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藝學院學生罷演撐香港 曹誠淵另創新團尋中國認同
香港反送中抗議運動持續延燒,更因港警強行攻入校園的暴力行動,讓對峙局面益發升高,此時許多大學畢業典禮已經取消,而香港演藝學院的學生也紛紛以罷演、罷拍等行動,發出聲明表示即使「可能失去學位」亦要行動「迫使政府回應訴求」。但同時也見香港資深編舞家曹誠淵告別一手創辦的「城市當代舞蹈團」建立新團「風臨山海」,要求參與夥伴需認同中國,立場態度鮮明。
香港反送中抗議運動持續延燒,更因港警強行攻入校園的暴力行動,讓對峙局面益發升高,此時許多大學畢業典禮已經取消,而香港演藝學院的學生也紛紛以罷演、罷拍等行動,發出聲明表示即使「可能失去學位」亦要行動「迫使政府回應訴求」。但同時也見香港資深編舞家曹誠淵告別一手創辦的「城市當代舞蹈團」建立新團「風臨山海」,要求參與夥伴需認同中國,立場態度鮮明。
香港前衛劇團進念.二十面體的《佛洛伊德尋找中國情與事》去年十二月上旬再度搬演,從十四年前的初版,到二○一六年末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演出的新版,劇團多年來一直在實驗,「這個作品的特色是要求觀眾很主動,」導演胡恩威說,「這齣戲的觀眾比較像在看書,不是只等著、只聽著,而是要主動去閱讀,然後去想,你讀到了什麼?」一景景片段如夢,夢的意義,導演與觀眾一起探尋
在進念廿面體導演榮念曾「一桌二椅」的命題下,十二名來自台、港、大陸、新加坡、加拿大、紐約的華人藝術家,匯集香江,進行十二齣「百無禁忌」的折子戲問答。王景生、林奕華、張獻、賴聲川、張平、林兆華、王純杰、魏瑛娟、邱金海、黃柏武、蔡明亮和榮念曾自己,每個人都在這個自由的申論空間下,放懷自我的概念、批判與想法。在多方評論者的解讀與辯證下,「身份認同」成爲此次Journey to the East「東遊記」關心的文化議題。多元的交流固然拓展了更開濶的創作與文化視界,然而在「藝術家」的光環下,有人卻在多元的交流中,看見了政治性權力的陰影,也有人質疑這些演出的戲劇性。「中國旅程II九八」的定義是來自於創作者自己,還是觀衆的回應?我們藉著主、客觀的角度,來看看這十二位導演在旅程中走過的痕跡。
繼去年的「中國旅程97」的成功,今年榮念曾再次策劃這個大型劇場交流節目,把規模擴大一倍,邀請來自北京、上海、台北、新加坡、溫哥華、紐約和香港的十二位跨媒界華裔藝術工作者,包括電影、電視、舞台導演和視覺藝術家,在九七後第一個農曆新年前夕,吃一頓冷暖自知的年夜飯,一起踏上五百年前由馬可波羅開始的中國旅程。十二位兩岸三地曁海外華人名導演將各創作一齣以京劇場面一桌二椅爲基礎,二位演員合演的折子戲,十二齣戲分爲兩套節目,每晚各演六齣折子戲。 節目一參加的導演有林兆華、蔡明亮、張平、張獻、王純杰、邱金海;參加節目二的導演有王景生、田壯壯、賴聲川、黃柏武、林奕華及魏瑛娟等。 此次演出門票已於十二月二十二日起在香港藝術中心票房及各城市電腦售票網公開發售。
香港唯一藝術評論刊物─《打開》 「進念.二十面體」是香港最熱心文化政策的民間藝術團體,爲民間爭取到最多空間,但也被批評爲壟斷了最多政府釋放的資源。像香港唯一一份藝術評論刊物《打開》Xpressions,就因其主要出版者IATC係由榮念曾主催而成,而往往被視爲榮念曾施展個人影響力的地盤。問題在於藝術發展局同一門類只支持一份刊物的立場,《打開》無疑擋了其他人的路。萬目所視,任何偏瑕都成爲衆矢之的,攻擊《打開》的明槍暗箭從未或歇。 二十頁的報紙型刊物,《打開》半月刊在我眼中雖薄但份量不弱。中英俱備而不對照,又要兼顧電影、美術、表演、甚至文化評論,體質先天駁雜,但對於香港重要文化事件都發出聲音,寫手且多年輕一輩的菁英。香港人還好羨慕台灣有《表演藝術》如何如何,我們卻說「是啊,不過」反而欣賞《打開》觀點的果敢犀利。 榮念曾效應 榮念曾近年積極推展交流活動,創作卻並未減少,同時「進念」美學對香港實驗劇場的影響已淪肌浹髓,無法割決。從直接繼承進念血緣的劇團「非常林奕華」、舞團「三分顏色」,到初綻頭角的一干「次世代劇場」,都難逃正負面影響。本屆香港藝術節中「香港製造」的幾齣重頭戲,便都嗅得出「進念」氣息:林奕華《行雷閃電》是將進念近年致力的音樂舞蹈總體劇場實驗路線拉到流行音樂的領域;「多媒體歌劇」《地圖集》則在數十人樂隊包圍的狹小舞台上,讓孤單的旅人形象一次次相當「進念」式地緩慢行過或爬過錄影影像投射的地面;類似的景觀也出現在《打樂十八層之身體福音》這類音樂/動作劇場。後兩個演出的視覺主導都是「三分顏色」的成員。進念的演出勝在將概念視覺化的本領,有些演出(如《地圖集》)則空有繁複概念卻執行得非常簡陋,難免尶尬。 文字|鴻鴻 編導、詩人
生於中國上海,五歲時舉家遷往香港。 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學士,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城市設計碩士課程。 七〇年代後期開始在香港參與舞台藝術,並於一九八二年成立藝術組織「進念廿面體」。 編導作品如:「中國旅程」系列、「二三事」系列、「百年孤獨」系列、「中國文化深層結構」系列等,曾於日本、台灣、比利時、德國、英國及美國演出。最近的作品是《四大發明》,曾於香港及柏林演出。 參與政策制定及社區服務 一九九六年擔任香港科技大學藝術中心藝術總監直到二〇〇〇年六月;二〇〇〇年七月擔任香港特別行政區藝展局委員;二〇〇一年,獲香港政府文化委員會邀請擔任文化交流組成員。 曾經創立或協助成立多個民間文化藝術的組織,包括香港文化界聯席會議、國際劇評家協會香港分會、香港政策研究所等。 籌建國際文化藝術網絡 一九九六年創辦香港當代文化中心並擔任節目總監,多年來舉辦過多個國際文化藝術交流會議、硏討會和文化交流節目;亞太表演藝術網絡(Asia Pacific Performing Arts Network)的副主席,由亞洲十四個城市重要文化組織組成的亞洲藝術網絡(Asia Arts Net)主席、「上海─香港─深圳─台北」城市文化交流會議(City to City Cultural Exchange Conference - Shanghai, Hong Kong, Shenzhen, Taipei)的主席、亞洲基金會及組織會議(Conference of Asian Foundations and Organizations)董事會七位成員之一,以及鼓吹並組織由歐亞會議(Asia Europe Meeting)發展出來的歐亞文化網絡(Asia Europe Cultural Net)等等。 一九九七年,由歌德學院支持,負責籌劃爲期一個月的「慕尼黑香港藝術節」;二〇〇〇年,策劃「香港柏林當代文化節」並擔任藝術總監;二〇〇一年,於紐約成立「世界文化論壇董事局」,積極策劃二〇〇三年舉行的第一屆「世界文化論壇」。 <p alig
由香港「文化教父」、進念.二十面體創辦人榮念曾策劃的「一桌二椅」相關活動,從一九七九年迄今走過兩岸走過亞洲其他角落,從二○一二年起與江蘇省演藝集團崑劇院合作,名為「朱䴉國際藝術節」。今年於十月下旬在南京舉行,活動包含系列亞太傳統藝術座談,以崑劇藝術為主、與現代劇場導演激盪的「一桌二椅」演出,與兩天跨界、跨文化與跨性別表演座談會。這一系列活動,形成一個持續對話的平台,提問,試答,拋接,思索
榮念曾於七○年代末自美國留學返港,於一九八一至八二年間已經開始進行不同形式的藝術創作,包括給香港藝術中心及香港話劇團策劃節目;一九八二年,他領著一班有志於探索戲劇的年輕人,成立「進念.廿面體」,在戲劇與思辯上,啟蒙了無數劇場後進。
進念.二十面體從一九八二年創團以來,就一直扮演著詰問時代、探詢歷史、憂心香港人當前生存處境、啟蒙教育、文化關注、創意激發、反抗精神等多重角色。該團在表演美學上脫開線性敘事,而以質樸的肢體造型與多媒體形式,呈現非文本的前衛演出。作品累積至今已近兩百齣,多以系列為之。而進念與台灣劇場界從早期就展開交流,也激盪出不少創意火花
星光幫的熱潮延燒至今不退,相關報導不僅入選年度十大發燒新聞頭條,星光幫成員也一夕之間從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瞬間爆紅,成了僅次於「台灣之光」王建民的年度十大發燒新聞人物。流行樂界有星光幫,古典音樂的指揮也有星光幫,誰最有潛力成為下一個賽門.拉圖?誰是小澤征爾的接班人?誰又是楊頌斯第二?誰是接下繼馬捷爾之後,下一任的紐約愛樂音樂總監呢?開春之後,台灣古典音樂界緊接的盛事,便是紐約愛樂及倫敦愛樂兩大天團相繼來訪,趁此之際,本刊特別為讀者規劃「指揮星光幫」專題,讓來自媒體、樂界、學界、產業圈的各派人馬,從多位您或許還十分陌生的新銳指揮中,預言誰將是樂團指揮的明日之星。 同樣的,除了古典樂界的指揮星光閃耀奪目之外,在劇場界,則是有另一位重量級的大師彼得.布魯克的作品,在陽光劇團的鐵娘子莫努虛金之後,將首度造訪台灣。創作基地同樣落腳在法國的兩人,乍看之下有許多有趣的對比,兩人同樣強調創造性、講想像力、即興的重要;也都擁有一批來自不同文化的演員;甚至,也同樣主張道具、佈景、燈光、服裝、音效、化妝等的設計應與排戲同時進行。然而布魯克的劇場理念與實踐之起點,是集中於空間與表演的簡約純粹美學,莫努虛金卻著重於東方形式的模擬、研究與再創。雖然兩人都「經過」東方美學的洗禮,但莫努虛金帶給觀眾的是視聽的饗宴、震撼及精準的混合性劇場美感,布魯克則力顯素樸深刻的質地與力量。 彼得.布魯克自十八歲起導演生涯,創作軌跡橫跨劇場、電影、論述,執導超過七十部不同風格形式、劇場語言的作品。但他卻從不以大師自居,不以強烈的美學自滿,反而不斷以空的舞台、變動的觀點、簡單的扮演、開放的即興,永無止盡的觸探導演、演員和觀眾當下交流所迸發的火花。並藉著探索不同的個體、不同文化的本質與溝通的可能,呈現出劇場藝術最真實也最富生命力的一面。 此外,對香港文化界影響頗深,可謂是當地劇場視野開拓者的「進念.廿面體」創辦人榮念曾,也是本期我們所關注的藝號人物。香港特約作者潘詩韻更是以「教父」來形容這位作品充滿思辯性的導演,由此可見,他對香港現代戲劇的貢獻。而在家鄉宜蘭羅東踏出第一個舞步,從芭蕾、中國古典舞到碧娜.鮑許的舞蹈劇場,一路在歐洲藝壇發光發熱的台灣編舞家林美虹,則將與我們分享她創作的心路歷程。當然,接下NSO藝術顧問暨首席客席指揮根特.赫比希也是我們不會錯過的焦點,本
香港劇場界的知名才子林奕華與其創作拍檔胡恩威,近年來兩人合作的作品席捲中港台,新穎的創意、辛辣的風格讓所有人印象深刻。繼去年《半生緣》令人驚艷後,五月初,兩人帶來新作《戀人絮語》來台演出。林奕華與胡恩威是如何結下創作緣分?又如何聯手製造劇場風暴?他們到底想藉由劇場,向社會說什麼話呢?
我記得在八○年代早期,很多人喜歡講「地下藝術」、「地下音樂」或「地下劇場」,接著流行用「獨立」、「前衛」等等字眼,而現在常用的說法是「另類」。考究這些形容詞在不同時期的替換與起源,其實有其特殊意義。 就其對立面來看,相對於「地下」就是「地上」,「前衛」的另一面就是傳統、保守,相反於「另類」的就是「主流」。事實上,當某些人以這些字眼如「另類」等等,來形容自己的身份和工作時,已經假想了自己的對立面;仔細推敲這些形容詞,便能了解這些人如何看待他們對立的東西。 「另類」激發「主流」的建立 就香港目前的情況來看,爲什麼「另類」會成爲一個流行的字眼?我個人認爲,通常「主流」都是出現在「另類」之前;通常都是「主流」建構了之後,才有人嘗試想搞點不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香港的例子剛好相反;香港的「另類」劇場出現了以後,才有「主流」劇場,「香港話劇團」便是主流劇場的代表。 「香港話劇團」成立的時間不過比「進念廿面體」早幾年。在此之前,香港多數的藝術創作者還在摸索「主流」的定義與界限;直到一些另類劇團的出現,才開始界定什麼是「主流」,爲什麼這些是「主流」。香港「另類」劇團的出現代表著兩個意義:一是這些劇團都藉著創作的機會,界定自己在香港社會或環境的位置;而通常在面臨「位置」的尋找之前,這些藝術創作者都會遭遇以及必須解決自己的問題。雖然許多另類小劇團都有不同的問題要面對,但是與台灣小劇場界特別不同的一點是,香港這些另類劇團並沒有「我們」的觀念,他們甚至互不關心,而台灣小劇場的「我們」的觀念卻特別強烈。 評論環境與角度的不同 在香港,儘管有不同的「我」在運作,卻無法形成一種「運動」的群衆態勢。對我來說,「運動」這個觀念是現代藝術史的一個神話,似乎許多藝術創作的價値,都非得透過「運動」的發生才能凸顯。然而「運動」的催生者不只包括藝術創作者,還有藝術的經銷商、中盤商與評論者等等;香港的劇場環境並無法配合這些條件。主要原因在於香港缺乏整理歸納與宏觀觀照的評論,無法整理出一個共同認知的架構,去認識香港小劇場的環境。 我個人是透過雜誌的閱讀才開始接觸「台灣小劇場」;當時鍾明德的文章經常提到「台灣小劇場」種種現象。換句話說,
在以十五分鐘為限的每個橋段裡,台上就一個人演,他(她)要一人分飾多角,亦生亦旦,即老即少,能文能武,傳統戲曲向來講究行當的專攻,這種新型獨腳戲的表演方式簡直在挑戰演員的極限。
被視為三十年來在香港文化界最有影響力、常被稱為「教父」的榮念曾,一路以來,不管是「進念.廿面體」的劇場作品,各種電影、漫畫、視覺裝置藝術等的展現,香港藝術政策的討論推動,青年教育的規劃推展,多方領域的「表演」,背後最大的力量,就是榮念曾對思辯與討論的堅持。
尋找躲在任何文化事物表徵之下的價値觀,追求任何可能的創意與活力,是榮念曾作為策展人的原則。當我們要沿用一貫的制度與生活方式來痲痹自己的感官時,榮念曾卻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參與他策展活動的每一個參展者。Think!想一想,任何事情是不是一定都得是這樣?
中國旅程II(Journey to the East九八)演出已在元月二十五日落幕。張平、賴聲川、林奕華、林兆華、王景生、張獻、邱金海、蔡明亮、王純杰、黃柏武、魏瑛娟、榮念曾共十二位創作者,客居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依著「一桌兩椅兩名演員」的遊戲規則,各自交出了一齣二十分鐘的作品,除了邱金海因忙於電視劇後製作業未到場,其餘十一位導演均親自監督自己的作品上演,並參與演後座談。
「中國旅程II九八」參與的導演作品,不單拓展了華人戲劇的多元與異質性,也拓展了舞台表現的無限可能,然而也走向極端的個人化。儘管「百無禁忌」是當代藝術家所夢寐以求的,但事實上,這種百無禁忌的權利同樣也未經質疑。
當前中、港、台及其他的華人文化地區,在身份認同的政治潮流下,重新檢驗個體存在與不同華人文化之間的矛盾,因此跨文化的交流有其必要性。但主其事者的菁英式做法,卻使「中國旅程」的題旨導引出一個混合慾望、政治及權力的場域。
之一. 不再自問了 破茶几 朽藤椅 或者老煙槍的原籍 ──那一地林壑 有一 口山泉 也老了 不再是我的 葬身地 之二. 僅有的方寸 沉慟時 才可以挪移 我寅卯時分噤聲的姿勢 「還將山脊移往何處呢?」 山影總是總是 駐守在你佝僂的背脊 和雲影不斷激辯著 百萬萬年前的 那次交易 ──還將山脊移往何處呢? 之三. 只有聲音 極度劇烈顫動時的聲音 才可以填平 那一處海的縱深 我遙念一生的那塊土地 「誰癡妄如你? 還將海的波瀾 踩在某種説辭下」 之四. 遮掩説辭的衣冠 兀立水畔 就讓它靜觀罷! ──見證一段記憶 黑色裸身的 記憶體 潛伏在深海的岩層 水陸交媾的 一灘泣血裡 之五. 《南方誌》裡 隱喻的一條無名冰川 暗藏常年血色的權力 冷嘲我僅有的 疑問的欲望 「誰會再 呼搶時光? 誰會再宣告 一種新的信仰?」 之六. 搶臥書案 也徒然 只有一張 飄遊的臉 在我晨洗時的水面 幻出一幕幕暮靄中 最後的溯行 令人昏眩的波光 令人遙想 是那一 口山泉 嘹亮而不絶的 聲浪 ──不問誰在我身後一再稽顙 之七. 山林割讓海天間的一塊
習慣用地圖看「遊記」的觀衆,如果不能謹記「我思故我在」這句話,恐怕就會迷失在榮念曾的山海經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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