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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黎焕雄而言,《夜夜夜麻》是外在的沟通,《虚构飞行》是内在的吿解(白水 摄)

问:看过您导的《夜夜夜麻》与《虚构飞行》两出戏,风格都很不同,演出场地与观众人数差异很大,很难想像这是出于同一位导演的作品。请问你是如何看待这两个不同的创作?

(桃园/卢筱羽)

答:如果前者是涉世未深、乍逢世故的社交party的话,后者就是深夜回家之后、在私密的空间里头毫无保留的自我吿解。这样说倒不是一种人前人后的鄕愿或伪装──偶尔也许有过这样的经验:在一些热闹的场合里,就在听到某人说了个笑话、而笑了起来的同时,心底却突然涌起一种寂寞……前者是一种人际沟通的系统反应,后者却是不由自主的一种内在真实,这两种状态说起来有点对立,但却是千真万确很容易同时发生的。

当然,里面的、外面的这样来分并不能那么全面地涵盖所有的细节。尤其我也不倾向以各一种状态譬喩一个作品──两个作品尽管如此不同,但是都各有其内外对峙的局面。只不过的确前者比较趋近外在的沟通,后者则大幅度地释放内在的寂寞。所以也可以说,前者是白话文体,后者就是散文诗。对待的态度当然在动机、策略、期待这些方面都会有很大的不同。透过前者可以认识新朋友,了解所谓的市场机制,而后者的期待,不管是新朋友、老朋友──可能就需要一个更亲密的空间状态了。

所以这两个作品之间,事实上的确是有某种程度刻意区隔的。在《夜夜夜麻》之前,大约有三年的时间除了一些非常小型的作品外,我让自己处在如《虚构飞行》里所呈现的一种「离开」状态,而当时河左岸剧团正渡过它的第一个十年,那么长的时间对一个人的剧场工作,虽然可以借以获得相当的累积发展,但也无可避免地可能形成一种负担。因此就需要「离开」,需要拉出一些距离来整理、回视。同时在适当的距离之外,进行一些积习之外的尝试、以形成对照比较。创作社的组成、以及《夜夜夜麻》的工作,相当程度地在我的经验里被规划成一种距离外的对照。但是,也许只有一次的工作也是不完整的,我期待那样的对照在成为另一个「积习」之前,能有更进一步的延续与探究。

 

文字|黎焕雄  创作社、河左岸剧团导演、EMI唱片古典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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