聲音裝置藝術作品,將在美術館內外的各式空間展示。透過這些作品,觀眾可以追溯坂本前衛且實驗性的創作軌跡。 這些作品,不僅是對坂本龍一開創與實驗性創作歷程的回顧,也試圖向觀眾揭露他作為一名藝術家的另一個面向。藉由「可視的聲音、可聽的時間」的概念打開觀眾的視覺與聽覺,從內心的觸動開始帶來不同於傳統音樂表演或美術展覽的全新體驗。坂本龍一不斷追求將「聲音置入空間」的藝術性挑戰,並且不斷對「時間的本質為何」一問提出深刻的思考。這些探索跨越了時代與空間的界限,為我們帶來全新的視角,持續拓展創造與體驗的邊界,為藝術與感知開啟無限可能性。 此外,本次展覽特別邀請多位國際知名藝術家與坂本龍一合作,包括高谷史郎、真鍋大度、卡斯滕.尼古拉(Carsten Nicolai)、阿比查邦.韋拉斯塔古(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Zakkubalan,以及岩井俊雄。藝術家中谷芙二子也以特別合作的形式參與展覽,為其增添更豐富的藝術表現形式。 相關網站:東京都現代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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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爾文化教育政策引爭議 戒嚴事件與藝術教育預算削減激化矛盾
韓國政府的文化教育政策近日引發多方質疑與抗議,包括緊急戒嚴事件的後續爭議,以及各級學校藝術講師聘雇預算的削減。文化體育觀光部(以下稱文體部)長官柳仁村就相關事件作出道歉和澄清,但文化藝術界與教育界對此仍表不滿。 在去年12月3日的緊急戒嚴事件後,韓國藝術綜合學校(以下稱韓藝綜)遭下令關閉,在校學生強制返家,引發外界質疑文體部是否參與決策。事後,柳仁村透過記者會針對戒嚴事件表示歉意,並解釋「當時政府總值班室建議『進行出入管制』,文體部值班人員因而通知包括韓藝綜在內的其他下屬機構」。此外,他強調戒嚴事件並非文體部所能掌控,自己事前未接獲通知,也未參與任何相關決策。他同時批評戒嚴政策不符合韓國作為國際文化強國的定位,並補充道:「所有國民都對戒嚴本能地排斥,剛開始甚至認為是假新聞。」 韓藝綜創校至今已滿30年,針對該校的未來發展方向,柳仁村表示應推動轉型為更具自主性的獨立藝術機構,並認為此舉有助於擺脫行政束縛,充分發揮其創新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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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點專題 Focus 創作脈絡當赤跤落地──林宜瑾與壞鞋子的田野工法
林宜瑾自2014年啟動壞鞋子舞蹈劇場「n身體回家創作計畫」,至今恰滿10年。10年晃悠之中,編舞家與舞者們褪去壞鞋、赤跤(tshiah-kha)落地,以「田野轉化」作為實踐/實驗工夫,逐步構築「n身體」的核心意念與實作方法。綜觀近來台灣舞壇,壞鞋子的n身體已然成為一方不容錯過、也難以忽視的身體地景,從中折射出台灣舞蹈與土地的當代關係辯證。關於n身體,源自林宜瑾受啟發於演員陳松勇一連串飆罵「姦(kn)」的道地氣口與生猛身態,起初近似「形態摹擬」的方法論,而後隨壞鞋子的田野經驗漸趨豐饒,逐漸萌發出「動能考掘」與「反身覺察」的身體工法,由此蔓生出身土關係的多維性與美學力。 法國駐村返台後的一場環島之旅,成為林宜瑾思考島嶼子民身體觀的契機。在那次田野初探之中,林宜瑾雖已開始留意台灣在地社群的文化身體性,但當回到排練場,其仍僅止於模仿或搬演某些「很台灣」的身形樣態比如,飆罵台語髒話、女性長輩佝僂而碎念的姿態。在爾後的個人手稿裡,林宜瑾便直指當時像被困在一種渴望「展示台灣」的鄉愁,故未能深究在田野之中、與田野之間,以及田野之後的「身體的思維」與「轉化的淬煉」。於是,n身體的「回家」註定難以用單一線性進程來劃定藍圖,而必須是透過每一次田野實踐,既回返土地,亦迴向自我,在反覆/復返的纏繞複沓裡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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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點專題 Focus 觀察筆記《島嶼恍惚》 與島共身:肉身與音場的多重交匯
當代的舞蹈劇場是眾元素之歧異交匯的時空學。踏入壞鞋子的美學力場,在 n身體引動之下,聲響、音律、物件、燈光、服裝,甚至觀眾的視線,皆不斷開展錯置與並存的共身術。而其中的流變力線,透過田野與劇場之間的轉化工法,擦響一次又一次與島的共鳴。 舞者劉昀、陳恩綺與劉俊德長期參與壞鞋子的作品與田野踏查,並從中持續思辨/實驗一種與島土共在的肉身論。在2022年壞鞋子的「年度田調回顧」座談中,劉昀便曾分享道,在跟隨茶山部落獵人Basuya溯溪越林時,Basuya告訴她要「把山看進眼睛裡」,而當她試著如此操作,竟意外發現後背受之連動而放鬆,並讓雙腳更踩穩地面(註1)。另一方面,舞者陳恩綺以「浸泡式出陣實戰」形容舞團跟隨北管子弟軒社出陣、即興上場的身體感,其不若舞台上的既定動作譜碼,而是必須更專注於周圍紛亂而隨機的訊息,並時刻跟上回應(註2)。劉俊德則談及,現代人過於習慣將自身日常生活與「傳統」和「自然」切割,彷彿後二者已然屬於前一個時代的殘餘物,而壞鞋子的田野之行與 n身體的轉化,正為了介入其中、「成為通道」(註3),在劇場裡打開各式界限,(再)串連起人與土地的生命韻律。於是,我們在《吃土》(Tsiah Tho)(2020/2021)的兩個版本中,皆可體受舞者們位處「向外跨度」與「內返自身」之間,層層疊巒般的身體思辨(變)與對練。 然而壞鞋子纏繞著「傳統當代」或「文化生態」的肉身論,或不僅是玄妙抽象的演繹。在我參與壞鞋子排練的過程裡,第一個生猛撞入感官的,其實是舞者們與林宜瑾為了工作「n」的身體感所創造的語彙。比如,華語的「挖挖八」乍聽之下清脆俏皮,卻難以對應任何具體語意,而事實上這組詞語既狀聲、亦表意:感受身體內裡一種黏稠質地的空間裡,動能以畫八字型流轉;又或如「拖蝸牛」、「拉竿」、「抖抖抖」等,即為使用淺白生動的語言圖像描繪不同的身體動能方法,及其呈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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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點專題 Focus 影像記錄一場恍惚的島嶼漂流
一種「走在後面的身體」(註2),被潛伏於肉身記憶裡的大洋席捲而去,漂浪、載浮、沒頂、如鯨落般下沉海床。 林宜瑾說,她一直畏懼大海。 在她仍童稚的雙眼前,大海未有任何徵兆地,浪捲起一隻萎靡岸邊的小麻雀,也未留下任何痕跡地,浪退入汪洋。或許深海之中,在船桅斷肢、魚獸骨骸與萬千海中生物之疊積中,那一隻小雀已然化作肉身齏末,成為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