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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仍過於樂觀 須學習與病毒共處(果陀劇場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解封!? 容「疫」挑戰 大未來!╱台灣觀點

「後疫情」仍過於樂觀 須學習與病毒共處

存在主義的盛行來自二戰之後人活在這個世界的脆弱與孤獨,並對當時的文明世界重新理解;而COVID-19對於人類文明的衝擊,會否顯現在劇本、或其他創作、思想之上?在這之前,先會影響到世界經濟與政治的重劃,進而產生生存的惶恐、生命的重整,會否再引發另一種存在主義或虛無主義?

存在主義的盛行來自二戰之後人活在這個世界的脆弱與孤獨,並對當時的文明世界重新理解;而COVID-19對於人類文明的衝擊,會否顯現在劇本、或其他創作、思想之上?在這之前,先會影響到世界經濟與政治的重劃,進而產生生存的惶恐、生命的重整,會否再引發另一種存在主義或虛無主義?

文化藝術,是唯有人才會從事的心靈消費;同時,往往是興於百業之後,衰於百業之前。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裡的「鴨」,可能就是藝文產業了。

在三月五日疫情指揮中心公布前一週與國家交響樂團(NSO)於國家音樂廳演奏的澳洲音樂家確診之後,因疫情逐漸嚴峻、防疫逐步升級,台灣藝文演出陸續取消、延期,演藝團隊進入「零收入」的窘境。在焦慮中,我因教宗方濟各於三月間為疫情所做的禱告而獲得平靜,成為心態上的轉捩點——「因此,不要抱怨,而是記住痛苦是我們活著的軌跡,問題會讓我們變為更堅強,禱告讓我們不孤單!」——在充滿末世荒謬與衰頹裡期待新生的到臨。於是,在劇團營運上,我們持續排練並按照原本排定的行程,才能在疫情之後能立刻復原。疫情帶給我的思考是「為人之不易,與生活/存之不易」,為自己而活只會愈來愈焦慮,當放眼身邊的夥伴朋友,自然能不孤單地面對挑戰。

創作者應有更多元、多方面的嘗試

這段時期裡,果陀劇場曾於三月底在台北、台中演出《步步驚笑》與《接送情》,並實際操演實名制等防疫守則,當時,看著戴口罩的觀眾陸續進場,讓我更深刻感受到:這種人與人相對親近/密的表演藝術,不透過任何媒介直接溝通,更使人必須去珍惜。同時,我覺得線上演出永遠不會取代劇場。不過,影視表演本就是其中一種選項,創作者應有更多元、多方面的嘗試。像今年我在師大的表演課因疫情不得不更動教學方式,讓學生分組錄製音樂劇或相關作品,並一起在線上討論;看著這些影像,我的角度就不大一樣了——到底要用現場去理解與修改,還是影像呢?這也讓我產生好奇,未來若要開設影像表演課程,該如何處理?

而在疫情期間所造成的影響,首先便是中國市場可能會明顯縮小,一方面是疫情因素,一方面是控管與邊境封鎖,於是兩岸間的關係在政治局勢下會愈往保守發展,文化交流也不再頻繁。以果陀劇場來講,去年有五、六十場以上的中國巡演,但今年目前掛零。我想,不單單是我們的戲去中國演這麼簡單而已,還有兩岸間的任何合作很可能會在這一兩年內暫停。但好在我們並未因發展中國而忽略國內市場,像是《我的大老婆》延期僅有不到一成的退票率,這歸功於觀眾信賴台灣與我們的防疫成果。或許近期有場館、演員、技術人員等檔期的擠壓,但我想,可趁這一兩年去開發並鞏固國內的表演藝術市場,以及經營觀眾關係;而文化部將發放的「藝FUN券」也會引入一道活水,專款專用的設計,我是認同的。

COVID-19的衝擊,可能顯現在創作上

此外,我也在思考比較宏觀的創作題材。存在主義的盛行來自二戰之後人活在這個世界的脆弱與孤獨,並對當時的文明世界重新理解;而COVID-19對於人類文明的衝擊,會否顯現在劇本、或其他創作、思想之上?在這之前,先會影響到世界經濟與政治的重劃,進而產生生存的惶恐、生命的重整,會否再引發另一種存在主義或虛無主義?

坦白說,現在用「後疫情時代」仍太過樂觀、言之過早,在特效藥與疫苗出現後,警報才有可能解除。但,我們其實必須學著和病毒共存,產生新的生活型態,不是說封閉就封閉──這才是這個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口述|梁志民 果陀劇場創辦人暨藝術總監
採訪整理|吳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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