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而言,雖然時代的形式不利,不過音樂圈的生命力仍相當旺盛,在創作和展演上都有可觀的表現,且跨領域演出似乎成為一股趨勢。唯跨領域製作仍充滿各式問題,在文化與技術的深度與廣度的整合都有極大的改進空間。
令人欣慰的是幾個主要的公立樂團除了例行的社教演出與定期公演外,也逐漸意識到本土音樂創作的重要性,開始更多主動參與國人音樂創作之展演。
二○○八年開始,整個國際經濟景氣呈現迅速下滑的狀態,它的結果也直接反映在生活需求尾端的表演藝術上。最明顯的的徵兆就是整體票房的下滑,而音樂類節目雖然相較於戲劇、舞蹈的平均製作成本略低,但是在這一波票房危機中,一樣難逃不景氣的命運。
跨界製作沸沸揚揚,國人創作更受重視
在艱難的市場機制下,二○○八年國內的公設樂團或民間大小音樂團隊,音樂家們仍有相當數量的演出,其中不乏大型的創新製作,如兩廳院、NSO和作曲家金希文合作的創新歌劇《黑鬚馬偕》、台灣絃樂團與劇場導演符宏征合作的《消失的王國》;臺灣戲曲學院京劇團與台北愛樂管絃樂團、作曲家游昌發合作,創作演出的《桃花扇》;國立臺灣交響樂團與唐美雲歌仔戲團、作曲家鍾耀光、劉文亮合作的《蝶谷殘夢》;由台、日、歐等地作曲家共同創作,兩廳院與朱宗慶打擊樂團聯合主辦演出的「擊樂進行式」等。此外,跨界音樂與繪畫、音樂與美食、以及東西方音樂同台,試圖創造音樂新語彙,一時顯得熱鬧不已。
另外,令人欣慰的是幾個主要的公立樂團除了例行的社教演出與定期公演外,也逐漸意識到本土音樂創作的重要性,開始更多主動參與國人音樂創作之展演。而民間樂團將國人音樂,甚至是原創首演的作品放入常態的音樂會曲目的比例也逐漸增加,像十方樂集、采風樂坊、台北打擊樂團、樂興之時管絃樂團等。這顯示舞台上的音樂家漸漸地與本地或當代的作曲家有更多合作,也與當下時空背後的文化底蘊漸行靠近。這意味著音樂家的音樂行為與情感經驗有較多聯繫的可能性,看到音樂環境的隱約變化。在尋求自我定位的努力下,台灣的樂團及音樂家也似乎逐漸出現一個較為明朗的輪廓。此舉不啻是為本土音樂的園地增加了創作新動力,並為本土音樂創作開拓更多觀眾群。
國際合作演出熱絡,三大樂團亟需掌舵人
此外,一般的音樂演出並沒有因為不景氣而減少,大量的各式音樂會在各大小表演場地夯然地進行著,國際交流與合作的音樂演出也相當熱絡,其中不乏國人熟知的音樂明星,如聖彼得堡愛樂管絃樂團、鋼琴家郎朗、大提琴家馬友友、男高音卡列拉斯、安得烈.波伽利等。這幾年新意表現相當突出的台北市立國樂團也有許多亮眼的製作,例如邀請瑞典長笛家莎朗.貝札莉與市國合作「長笛繆斯」;以及和來自伊朗以手鼓聞名的徹米哈尼家族合作「來自伊斯坦堡的彩旋」等。反觀國內三大交響樂團在音樂總監長期懸缺未決的狀態下,缺乏樂團掌舵者整體節目規劃,樂季去主軸,加上樂團能力不得施展,票房成績自然明顯下滑,整體表現顯得薄弱許多。
整體而言,雖然時代的形式不利,不過音樂圈的生命力仍相當旺盛,在創作和展演上都有可觀的表現,且跨領域演出似乎成為一股趨勢。唯跨領域製作仍充滿各式問題,在文化與技術的深度與廣度的整合都有極大的改進空間。不過雖然並非每個製作都成功,事實上失敗、需要改進的製作佔多數,但是成功本來就非一蹴可及,能量需要累積,從失敗中尋找通往成功之路也是必經過程。雖然精緻的音樂演出一直都不是國人生活中重要的一環,但透過各式的展演、創新、跨界,在在顯示了音樂圈吸引觀眾的努力,未來的表現仍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