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育制度看台灣舞蹈創作者與觀眾的溝通斷層
2020年底,臺中國家歌劇院製作了系列podcast《啊我就看不懂舞蹈》,由舞評人魏琬容主持,邀請評論人、編舞家、表演者、音樂家等,來自不同領域與不同角度的講者們,一同討論這道題目。雖然講者之中不乏來自街舞背景的表演者(如鐘長宏與白爛哥陳彥霖),然而這裡「看不懂的舞蹈」並非指向街舞、國標舞、社區鄰居的廣場舞,也甚至不是芭蕾舞。
2020年底,臺中國家歌劇院製作了系列podcast《啊我就看不懂舞蹈》,由舞評人魏琬容主持,邀請評論人、編舞家、表演者、音樂家等,來自不同領域與不同角度的講者們,一同討論這道題目。雖然講者之中不乏來自街舞背景的表演者(如鐘長宏與白爛哥陳彥霖),然而這裡「看不懂的舞蹈」並非指向街舞、國標舞、社區鄰居的廣場舞,也甚至不是芭蕾舞。
鄭宗龍在《定光》之前的創作脈絡,多少都具有不斷回返私密領域而折射他的文化身體招魂術意涵,好比《在路上》關於行旅情誼與地方想像的相互映射,《十三聲》關於兒時與母親回憶與艋舺街頭的相互返照。相較之下,《定光》的略顯蒼白或空泛,或許是身體與聲音技術尚未成熟以包容更多的感覺碎片,投射出我相信還存在於鄭宗龍創作脈絡中的私密領域。
作為一本「編舞者」的筆記,作者布洛斯的確提供了許多編舞技藝的可能性。這些工作方法雖然在我們熟讀了舞蹈史的發展後亦能理解,更是現今許多編舞者早已採取的實踐手法(某種布洛斯所謂「當代舞」的樣子)。然而,布洛斯從實踐角度具歷史意識地解構與書寫舞蹈創作,將舞蹈史知識與舞蹈創作實踐有機連結,正是《編舞筆記》令讀者感到知識的立體處。
久違台灣的現代芭蕾大師威廉.佛塞,將於二月下旬帶著其二○一八年的製作「寧靜舞夜」造訪高雄。演出分上下半場收錄兩齣重新演繹的現有舞作《目錄》、《對話》與幾齣全新創作,透過佛塞的新作與舊作重探,讓帶著我們一探芭蕾源起及身體的音樂性。
剛上任柏林國家芭蕾舞團藝術總監的莎夏.瓦茲與喬漢納.歐門,在他們的第一個劇季找來瑞典籍荷蘭舞蹈家凡.丁特,演出其二○一三年作品Plateau Effect。凡.丁特企圖透過舞者與物件的互動實驗表演高潮的起伏與建立,藉由一塊舞台大幕,將社會中與人際間的基礎運作元素「傳遞、溝通與建立」,透過身體來具象呈現。
舞蹈在部族與社群文化中占有著一定的功能性意義,其中一種是關於繁殖與生產的儀式,舞蹈像是疊合在繁殖行為上的另一層律動,它曖昧,不等於性行為,卻搖擺在肉體與精神之間。在脫離儀式功能後,舞蹈此一接近情色的力量如何安置或擺盪,也隱隱刻畫每個時代身體與慾望、國族與個體之間的拉扯。
雖然場館的落成一再延宕,但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的藝術活力,已經藉由各種計畫的推展擴散開來,北藝中心從「樞紐」概念出發,自許成為「亞洲共製中心」,期望連結國家與地方各場館、藝術與社會關係,在創作培育與製作鏈結上共製共享,發展更靈活的思路和運動策略。從「亞洲當代表演網路集會」(簡稱「亞當計畫」)、「創意節目前期展演計畫」到「擴散計畫」,不只在製作、創作端提供支援,也在觀眾端打破限制,開發可能性。
今年的表演藝術舞台,有著「豐收」的氛圍,因為幾個令人矚目的製作,都歷經了二至六年的製作期,因為場館或機構的長期奧援與陪伴,讓作品得以醞釀發展,終至冒芽生長,甚至成熟茁壯。這股支持的精神與視野,鬆動了過去公部門補助與藝術家之間的僵固關係,也透過場館機構多向連結與共製關係,編織出一張培育藝術家的網。
在氣氛封閉的八○年代德國柏林創立的「舞在八月」舞蹈節,今年已屆滿卅年,當年企圖將柏林藝術家與舞者包含進世界脈絡的初心,在現今保守勢力漸增、人際間築起高牆的歐陸,在卅年慶的此屆分外被強調,幾齣邀演作品均具強烈政治性,觸及我與他者、個人與群體等問題。其中由土耳其編舞家Aydin Teker及其舞者Gizem Aksu帶來的Hallo!藉由簡約的表演形式與觀眾互動,格外發人深省。
深黑色,在排灣部落社會中是屬於貴族的顏色,平民不可越級。然而在階級制度分明卻已漸受現代社會異化的部落社會中,身為當代原住民的TAI對於部落與傳統的愛該如何說?他們集體一身黑,似乎有意讓神聖的黑色光暈撫觸群體中的每個個體,以歌聲、腳步、眼神、身體滿溢著群體也是個體的愛與矛盾,反覆運動、震盪,開啟交接傳統與未來的節點。
藝術創作畢竟不是社會運動,感知也終究意味著「感」與「知」二字,如何讓參與者不只是照表操課,身體完成參與卻未在認知中產生攪動,畢莎普提出的「立基於世界,卻同時脫離世界的參與式藝術存有論」,確實值得參考。畢竟想讓觀眾開始思考作品設局,如何參與的藝術性還是勾引身心進入的第一步。
周書毅花了四年時間,走了香港、中國、韓國、台灣各處邊緣、具爭議地帶,思考人與環境的問題,在這裡交纏著他的現場身體、影像身體、無用之地的身體,以及觀眾的游移身體,給了我們脆弱、無用卻依舊奮力靠近、奮力呼吸的精神肌理,這正是周書毅將Break的力量如藤蔓深植於脆弱與柔韌之中,無限蔓延而去。
乍看之下,導演櫻井大造似乎找到一個圓融世界陣痛的說法,且看似寄託在抽象的佛教義理中,將現實世界中追尋時鐘與未來計畫所製造的經濟妖怪與魑魅魍魎一棒子打醒。但櫻井不訴諸虛無,或者具均值意味地前往涅槃解脫,這些人類、亡靈、外星人不通往地獄,也不飛昇至天堂,大家只是聚集在這裡。也就是說,時鐘是假的、計畫是假的,目的地也是假的,但時間還是真的。
長年在歐陸發展,作品也備受肯定的編舞家孫尚綺,集舞者與編舞者於一身,坦言自己「對身體美學的追求非常瘋狂。」他這個冬天特地返台,帶來兩齣作品《Spur/溯形》與《攝影師》,分別與貝艾特.福瑞和菲利普.格拉斯的音樂互動,觀眾將可一覽他如何讓舞者身體與音樂馳騁、抗衡、遊刃有餘
由法國編舞家瑪蒂德.莫妮葉、阿根廷作家艾倫.保羅與阿根廷舞者們合作演出的《舞會》,展現探戈、騷莎、森巴、街舞或類似部落舞蹈的野性身體,透過八○年代阿根廷情色與金錢氾濫的刻板印象,身著各自性意向服飾的男女,以強大身體能量與爆發力,極度誇張展現情色慾望的姿態,似乎不斷向觀眾表達「我的存在」。
鄭宗龍耐人尋味地說了一句「也許《捕夢》與《十三聲》本質上是一樣的」。這麼說好像有些關連,《十三聲》的靈感來源,是為了抓捕童年在萬華街頭映在眼中形形色色的模糊身影,而《捕夢》則直接點出想要探索、捕攫夢境的渴望。不過,與其說他想探索夢境,不如說他其實是對「意識」與「理解」感到無比好奇。
從《十三聲》的童年回憶到新作《捕夢》的迷離魔幻,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回身一轉,踏入潛意識的神秘境地,他說:「我希望大家看完(舞作)像是做了一場夢。舞作最後有一個橋段,謝幕後,我會把空間打開,讓大家可以走上舞台,拿著手機用Instagram或是直播這個空間或舞者們,捕捉他們才剛做完的夢。可是捕得到嗎?我不知道。」
布拉是回鄉的遊子,他擁有與外界溝通的語言,默默觀察,針針到位。瓦旦像山,將一切盡收眼底,緩慢卻具爆發力。熟悉劇場觀眾語言的布拉,揉雜原住民隱藏真實情緒的表演性,彷彿快樂地說著無奈。出身「原舞者」、不忘「循著傳統走」的瓦旦搓揉一種對劇場觀眾而言難以快速進入的感知模式,你可能聽到的是歌、是踏地,看他們發了狂,幾近無氧的躍動,投射山海遭現代破壞的憤怒
在睽違九年之後,山海塾將於今年七月再度來台演出,帶來最新製作《回喧囂的海,寂靜的地》MEGURI。其創作理念源於中文象形文字「回」,並將MEGURI視為動詞,指的是像水一樣循環不息,旋繞在所有事物上。MEGURI以「回」的精神,用既和諧且規律的方式,穿梭循環在世界萬物上,如時間的流逝、四季的循環和轉移、地球的變遷。
跨足傳統舞蹈與商業演出的印尼編舞家艾可.蘇布里揚托,將首度帶著旗下艾可舞團,造訪台灣演出。源於在印尼潛水勝地哈瑪拉黑島的在地研究,蘇布里揚托分別以當地男舞者與女舞者發展出《哭泣賈伊洛洛》與《Balabala》雙舞作,以傳統舞蹈為根,闡釋當代議題。
本網站使用 cookies
為提供您更多優質的內容,本網站使用 cookies 分析技術。 若繼續閱覽本網站內容,即表示您同意我們使用 cookies,關於更多 cookies 以及相關政策更新資訊,請閱讀我們的隱私權政策與使用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