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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角色之间充满暗示性的关联,卓庭竹似乎暗指著她们其实是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韩兆容 摄)
舞蹈

在公主与巫婆之间

透过角色之间充满暗示性的关联,卓庭竹似乎暗指著她们其实是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舞作中间的短暂一幕里,数名女子一字排开,在强光照射下以不同姿态贴墙而立,既像展示躯体的女郎(模特儿、阻街女子…),又似西方历史上猎巫行动中被控以女巫罪名而等待处决的女性。

透过角色之间充满暗示性的关联,卓庭竹似乎暗指著她们其实是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舞作中间的短暂一幕里,数名女子一字排开,在强光照射下以不同姿态贴墙而立,既像展示躯体的女郎(模特儿、阻街女子…),又似西方历史上猎巫行动中被控以女巫罪名而等待处决的女性。

诚品戏剧节「衍童话」—卓庭竹舞蹈团《花疯了》

TIME 9.16〜19

PLACE 台北诚品敦南店B2艺文空间

纯洁的公主对照邪恶的巫婆,几乎是多数童话故事叙事的原型—青春与老朽、美丽与丑陋、善与恶—绝对的二元对立建构著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以及传统价值加诸于女性的期待(或框架)。卓庭竹的《花疯了》从大家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长发公主」(Rapunzel)出发,在「公主」与「巫婆」这二个女性角色的基型(feminine architypes)之间,辩证、探索女性特质的多重面向,颠覆以童话故事为代表的父权社会对女性的想像。

探索女性心理幽暗、危险的层面

延续过去对女性主题的思考,卓庭竹此次却能跳脱过去作品中较受传统社会模式所制约的「女性」概念(如二○○○年《女》里的初夜新娘、空巢期的中年妇女等等),让想像驰骋,探索社会角色之外,女性心理幽暗、危险,属于物种的、原始的、欲望的层面。以先前在其他作品中数度出现的大木缸作为舞作开头,但却完全颠覆之前作为女体之象征(子宫、阴部)的手法,以其带有囚禁意味的视觉意象,隐射传统童话中对女性角色的刻板摹画。

整支舞作以四名女子所扮演的五个角色作串联。开场时,自大木桶中浮现的黑袍女子(卓庭竹饰),佝偻著背,张舞著爪子般的双手,是童话中典型的巫婆角色。随后自木桶中出现的年轻女子身著白纱蓬裙,天真的造型代表著童话里所有女主角的缩影。白纱公主踩在几张迷你的木制小椅子上,将自己从大木桶中移位到下舞台。如果大木桶象征著囚禁公主的高塔,那么椅子的路径似乎暗示著公主垂下高塔的长发,只是不等王子的到来,公主便已自行下塔。

角色间的关联,暗指为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

稍后小木椅出现在舞台另一角,一名脸涂彩绘、打扮冶艳的女子出现其上。她与椅子的关系暗示著和白纱公主的关联,然而女子媚诱的肢体却又展示出全然不同的性情。就在她独舞结束时,一双自舞台之外伸出的手往她身上强套上女巫的黑衣,于是角色间暧昧的关系再度浮现。

舞作最精采处应是下半场的双人舞。女巫褪去黑袍,露出底下有著如虫身般迆长裙尾的浅灰洋装。卓庭竹擅长的手部姿态与身体线条的张力变化在此展露无遗。如同无性生殖般,另一舞者自其尾部蠕动而出。同样的服装、同样披散的长发、同样的肢体动作,这对如孪生般的女子以充满律动能量的躯体与双臂,舞动著女性既细腻又狂野的神秘感官力量。

透过角色之间充满暗示性的关联,卓庭竹似乎暗指著她们其实是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舞作中间的短暂一幕里,数名女子一字排开,在强光照射下以不同姿态贴墙而立,既像展示躯体的女郎(模特儿、阻街女子…),又似西方历史上猎巫行动中被控以女巫罪名而等待处决的女性。《花疯了》便在这女性多重角色的演练中,探索著「公主」与「女巫」之间无限可能的女性欲望与主体性。

 

文字|陈雅萍 国立台北艺术大学舞蹈学院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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