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雙重含意:優美和掩飾,在生活中常可以相互置換,就像是服裝設計所需要的專業:優美,同時掩飾。以此類推,文字是用來表達意義的真實,同時,為了掩飾真實的意義;文明是人類進步的美好,同時,為了掩飾人類貪婪的進步。
「真」的來源是在惶恐未知的情境下,透過莫名力量算出來不太確定但也只能是唯一依賴相信就是了的「真」。這讓做劇場的人鬆了一口氣,因為「真」在劇場中是件很弔詭的事:既然劇場裡的東西都是假的,表演也是假的,要怎麼表現真實?傳達真理呢?還是古人有智慧,一開始就知道「真」是來自於未知而暫時棲身的一條裂紋,配合算命師堅定詮釋口吻的一場表演。
人到了某個年紀常會提到「勿忘初衷」,我忘性好,想不起來我做劇場的初衷是什麼,不過也會懷疑初衷是可靠的嗎?還只是一個虛擬出來安慰自己、合理化現狀,類似童年創傷的幻象?初衷會不會反而讓自己怕改變,更固執,更無法面對變動?如果真有初衷,為何初衷彷彿像初戀一樣美好?為何忘不了?
兩位崑曲大師傳承教導的過程,呈現了「古」的動人場景。口傳過程會徹底了解許多事情是無法書寫下來的,它會因為不同人的理解,不同的智慧,有不同的溝通方式和爆發不同的火花,也因這不確定性,反而有更多「古」的新可能性和莫名厚度。
民,是一根針刺入眼睛(類似《安達魯之犬》(註1)裡以刮鬍刀切開眼球的開頭),意思是把抓來的俘虜一隻眼睛戳瞎,以降低他的戰鬥值和反抗的可能性,但不影響勞動的能力,使之不得不順從主人。所以,「民」原來的意思是奴隸(註2)。
「監」的水面或鏡面,在現代應該就是手機的鏡面。隨時拍照,留下自我監視的證據;隨時上網,讓自己處在監視網中;隨時打卡,讓別人監視我在哪裡;一直加好友,可以讓更多人監視我。 一種正面積極被迫害妄想症的充實人生。 所以,當我監視我自己時,我的自己裡面有眾人。
若將味覺視為劇場,舌頭視為舞台,許多問題和思考是一致的,例如文創產業。像慢食這樣的理念當然不是為了訴求菁英品味,或是宗教式的理念信仰,慢食宣言起草人義大利詩人Folco Portinari曾說:「慢食運動,應該要由人類崇高的遊戲心所支持,而遊戲是不能成為宗教信仰的。」
我得先招認,我是水瓶座,對於有時尚以及有設計感的產品,毫無招架能力。 就像我今天帶出來的這些常用的配備,一台DAT隨身錄放音機,三台數位相機,八支手機等等,都還沒用舊,就受不了新的誘惑。但是,我目前非常滿意我的手機,O2 XDA II ,結合了三頻手機、PDA、數位相機於一身,戴上藍芽耳機就可以講電話,搭配上紅外線的鍵盤,這台一九○公克的PDA,變成了簡易的筆記型電腦,可以快速記錄文字、修改文章,插上無線網卡,還可以邊上網,邊收發mail還可以MSN。插上GPS接收器,還能衛星定位,顯示出地圖。 (說著說著電話響起,是電影《海上鋼琴師》的配樂) 看起來好像只是PDA加上手機的功能,你看,剛剛打來的電話,我可以一邊透過藍芽無線通訊,一邊將來電號碼存入通訊錄,並將電話中的重要事項記錄起來,或是加到行程表,增加了時效與人脈的管理效率。 這麼好用的功能應該要早早發明,但是還是發生過一件悲慘的事情,那時新手機才剛使用一個月,出國時因電池沒電,資料還沒備份就全都不見。 有著PDA外型的手機,看起來很大支,買了一個質感很好的皮套,搭配上藍芽耳機,就完全符合水瓶座的個性。但是我的月亮在金牛,買科技產品前,會先買雜誌研究,再去光華商場或博愛路一帶貨比三家。我會利用睡前的空檔K說明書,學習新產品的新功能,務必物盡其用。
憑良心講,我的情緒記憶,多半來自本身經驗以外的─大家細細想想,誰又何嘗不是呢?人的一生能遇到幾次完全不同的事件?聽來的,看來的,還是居多,祇是端視演員個人的體會和用心與否,這是一個演員的基本功。
把人性的五毒轉為五種正面的能量,本就是賴聲川從佛法裡體會到的一種創作企圖。 他的《如夢之夢》,與其說是他個人廿年的劇場經驗總結,我倒真覺得是一篇劇場「思維」與「執行」一致的高級「論文」。
劇院是由各種專業人士所共同維持的專業場地,「兩廳院達人」一欄將陸續邀請兩廳院裡各種台灣罕見的劇場專家和大家說劇院的故事。 這一季邀請的對象是兩廳院演出技術部經理林家文,Jessie,這位個頭小,走路快,說話也快的後台管家,是華人地區少數橫跨商業及藝術專業的舞台監督,也因為她豐富的專業舞台經驗,分別在一九九七及一九九九年參與了香港回歸及澳門回歸的交接大典,成為兩個舉世矚目的典禮上,幕後「發號施令」控制典禮流程的唯一一位台灣人。
偉大作曲家群像裡,神祕、瘋狂、背德的天才幾乎是主流命格,只有德弗札克與海頓最健康,最有逆來順受的個性。倘若德弗札克曉得自己的小品,被當作幼稚園遊藝會雨傘舞、俚俗布袋戲、乃至火車過站「當心水肥」的戲謔配樂,恐怕不會在意,甚至會心一笑。
誰不想惜春,可是又不能因為惜春,而錯過了夏、秋、冬。人生的生活和享受,享受和貪戀,貪戀和修練,它們經常是一個學校裡的同班同學,難棄難離,在這種夢幻班上課,又不太用功的我,等著罪受吧!虧得這個班裡還有「愛」─愛我的人,我愛的人,他們變成了唯一的真實。
我們常笑說,節目部是「藝術家」,能與藝術大師對談創作的形式與內容;節目部是「採購」,要有高度鑑別力及敏銳度,從國內外眾多藝術「菜單」裡,挑出叫好又叫座的節目;節目部也是「業務行政」,談價、簽約、核銷、請款、協調一手包。他們是接機、叫車、扛行李、訂房的「藝術家保姆」,同時也是「張老師」,每當導演創作遇到瓶頸、劇本難產,搖身一變當起心理諮商!
夏天柏林戶外音樂會,陽光底下的郎朗,讓我有種蝴蝶亂飛的荒謬喜感。沒有圍牆的柴可夫斯基,好像要打掉從前為「版本比較」疊造的美學磚瓦,不知道老柴喜不喜歡拿啤酒與香腸來配他的協奏曲。
台灣沒有「九一一」那樣的慘痛經驗,但選舉的殺伐也夠傷痕累累。經過族群撕裂的前奏,讓我們聆聽貝多芬「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高蹈憧憬時,彷彿也有《靈魂輪迴》的震撼。
一齣有關性愛與墮落,有關漫畫卡通,有關死亡和戰爭的戲,飛利茲卡特的德文劇本對白充滿詩意,卡斯登穆勒傾向非戲劇的導演佈局可以說是對東方的崇仰,一種十七世紀在歐洲宮廷中受歡迎的洛可可風格,沒錯,這是chinoiserie,這是廿一世紀全球化運動中的新chinoiserie。
當父親帶比利去芭蕾學院考試,父親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穿著芭蕾舞衣翩翩輕巧走路的少女、那全然陌生的古典音樂、節制優雅的肢體動作,當然,還有樓梯扶手上的精緻雕飾,這全然不是他們的世界,為了跨過這世界的門檻,父親與哥哥奉獻了他們的一生。
要成為一名調音師,不一定要會彈鋼琴,但是必須學習鋼琴構造、基本樂理,以及最重要的「實作訓練」。另外,調音是一種必須與客戶面對面的服務工作,除了技術要純熟、服務要實在外,應對禮儀也非常重要。
團隊經營多數以「量入為出」為財務運用準則,但換個腦袋想想「量出為入」是否可能才是長遠經營的基礎思考,而勇於面對應支付的固定成本與開銷,相對地或許節省了機會成本,以及不易掌控的變動成本。但因為提供了團員最基礎的保障,或許在追求完美的藝術呈現掌握了加分之鑰。
鋼琴的最大致命傷便是過度潮濕引起的「風濕病」,由於內部主要結構都可能會因潮濕而產生熱脹冷縮或發黴腐蝕現象,進而造成鋼琴走音、音色悶啞、殘響不足等後遺症,「除濕」也就成了保養鋼琴一大關鍵,不過,與其用電熱棒因忘了拔掉插頭造成鋼琴內部過乾,不如用市面上販售的乾燥劑,可以提供鋼琴溫和的溼度環境。
現在想來,這個「拍」字,就是所有的「記」,記錄的記,表現的記,熱情悲傷,冷靜沉思的「記」而已,我要是真能把自己的生活記得如此多彩,記得那麼豐富,我就可以化成一縷青煙,揚長而去了。
認識黃誌群的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早已認定這輩子與電腦無緣,卻在發燒友熱情的提議下,為了配樂,在一年多前買下生平地一台電腦,搭配上作曲軟體,從完全不知如何開機,到如今已經可以用不同音色多軌混音來作曲,甚至轉檔,燒錄成CD片。
人們常在思考「藝文活動」在生活中的地位。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人的生活就像沙漏一樣,在每一次沙漏完時,還是又要將容器倒過來重新滴漏,而這中間是一定會有一個「空檔時間」,而藝術就是那一段珍貴的「空隙」,它讓你的情感再一次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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