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傳奇,四十年的當代意義
蘭陵重演《演員實驗教室》置放於當代的意義究竟是什麼?至今蘭陵所薪傳到第二代或其他年輕的劇場工作者,他們與蘭陵之間的連結亦是為何?這裡就不免質疑《演員實驗教室》為何要選在國家戲劇院偌大的舞台,猶以兩邊黑幕隔成像排練教室的空間與出入口,嚴重阻隔兩側觀眾觀看的視角,實驗劇場小而美,更可拉近觀眾的距離,不是更符合當年實驗的精神?
蘭陵重演《演員實驗教室》置放於當代的意義究竟是什麼?至今蘭陵所薪傳到第二代或其他年輕的劇場工作者,他們與蘭陵之間的連結亦是為何?這裡就不免質疑《演員實驗教室》為何要選在國家戲劇院偌大的舞台,猶以兩邊黑幕隔成像排練教室的空間與出入口,嚴重阻隔兩側觀眾觀看的視角,實驗劇場小而美,更可拉近觀眾的距離,不是更符合當年實驗的精神?
人稱「吳博士」的教育心理學博士吳靜吉,因為將在美國時與紐約La MaMa實驗劇坊的經驗與訓練方法帶回台灣,帶入蘭陵劇坊,而啟動了台灣現代劇場的發展。他認為蘭陵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是個擺渡人,給了他們功夫,自己去打天下。」蘭陵人各自單飛後,那套訓練方法卻像「變形金剛」應用在EMBA、企業界、藝文界等不同對象,多年來,「創造力」一直是吳靜吉教學主軸。他強調,技巧可以學習,唯有創意才能變成資產。
蘭陵40《演員實驗教室》排練場上,導演金寶(金士傑)、演員兼副導馬汀尼並肩而坐,為正在場上排練的劉若瑀段落打拍子 即使脫離學生角色數十年,兩人依舊是書包掛。馬汀尼用了十多年的書包大王,滿是縫縫補補;金寶的書包倒顯得新,那是舞台劇《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兩百場演出紀念。 工作結束,兩人不約而同往戶外集合,吞雲吐霧。沒有太多交談,只是放鬆地吸與吐,青春記憶就在煙霧中浮現:雙十年華的馬汀尼,崇拜西蒙.波娃,疑惑:為什麼女生不能打赤膊?小便不能站著?繳交第一個蘭陵作業是把枕頭夾在大腿間;白天腦袋冒著許多思春小泡泡的金寶,進了排練場泡泡撐破,對著眼前漂亮女團員推拖拉扯,在蘭陵開放劇場訓練下,身體瞬間透明,非男非女。
今天的他們是老師、是導演,抑或是誰的主管,是各據一方的翹楚,是有家、有子,有所成就、在社會上得以立足、擁有一定地位和名聲的成年人。然而,在這些故事裡、舞台上,在他們自己的回憶中,卻沒了這一層層的武裝,必須被迫去面對並重現自己生命中最不堪、最不解、最迷惘,或最「爆炸」的時刻。在《演員實驗教室》裡,他們是壓抑的妻子、鬱悶的男孩、後悔的女人、逃跑的孩子、熱血的青年、羞愧的學生
由文建會和中時晚報共同策辦的戲劇節「調戲一夏──大家一起來扮戲」,六月份在大安森林公園先以節慶活動揭幕,呈現各式動、靜態的音樂、戲劇、舞蹈演出,並邀請國內的專業劇團輔導業餘劇團,演出曾經上演而廣受好評的劇目,希望藉此帶動相關經驗的傳播與交流,爲日後的藝術環境培養更多的生力軍。 七、八月份共有四齣戲劇上演,《世俗人生》由「白鴒鷥台語藝術硏究室」和公敎人員組成的「牛古演劇社」共同合作,蔡明毅導演;《三人行不行》由「屛風表演班」指導藍領階級組成的「工人綜藝歌舞劇團」演出,黃英雄導演;《圓環物語》由「表演工作坊」和企業界主管者組成的「企業表演俱樂部」合作;《荷珠新配》則是「蘭陵劇坊」和市議員助理組成的「三色菫劇團」共同製作。節目場次如下:
《動物園的故事》是梁志民在大學時期的畢業製作,後來除了在蘭陵劇坊加演外,還巡迴至中南部演出。走了十年多,爲了回顧,也爲了重新開始,果陀劇場應兩廳院之邀,將以果園劇場的名義推出第一齣戲《世紀末動物園的故事》,參加「小劇場經典名作回顧展」的演出。
很多人都是看著顧寶明演的喜劇長大的,他不過於戲劇化的喜劇特質,詮釋小人物的悲與喜,特別動人。曾經為了逃避父親的期望而想去跑船,後來卻因緣際會走上戲劇這條路,當年,在父親期望的眼神下,顧寶明看見自己性格上的扭曲與荒謬,走上了喜劇這條路,「因為荒謬,我看見:快樂的背後,不全然只有快樂。歡笑中也有悲傷,而悲傷自有來處。」
今年的台北電影節,以瑞典「斯德哥爾摩」為城市主題,許多藝文青年熟悉名字:阿巴合唱團、史特林堡、柏格曼都會齊聚一堂,讓人看到這北歐城市的精采面貌。另有台灣兩部與表演藝術有關的紀錄片《時間之旅》與《蘭陵劇坊》,也相當值得文青們進場一覽。
從《西出陽關》、《三人行不行》、《京戲啟示錄》、《女兒紅》到即將上演的《北極之光》,二十五年的舞台生涯,楊麗音的表演,多半流露她對生活細細的品味和感觸,她把對生活人事物的觀察存放到庫存記憶裡,等待對的角色來打開那把鑰匙,「表演就是人生的修煉,」楊麗音說,「透過表演去認識一個人,你知道他的孤獨,知道他的委屈,因為你理解過、體會過,所以就可以諒解。」
誕生於一九八○年的「蘭陵劇坊」,是台灣現代劇場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前身為「耕莘實驗劇團」,在吳靜吉指導、金士傑帶領下,一群愛好藝術、對當年劇場現狀不滿的年輕人,投入無期限的訓練,終究發表了《荷珠新配》、《貓的天堂》,從此打開台灣現代劇場的新視野。雖然蘭陵的輝煌年代只持續了十年左右,但卻影響深遠,蘭陵人在劇場開枝散葉,當年所引燃的劇場熱情,如星火燎原,迄今仍在台灣延燒不滅。
蘭陵的作品風格如百花齊放,從肢體劇場、默劇、詩劇、搖滾儀式劇,絕難定義。蘭陵的每次公演都讓人無法預期,但是意圖都很明確:端出的一定是新菜。沒有什麼商業、前衛之分,沒做過的都是值得嘗試的。這樣的氛圍,也孕育出多元的創作者,而與賴聲川、陳玉慧的合作,更是為還沒有自己劇團的獨立創作者,提供了精良的演員和完備的製作條件。
三十年後,蘭陵的創作不再、蘭陵人各奔東西,但這一切看在吳靜吉眼裡,蘭陵劇坊其實從未消失。如今活躍於舞台上的戲劇工作者,如先後創立筆記劇場、人子劇場的黃承晃,屏風表演班的李國修、九歌兒童劇團的鄧志浩、優劇場的劉若瑀(劉靜敏)、紙風車的李永豐、金枝演社的王榮裕、如果兒童劇團的趙自強,都是出身蘭陵。連當年自美負笈歸國的賴聲川,也是從蘭陵開始,踏出創作的第一步,隨後才有表演工作坊的誕生。他們在四處開枝散葉,其所締造的影響力,讓「蘭陵」成為台灣現代劇場史上最重要的關鍵字。
綜觀四十年間台灣現代劇場表演訓練,方法上大致可以分為「以排練代替訓練」和基礎練習的表演課程兩大類;前者可以說是另一種形式的「師徒制」,以劇場中的表演及導演經驗作為訓練的主軸,後者則著重於模仿東西方表演訓練方法中,對於肢體、語言等表演元素的開發與加強,同時借用不同表演領域的訓練素材和觀念,企圖摸索出表演訓練的可能方向。
如今加上「文學」兩字的「劇場」也者,不過是改編小說而已。如果小說算做文學,故從小說改編的戲劇稱做「文學劇場」,那麼非從小說改編的戲劇就不算文學了嗎?如此,將如何看待在西方比小說更為古老且早就作為文學主體的戲劇呢?當代文學人所撰寫的劇作又該如何稱呼?
父母和師長認眞的對待戲劇活動,讓這些靑年學子在專業人員的輔導下共同體驗戲劇的創作、訓練、排演,最後將他們共同參與完成的作品公開演出,讓更多的人分享他們的體驗,創造共同的回憶。
小劇場的定義爲何?從六〇年代的李曼瑰起,「小劇場」這個名詞就一直被延用至今,但它的意義卻不斷地處於飄忽不定的狀態。如果說「小劇場」的定義是反傳統、反中產階級、反主流文化、反資本主義(這是套用西方的定義,同時也是個人比較傾向的說法)。那麼,台灣眞正的小劇場要一直到解嚴前幾年才發生。
吳靜吉是台灣最忙碌的「藝術指導」:蘭陵劇坊、當代傳奇劇場和紙風車劇團,都是吳靜吉「藝術指導」的對象。「我最常跟蘭陵人說的是──戲劇是你們的生命,不是我的。是你們自己得去延續你們的生命,不是我。」也許就是因爲這麼一點「是你們的生命、不是我的」的客觀角度,吳靜吉在擔任藝術指導的時候,看事情可以更「實際」、看得更遠。
台灣搬演或創造了哪些經典?台灣現有的「名劇」是否等於經典?在思索這些問題答案的過程,是不是也提供了我們創造經典的基本養分?
金士傑是一個能編、能導、能演、又能敎的劇場「個體戶」。對於國內的劇場活動,金士傑多年觀察的心得是:表演有兩種、劇場也有兩種──「灌水」與「不灌水」,所謂「灌水」、「不灌水」,指的是做戲的人是不是有完整的東西、是不是能完整的在舞台上呈現出來。金士傑在劇場內的表現,顯然是屬於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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