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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魔號書影。(華滋出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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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馬勒世界」的第一道門

馬勒的創作與《少年魔號》之間的關聯可說是盤根錯節,羅基敏、梅樂亙兩位教授所編的《少年魔號─馬勒的詩意泉源》,意在理清脈絡,透過七篇論文,探索馬勒龐大的音樂世界。

馬勒的創作與《少年魔號》之間的關聯可說是盤根錯節,羅基敏、梅樂亙兩位教授所編的《少年魔號─馬勒的詩意泉源》,意在理清脈絡,透過七篇論文,探索馬勒龐大的音樂世界。

呂紹嘉接任國家交響樂團音樂總監之後,首先推出的五場馬勒系列音樂會以《少年魔號》歌曲為軸,呈現馬勒以這部蒐集於十九世紀初的德文詩歌集所寫的歌曲,以及這些歌樂作品與交響曲之間的關連。

這個設計系列音樂會的概念也啟發了羅基敏教授,與梅樂亙教授編著了《少年魔號─馬勒的詩意泉源》,收入了七篇論文,加上「馬勒生平大事與音樂作品對照表」與「馬勒早期作品研究資料選粹」。

解讀馬勒  從《少年魔號》切入探源

《少年魔號》係蒐集日耳曼民間歌謠,成於十九世紀初,題獻給德語文學大家歌德,歷來如孟德爾頌、舒曼、布拉姆斯都曾取材《少年魔號》入樂,但是馬勒以整個交響樂團的龐然聲響來呈現《少年魔號》的精神世界,同時也讓他的交響曲浸染了《魔號》的光暈,則又是前人所未至的境地了。第二號交響曲《復活》的第三樂章詼諧曲是從〈聖安東尼向魚群的說教〉改寫而來,原曲歌詞描寫魚群爭相前來領受聖言的盛況,但是講道結束,劣行如故。《復活》的第四樂章的〈原光〉,「慈愛的上帝會給我一小束光,照亮我通往永恆、福佑生命的道路」,充滿超脫塵世的美感。其他如第三號交響曲的第三、第五樂章源自《少年魔號》的歌曲,其他的交響曲禹《大地之歌》也都可以看到與《少年魔號》的牽連。

所以,馬勒的創作與《少年魔號》之間的關聯可說是盤根錯節,羅基敏、梅樂亙兩位教授所編的《少年魔號─馬勒的詩意泉源》,意在理清脈絡。但是,一如所有的論文集都有的特色(或限制),《少年魔號》所收各篇論文各有深淺程度不一的問題意識,交織出疏密程度不均的一張知識網,對於不同程度、不同需求的讀者,提供不同的滿足感。

襄澤(Helmut Schanze)的〈馬勒的「魔號」〉整理了《少年魔號》出版的過程,以及作曲家(特別是馬勒)處理的手法。師大音樂所博士候選人蔡永凱的〈「樂團歌曲」?─反思一個新樂類的形成〉所針對的問題是:把「管絃樂團伴奏的藝術歌曲」視為鋼琴版的擴大,這個想法是否成立?

梅樂亙教授的兩篇專文:〈馬勒樂團歌曲的樂團手法與音響色澤美學〉與〈馬勒早期作品裡配器的陌生化〉,望文生義,是在探討馬勒的配器手法。

其他兩篇專文:達努瑟的〈馬勒的世紀末〉與音樂學大家達爾豪斯〈馬勒謎樣的知名度─逃避現代抑或新音樂的開始〉,都是已經發表出版的論文,達爾豪斯的論文還是早在一九七二年就出版。可以說,兩篇文章都在探討馬勒的現代性。

如同世界無所不包  需要更多爬梳探索

回顧馬勒在一九一一年因鏈球菌所引起的感染性心內膜炎而去世時,同樣也是走過世紀之交、但是新世紀的面貌還未完整呈現的階段,譬如,堪稱二十世紀代表性發明的抗生素就還未問世,所以馬勒罹患的乃是絕症。身後留下九首交響曲、多部聯篇歌曲等作品,以及為人所知的名言:「交響曲必須像這個世界,它必須無所不包」、「我的時代終將來臨」。

咀嚼馬勒的豪語,堅強信念的背後好似有種苦澀的悲壯。不過到了今日,馬勒預言似乎已經大致實現,他的時代的確已經來臨。馬勒的交響作品躋身音樂會的常演曲目。然而,對一部分人來說,馬勒的交響曲蕪雜晦澀,有待闡釋;另有一些人則是在馬勒「無所不包」的交響世界中,尋求自我生命情境的投射,同樣也需要樂曲內涵的文化探索。

《少年魔號》一書或許意在吹響魔號,細細閱讀,是有可能把馬勒這座迷霧森林的面貌看得更清楚。但是,由於採取論文集的形式與學術的格式,恐怕有些讀者還得在五里霧中多待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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