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情好像也都有它自己的封神榜,時間到了,該上榜的人就自己飄了上去。也許其實只是我年歲漸長,對於人和事的網絡大了,比較能運作帷幄,所以因與果的順序其實沒那麼玄。尤其數學家已經計算出來,世界上每個人與另一個人的關聯,絕對不會超過六個連結,不管他們有多麼地天南地北毫不相干,都逃不過這個運算。所以人類的文明與心思,會如蝴蝶效應般地有其相互影響的法則。
「哈囉!」他用著裝出來的低音說,直到他發現那是他媽打來的電話。「嗨~老媽!」他的聲音變高,分岔音突然出現,雖然他盡量保持小聲講話,但我還是完完整整地聽到了所有用鴨子叫聲講的談話內容。啊哈~被我發現了,原來他一直在偽裝。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全盤跟我的室友們招供,一起偷笑他。但我們都喜歡馬特,所以決定不告訴其他人。直到現在,我還經常想到馬特,並試圖在臉書上尋找他,但都沒成功。
改,比原創難,很多原本的文字和設定不太能直接拿來用,過程中多了一個步驟是扮演,資料的大量閱讀,是為了演好莎士比亞、杜斯妥也夫斯基或吉本芭娜娜,演好得先撕裂自己,如何用他們眼睛看到這世界,如何用心感受他人,然後用手寫下這些文字,然後以這樣的表演/感應/附身,望向眼前的劇場及所有參與者,重新想像,如何實際地,創作一齣作品。
「雖大人,不失赤子之心」的人,是我們經常可以欣賞得到,又很願意羨慕並且學習的人,但那是一種什麼人?舉個例,舉不出來!也就是偶而會發生的一些人和事,當他們沒有天天發生的時候,犯不犯錯誤?老天會扣幾分還是加幾分?大概不是這樣計算的。是人,都得先想清楚了再決定怎麼活!那還真是很難活了,我到今天還經常是迷迷糊糊的。
當眾目睽睽注視著一位即興表演者,用他們不預設立場但充滿好奇的眼光詢問著「你想要做什麼?」時,表演者到底以什麼心態與內容餵養著觀眾的胃口,是會使結果產生莫大的差別的。所以說一位即興表演者在每一個剎那做了什麼樣的選擇,去累積呈現給觀眾的訊息,是一個不容輕忽的舉動。
當我們一出生,就會開始使用邏輯來理解我們的世界。嚎啕大哭讓我有奶喝,逗弄會讓我笑,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雖然我們學習的速度很快,但仍需要很多年,才能區分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想的。事實上,作為一個孩子,我們被鼓勵要生活在一個有幻想的世界裡,因為這樣比活在現實有趣。
創作當然想突破僵化的合理,引領觀眾重新看到眼前的人事物,這很難,但更難的是重新的「合」也必須是放在另一個限制中,解開束縛並不會有自由,就像名廚並不發明食材,他透過烹調和組合,還是得擺入食器中,讓顧客重新認識食材的味道。
李安替美國拍了一部「主旋律」電影,拍得好,全世界持不同觀點的人,默默地再看,默默地被教育。他比巴斯天幸運多了,因為時代所帶來的民主自由環境,讓李安不須真的去戰場,也可以在資訊的幫助下,做到一個導演內心真實的表白,而又可以脫離心理事實的造作,觀眾也不需要真的去戰場,通過電影這種作品,也可以達到了心情與心靈的自我超越。
有一天她們兩肩並肩地坐在門口說話,說著說著文慧的身體不知不覺開始輕輕左右搖擺起來,三奶奶也自然而然地跟著搖擺,搖著搖著,愈搖愈大,方向開始起了變化,接著手就跟著舞了起來,再來整個上身全部加入舞動的行列,兩個人就這樣坐著跳了一支類似接觸即興的雙人舞,這當中充滿了傾聽與跟隨。
美國總統選舉後,大家都很震驚希拉蕊敗選。在接下來的幾天,同一個主題的笑話,會有許多不同的版本,並被廣泛地流傳著。我看到的第一個是:最悲傷的音符。在這些字的下面,有著用五線譜標示的三個音Si、La、Re。我大笑。希拉蕊敗選,這是她的悲歌。我把這個秀給我太太看,她也笑了。第二天,有個類似的笑話被流傳,但這個更進一步。這三個音被標示成音名,變成BAD。所以,她沒有贏得選舉,是因為命運,任何台灣算命師,都可以跟她這樣說:「如果妳的名字是BAD,那怎麼可能贏?」
作曲家需要具體了解各樂器的聲響和特色,具體了解和聲和對位,具體建立對結構的感知和知識的資料庫,方能創作。若聲音真為劇場之本,那麼一位劇場工作者,除了文字議題和意義,還須做那些功課呢?該如何做呢?呼~大哉問。
他在家畫了一幅客廳的角落,一個小小的壁爐,裡面有一堆小小的火光,微弱而有溫暖,壁爐上的東西有花瓶,瓶裡有花,有個小盒子,盒子上放了一尊聖母像,牆上貼了好多畫,沒裱過的,一眼看過去暗淡中有溫暖,更有寧靜,明白了畫家來自於遍布屍體、戰車和爆炸的環境他是個人,他畫這幅畫是在修行;一個不到卅歲的年輕人,買走了那幅畫。
無意識地活著是一種奢侈的浪費,因為當下無法被暫停地流逝,也因為無法來得及覺察的無知,回頭已是百年身是必然的後果。於是我快速地以身體和意念與當下齊步奔跑,希望能因此乘著浪頭,把每個剎那放慢格數細細咀嚼。這種經驗無所不在,隨時都會靈光乍現般突襲而來,在花好月圓的景況下,不禁令人唏噓。
我覺得臉開始發燙,大家在等我出牌,但我的大腦當機了!我看著那排混成一堆的牌,不知該打出哪張。好心人說:「不要想,丟出去就對了。」我覺得腦漿真的要炸出來了,我整個呆滯,最後,好心人幫我抓出一張牌丟出去,其他三人連想都沒想的丟出牌,然後又輪到我了。我的大腦仍不管用,頓時,我感到了即興的尷尬。
如果只是提提問,那根本不叫好奇,那頂多是表演好奇,什麼事前功課都沒準備又厚臉皮又想推卸責任的人,常常也是問問題最多的人,例如許多人會舉美國學生常常課堂提問踴躍,但美國人有比較聰明或有智慧嗎?刻板印象總是讓人厭煩,如惡靈般不斷騷擾糾纏。話說回來,如果連好奇的問題都沒有,那寫什麼劇本?導什麼戲呀?
原來人是活在自己家的家具和物品的生活關係中,雖然都是身外之物,卻都是我們自己的感情在裡面,多年不見,沒有遺失,又重新出現,好多驚喜,好多回憶,好多即將重新開始的東西,展了開來,像久別重逢的朋友,一個一個,一箱一箱地,等我給它們安排一個新的落腳或安頓的地方
這個舞蹈世界是空前的,沒有國界的,雖說語言也許會造成某程度的困難,一但進到舞蹈教室或劇場,所有的困難等級就隨之降低許多。我不知道其他藝術領域如何,但知道相較之下舞蹈人是比較沒有語彙障礙,並且容易跟人分享空間的。全球化讓邊界模糊了,舞蹈人從一個小小的領域出走,老的、小的,如進行一個約定好的計畫般,在世界各地通行無阻。
其實,我們小孩也喜歡老歌,但有些太慢、歌手又愛浮誇抖音的愛情歌,真的就讓我們不敢苟同。我姐姐很愛用取笑的方式模仿這些,她會假裝拿著麥克風,把頭往後仰,然後把嘴張得盡可能大,並在那拉得無敵長的抖音上,伸出舌頭上下擺動。我們其他人會瘋狂大笑,完全不能懂我們的父母為何會喜歡這種恐怖的歌。那時,我媽就會說:「也許這首歌沒有變成經典,但它在當時可是很受歡迎的呢!」
行,是個十字路口來著,向左走,向右走?會走到哪兒?那兒有人嗎?迎接的是什麼人呢?他會歡迎?還是破口謾罵?行,挺抉擇的,如果,選對了方向又做得好,大家就會覺得你很「行」,再透過「行」銷愈做愈大,接著,就會在這「行」業成為一位「行」家。
看到下一代,他們不徐不疾地衝進了他們的年代,他們的市場,以及他們所走出來的文明,我們除了保持一個,可以讓自己沉默而且又可以啼聽的角色,之外就是有啥問題等他們自己來問了。面對兩個兒子,他們的感情生活,目前都是閒著的狀態,我也不為他們著急,來了再說,大概我也說不了什麼,只能像七、八歲時候的我一樣,厚道地站在一旁似懂非懂吧!!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常都是很多事情的問題。但要為一個已經生出來的舞作編寫舞譜,聽來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不說別的,要訓練一個專家來讀舞譜非要幾年的時間不可,更不用說那記舞譜的專業,更是少數從事舞譜工作的專家不斷下功夫練來的本事。所以說這古今中外數不清的舞作,大都是沒個譜的!
對啦,我會玩那些基本的丟球把戲,但是我也想做些華麗的招數啊。我朋友又說:「你不是專業的馬戲團團員,你是個會雜耍的鋼琴家,觀眾對於你會雜耍已經很驚訝,他們不會太在意有沒有什麼花俏的招數,但只要掉球,就會被認為是個丟球技術不怎樣的鋼琴家。在舞台上,還是做自己有把握的事就好。」
明,組織了自然的月,人工的牆與人文的窗,如何選擇面向精準的牆,如何開扇比例尺寸和形狀適宜的窗,以引進借來的月光,創作是人的意識滲入了光的行徑,如何讓觀眾感受到作品的明,與遮蔽的選擇有關。
一個社會的變動是從來不會停止的,一條小小的街道,可能在卅年當中,經歷好幾次的型態、內涵上的變化,仔細想想,你所熟悉的城市裡,是不是也有很多這種情形,新建的,人多了,來了,盛了,人走了,巷子空了,又來了,人又多了,樹也多了,還飄著花香
本網站使用 cookies
為提供您更多優質的內容,本網站使用 cookies 分析技術。 若繼續閱覽本網站內容,即表示您同意我們使用 cookies,關於更多 cookies 以及相關政策更新資訊,請閱讀我們的隱私權政策與使用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