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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懷群說,兩廳院已經是所有喜歡藝術的人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許斌 攝)
當我遇上兩廳院Memory about NTCH 兩廳院20週年歡慶系列 新舞臺館長

辜懷群:兩廳院應該提出它的藝術方向

兩廳院作為一個國家的文化中心,它有必要告訴全民它的藝術方向,因為它的方向就代表著指標,代表國家想要提供給人民什麼樣的文化藝術。那麼,我作為民間表演場地的經營者,知道它的方向後,才能跟它截長補短。

兩廳院作為一個國家的文化中心,它有必要告訴全民它的藝術方向,因為它的方向就代表著指標,代表國家想要提供給人民什麼樣的文化藝術。那麼,我作為民間表演場地的經營者,知道它的方向後,才能跟它截長補短。

兩廳院對台灣表演藝術界而言,與其說它有多重要、多麼棒得不得了,倒不如說,它已經是所有喜歡藝術的人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沒有辦法想像它不存在。打個比喻,現在路上人手一隻手機,我們幾乎不能想像沒有手機的日子,可是以前沒有手機,我們也過得很好;同樣地,一直到我大學畢業前,兩廳院都不曾存在過,但如今反而不太能想像台北沒有它。住台北的人不一定都進兩廳院看表演,但每次經過兩廳院,他們一定會介紹告訴朋友說:「你看,這就是我們國家戲劇院,那就是我們國家音樂廳。」如果這兩棟房子不見了,我相信他們也會悵然若失。

從迷路人到帶路人

我第一次進兩廳院,不是以觀眾的身分,而是去探望一個在裡頭工作的學生。兩廳院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像迷宮一樣,去過後台的人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所以頭一次進去我就迷路了,雖然有人帶我從戲劇院辦公室、地下停車場、音樂廳繞一圈,但越繞我越迷。後來從迷路到我經常在後台拯救迷路的演員,這就是我跟兩廳院的關係有了長進。記得有一次,我從兩廳院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看越劇皇后周彌彌全身打扮、穿著戲服對著我叫:「糟糕快點救我,鑼鼓響了!」我就說:「那你現在在這邊幹嘛?」她就說:「我走錯門了!」我趕緊帶著她往後台方向衝,讓她順利上台,結果變成我進不去了,上半場都沒得看啦!還有一次,吳興國在裡面演戲,他太太林秀偉與兒子約在兩廳院門口的公車站,但是兒子在外頭等,媽媽卻不見了。於是我帶著他到服務台:「我撿到吳興國兒子,照理說他爸應該要上台了,可是他媽去哪了?」才知道秀偉一看時間來不及了,擔心演出就先進去了,把兒子留在外面。後來,我就等到後台派人來接他,結果那次上半場又錯過了!

我曾提到「國家」跟「國家級」的問題,我一直覺得「國家」等同於公立,公立的東西未必有「國家級」的水準;「國家級」的東西未必一定要是公立的。「國家級」就是好到可以代表國家,不一定非要公立不可,像宏碁電腦、台積電,雖然是私人企業,在國際上卻足以代表台灣,但是公立不一定好到可以代表國家。回過頭來看兩廳院,既然是國家的藝術殿堂,是最好的,更要自我監督,是否有國家級的水準,因為如果沒有做到這點是會令人失望的,同時會讓人民產生錯覺,以為「這就是國家級」。所以兩廳院決定不引進《獅子王》的時候,我講的話跟其他人不同,我說:「若藉這個『不要』的動作,宣誓它的藝術走向,是件好事。」真正的重點在於,兩廳院應該提出它的藝術方向,這是身為表演藝術工作者的我,對它最迫切的期許。

兩廳院代表國家要提供人民怎樣的文化藝術

過去兩廳院不是沒有方向,而是它以前的方向就是「汎愛眾而親仁」,什麼方向都可以,不要有什麼固定方向,方向是大家的,大家自己去找,只要東西好。但是你會了解一件事,即使你的預算有十億那麼多,你也不可能把全世界的好節目都搬進兩廳院。我認為兩廳院作為一個國家的文化中心,它有必要告訴全民它的藝術方向,因為它的方向就代表著指標,代表國家想要提供給人民什麼樣的文化藝術。那麼,我作為民間表演場地的經營者,知道它的方向後,才能跟它截長補短,這樣大家共生共榮,合起來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網絡,讓台北市民或台灣人民有更多元的東西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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