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沒有在裝瘋的錯覺?
一踏入「芝山療養院」的大門,戴著聖誕帽的「院長」滿面笑容地與探訪療養院院友的「親友」們寒暄。我一面參觀這個喜氣洋洋的療養院,同時感受到一股違和感緩緩浮現,我突然驚覺:為什麼「院長」沒有戴口罩?所有場內的「親友」和「醫護人員」都戴了口罩,為什麼他可以不用?現場敞開嘴呼吸的除了他,就是床上五花大綁的病友了這是我在《宇宙瘋》第一個獲得的提示。
一踏入「芝山療養院」的大門,戴著聖誕帽的「院長」滿面笑容地與探訪療養院院友的「親友」們寒暄。我一面參觀這個喜氣洋洋的療養院,同時感受到一股違和感緩緩浮現,我突然驚覺:為什麼「院長」沒有戴口罩?所有場內的「親友」和「醫護人員」都戴了口罩,為什麼他可以不用?現場敞開嘴呼吸的除了他,就是床上五花大綁的病友了這是我在《宇宙瘋》第一個獲得的提示。
清代禁止女性登台演戲,無論是「生旦淨丑」都由男子串演。到了20世紀初,京劇旦行演員挑班,獨領劇壇風騷,梅蘭芳、尚小雲、程硯秋、荀慧生,4位男人成了美的化身,被觀眾票選為「四大名旦」。有趣的是,當時受國外思潮衝擊,這些男演女的大師們也備受質疑。1930年,梅蘭芳於報上聲明最後一次演出,此後將不再「暴露色相」。話雖如此,大師們的舞台地位不曾動搖。 時至現在,旦行幾乎改由女性扮演,大師樹立的流派風格、規範與技巧,依然保有正統性今日的京劇傳承,是群女人學著男人如何演女人。從突破生理限制到提升表演美感的脈絡來看,旦行演員試著遮遮掩掩,在各種「不露」的限制下尋求突破,塑造風格化的女性形象,乍看保守,其實大膽;看似神秘,更覺性感。
台灣目前的京劇行當裡,老生與花臉都存在傳承的斷層。老生因故青黃不接,而花臉則始終欠缺,主要是此二者的養成,對演員來說,養成的入門門檻與個人的生理關卡都是關鍵,就算能夠學成出師,現實環境能否提供未來舞台,也還是未定之天
京劇傳進台灣,進而落地生根,有著長遠而複雜的時代因素,卻也影響著當下台灣京劇的生態面貌。面對京劇演員的斷層問題,或也可從此切入,從教育體系到演出舞台,理解背景並爬梳成因
一部作品如何成形?背後隱藏多少職人的戲法?〈職人的圖鑑〉每期揭開一名劇場幕後工作者的面紗,零距離打通觀賞表演藝術的任督二脈!
說起以「楚漢相爭」為題的舞台演出,當數梅派《霸王別姬》的改編與表演最為經典,然而辜公亮文教基金會與台北新劇團將於六月份推出的大型新編京劇製作《項羽和兩個女人》,則選擇從另一個角度,切入這一連串史實戰役中,身處其中的歷史人物及其雙邊、三邊或四邊關係,對於角色生命的影響和形塑。 演出由李寶春擔任編導並主演項羽,故事從項羽與范增(亞父,楊燕毅飾)之間的詰問開始,以此點出項羽此前放歸劉邦時所流露的性格特點,及范增對項羽「愛美人不顧霸業」的擔憂。虞姬(孔玥慈飾)自然是這兩個女人的其中之一,而劇本中的另一位,便是劉邦之妻「呂雉」(陳雨萱飾)這位於楚漢相爭過程中、在漢初政壇舞台上,皆展現深沉心機與氣魄的奇女子,若也為霸王傾心、意圖協助項羽謀得大位,是否也將對項羽在權力與愛情之間的抉擇,產生變化?作品藉由項羽對待虞姬的態度、給予范增的回應、回絕呂雉的答覆,讓觀眾一層層、一步步認識這位終將隕落的巨星;隨著場景的推展,李寶春所飾演的項羽,也將由本為武生的俊臉,逐漸勾畫出我們熟知的項羽臉譜。
在于魁智、李勝素領軍下,中國國家京劇院又將於五月份造訪台灣,這次除了如往年演出多齣骨子老戲,也將帶來三月在香港首演的新編京劇《帝女花》,改編自唐滌生編寫的同名經典粵劇。在香港可謂共同記憶的《帝女花》,以任劍輝、白雪仙的纏綿悱惻濃情深植人心,但偏於陽剛的于、李京劇版也演出不同於粵劇的法度嚴謹、堂皇氣派。
《大宅門》從電視螢幕搬上京劇舞台,去年在上海國際藝術節演出,《上海戲劇》雜誌針對此劇作了幾篇報導,包含專業劇論、網友短評和編導郭寶昌訪談等,卻引發郭寶昌負面回應,媒體雖回覆道歉,卻又引來導演解釋種種不滿,來回交鋒,卻只在報導評論內容的錯謬上打轉,討論竟沒有回歸作品本身
鍾傳幸覺得現在的老公公老婆婆戲迷,當年也是小時候被爸爸媽媽帶到戲園子聽戲,才種下跟戲曲的緣分如果讓現在的小朋友從小就可以看到戲曲的兒童劇,那是不是也能替戲曲找到未來的觀衆呢?
國光劇團推出的兒童新京劇《風火小子紅孩兒》是一齣改編自《西遊記》中〈三借芭蕉〉的故事,除了紅孩兒及孫悟空外,唐三藏、豬八戒、沙悟淨、牛魔王、鐵扇公主也各有各的裝扮特色,舞台上可以看到鋼絲飛人的翻滾特技、魔術變身秀、跳彈床等高難度表演,以及特殊的火燄山佈景。 此次專爲兒童新編的京劇,從兒童所能理解的劇情出發,淺顯逗趣的對白,再加上京劇的元素,如音樂、程式動作、舞蹈、化粧造型等等,希望讓較少接觸傳統戲劇的孩子,有一個近窺京劇風采與奧妙的機會。
台北燈會歷年來都吸引了百萬人潮,已經成爲知名的台灣民俗活動。今年台北燈會即將邁入第十年了,國立傳統藝術中心籌備處首度擴大舉辦「傳統戲曲的關懷己卯年台北上元燈戲活動」,演出以傳統戲曲爲主,節目包括有北管、南管、歌仔戲、崑曲、京劇、傀儡戲、燈影戲、布袋戲等劇種及台灣說唱(唸歌仔)、台語相聲(答嘴鼓)、曲藝、客家八音等流行於台灣地區的傳統戲曲及講唱藝術,內容則以應節的吉慶燈戲爲主。三月二日元宵節當天於下午三時半提早開鑼外,其餘三晚都是在晚上六時到十一時演出,全部節目共計二十場次,參加團體包括:國立國光劇團、漢唐樂府、華洲園皮影戲團、復興閣皮影戲劇團、阿蓮錦飛鳳傀儡戲團、苗栗陳家班北管八音團、員林大台員劉祥瑞掌中劇團、台北曲藝團、薪傳歌仔戲團、黃香蓮歌仔戲團等。
王金璐本身主宗「楊」派,但整個教學過程中,仍視學生特質因材施教,並非只專一個路數。他強調劇藝不僅僅在於身手漂亮,更重要的是掌握戲味,戲味就是需要不斷投入,去找尋角色最佳的表現形式。
每個成人都需要小孩來恢復想像力 每段傳統都需要創新來維持生命力 青春是一股魔力,讓人不厭其煩地想望 一如京劇百年,越唱越青春、越演越熱烈 以「維護傳統,激勵創新」揭竿起義、蓄勢待發 國光劇團為京劇駐顏,發現形、聲、意、動之外的靈活身段 彷彿炫目的老劇種變裝秀,歡迎舊雨新知入場嚐鮮 當京劇成為不老時尚,新新人類有了更酷、更另類的娛樂選擇
張愛玲在兩岸三地的舞台上,永遠是不退流行的題材。 從大陸知名作家王安憶,香港劇場導演林奕華、編舞家黎海寧、 到台灣六年級新銳導演劉亮延, 都曾將張愛玲作品,改編成舞台劇、電影、電視、舞蹈等各種形式。 只是這回,張愛玲要開口唱京戲!
從小在戲班長大,五歲上台救場,九歲開始挑梁主演,戲曲大師裴艷玲說:「舞台是我唯一的依靠,別的地方都容不下自己。」從京劇、梆子到崑曲,從武生到老生,裴艷玲打造了舞台上「角」的傳奇;而在浮誇華麗的戲曲革新風潮中,她沉澱整理了自己的一甲子藝術生涯,透過素樸的說演形式,在《尋源問道》中,展演戲曲藝術的本質,裴艷玲說:「裴艷玲要做,就做廿四K金!《尋源問道》的藝術含金量,絕不少於一台完整的大戲。」
今年四月,國光劇團帶著《孟小冬》、《百年戲樓》與《水袖與胭脂》,到中國上海大劇院連演二週六場,不僅獲得觀眾好評讚賞,更在戲曲界引發熱烈討論。這不是台灣京劇與對岸觀眾的第一類接觸,卻是最具系統性的一次,這三齣從編、導、演,完全由台灣戲曲工作者一手包辦的戲,除了展現了台灣獨具的京劇新美學,也讓中國戲曲同行看見,台灣在京劇改革與創新上,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事實上,相較於中國的戲曲環境,台灣的京劇發展長期處於邊緣和劣勢:京劇是以演員為中心的表演藝術,一向「看角兒,看流派」,唱念做打是基本功,尤其是唱。然而,台灣唱將名角人少,行當不齊全,更遑論流派系統。再者,今日的觀眾不再是專業京劇戲迷,京劇不再得和現代戲劇、舞蹈、電影等藝術形式,放在同一個天秤上來競爭、比較。 因為意識到先天條件的不良,台灣京劇很早就開始「調整體質」。國光劇團藝術總監王安祈為台灣京劇把脈,開出了京劇的「文學性」與「現代性」的處方籤。她認為,「所謂文學,不止是唱詞文采,更要有文學技法的敘事能力,要有文學筆法打造出的人物個性,抒情內涵也一定要有現代觀點。至於現代性,並不是指手段上加強聲光效果,題材上表現現代生活,重要的是體現一種『情感的現代性』。」 王安祈說,京劇不僅是表演藝術、演唱藝術、流派藝術,更是當代文學作品動態展示,倘若現代觀眾對京劇唱念沒有興趣,文學或許是另一種召喚力量,而多元藝術手段的相互汲取勢在必然導演除了以傳統戲曲程式為基礎,更可調動現代劇場和電影運鏡各種手段,提煉意象、映照主題,「內省式」地闡釋人物與整體精神。她強調:「這未必是發展京劇最正確的方式,也絕對不是唯一一條路,卻是我評估台灣的文化思潮及劇壇現況後,所選擇的因地制宜方式。」 因此,國光劇團近年來的新編戲,實踐的就是王安祈對於京劇的文學性與現代性的理想,特別是不同於傳統京劇的男性觀點,擺脫「大歷史、大敘述」,藉著女性視角的細膩敏銳,觸碰人心幽微。例如改編自張愛玲小說的《金鎖記》,並不是要呈現封建社會對女性性格的扭曲和壓抑,也不是藉曹七巧來控訴什麼,曹七巧就是曹七巧,她的貪嗔愛慾自可成戲。 即將上演的《王熙鳳大鬧寧國府》及《探春》,又是兩個性格鮮明的女性人物。王熙鳳是「明是一盆火,暗裡一把刀」的狠角色,人前人後瞬間變臉,
國光劇團大膽地在上海大劇院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孟小冬》、《百年戲樓》、《水袖與胭脂》,不依循傳統套路,以京劇為載體結合多元藝術,企圖走出新局。大陸戲曲百花遍地,演劇藝術千篇一律,所謂新編並未打破原來框架,這次國光劇團在探索京崑兼收多種藝類中自成一路線,形成了不拘一格的國光美學新精神。
張義奎導演,六歲進上海「囍臨堂」班(又稱張家班)學習京劇,終其一生,將全副心力都投入京劇中。雖然不識幾個大字,卻在擔任主排期間,將戲導得生動靈活,令人折服。一生懸命在京劇的張義奎導演,於二○一四年一月國光劇團歲末公演第一日突發心臟病去世。他教導我們的何止是戲,也開啟了我們對人的尊重。
從《慾望城國》伊始,吳興國開始了他打破京劇疆域、跨文化美學探索的「當代傳奇」。從莎劇、希臘悲劇到當代荒謬劇,吳興國的探索之路有著多重轉折:從忠於原著、挪移時空,到解構經典重新拼貼,他找到了跨文化戲劇的密碼自由。
《獨、角、戲吉嶽切》並沒有陷入夫子自道的傳統敘事方式,有別所謂「現當代戲曲」、「小劇場京劇」,《獨、角、戲吉嶽切》並沒有一個先占有的故事脈絡,用形式或文本不斷去碰撞;而是回到與自我對話位置,將京劇客體化、陌生化,成為被討論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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