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饗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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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啊,你讓我更懂梅湘
除了從外觀就能分辨上百種鳥以外,梅湘還可以從叫聲辨識牠們。他花了大量的時間穿越森林和山脈,並用五線譜記錄下各種鳥的叫聲。他寫作了一首龐大的鋼琴曲《鳥誌》,這首曲子需要花三小時來演奏,曲中包括了七十七種不同的鳥叫聲。這絕對不是個「美妙」的音樂,聲響非常現代,不過,如果你曾穿越過森林,有些聲音你就能輕易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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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鋼琴家
晚上演出的上半場,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但在下半場時,我的胃突然絞痛,雖然如此,我還是繼續演出,而且還要「演」得很好,不能表現出一丁點不舒服。表演結束後,一堆人來後台照相加哈拉,我還是努力撐住,希望看起來很歡喜。 所以,在這樣慘痛的經驗之後,我能更了解蕭邦的音樂嗎?我能把他的作品彈得更好?告訴你實話,我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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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場?閉上眼!
在飯店,我沒有鋼琴可以練習,所以只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假裝我在台上彈這首協奏曲。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中,我不停地想像自己和樂團正在演奏這首樂曲,我閉著眼睛,無視於觀眾的存在,專注地思考著音樂與我的手指。到了晚上,當我站上舞台開始演奏時,我還是很緊張,但我故意閉上眼睛,忽略有觀眾的存在,這樣一來,一切都變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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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母語咧?
在我們把《彈琴說愛》的台詞翻譯成英文之後,我開始練習我的英文獨白。在我認為,這是我的母語,應該一點也不難。但是,我錯了。彩排時,大家聽到我唸英文台詞的反應,居然是笑成一團。導演說,句子間我常會用中文隨口迸出「好」這個字。我真的沒注意到這一點,就像我當初在魁北克講法文一樣。就在那時,我知道,我需要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的母語拉回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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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之前,記得查字典
為什麼貝多芬這麼麻煩地想讓不懂德文的人了解這術語?其實他不是要折磨不懂德文的人,他說:「這是我的作品,我想用我的語言來形容它,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它,那麼你可以查字典。」在我聽來,挺有道理的,貝多芬和馬丁.路德雖然出發點不同,但一樣想用自己的母語去表達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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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對衣服,真的很重要?!
貝多芬是個不修邊幅的人,老實說就是個邋遢鬼,因為很多文獻都有提到他身上穿的衣服破爛又骯髒。其中有個故事,是關於他的朋友想讓他能見人一點,去偷走他的舊衣服,並換上新的給他。貝多芬的邋遢習慣有影響到他的職業嗎?這倒沒有。貝多芬的音樂之美和他醜陋、不登大雅之堂的外表形成了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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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會做的,就可以教書
教學的挑戰是要去想辦法讓學生了解如何把一段音樂變成藝術的展現。透過教學,你可以發現到純粹演奏時不會注意的某些面向。演奏家需要時間練習,而教學會打斷練習。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來創造一句新的話語:什麼都會做的,就可以教書,但別教太多,留一點學生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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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樂說「再見」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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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通過時間考驗的歌
我和兩個朋友一起從台北騎腳踏車去花蓮,出發沒多久,我被我自己寫的歌洗腦了。那是一首我這個星期正在寫、正在錄製,剛寄給我媽當禮物的生日歌。這首歌曲的節奏似乎和我踩腳踏車的韻律做了完美的搭配就算是經過十小時與兩百公里之後,這首歌還不斷出現在我腦中,但我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它給了我能量,而且它也沒讓我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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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 我搬家的好夥伴
我隨手播放了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的最後一個樂章,我發現,我瞬間得到了正在尋找的能量,這讓我的打包工作變得輕鬆許多。因為這個樂章只有九分鐘,所以我得重複播放著它,在那同時,我隨著音樂的拍子整理書架,在聽完第五輪時,我居然清空書架也打包好它們了。現在,我知道是哪位作曲家最會寫打包用樂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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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果冰淇淋,義大利麵醬口味!
這個「拿坡里和弦」需要被認真地對待,不但演奏者需要一些時間去醞釀它的出現,聽眾也需要時間去品嘗它。這就好像在講一則有相關語的笑話一樣,為了製造效果,我們需要特別去強調那個字眼。但是,要怎樣才能教學生演奏出這個特別和弦所製造出來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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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札特協奏曲,哪一首?
我覺得很幸運,離演奏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雖然那不是一首很快就能輕鬆練好的協奏曲,但我很慶幸指揮有打電話給我。如果他沒有,錯誤就會發生在和學生們練習的當下,而我又不是神奇的皮雷斯,我不要大家盯著屁股長蟲的我坐在頭等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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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班裡的極品大師
我喜歡大師班有兩個原因,第一,有許多的美女會和我一起在那裡聽著鋼琴音樂,就像是置身在天堂一般。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馬須教授,他知道如何讓鋼琴音樂在聽眾面前充滿生命力。他生動地描述每首樂曲,刺激著我的想像力,也讓我改變了思考音樂的方式。他非常能掌握一個坐在滿屋子美女中、十四歲男孩的注意力,他,就像李斯特,真正是位大師班裡的極品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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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驕傲
她們的雙鋼琴演奏會當天,我正忙得不可開交,實在很想不去聽表演。但我知道,如果我沒有出現,她們會非常的失望,所以我放下了手邊的事,去聽了音樂會。下半場,聽著聽著,我看著我的這兩個學生,才覺得她們真的長大了。突然,我想起了拜娜教授,並感受到「一個學生的成長能讓他的老師感到驕傲」這項教學的樂趣。好啦,老實說,那時我是有點眼角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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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石頭樂隊
朋友驚訝的發現,石頭不是只能敲出扣扣聲,而是每顆石頭都有它自己的音高。輪我玩時,我把石頭照音高從低排到高,但不幸的,他們並不能組成一個完整的音階,但我還是從中挑出了七個有準確音高的石頭。我們試敲了四、五首歌,但總會缺了幾個音。最後,我試了貝多芬的〈歡樂頌〉,那居然成功了,我可以從頭到尾敲出所有的音。我倆開始一陣歡呼~我們有足夠的音演奏貝多芬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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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墳上的「風」
音樂節結束後,我到巴黎去走走,還去了拉雪茲神父公墓──那是個埋葬了超過七萬人的巨大墓地,在門口可以買到墓園地圖,你可以循著它找到最愛的「死」明星。當時,我想找的是我最愛的「死」蕭邦,但在發現它時,我感到非常地震驚,因為那和我想像的很不同。他的墓不但不孤獨,更不像是他奏鳴曲中那被遺忘的墳墓一般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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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貝多芬,開心洗啊洗……
當我正在浴室水槽中洗衣服時,我聽到廣播正好播放了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的第四樂章。幾乎是瞬間,音樂的能量進入到我的身體,我洗衣服的節奏開始搭上樂曲的韻律。搓、揉、搓、揉、沖、擰,再重複。不僅工作變得容易,我開始又有了洗衣服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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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不用帶,好運嗎?
無論是彈到哪種爛琴,都是痛苦的經驗,都很難讓人真正進入音樂、享受音樂。因此,鋼琴家只好在此尋找一個平衡點。因為,通常鋼琴家是沒辦法帶著自己的鋼琴到處去演奏的。你,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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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西的「風之謎」
那種風的強度不僅像颱風,也讓溫度似乎又少了廿度,而且它輕易地就穿透了我的四層衣服,就好像刀子在切豆腐一樣容易。當我跑向一個蒙古包時,我又想到了德布西的曲子。風在空曠的草原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礙它,堅毅的風絕不可能從草原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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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十二月!
我經過大廳旁的餐廳,聞到了海鮮味,突然想起,這是一首我曾在海鮮自助餐廳彈奏過、賺過慷慨小費的聖誕歌曲。這首歌結束後,接下來播放的,居然還是聖誕歌。雖然現在才十月,但我的腦子裡已經湧現了滿滿對小時候聖誕節的溫馨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