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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厅院与法国卡菲舞团合制的《有机体》。(林韶安 摄)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2012表演艺术回顾/ 现象观察五:跨国制作蔚为风潮

生命与文化的激荡 一场关于「编织」的旅程

跨国制作早有前例,今年则在舞蹈与剧场领域都呈现了新面貌,甚至在国际性艺术节之外,民间舞团与校园都出现了跨国制作的演出。尽管不同的制作有著不一样的行事作风,很难以「跨国制作」一概而论;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提到了「聆听」、「主动回馈」、「不预设立场」的创作立场,也让台湾教育下习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演员/舞者更愿意自我挑战,也更能理解他人的不同。

跨国制作早有前例,今年则在舞蹈与剧场领域都呈现了新面貌,甚至在国际性艺术节之外,民间舞团与校园都出现了跨国制作的演出。尽管不同的制作有著不一样的行事作风,很难以「跨国制作」一概而论;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提到了「聆听」、「主动回馈」、「不预设立场」的创作立场,也让台湾教育下习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演员/舞者更愿意自我挑战,也更能理解他人的不同。

近几年来跨国制作蔚为风潮,台湾观众应该对这四个字并不陌生,特别是两厅院过去推出的多出旗舰计划,不乏邀请国外剧场大师与台湾创作者合作的「跨国制作」,如歌剧《黑须马偕》、罗伯.威尔森与优人神鼓、唐美云合作的《郑和1433》、或是其与京剧名伶魏海敏合作的《欧兰朵》。这类强调跨国文化结合,借由他国艺术家观点与台湾艺术特质产生对话的「跨国制作」,终在二○一一年邀请铃木忠志执导的《茶花女》引发热烈讨论——究竟台湾剧场期待的,是什么样的跨国制作呢?

不只「跨国」也跨「身体差异」

一年前关于《茶花女》的争议,似乎并未让跨国制作的企图缓下脚步。今年两厅院的国际艺术节依然出现多出跨国制作,如与法国卡菲舞团(Compagnie Käfig)合制的《有机体》。《有机体》跨越的,可不只是国界而已,还跨越了现代舞与街舞、学院与非学院、舞蹈与时尚设计的界线。编舞家穆哈.莫苏奇(Mourad Merzouki)结合台湾服装设计师古又文立体针织作品的「编织」概念,分别找了五位台湾的现代舞者及五位法国的街舞舞者,自二○一一年九月开始排练,并于二○一二年初在巴黎密集排练两个月,将文化与身体的差异慢慢「编织」为一个作品,不但让「街舞」登上了国家剧院的舞台,也让编舞家穆哈.莫苏奇有了另一番诠释「街舞」的想像。

不像TIFA的跨国制作节目有著来自两厅院的经费,由林文中舞团与芝加哥沙尔顿舞团联手演出的《【小】系列和他的朋友们》为团队自发性的跨国接触。得到麦克阿瑟基金会赞助的沙尔斯舞团,在朋友的介绍下决定要寻找一个台湾舞团作为跨国合作对象,并借由网路找到了林文中舞团。于是,林文中带著舞者们先到芝加哥进行一个月的密集排练,期间由林文中与凯莉.韩森为双方各编一支舞,于芝加哥首演后移师台湾进行演出。在合作过程中,文化上的差异让彼此必须花更多的时间进行讨论,此外舞者也有著不同的身体质地,例如沙尔顿舞团的舞者偏向肌肉性运动,林文中舞团的舞者则擅长处理较为细腻的动作。将身体质地的差异「编织」在一起,有取有舍,似乎正是跨国舞蹈制作的迷人之处!

跨语言的高难度剧场挑战

相较于舞蹈作品可借由肢体沟通,戏剧制作所面临的沟通障碍就没这么好过。今年下半年分别有台北艺术节由台南人剧团与德国导演提尔曼.寇勒(Tilmann Köhler)合作的《金龙》,以及北艺大与去年曾以《沃伊采克》震撼小剧场的法国导演法兰克.迪麦可(Franck Dimech)合作之秋季公演《Preparadise Sorry Now》。两出制作刚好都由欧陆导演执导近代/当代欧陆剧本,对于合作的台湾演员而言更是另一种挑战。

向来重视文本的台南人剧团,特别找了德文翻译全程跟排。如何在剧场处理完全陌生的语言,成为导演的挑战。在导演要求下,演员在排练场所说的每一句台词都需翻成德文让导演衡量,许多时候更需完全依据原作剧本的词语顺序,而不将就于中文/德文的文法差距,借以呈现德国剧作家罗兰希梅芬尼(Roland Schimmelpfennig)意图以文字传达的视觉画面。语言转换的代沟也形成了演员戏称的「灰色地带」,双方的想像落差往往产生意想不到的诠释;语言隔阂也让剧组尽力避免口语讨论,必须针对每个可能性身体力行。面对陌生的台湾演员与陌生的台湾文化,导演并没有任何预设立场,而是完全地信任演员、了解每个演员的生命经验,同时也希望演员能够主动给予创作上的回馈,并非只是完成导演想像中的画面而已。

在法兰克.迪麦可执导的《Preparadise Sorry Now》制作中,同样仰赖演员的生命经验,让这个由德国电影导演法斯宾达所著的文本孕育成形。如同《金龙》一般,不谙中文的导演在为期半年的制作中仰赖翻译的协助,仰赖演员的意见回馈,在双方的交叉讨论中处理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语言,及其延伸的剧场美学。不过在法兰克.迪麦可的诠释中,剧本仅只是创作的素材之一,如何借由演员在舞台上的存在感、生命经验、自身形象,带入社会性的批判,都是需要和文本一同「编织」的素材。

期待更多元的跨国制作面貌

有些跨国制作的过程,从发展剧本开始,例如今年初两厅院国际艺术节由台原偶剧团、伊斯坦堡皮影戏团与北京皮影剧团合制的《人间影》。合作计划可回溯于两年前,多年经营传统皮影戏的北京皮影剧团想要现代剧场元素,因此找到了台原偶剧团作为合作伙伴。之后双方构思了一出有关「丝路」的剧本,于是又找了伊斯坦堡皮影戏团参与。三方分工明确,台原偶剧团负责剧本、舞台设计等部分,另两团则以演员为主。尽管来自不同国家,但面对逐渐式微的传统文化,创作者不管来自何方,都得积极寻找和当代观众沟通的语汇。

每一个跨国制作都是个文化交流的过程,也让人想起了剧场该是个兼容并蓄之处。尽管不同的制作有著不一样的行事作风,很难以「跨国制作」一概而论;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提到了「聆听」、「主动回馈」、「不预设立场」的创作立场,也让台湾教育下习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演员/舞者更愿意自我挑战,也更能理解他人的不同。但庞大的制作预算,也让跨国制作总依附著大型戏剧节而生,由团队自发性的合作机会少之又少;合作对象似乎也以欧美(或是欧陆)为主。期待在未来的台湾剧场,能看到更多「跨国制作」不一样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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