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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之间》(林铄齐 摄)
戏剧

框框的魔咒

除了《泣湖》表演动线采直线而贯穿观众席,其他表演空间的运用仍未跳脱镜框舞台视野。那个无形的「镜框」依然在创作及表演的过程中如潜意识般被遵循著。在具备戏剧仪式特色的演出中,镜框俨然成为一个框框的魔咒,削弱了原始力量的迸发。

除了《泣湖》表演动线采直线而贯穿观众席,其他表演空间的运用仍未跳脱镜框舞台视野。那个无形的「镜框」依然在创作及表演的过程中如潜意识般被遵循著。在具备戏剧仪式特色的演出中,镜框俨然成为一个框框的魔咒,削弱了原始力量的迸发。

优剧场U2观点

■演出时间:2月26~29日

■演出地点:台北诚品敦南书店艺文空间

优剧场新世代演员突破「神鼓」创作框框,U2以观点呈现优人新作,无疑是一次青春再现的创作轮回。除了黄焜明的西塔琴「即兴伴奏」属音乐层面,伊苞以原住民故事编作的《祭.遥》;张艺生的《出入之间》,及杜启造的《泣湖》三段戏剧本质的作品,在表演空间运用、创作意念传达,以及表演元素掌握三方面,确有值得思考之处。

框框的魔咒,削弱了原始力量的迸发

敦南诚品艺文空间以Z字形规范出表演空间,观众被引导坐在Z字形左右两侧蒲团上,《祭.遥》、《出入之间》、《泣湖》分别在上、下及斜线区位呈现。表面看来似乎打破镜框式舞台格局,观众必须扭颈或移动位置观赏演出,但仔细观察,除了《泣湖》表演动线采直线而贯穿观众席,其他表演空间的运用仍未跳脱镜框舞台视野。那个无形的「镜框」依然在创作及表演的过程中如潜意识般被遵循著。在具备戏剧仪式特色的演出中,镜框俨然成为一个框框的魔咒,削弱了原始力量的迸发。

《祭.遥》的舞台景观在近观众区域以竽叶放置饭团,衬托于枯枝败叶间,背景是一个巨大的原住民图腾,暗示了原住民的故事背景和精神;《出入之间》在主表演区右侧以枕木搭起表演者静坐的区域,左侧则播放电视影像,似乎突显现代文明与禅修之间的互动;《泣湖》表演中拉开舖地的黑色长布镶著红色布条,与演员自头顶延伸至背脊的红色线条互为呼应,表演区上下两端,一端利用小石臼点火,另一端以米舖成内圆外方、仿佛「湖」的意象,具有浓厚的写意表征。这些深具美感的装置,相对于一般对于小剧场演出的粗糙而言,显得「豪华」而精致。

仅止于表象美感,深入内在探索阙如

舞台景观与表演区位的运用,原是一种创作形式的选择,其与内容之间,必然存在著互为表里的有机关系,也必然是创作者在创作欲望兴起时的「意念」所在。U2观点仅止于表象美感,更为深入的内在探索可惜阙如。

例如《祭.遥》表现了过去传说与现实世界对比的「结果」,但观众更关心对比之间的「为什么?」,以及随著「为什么」而来的创作观点;《出入之间》察觉到混乱世代的杂芜,禅修静坐时的备受干扰有潜力发展成具备深度幽默的观点,但几无意外的,作品止于现代剧场中已成俗滥的文明控诉;《泣湖》整体而言较为成熟,凤冠在男人的手中舞动,或能延伸出关于情欲与心情的宽广想像。

语言和情绪失之偏废

肢体、语言和情绪是表演者无可回避的表演元素,优人们经年累月的训练使得肢体的掌握有著傲人的成绩,但是,语言和情绪却失之偏废,毋宁也是另一个优人创作上的框框。唯一使用语言的《祭.遥》,大量原住民语言和歌声音韵动人,但观众较能理解的现代语言则失之通俗,与原住民语言和歌声所带来的想像差距极远。此外,演员们无甚表情的表演尽管也是一种选择,但是,难免僵化成一颗会移动的棋子,却不是具有生命的角色。

观点的形成需要累积,U2回春的第一步已经踏出,勇敢打破框框的魔咒将是我们真挚的期待。

 

文字|王友辉 台南师范学院戏剧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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