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有力 典雅大器
當晚的演出是筆者多年來在台灣聽過最精采的古樂器樂音樂會,結實、有力、不花俏,卻氣勢非凡、典雅大器,絃樂減少揉音的使用,不強調華麗的音色而追求紮實的聲音,使用演奏較為困難的自然號,呈現質樸的音色,雙簧管強而有勁的獨奏片段,在整場音樂會中顯得非常耀眼,加上訓練有素的聲部重奏,不到四十人編制的樂團,卻發出非常強大的能量,聲音迴盪於整座音樂廳。
當晚的演出是筆者多年來在台灣聽過最精采的古樂器樂音樂會,結實、有力、不花俏,卻氣勢非凡、典雅大器,絃樂減少揉音的使用,不強調華麗的音色而追求紮實的聲音,使用演奏較為困難的自然號,呈現質樸的音色,雙簧管強而有勁的獨奏片段,在整場音樂會中顯得非常耀眼,加上訓練有素的聲部重奏,不到四十人編制的樂團,卻發出非常強大的能量,聲音迴盪於整座音樂廳。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作曲者對演奏技法的了解,如曾毓忠的《路轉忽見》,以古箏獨奏與電子音樂的互動而成之曲,透過電腦將古箏的音色、音量改變,探索樂音的更多可能;同時,也善用古箏的特殊定弦,創作的旋律須以具有難度的快速指序來演奏,對於彈奏此曲的演奏家也是相當大的挑戰與嘗試。
在《潮》中,對薩滿自然崇拜的表現可說淋漓盡致,也讓我們的編舞家一直讓她的舞者都保持著,薩滿那般靈魂脫離肉體的出神狀態。從表演的舞台通過出神狀態,進入到另一個超驗世界的精神地理,薩滿對有關死亡的知識,在《潮》讓我們看到許多幽靈、遊魂的非人之物,像神話史詩般的華麗境地卻是飄浮著死者的一個暗黑王國。
「我是永遠自由快樂的男孩,死又復生的快樂男孩,我寧願死,我寧願死,死亡是一場華麗的冒險。」劇中不斷復述的這段詞,幾乎可以作為全劇最佳寫照,傳達了彼得潘拒絕長大的渴望、害怕長大的恐懼,也揭示出其透過死亡探險來激發生命光輝的歷程,同時疊合了酒神戴奧尼索斯所蘊含的戲劇精神:有了死亡,才有誕生,正如有了光,才有影。兩者並行,密不可分;愈是怖慄,愈加華麗。
在羅斯福路耕莘文敎院旁邊的巷子裏,有一家「破破的」Pub,叫做「甜蜜蜜」。 今年一月,一群小劇場人,在這裏做了十六齣二十五場的聯演活動,包括獨角戲、即興演出、多媒體、裸體、重金屬搖滾樂等;某個演出甚至發生觀衆與創作者衝突事件, 引起報章針對整體活動的「意義」、「社會性」大加探討,卻很少觸及個別作品本身。爲了彌補此一缺憾,本刊特別刊登幾篇討論單一作品的短評,並對媒體介入此次表演活動有所省思。
由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策劃,「四二五環境劇場」及中國時報系主辦的「補天」計劃,特別邀請美國「麵包傀儡劇團」的彼德.舒曼來台與學員做爲期二週的硏習,並共同製作《補天》一劇,企冀提供國內方興未艾的社區劇場可行的實踐模式之一。現在,大師身影已遠,《補天》也已展開全省巡迴;熱情逐漸沈澱之際,也許我們可以一起省思:他山之石究竟如何補天?
上海崑劇團十月底的幾場演出,得到觀衆一再的起立鼓掌致敬,形成傳統演出難得一見的景象;國樂大師陸春齡和閔惠芬精采的演奏,又掀起大陸藝人訪台的高潮。雲南來的歌舞團則有兩極的評價,可參看韓國鐄的專欄、王墨林整理的對談、及羅曼菲「舞蹈空間」的評論。 當代傳奇、明華園和優劇場不約而同演繹歷史人物,加以新詮新編。從内容到表演手法,都頗具實驗性。兩齣莎劇的現代版,提出了重演古典劇的新嘗試。司徒芝萍評《溫夫人的扇子》,則探討舞台服裝道具的運用對整體演出的影響。 經過長期嚴格排練的《布蘭詩歌》,呈現出舞蹈、交響樂和合唱的整體成績,也爲演出工作,提供了良好的借鏡。 歡迎提供誠懇的評論和反響。
《動聽的敘情短詩》選取的文字顯示,作品的本質不在於將莎翁原作的戲劇衝突精簡呈現,而是藉著斷簡式隻字片語的對照,展現歐菲莉亞(Ophelia)與哈姆雷特不同的世界。若說狄恩的室內樂音樂會是他身為中提琴演奏家的心得展現,他在《動聽的敘情短詩》裡處理人聲的獨特方式,並將人聲溶入色彩豐富的樂團語法中,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一批前幾天才在實驗劇場的演員手牽手走上《人間孤兒》的大舞台另一些不同理念的戲劇、舞蹈表演者也正在各個角落崛起 法國馬賽芭蕾來台演出風格特異的新作引發本地舞蹈創作者的省思 《徐九經升官記》自大陸成功地「移植」來台許多人開始期望「京劇的明天在台灣」 不同的區域,不同的河道在頻繁交錯中織出了藝術的新貌
《海神家族》交響曲固然是由陳玉慧的同名小說引起靈感,在曲中也刻意引用突顯小說人物時空背景的音樂(例如日本國歌、京劇片段、法文歌曲等),不過,這些都僅止於象徵的引用(quotation)。沒讀過小說的人,光用純音樂的角度來欣賞,照樣被交響曲的音樂內容感動。也許作曲家沒有強烈的自覺,但是,曲中反映出的難道不是作曲家自己一生的心境轉折嗎?
針對插曲與整體間的關係,讓我們問的更激進些:在我們看不見的那些黑暗時刻,舞者有繼續表演嗎?難道兩位表演者彼此撲滅打火機與火柴的光源不是為了偷懶嗎?我們是不是在看不到的時候,以「聲音」的內容為基礎,在可見與可見的兩點之間自行想像並內插了諸多動作的情節?這些提問都指向《混沌身響第六番》所在意的光、聲音(音樂)與動作(舞蹈)之間的關係。
九、十月的演出活動質量倶豐,品類繁多,帶來不少驚喜。聯合實驗管絃樂團的開季音樂會,曲目挑選表現極大的跳躍能力;陳必先、兪遜發、劉明源這幾位傑出的中國演奏家,分別展示他們向艱難技巧挑戰的藝術風範。「前輩足跡」系列音樂活動,讓我們重新認識、靜心聆聽中國作曲家的聲音。 《奧泰羅》代表國人自製歌劇、西方演唱家擔綱的成績,參看本期楊莉莉的歐洲歌劇評介,當更具意義。底細樂團是國內多年來唯一的大型爵士樂團,爵士愛好者有欽敬也有期許。北京中央芭蕾首度渡海來台,掀起熱潮,游好彥提出專業的評論,也對中國人踩西洋舞的前景充滿信心。塞內加爾舞團帶來非洲的風情,觀者很難不感染到他們對表演、對生命的熱力。 上一期,我們對國家劇院的年度大戲《牡丹亭》推出詳盡的報導,本期則有資深的戲劇學者檢定演出效果,我們願意把園地開放給所有誠懇的評論與反響。
一九九二歲末,北台灣的表演天空下,樂音繽紛,好戲連臺:號稱「世紀狂才」的奇柯瑞亞爲觀衆帶來了即興爵士的驚歎;鍾耀光在「周易樂法」中,走出打撃樂作曲的新路;一場命名爲「神雕俠侶」的音樂會,在交響組曲中呈現金庸綺豔的武俠世界丹楓樂集展現她們不僅嫣紅一季的雄心;國民大戲班在《浮緣仙道》中搬演國語版的歌仔戲;「玉米田」素描一根新竹,牽動了風城父老的心;藝術學院戲劇系兩齣畢業公演的作品,無獨有偶地共同訴說著大都會裏平凡的衆生糾葛。熱鬧之後,掌聲稍歇,邀您聆聽一些落幕後的聲音
◆ 傑利畢達克除了交響的震撼,還有言談間的親切。坂東玉三郞除了舞台上女裝的美麗,也可能蘊含了更深一層的形體意義。「回想與回響」提供第一手的資料和討論。
透過身體,編舞家們真實反映了目前生命階段,他們向內探詢,一個探到了黑洞,一個撕裂成好幾個自己,指向存在的分裂、畏縮與漂浮感,也就是失主體,或如王墨林所言「主體尚未被建立的狀態」。這的確是創作必須經歷的探索內在過程,田孝慈花了三年創作《洞》,與生命或情緒的黑洞纏鬥,黃懷德的《撕裂》也是,都是往死裡鑽,只盼鑽出一條血路
所有在地板上的糾纏,不管是鄭志忠與李新寶的,還是黃志勇與姜聲國的,因而都是非主體且反社會的,這樣的交纏不但沒有留出足夠的時間給清楚的發聲,也沒有留下足夠的距離給文字的書寫,當然就更無法等待主體與主體形象的形成,《關於生之重力的間奏式》為我們標誌出這些主體生成的重力位置,顯示生命所預設的物質性條件。
栢優座版《椅子》雖說荒謬,卻更多是譏諷與奚嘲,華麗演繹,不惴不懼。虛空的反面其實是過度認真,如果再犀利些,對戲曲的嘲弄再刻意些,這一堂荒謬底深沉的悲哀就更巨大,睇視著的觀眾也才會冷直了背,暗自愧慚吧。
天狗的文化意涵被挪用到當下的台灣,劇情走到最後,透過僧人的媒介,我們了解到天狗有可能只是宗房面對巨大創傷的心像投射,舞台上虛實的演繹,到了結尾也不讓我們知道到底天狗最後有沒有出現,成與敗、生與死都變成了一個謎,這個開放的結局,讓我們看見天狗作為一個搜神願望的視覺形象展現,在劇裡打開了關於超越歷史創傷,尋求個人解脫之道的哲學思考空間。
除了豐富的舞蹈與戲劇片段,此劇還多次置入了訪談影像,訪問走過浪漫愛的已婚熟男女對於愛情觀點,提問如「愛情的最高境界?」「還記得初戀?」等等。劇終之前,舞者也各自獨白自己的情愛觀。於是一齣豐富多彩的音樂劇面臨了一個高度壓縮的難題。
我們既需要酒神來破除外在種種社會約定俗成的制約,但同時亦需要日神的邏輯、與嚴格的自我觀照訓練,來運作日常的世界。如何不囿限於外在社會意識形態的束縛,亦不漫無邊際地追求自由,須回歸到本我的內在,去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這可能是《酒神的女信徒》所帶給台灣觀眾的一份禮物,讓這一夜台北的星空如此希臘之外,可以留在觀眾心中縈迴再三、反覆思量的餘響。
席夫是以不露痕跡的微小變化,有計畫性地呈現這卅段變奏,讓這長達一小時的樂曲,增加許多小趣味,即使再次反覆詠歎調(Aria)的最後一曲,也不會彈奏得與開始時一樣,猶如帶領聽眾進入神聖、奧秘的旅程,觀看、聆聽感受著音樂帶給我們性靈的啟示,享受著大自然最美好的聲音,這是極有修為與精進的藝術家才能給予觀者的禮物。
導演曾說:「我和舞台設計討論,希望舞台的視覺呈現,能愈簡單愈好,因為人最後會回歸到什麼都沒有的狀態。這樣的舞台呈現,觀眾不會被過多的視覺效果干擾,也能讓劇中要討論的生死跳脫出來。」然而,透過旋轉舞台所端出主角的人生切片,卻乏善可陳到如同冷飯殘羹般,讓觀看者食之無味
由NSO近年來的歌劇製作成果,可以看到,國內已有基本長年定期演出歌劇的能力,缺乏的是相關藝術政策的配合,若有整體的適當規劃,NSO的歌劇製作可以輕鬆地巡迴北中南三地演出,去蕪存菁,逐年建立歌劇製作劇目,朝向全國式的定目劇院運作,將購買他國製作的經費投資於國內,才能累積出可傳承的成就,「國家」級「歌劇」院的成立方有藝術文化發展上的意義。
如果當晚的音樂會訴求,在執行與文化理解層面都如此受制於「當代中國」的史實前提,以至於無法精確傳遞節目內容想表達的訊息,那麼,這是否指出了值得我們重新審視中國文化發展狀態的觀點?並且提供當今不斷尋求多元表現形式氛圍下的民族音樂工作者,藉由研考史料,以便清晰地理解中華民族音樂與周邊文化交流的重要史實,拓展在西化系統發展下的主流民族器樂演繹條件之外,一個更寬廣的曲目方向與演繹空間?
最令人驚豔的,絕對是壓軸的史托克豪森的歌劇《光系列星期三》中〈人類,聽!Menschen, hrt〉,這六位歌手出場時各自托著一顆球,代表一顆小行星,並以公轉的軌道方式移動演唱,將整個音樂廳視為全宇宙,歌手們分站在觀眾席的六個角落,更能近距離聽到他們精采的音樂性及技術性。他們要用歌聲包圍整個宇宙,讓音樂的空間被無限放大,頓時充滿「念天地之悠悠」之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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