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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歌劇院2011年版《女武神》中,布倫希德(Deborah Voigt飾)與佛旦(Bryn Terfel飾)的對手戲。(Ken Howard 攝 環球音樂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華格納之愛—女武神/即將上場

亂倫之戀 叛父之罪

《女武神》劇情概述與精采唱段

踏入劇院看歌劇前,何不先做做功課,搞清楚有那些精采劇情與唱段,正式上場時才能悠哉欣賞?本刊特邀歌劇達人林伯杰來為大家紙上導聆,風趣剖析中領你進入華格納《女武神》的神妙世界……

踏入劇院看歌劇前,何不先做做功課,搞清楚有那些精采劇情與唱段,正式上場時才能悠哉欣賞?本刊特邀歌劇達人林伯杰來為大家紙上導聆,風趣剖析中領你進入華格納《女武神》的神妙世界……

NSO歌劇《女武神》

7/10  18:00

7/12  18:00

7/14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

INFO  02-33939888

第一幕:兄妹亂倫之愛

在暴風雨中(華格納運用「暴風雨動機」於前奏曲中就長達三分鐘,可見看本劇最重要的關鍵便是要有耐心),被仇家追殺的年輕人躲進了森林深處的一間木屋。女主人齊格琳德(Sieglinde)細心地照顧這位筋疲力盡的陌生人,在四目凝視下,也在「愛情的動機」醞釀中,彼此不由自主地產生好感,但還來不及發生什麼事,男主人渾丁(Hunding)回家了。

渾丁很客氣地招待客人,並請年輕人說說自己的身世:由於名為「狼」(Wolfe)的父親到處樹敵,多年前母親遭遇殺害,而孿生妹妹被拐走,後來逃亡中父親也失蹤,痛苦的經歷讓他自稱為「痛苦之源」(Wehwalt)。而最近為了保護一位少女而戰鬥負傷,這樣一說,渾丁明瞭年輕人正是他的仇家,但由於習俗必須保護屋子的客人,故權且讓他平安過夜,明日再決生死,說完押著妻子齊格琳德回房睡覺。

當年輕人獨自一人哀嘆命運多舛,並吵著要找老爸承諾要給他的寶劍之際,齊格琳德早已下藥迷昏老公,走出來向「小王」說出自己的身世。她說是被迫嫁給渾丁,不過當年在婚宴上,突然有位陌生老人將一把劍插入大樹中,說這把劍將屬於能夠拔起它的英雄,多年來沒有人能辦得到,齊格琳德相信他就是等待已久的白馬王子,能夠拯救她於苦難家暴中。能夠同時占有寶劍與美人,齊格蒙欣喜若狂,兩人立刻相擁在一起。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音樂比較像是打雷),華格納讓這對外遇男女展開最濃烈、最熾熱、又最動聽的長大愛情二重唱,男人唱起「冬日的風暴已消逝,春天已經降臨……」,女人回應「你就是我在寒冬中渴求的春天……」,兩人在纏綿中看清楚對方模樣,居然是如此相似,繼續探索彼此身家背景,原來他們正是「威松族」(Wälsung)的孿生兄妹,齊格琳德決定為他哥哥取名為「齊格蒙」(Siegmund)。

齊格蒙輕易地拔出了「樹中劍」,取名為「諾頓」(Notung),兩人在高昂的愛情動機下,謳歌「我就是思念著你的齊格琳德,你的親妹妹,你要連劍一起贏得!」「妳成了哥哥的新娘與妹妹,威松家族將綿延昌盛!」

第二幕:道德倫理之爭

天神佛旦(Wotan)命令他最寵愛的女兒、身為「女武神」的布倫希德(Brünnhilde),去確保即將與渾丁決鬥的齊格蒙能取得勝利,布倫希德興奮地高喊「喝呦嗨」飛走了。緊接著天后弗莉卡(Fricka)怒氣沖沖地趕來,她聽到了渾丁的祈求,身為主管婚姻的女神,絕對無法接受齊格蒙與齊格琳德這款通姦又亂倫的兄妹,所以強烈要求佛旦進行懲罰。雖然佛旦百般辯解,扯到愛情、英雄等等藉口,但面對經常被抓姦在床的事實,心虛的老公終究拗不過老婆的堅持,勉強應允。

布倫希德又「喝呦嗨」地飛回來了,看到悶悶不樂的天父,追問詳情,佛旦只好將《萊茵黃金》劇情跟女兒再說一遍:為了追求極致的權力,他和掌管智慧的大地女神艾達(Erda)結合,生下了包括布倫希德等九位女武神。而為了破解侏儒的詛咒,他和威松族女子私通,希望生下毫無所懼的英雄,可以搶回被巨人化為龍保護著的指環,沒想到卻跑出一對雙胞胎兄妹,分散了力量,不得已再安排這對兄妹結合,企圖誕生真正的救世主。說完,佛旦要求布倫希德得遵照正房大娘弗莉卡的指示,殺死齊格蒙,不得違抗。

在疲憊不堪的逃亡中,瀕臨崩潰的齊格琳德再也跑不動了,齊格蒙溫柔地呵護他的妻子妹妹,準備在此與渾丁一決死戰。這時布倫希德出現,宣告齊格蒙的命運將是一死,但可以回天上和他老爸、也就是佛旦重聚。然而得知妹妹將獨活於世,齊格蒙悍然拒絕,甚至布倫希德預告齊格琳德已經懷孕了(他們怎麼有時間做這檔事?)齊格蒙寧可拔劍殺掉妻子共赴死亡。女武神第一次看到人間真愛大受感動,決定改變立場,盡心為這對兄妹戰鬥。

一夜沉睡之後,渾丁趕到,兩人決鬥之際,布倫希德現身欲幫助齊格蒙,沒想到佛旦隨之出現,將諾頓神劍化為碎片,齊格蒙當下被砍死。大吃一驚的布倫希德將昏厥的齊格琳德拉上飛馬逃走,憤怒的佛旦嫌惡地賜死渾丁,叫他自己去向弗莉卡報到,「告訴她,佛旦的矛已經洗清她的屈辱」,然後親自追逐布倫希德,決定給予她最嚴厲的懲罰。

第三幕:忤逆女兒之罰

女武神的工作很輕鬆,就是騎在飛馬上,把戰死的英雄帶去諸神殿堂瓦哈拉(Wahall)一起喝酒哈啦,於是在華麗的〈女武神的飛行〉樂段中,八位女武神姊妹嘻嘻哈哈地彼此吆喝著,鬥嘴說你的母馬踢了我的公馬,那隻灰馬與這隻棕馬一起吃草等等,直到瞧見布倫希德慌慌張張帶著一個女子來到,遠方還有風暴緊追而來,眾家姊妹才驚覺大事不妙。

了無生趣的齊格琳德希望一死了之,但布倫希德告訴她肚子裡已有兄妹倆愛的結晶,要她堅強地為孩子活下去,女武神指引她往巨龍盤據的東方森林一人獨自逃去。布倫希德交給她諾頓寶劍的碎片,預告她的兒子將會是世上最高貴的英雄,並為他取名為「齊格菲」(Siegfried,意為迎取勝利,在第三部《齊格菲》中,長大後的齊格菲將娶他的神仙教母兼姑姑布倫希德為妻,又是亂倫之戀)。

這時怒不可遏的佛旦已趕來,儘管諸位姊妹求情,仍無法消除他的怒氣。身為天神與天父的佛旦,當場宣布取消布倫希德的神格,並警告其他女兒誰敢說情,下場同樣悲慘,三兩句便嚇趕走了其他女武神。

大惑不解的布倫希德,一直認為自己是在貫徹父親真正的意志,然而她終究不明瞭天神要的是面子而不是裡子。佛旦決心執行他的懲罰,要把布倫希德陷入沉睡中,還很壞心地說只要有誰經過,叫醒她就可以成為她的丈夫。悲傷的布倫希德向老爹許下最後的願望,希望在她睡覺時別讓懦夫輕易得手,能否在岩石四周燃起烈火,只有真正勇敢的英雄才能夠發現她。

佛旦終於流露出父愛的本性,答應布倫希德的請求,最後向他最鍾愛也是最勇敢的孩子告別,親吻她的眼睛讓她昏迷過去,並召喚火神洛格(Loge)升起沖天火焰,靜靜躺著,等待人世間真正英雄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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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賞《女武神》之達人推薦版本

Decca 414 105-2 (4CD)

James King(齊格蒙)、Régine Crespin(齊格琳德)、Hans Hotter(佛旦)、Birgit Nilsson(布倫希德)、蕭提指揮維也納愛樂

無庸置疑,這套獲獎無數的一九六五年經典錄音,直到如今仍是跨時代的里程碑,將近半世紀前的立體聲錄音,聆聽卻依舊如同萊茵的黃金般閃閃發光。

 

DG 073 484-8 (2DVD)

Jonas Kaufmann(齊格蒙)、Eva-Maria Westbroek(齊格琳德)、Bryn Terfel(佛旦)、Deborah Voigt(布倫希德)、列汶指揮紐約大都會歌劇院

列汶的《女武神》分別有一九八七年與二○一一年兩個DVD版本,這套二○一一年集結當代最佳華格納歌手,包括考夫曼、特菲爾、沃格特等巨星,一場華麗的人聲饗宴。

 

Unitel Classica 700804 (藍光)

Peter Seiffert(齊格蒙)、Petra Maria Schnitzer(齊格琳德)、Juha Uusital(佛旦)、Jennifer Wilson(布倫希德)、祖賓梅塔指揮西班牙瓦倫西亞歌劇院

這場錄影實況最特別的是找來著名「拉夫拉前衛劇團」(La Fura dels Baus)擔任舞台製作,在多媒體效果與高難度人體演出之下,彷彿是超時代的太空戰士版本。

 

(林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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