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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房間》是輕盈與幽默的,小丑與戲偶在立體空間中同演的形式事實上已創造了新的劇場可能。(林勝發 攝)
戲劇

臨終前的異想世界

評沙丁龐克劇團《在世界的房間》

如同創作者對演出的期許,《在世界的房間》是輕盈與幽默的,儘管諸多元素的整合仍有待梳理,段落與段落之間的銜接藏有許多停滯的空拍,在小丑出場和逐帽、玩球的段落都有稍嫌緩慢的節奏,全劇空間處理和畫面對比的安排上也有些許瑕疵,但整體而言情感是真摯的,意念的傳達是明確的。

如同創作者對演出的期許,《在世界的房間》是輕盈與幽默的,儘管諸多元素的整合仍有待梳理,段落與段落之間的銜接藏有許多停滯的空拍,在小丑出場和逐帽、玩球的段落都有稍嫌緩慢的節奏,全劇空間處理和畫面對比的安排上也有些許瑕疵,但整體而言情感是真摯的,意念的傳達是明確的。

沙丁龐客劇團在世界的房間》

TIME    12.8〜11         7:30pm

PLACE  台北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

劇場人暱稱「馬馬」的馬照琪,活躍於國內劇場大小規模的舞台上,在其表演能力備受肯定之際,成立了「沙丁龐客劇團」,根據法國小說《最後十二天的生命之旅》重新編劇,以小丑表演和戲偶同台的形式,在國家劇院實驗劇場裡演出了創團劇目《在世界的房間》。

演出以沒有五官的中型戲偶開場,在操偶人薛美華、魏雋展和黃紹雯專注而純熟的「操控」下,我們眼見戲偶緩緩爬上病床、輕輕地咳嗽、慢慢蓋上棉被……,抒情而細膩的風格,帶領觀眾一同進入疾病和死亡的世界。

從小丑看見病童面對死亡的奇異想像

接著,馬馬扮演的女孩小丑從購物袋中爬了出來,手腕上連著點滴瓶的紅色管子,她照鏡子面對自己掉落的頭髮;追逐彷彿長腳的帽子而終於戴上一頂;爬上以彈簧為桌腳的長桌,好不容易喝盡會跟她玩捉迷藏的巧克力牛奶,直到她喝到飽脹;口袋裡的錄音機記錄著她回到學校上課的小小心願,和往後初戀的告白……,在澆水之後突然長高的向日葵綻放著如陽光般奇異的光芒,小丑的出場告一段落。

沒有太多的言語,卻清楚照映出病床上的戲偶的,讓觀眾從小丑身上看見病童面對日漸逼近的死亡的奇異想像。

緊接著,造型奇特、特性及病徵明顯的豬公、燒肉和大頭這三位病友出場,這三尊以日常生活的物品為組合元素的戲偶,在滑稽之中渲染了死亡的哀傷;小丑和三位病友的「大風吹」遊戲,更在幽默中逼使我們面對病痛的殘酷,就如同在小丑逗趣的表演中窺見笑臉背後的悲悽一般,生命的真實就在眼前。

繼之而來的小丑和「蜘蛛人」的初戀互動,有著童趣般的天真和浪漫,但在甜蜜的同時,舞台的另一邊,以衣架為主體、操偶人為身體的父母戲偶卻哀傷地凝視著病床上的病童,死亡的陰影已經漸漸壟罩。當蜘蛛人病癒出院、女孩臨別贈以錄音帶之後,小丑並沒有感傷地落淚卻迅速地走進死亡的震撼之中。在小丑死後,以默劇式的動作被操偶人提線操控,繼而鑽入購物袋之中,小丑與偶再度合二為一,原來,小丑如同戲偶,生命有若懸絲。

小丑與戲偶同演的形式已創造了新的劇場可能

最後,病床上的戲偶如天使般飛翔在劇場中,在中文與法文交疊的詩的誦唸中結束了演出,導演刻意不讓觀眾的耳朵明辨字音,語言模糊為一種純粹的聲音表達,或許詩的意象已在演出中傳達,但文字和語言的精準卻無從在演出中尋覓。

如同創作者對演出的期許,《在世界的房間》是輕盈與幽默的,儘管諸多元素的整合仍有待梳理,段落與段落之間的銜接藏有許多停滯的空拍,在小丑出場和逐帽、玩球的段落都有稍嫌緩慢的節奏,全劇空間處理和畫面對比的安排上也有些許瑕疵,但整體而言情感是真摯的,意念的傳達是明確的,其小丑與戲偶在立體空間中同演的形式事實上已創造了新的劇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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