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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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人生何處不見「怪」?!
《出氣筒》原本是個四十分鐘左右的小品,這回則與表坊共同將這個小品拉上鏡框式舞台。故事敘述男主角誤打誤撞加入了「出氣筒」的新興行業,也藉此看到光怪陸離的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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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喔,戀人啊!
春天,是戀愛的季節 舞台上,搬演著戀人的故事 你會看到 愛情可能美好、也可能只是慾望的外衣 也說不定只是自以為是的虛擬實境 那來自四百年前 為情而死、為情而生的杜麗娘 牽著柳夢梅的手 在全本《牡丹亭》裡打造白先勇的青春夢 而十八世紀的愛情劈腿族唐‧喬望尼 就要在賴聲川與簡文彬的魔法召喚下 穿上時尚華服,魅惑二十一世紀的男男女女 當然更不能忘記,屬於此時此刻的 e化時代數位戀曲 指尖輕敲下《Click,寶貝ㄦ》 虛實之間,愛情的字典裡可還有「永恆」二字? 舞台是紅塵的的鏡子 戀人啊 你看見了多少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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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藝術」與「修行」孰輕孰重?
賴聲川與修行
賴聲川跟佛法修行的淵源很深,從學生時代就開始接觸藏傳佛教,他跟家人也都浸淫在宗教的心靈修持中。 採訪進行的當下,賴聲川的大女兒賴梵耘正在印度修行,賴聲川每天要跟她通電話,關心女兒做了甚麼樣關於生命的功課。約訪的前一個禮拜,賴聲川的妻子丁乃竺也開始閉關,這是他們很早以前就安排好的心靈活動。 於是每天早晨賴聲川起床後,在廚房做了早點,送到起居室樓上的工作間陪丁乃竺吃早餐,跟她聊聊每天領悟的心得。「我每天偷偷地把我太太的修行心得記錄下來,要等她出關了再給她看,」賴聲川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侃侃談著夫妻共同的心靈成長。 賴聲川也透露了最近妻子丁乃竺的大姊往生的過程,給他的人生體驗帶來的影響。我才猛然驚覺賴聲川家裡其實有一個簡單素雅的靈堂,奠祭著剛過世不久的親人,一切卻顯得那樣平靜祥和,似乎親人的過世並沒有擾亂了這個靈修家庭平靜的生活。 丁乃竺的大姊同樣也虔心修行,一個人在美國奧勒岡州的小木屋閉關了十四年,沉浸在全然的孤獨當中。過年前夕她回到台北,住在賴聲川和妻子的家中;有一天她說要好好睡一覺,就在睡夢中平靜地離世。賴聲川說到這段過程,語氣中透著一種孺慕,也帶著一種對於崇高修行境界的嚮往。 世界 在創作的低潮 藝術與修行已經成為賴聲川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兩個部分。以前的賴聲川會去想,到底「藝術」與「修行」孰輕孰重?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堅決認為藝術最大,因為讓「內在」更豐富也是為了讓「作品」更豐富。現在他的看法則顛倒過來,認為「作品」只是一種外在的呈現,可有可無,重點還是在內心的「修行」。「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做戲劇了,其實觀眾應該為我感到高興!」賴聲川平靜地談論他的修行與生活。 處在塵世的紛擾與靈修的沉靜之間,賴聲川以往總是很小心,很少把自己修行的感想跟心得放進戲劇中,但是對於個人在生命歷程中的處境,關懷卻是始終沒變過。二○○○年的作品《如夢之夢》,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賴聲川終於將他對人文的關懷及宗教哲理的思考融合,在七個多小時的演出中找到一個與觀眾溝通的介面,原先擔心長度、題材會與觀眾產生疏離,最後這些顧慮都因為演出的成功而一掃而空,賴聲川對於這方面嘗試的信心也因而增加。 說到這幾年的戲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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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當表演藝術成為一種閱讀
三月中,中正紀念堂廣場上鼓聲震響,旗海飄揚,這裡的顏色變得快,忽兒藍忽兒綠。雜誌社就在廣場地下,改版的過程裡,常常一籌莫展時,就跑上去看人,這裡,人人有信仰,但有的人的信仰,賞味期限是四年。 改版後的《表演藝術》雜誌的信仰是什麼?也是人的聚集。表演藝術不能沒有觀眾,它是一個在幕起幕落間存活的行業,在人在的時候,發光發熱,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產生情感超聯結。 《表演藝術》雜誌的另一個信仰,則是相信台灣有足夠多的優秀藝術家,正不斷地創造應有更多人享受的美感經驗,這些美感經驗來自藝術家們對當代生活的反映,通過語言、肢體、聲音、色彩、節奏、空間提供想像的開啟與撞擊。在表演藝術裡,「美」有多元選項,賞味期限可以持續很久。 聯結觀眾與藝術家,就成了改版後《表演藝術》雜誌最想扮演的角色。當表演藝術成為一種閱讀,我們提供的是在幕起幕落之外,藝術家與觀眾情感交流的延伸素材,包括演出前的導介、演出後的評論,以及各種幕後的故事。 製作四月的改版試刊,心情十分忐忑,一來春天正是表演的旺季,我們貪婪地在各大小劇場、音樂節目裡逡巡,難以抉擇有限的版面究竟該放下什麼,二來改變本身就需要力量,什麼才是一本《表演藝術》雜誌的樣子?爭論、辯論、討論,不絕於耳。 試刊號的主軸「哦,戀人啊!」是一個冷暖自知,莫衷一是的驚嘆號。從白先勇流連忘返的《牡丹亭》,賴聲川與莫札特首遇的《唐‧喬望尼》和創作社犀利女導演周慧玲的《Click,寶貝ㄦ》,藝術家們從各種角度製作「愛情」模型。 另外,正在創作顛峰的劇場導演賴聲川,首次挑戰歌劇,也是本月矚目的焦點之一。音樂與宗教像浪潮般沖填出這位華人世界最重要的劇場導演,穩定且永不過時的創作深度,「藝號人物」裡帶領讀者一窺賴聲川的音樂世界。 「藝次元曼波」是我們嘗試的跨領域人物對談,邀請了原本彼此只有三分熟七分仰慕的女性藝術家─羅曼菲與張艾嘉,暢談生命中的難關,燦爛的初春午後,兩位都修過很多「愛情學分」的女人,展現了讓旁觀者難忘的的自在與亮麗。 許多藝術家也把「第一次」給了本刊。遠在德國的陳玉慧以「歐洲人文筆記」,感性介紹歐陸表演趨勢;李立群的「演員庫藏記憶」是李立群的文字處女秀,對於這位「演什麼像什麼」的優秀演員,我們怎能放棄他五湖四海一生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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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賴聲川如何解讀《唐‧喬望尼》?
男人不壞 女人不愛?
導歌劇?面對莫札特的《唐‧喬望尼》,表演工作坊導演賴聲川這回不能「即興」。他著著實實在空蕩的國家音廳裡沈思了一下午,巨大的管風琴突然像唐‧喬望尼一樣邪惡起來,佔據他整個視野。「這是一齣關於女人慾望的戲。」賴聲川說。劇中形形色色「受害」的女人,事實上卻是如影集「慾望城市」裡情慾自主的另一種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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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來自六○年代的老靈魂──
貼近賴聲川的異想世界
你可以說他是一個屬於六○年代的老靈魂,也可以說他是關照內心的自由派。執導戲劇不輟的賴聲川,除了與老班底創作新的劇本,今年還要再度執掌歌劇,讓莫札特的《唐.喬望尼》再度發光發熱。他所創造的台灣戲劇傳奇「表演工作坊」倏忽已邁入雙十年華,而這位耕耘不懈的戲劇人,轉瞬間即將邁入天命之年,人生,又有了不同的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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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選
跨越濁水溪,走進後山裡
繼與戲劇界合作歌劇製作之後,三月NSO將與雲門舞集共舞《竹夢》,這讓NSO的觸角除了戲劇界以外,更往舞蹈界延伸。與他界合作,不但是NSO的練功之道,也為表演藝術界增添了一位實在的同伴,更讓國人漸漸感到:這是我們的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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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來嚐原汁原味的「導演歌劇」!
在費森斯坦的帶領下,柏林喜歌劇院成為歐洲「導演歌劇」的重鎮。這次帶來的《費黛里奧》是想像力豐富的導演庫普佛的作品,幾乎空無一物的舞台,赤裸著劇院燈架與布幕,完全不修飾的空間,只有演員在諾大的空間裡奮力地唱著貝多芬這唯一的歌劇作品。而另一齣《風流寡婦》,則最符合「節慶」氣味,即使不強調「導演歌劇」,演員自會從輕鬆熱鬧的音樂中呈現吸引觀眾眼光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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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迎接兩岸小劇場界的「肉搏戰」
即將來臨的幾個月中,透過學術研討會與相互邀演,兩岸的小劇場(實驗戲劇)將有機會密切交流、「互探虛實」。大陸近期表演藝術環境的偏向市場化,使北京邀演單位期待台灣小劇場的演出帶來多元的風貌;香港的表演工作者則嗅出未來兩岸三地合作的發展生機;那台灣劇場工作者又如何看待這樣的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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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莎劇生根,是時候了!
重新詮釋莎翁戲劇最大的累積和效果,在於外在的形式創新;台灣現代莎劇演出至今已訓練出一批台灣當代的劇場設計菁英。不過,當初參與實驗莎劇的中堅分子,已轉而投入主流的商業性製作,現在新一代創作者,恐怕得再從頭摸索一次。隨著創作者年齡和資歷的不同,我們還是看到上、下兩代創作者對莎劇詮釋態度與立場的差異,這又隱然與創作者的認同有關。所謂「亞洲的莎士比亞戲劇」逐漸崛起,台灣劇場詮釋莎劇的時機已經成熟,現在要加緊趕上的是莎士比亞戲劇的教育、推廣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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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現場
當導演,也得看天吃飯?
美國表演藝術工業嚴謹,自有人才供需,所以早有一套制式的教學做法傳承,讓所有的學生都能遵循一套「好用的公式」。台灣的工業鬆散,觀眾要求不高,市場需求小,因而有許多導演人材不是流失,就是在原地徘徊。但是即使一開始沒有招牌響亮的導演老師主導校園製作,單純以演員角度考量的劇場創作,其實不難發現創意的「奇蹟」與「生機」,學問在於如何引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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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願在歷史洪流中與郭寶崑重逢
「傳奇未了」在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順利演出,票房爆滿。在「良性競爭」下每一齣戲都亮麗精采。「傳奇未了」不僅是郭寶崑個人的傳奇,更是兩岸三地、五位著名導演的傳奇。他們不要酬勞、不爭排名、不計辛苦。他們的創作因真情而感人、藝術因熟練而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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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中生代的焦慮與觀察
不論戲劇、舞蹈、音樂或傳統戲曲的創作中堅者,對當前客觀環境的惡劣,都有同樣的感慨與擔憂;他們分別站在不同的崗位上,看護著下一批尚未立足的年輕世代,懷著不同的焦慮與期許,等候新人來取代他們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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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後
貝克特的烙印
對賴聲川而言,貝克特的劇作就是他的老師,他說:「貝克特教我太多太多東西了,要發掘貝克特、完成貝克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去斷章取義地借用他、完成自己的藝術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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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一塊大餅怎嚥得下?
相較於屏風的李國修對大陸市場的不看好,表坊的賴聲川和果陀的梁志民則不以兩岸的角度來看這個戲劇市場,而是用大華人市場來對待。紙風車文教基金會李永豐則認為,兩岸開放的文化交流,一開始就不公平;這與台灣的國家劇院和民間經紀團體邀請大陸團體表演的案例相較,台灣團體赴大陸表演要付出的代價遠比大陸團體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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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高潮迭起的夢幻戰局
打開大陸的表演藝術地圖,可以清楚地看到舞台表演藝術最繁榮的地區,主要集中在三個大都市圈:北方的京津地區、華東的滬甯杭和南方的珠江三角洲。它們好比大陸表演藝術市場的三根支柱,代表著不同的都市文化,構成了獨特的演出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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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哈哈哈,向前走?
一般商業劇場與導演創作的精髓如此無緣嗎?還是觀衆的口味在多年來的教導與「引誘」下,已經成了非喜劇不看的偏食心態?如果真是如此,那不只是台灣劇場的悲哀,更是創作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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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笑聲之後,何以為繼?
就歷史事件的呈現與詮釋而論,基本的因果邏輯是必要的;就戲劇的諧擬與批判而言,良好的品味與清楚的自覺也是絶對必要的。當這些嘲諷與諧擬脫離了時空條件的補充說明,就會缺少理智思辯的意味,只是勉強地從觀衆群裡壓榨出冷酷的、或甚至愚眛不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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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巴赫的台灣跨界經驗
巴赫不常旅行,只有很難得的機會才步出中北德一帶,巴赫迷應該都會記得他爲了聽柏格特胡德(Dietrich Buxtehude)的管風琴音樂,跋涉五百哩的軼事。當年這位上帝忠實的僕人,應該沒有想到:文化與傳播科技的巨大拉力,遙遠如台灣竟也在三個世紀後,屬於全球性的巴赫狂熱中自動歸隊。 巴赫無疆界 應該感謝馬友友,自從他拍了《馬友友的巴哈(赫)靈感》 之後,巴赫不僅活在誠品書店、廣告配樂中,還不小心地成爲本地「巴哈與巴赫」譯名之爭的箭靶;巴赫不僅受音樂家青睞,其他表演藝術領域更不遑多讓,十五年前賴聲川剛執導藝術學院戲劇系,就以即興創作的方式「玩」過《變奏巴哈(赫)》;林懷民九八年的《水月》更是以太極導引與巴赫首度對話。也許是個巧合,適逢巴赫逝世二百五十周年之今年,至少就有劇場工作者魏瑛娟、傅裕惠、石吉智不約而同地在其作品中「植入」巴赫,「巴赫無疆界」,至少在台灣就是。 台灣一直有一票熱愛巴赫、喜歡以巴赫妝點作品的劇場人,這應該是個事實。巴赫器樂作品的純度與繁複的對位與織體(texture),經常在戲劇文本之外,反而相對地呈現了客觀的效果,任意掬取巴赫片段,都可能意外帶來的張力;導演傅裕惠就不諱言,巴赫的音樂很「好用」。十月才結束演出的《她的小說,我的故事》裡,女主角擬仿瓊瑤小說片段裡對愛情的癡癲,傅裕惠用巴赫《十二平均律鋼琴曲集》The Well-Tempered Clavier與類似文武場的現場節奏演出,形成「平而且均勻」的素雅與磅礴擊鼓聲交織的內心戲,傅裕惠以不斷續織的分解和弦(broken chord)音形來對比女子表述愛情時內在指涉「辭窮」的窘迫;然而愛情的發情作用藉由女主角「喃喃」自白呈現,傅裕惠則以音樂來「嘲笑它」。 一邊抬腿一邊聽巴赫 相對於傅裕惠在使用巴赫音樂時強烈的戲劇企圖,魏瑛娟就顯得「輕鬆」許多。魏瑛娟的巴赫靈感是從蒙得里安(Piet Mondrian)的畫作而來,其構圖中透過簡約線條與純粹色調所流露的「客觀宇宙」存在,經常令她聯想起巴赫的音樂。而視覺與聽覺圖像式的吻合,也就使得魏瑛娟時常期望將巴赫「借」到劇場來。 在排練《2000》時,魏瑛娟是讓演員「一邊做抬腿動作,一邊聽巴赫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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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
抖小包袱裝大包袱
傳統相聲可以一個段子一個段子不知伊於胡底,賴聲川的相聲劇則是連前連後,一個大主題貫連整晚演出。以新戲《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來說,賴聲川談的將是中國文化和戲劇藝術的最深層──關於語言,關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