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這應該就是成立「序場」的契機,那麼你希望序場在台灣有什麼樣的貢獻?
吳:台灣其實有很多創作者都非常有能量,也非常有天分,但是他們並沒有自我表述的空間——為了營生,得以觀眾為先,其實也不是錯——那他們的自我實踐在哪裡、或是他們看世界的方式該如何被轉成某種敘事方式,我覺得這是序場可以支持的。序場本質上是個孵化中心,大概有幾個重要的方向,第1個是作者的培育,第2個是作品的孵化,第3個是把台灣的劇本推廣到國際上。因此,序場推出了許多項目如國際劇作沙龍、寫作會,來提供創作者們刺激、對話的空間。
此外,序場也提供打磨和展示作品的機會,這部分可延續到序場舉辦「讀劇節」的思考。
序場讀劇節跟劇本農場比較相似,是新作品的展示空間。但我們不透過徵件的方式,而是邀請幾位我們在關注或扶植的創作者,寫他們真的有想寫的東西,而可能不是劇團導向、或是觀眾導向,有自我實現價值的作品,就有機會讓他們在讀劇節發生。
我剛剛講到,台灣的作品其實是以劇團為導向,所以編劇寫完了以後,常常是排練的第一天才是這個劇本被讀出來的第一天——當作品被讀出來的第一天是排練的第一天,製作的期程其實已經完全訂了,很多時候就會邊排邊改。因此,劇作家往往是在接受服務、接受指令的角色。在國外,其實有相對長的發展期,所以有所謂的工作坊(workshop)的階段,這在以前的台灣是沒有的,現在音樂劇有引進這個概念,可是音樂劇還是產製導向。在國外的話,他們大部分的工作坊階段會以編劇、劇作家為主軸,所以劇作家是有探索權與發聲權的。所以我希望把這個東西也召喚回來。在發展的過程中,我或其他夥伴會以戲劇構作的身分,持續跟這些編劇一起對話、探索。
除了序場讀劇節之外,還有「焦點讀劇節」。序場讀劇節是以推動新編劇、新議題、新觀點或新書寫為核心,焦點讀劇節則是以一位相對資深的劇作家為主題,然後呈現他的不同作品,去理解一位劇作家的世界觀和戲劇觀,以及創作風格的養成和累積。
第3個,就是外譯的推動。我們過去看了很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劇本,可以藉由劇作去看到其他不同國家的文化、議題、書寫思考和世界觀,但台灣的劇本很少被介紹到國外,所以台灣劇本外譯的推動很重要,才能讓台灣的劇本走出去。這時並不涉及出版,因為出版是另一件事,很多國際劇本的交流也不是以出版來發生的。因此,我們也有在推動「海外讀劇計畫」,把台灣的劇本翻譯成其他的語言,引薦到國外去做讀劇推廣,變成文化對話和藝術交流的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