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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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于魁智X李勝素X王安祈
30年時空映照,25年京劇奇緣(上)
睽違多年,中國國家京劇院於今(2023)年9月再次來台,好戲連台,座無虛席,除精湛的唱腔餘音繞梁外,掌聲不絕,也從觀眾席穿透到整個國家戲劇院。 這一連6場的演出,不僅是COVID-19疫情後首位專案申請通過來台的中國劇團,同時也是中國國家京劇院訪台的30周年。1993年中國國家京劇院首次來台,是兩岸交流後最盛大的一次,從台北國父紀念館演到台中、台南再回到台北社教館,近百人巡迴16場。當時隨團來台的文武老生于魁智以《打金磚》及《文昭關》的精湛演出打響名號。而李勝素原在山西京劇院,1998年在已故劇作家貢敏的慧眼推薦下,首度與于魁智合作演出《野豬林》的林娘子、《四郎探母》的鐵鏡公主,引起台灣戲迷的關注,與于魁智被譽為最佳黃金組合。 30年後,我們在國家戲劇院的觀眾席,在密集演出的縫隙裡,邀請于魁智、李勝素,與王安祈教授聊聊這次來台的感受時空對照,薪火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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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于魁智X李勝素X王安祈
30年時空映照,25年京劇奇緣(下)
王:兩位合作至今25年,不僅沒分開過,更得到無數觀眾喜愛,是京劇史上重要紀錄,合作默契怎麼這麼好,有最喜歡合作的戲碼嗎? 于、李:喜歡的太多了 于:早在正式合作之前,我們曾在中央電視台、浙江電視台的戲曲晚會同台,當時她還在山西京劇院,我在中國京劇院,彼此不熟,只知道她是位好演員。 我們兩人能合作,首先要感謝劇作家貢敏老師,是他力薦勝素,再加上那時我們同在中國京劇優秀青年演員研究生班學習,在這兩大契機下,促成合作。我們配合得十分默契,最重要原因是對藝術的理解以及對藝術追求方向很接近,觀眾看我們在台上表現的音色、調門、台風等等各方面很搭,我們彼此也覺得合作時能發揮順暢,找到表演上的共鳴。 王:兩位個性都很好,有沒有在塑造人物上發生過衝突? 于:我有時比較主觀,想法比較跳躍,勝素性格跟梅派藝術風格特別像,非常沉穩淡定,無論遇到什麼樣大問題,她都不慌不驚。 排練時候,我會直接說出「我覺得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她可能不認同,但不會當下反駁我,會給我留面子,讓我先發表,排完後再告訴我,她是怎樣理解人物的情緒、性格、場景,我可能哪裡理解得不對,有時我的理解會跑偏而不自知。 再來,我有時在台上會比較衝動。所謂衝動是指我在後台聽見鑼鼓聲響就興奮,手腳會發熱出汗。我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聽到鑼鼓,我的手腳不出汗,那就是我的藝術生命要結束了。雖然我已經盡量控制自己保持穩定,但偶而受現場氣氛影響難免波動,她會平和提醒我「別卯上,別猛」,把我的熱氣火氣降下來。不管台下有多大領導,多少觀眾,多麼熱烈的回應,她總是心靜如水。這麼多年下來,我受她影響也慢慢學會調節情緒,特別是舞台上的感覺。 李:我舉個例子。2004年我們在北京演出大型史詩交響京劇《梅蘭芳》,他飾演梅蘭芳。我說:「師爺爺發展和創造了許多優美的手勢,生活中肯定會磨戲,扮演師爺爺生活面時,可以加一點手勢的表現力。」遭他抗拒,說:「我唱老生的,這手法指了這麼多年,要我蘭花指,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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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不只是紀念拜師梅派30年
藉《在梅邊之緣》 魏海敏超越自己的人生與藝術
《在梅邊之緣》是魏海敏正式拜梅派大師梅葆玖為師30年後的紀念,說的是種緣分,在大師身旁,也在梅派藝術裡頭。 1982年,魏海敏在台灣已是京劇名伶,卻在赴香港觀賞梅葆玖演出後,深覺自身不足;兩年後,與梅葆玖對上話,也提出拜師的念頭,於1991年的北京正式成為入室弟子。梅葆玖雖於2016年辭世,但梅派藝術始終留存,於是在2022年的今日,魏海敏以三齣梅派戲《洛神》(與温宇航)、《霸王別姬》(與吳興國)與《捧印》,加上三齣與戲裡故事、典故相連的跨界新編作品《洛神引》(王安祈X張逸軍)、《虞兮夢》(采風樂坊)與《楊家魂》(台北曲藝團)為引子,既回應自身於傳統與創新間的位置,也打開這個時代對於經典藝術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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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還是山
梅老師(葆玖)與我(下)
拜師大典讓京劇界業內人士都知道梅葆玖收徒啦!還是從台灣來的。這個消息在兩岸剛開放的當年,是非常有新聞性的。梅老師因為從小是在家學戲沒進過科班,老師經常以這事自我解嘲稱自己是票友「丸子」。這個典故是來自清朝時內廷供奉,角兒可以吃山珍海味,票友只能吃碎肉攪拌的丸子。梅老師的幽默、不爭不搶、凡事不往心裡去的豁達態度,處處影響著我們後輩的弟子們。 梅老師知道我在台灣很早就開始有機會演創新戲,老師不但沒有意見,還特別鼓勵並告訴我,他因為身處的時代環境,沒有機會創作新戲,況且梅蘭芳大師一生的創作如此豐厚,他願將精力放在原汁原味地繼承父親的藝術,絕不改動。我覺得就老師個人來講,沒有創作並非是個遺憾,他此生靈魂的使命就像是成為梅蘭芳大師和我們第三代學梅者之間的橋梁。我們因為看到梅老師台上的風釆,間接感受到梅大師當年的模樣。許多梅派其他的弟子,在學梅之後,有了自己的見解也開始有了創作的慾望,只有梅老師忠實地繼承實踐了梅大師的藝術,我才有可能深度地學習梅派的精髓,經過沉澱,再結合在台灣培養我成長的這塊土壤上,創排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新戲,這在傳𠄘意義上可謂是最大化的效益了。 要學好梅派戲除了有嗓子唱得好之外,還必須得演得好,入木三分才真的可能把戲唱出個道道兒來。1993年,我第一次到北京辦梅派專場,貼出《穆桂英掛帥》、《霸王別姬》、《三堂會審》,現在想想覺得太大膽了。不過當時的狀況,我必須要這樣做才能達到進修的效果。我先把所有唱腔動作都學會了,再去北京請梅老師在排練中為我修正提高。老師多年來已將其父親的藝術形式了然於胸,我排戲的當下有不合適的地方馬上講解改進,隨著老師一點一滴地找著梅派演唱的特點。幸好北京的首次露面順利圓滿,得到「中規中矩」四個字評價,代表著不求自我表現,沒有什麼怪怪的、上不了檯面的缺點。這在梅派可說是最好的評價了,老師很滿意,我也吞下一顆定心丸。 我從此幾乎每年都去北京辦專場,1994年紀念梅蘭芳100周年冥誕,我和老師一起復排《太真外傳》,又去好幾個城市巡迴演出。1995年挑戰難度最高的《宇宙鋒》和《貴妃醉酒》。《宇宙鋒》的主角趙艷蓉是為避禍裝瘋,但又要讓爸爸以為她真瘋,同時要和觀眾交流,也要和啞奴交流,這些表演的層次要分清楚,引領觀眾一起體驗趙艷蓉如何在父親面前演出「瘋」,但心情的沮喪、低落、痛苦也必須時刻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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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還是山
梅老師(葆玖)與我(上)
1982年,我在香港第一次親眼目睹梅葆玖老師的演出,強烈地震撼了我,進而在1988年正式拜師學梅,影響了我一生的藝術道路。梅老師原汁原味地繼承了父親梅蘭芳大師的表演藝術,使我隔代能直接追索師祖在京劇上的創造。今天想和大家聊聊我的老師梅葆玖。 梅葆玖老師1934年生於上海,排行第九,是梅蘭芳大師最受寵的么兒。生在梅家,天天吸收戲劇養分,10歲就登台演《三娘教子》裡的薛倚哥,但老師天性裡是「理工男」,對機械情有獨鍾,音響、照相機、收音機都能自己拆卸組裝,成了一生的興趣。梅大師一邊讓么兒在正規學校上學,同時延請了王幼卿為他開蒙學戲。武功、崑曲等也延請各方名師到家授藝,並且嚴格要求遵照老師所教授的學習,萬萬不可以私自學爸爸唱,而不聽老師的。 抗戰結束,梅大師恢復演出,梅老師開始陪著爸爸演出,父子曾合演《斷橋》,老師20歲時,還錄製了唱片。1949年之後老師隨父親四處勞軍演出,深入各種人群,開闊了梅老師的視野。但很快的,梅大師去世,各種政治運動展開,梅劇團被撤銷,加上乾旦藝術為政治所不允許,一個演員在最好的年歲卻無法上台。 梅老師很低調,決不與人衝突,也不太去說政治上的磨難,但曾和我當笑話地提起文革時的一樁往事。他從小就對玉米麵過敏,一吃整個臉就會腫到壓迫氣管,有窒息的危險,那時候配給的都是玉米麵,當用過敏體質要求白米麵時,小紅衛兵一聽火了,更覺得他是嬌貴的公子哥,硬逼他吃玉米麵,一吃下去,果然腫漲起來只得作罷。老師提起這些有份幽默豁達,說自己因為從小愛好音響,懂得各種相關技術,在勞改歲月中,還能負責管理音響,已算是被優待了。 文革結束,開始了恢復老戲的風潮。梅老師一開始並不想上台,深恐政治運動捲土重來。後來官方再三保證,梅老師決心再上台演出,花了整整兩年時間喊嗓練身。 1970年代末期,我們在台灣都透過唱片來揣摩流派大師的聲腔,但因為戒嚴,資料流通並不便利,香港成了京劇資料流傳的集散地,而且票友眾多,且能力全面,會唱會拉會打,票房和票房還有競爭呢。到了1980年代,我在香港結識了許多造詣很高的票友,得到了許多唱片資料。也有資深票友會把唱腔中特殊之處傳授給我。回台灣天天聽,因而建立了我的耳音。還和陳永玲老師學了《貴妃醉酒》;也和梅派名票包幼蝶老師學戲,包老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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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還是山
紐約行腳 循梅之旅
1930年,梅蘭芳不畏美國經濟大蕭條,在36歲時帶著傳統老戲和自創的劇目赴美國演出,造訪了華盛頓、紐約、芝加哥、舊金山和洛杉磯,不僅收穫了成功的票房,黃牛票翻倍又翻倍,更實質地以最高的藝術打破了美國人對中國人的刻板印象,得到許多表演藝術業內人士的高度讚譽和文章評論。這深度的藝術交流,成了京劇交流史上不可忽略的篇章。 今年下半年,我也將在亞洲文化協會(Asian Cultural Council)資助下赴美國訪問,並由中研院院士王德威和加州大學爾灣分校雷碧瑋教授安排到哈佛大學、衛斯理學院、哥倫比亞大學、杜克大學、喬治華盛頓大學、加州大學各分校等巡迴演講,更會特別赴當年邀請梅蘭芳大師的華美協進社交流。 我思索著該怎麼將這幾十年,在舞台上探索女性角色心理歷程的經驗與美國友人分享,不禁懷想梅大師當年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準備赴美演出。梅大師從不畏難,當時代給了他赴美的機會,他勇氣滿滿地接受挑戰。 去美國並非易事,梅蘭芳為此向銀行商借了8萬銀元,還特別繪製了上千張和京劇相關的說明圖片,畫的有刀槍把子、不同劇中的身段、舞台道具等,我曾在北京梅蘭芳紀念館見過這批珍貴文物。劇目的揀擇編修排練也是煞費苦心,由熟知西方戲劇的張彭春協助,將許多劇目重新濃縮整編過。如今,在YouTube上還能看到當年梅大師在美國演出《刺虎》的精采片段。 更重要的是,當時的梅蘭芳已有多年藝術積累,為旦行拓展了新的劇目和唱腔,從文本內涵、音樂、舞台燈光到服裝全都有新的創造。梅蘭芳舞台藝術的創作關鍵起於1913年首度到上海演出,打開了視野。上海的劇場很新穎,會在台口擺上煤氣燈,在主角出來時大亮起來;演員的化妝風格,甚至宣傳手法也不同於京、津。梅蘭芳也看到了許多劇院排演當代題材的警世新戲,他全都用心觀摩,帶回北京,融入自己的舞台。 梅蘭芳回到北京開始創排現代戲,當時封建積弊仍深,女性地位低微,也沒有獨立思考和生活的能力,往往因媒妁之言就被判定了一生命運。當時的坤伶並不具備為女性發聲的社會地位,但身為男人的梅蘭芳有這樣的位置,他進而編創排演了反映女性社會議題的《鄧霞姑》、《一縷麻》等現代戲,舞台上講的不是文言文,而是以當代人的講話方式演戲,很受歡迎。然而,嘗試幾年後,回到藝術本位思考,他意識到京劇演員唱念做打的功夫很難藉這些題材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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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伶魏海敏收徒黃詩雅、黃若琳與陳允雯 梅派藝術開枝散葉
1991年6月,早已在台灣京劇界享譽名聲的魏海敏,深感自身不足,正式拜梅派藝術宗師梅蘭芳之子梅葆玖為師,成為門下第一位弟子。經過30餘年,2023年6月,魏海敏正式收徒黃詩雅、黃若琳與陳允雯3位年輕優秀青衣演員,在其傳承流派與創造當代的藝術路徑裡,自此有徒弟同行,延續並啟動梅派藝術的全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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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還是山
今年的我,啟動人生新篇章
我演了大半輩子的戲,挖掘無數女性人物的內在,演戲這件事在我的認知裡,已是再自然不過的反射行為了。但拿筆寫專欄,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心情忐忑又興奮。說起京劇我總是興致勃勃神采飛揚,這會兒要用文字表達組織心中的想法,真覺困難萬分卻又喜歡這樣的挑戰,勇敢接受也是一種對生活難得的激勵方式吧。 許多人對我當年如何學戲很好奇。其實進劇校前父親徵詢過我的意見,當時的我,既沒有看過戲也不知道什麼是戲,卻一口答應了,因為對上學一成不變的學習考試充滿了厭倦感,也許因為少了父母的照顧教導而提前叛逆了。現在想來從小母親離開,對一個兩歲的孩子來說是無法正常過生活的,多少令我終生都伴隨著一份無名的孤獨感。 父親是我此生的領路人,冥冥中把我送往戲劇的道路上,至此我幾乎是獨自一人經歷著生活的考驗。作為一個幼小的孩子,成長時沒有父母的照看,是辛苦的。但作為一個需要嚐遍人生滋味的演員來說,這些歷程卻像是上天賜予的大禮呀!我生命中所有的大小事,點點滴滴,一切經歷,都在戲中角色人物裡得到對照和印證。如此看來,只要相信命運之神,祂確實會用心照顧每個人吧。 說起命運之神的眷顧,我在1991年拜入了梅門,這椿拜師典禮,在當年算是兩岸戲曲界很重要的大事呢!報上記載著梅蘭芳之子梅葆玖首次收徒,來自台灣寶島的魏海敏。北京前門飯店舉行拜師儀式,賓客百來位,到場祝賀嘉賓皆為京劇界著名表演藝術家、演奏家、政府官員等典禮簡單,不失莊重,也為兩岸交流迎來新的篇章。當年的大陸已經不流行收徒弟,都是在學校體制內學習。 我拜師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對梅派表演藝術更加了解更為精進。不幸梅老師於2016年去世,回想過去奔波於兩岸近30年間的師生緣,和無數名家同台演戲,學習到的方方面面實非筆墨所能描述的。 在學習過程中,我的生活重心和演出舞台還是在台北。不論是國光劇團、當代傳奇劇場,不管傳統戲抑或新編戲,在雙城的學習和實踐中,我的表演能量漸漸壯大堅實,對藝術的概念也不斷變化成熟。 今年,我也開始收弟子代師傳藝了。國光的黃詩雅和興傳奇的黃若琳、陳允雯,她們幾位都有很好的條件,只是會的傳統戲怕還需要更多些。為了應付現今劇團繁重的演出工作,對一些梅派藝術精緻的細節要求就更顧不上了。我身為梅葆玖老師肯定的開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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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ㄟ冷知識
京劇旦行演員的「5點不露」
清代禁止女性登台演戲,無論是「生旦淨丑」都由男子串演。到了20世紀初,京劇旦行演員挑班,獨領劇壇風騷,梅蘭芳、尚小雲、程硯秋、荀慧生,4位男人成了美的化身,被觀眾票選為「四大名旦」。有趣的是,當時受國外思潮衝擊,這些男演女的大師們也備受質疑。1930年,梅蘭芳於報上聲明最後一次演出,此後將不再「暴露色相」。話雖如此,大師們的舞台地位不曾動搖。 時至現在,旦行幾乎改由女性扮演,大師樹立的流派風格、規範與技巧,依然保有正統性今日的京劇傳承,是群女人學著男人如何演女人。從突破生理限制到提升表演美感的脈絡來看,旦行演員試著遮遮掩掩,在各種「不露」的限制下尋求突破,塑造風格化的女性形象,乍看保守,其實大膽;看似神秘,更覺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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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元宇宙+戲劇」碰撞出表演形式新火花
自從臉書宣布全面進軍元宇宙以來,資本和市場立刻陷入狂歡,中國的演藝行業也不例外,各種表演形式都想和虛實空間交互的「元宇宙」碰撞出火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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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恭送梅葆玖先生
梅蘭芳是京劇繁華盛世的代表,梅葆玖於文革後崛起時,京劇已不再流行。而梅蘭芳之子的身分,召喚起盛世記憶。觀眾對梅葆玖並沒有編演新戲、塑造新形象的期待,他就是梅蘭芳的替身(或影子),我們只想通過他,重新聆賞梅蘭芳的代表作。梅葆玖在戲曲史上的地位,將永遠與梅蘭芳連在一起,延續京劇繁榮盛景的文化記憶,也延續男旦的表演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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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清曲裊裊不絕 唱盡愛恨嗔痴
中國四大章回小說中,因精采繁複的情節鋪展,屢屢被傳統戲曲取材改編,《紅樓夢》的戲曲改寫卻另走他徑,形式與數量皆相當驚人。抽離出不同角色及情節再次發展,幻化出一齣又一齣的大觀園愛恨情仇。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雜劇、傳奇、京劇、桂劇、粵劇等類型,由此可見《紅樓夢》的永恆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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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修班 The Beginners' Class
關於梅派藝術的天才十問
梅蘭芳為什麼是京劇「四大名旦」之首? 他在京劇藝術上有哪些創新? 他又有哪些精采劇碼?還有哪些傳人? 五月份,梅蘭芳之子、公認的梅派藝術嫡傳人梅葆玖,將率領「梅蘭芳京劇團」來台,與在台的梅派弟子魏海敏,展演梅蘭芳的經典劇碼。趁此機會,也讓我們來一探梅派藝術的內涵,為何能屹立菊壇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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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如戲人生,一瞬之光
絕世坤生—孟小冬
梅蘭芳與孟小冬,一個是「四大名旦」之首,一個是眾人仰望的「冬皇」,兩位當年都是叱咤菊壇的藝術家,但就如同陳凱歌的電影《梅蘭芳》,孟小冬只是點綴這位一代京劇名伶感情軼事的八卦花邊,梅蘭芳的一生中,少了孟小冬,他的故事依舊精采,說的、寫的、演的,百年不散。反之孟小冬的生命裡少了梅蘭芳,就像缺了一角的圓,不夠完整。這或許這就是梨園女人的宿命吧,孟小冬在戲曲史上留名,並不僅僅在於她的戲唱得好,更基於另外兩個原因,一是孟小冬的崛起,為女演員在京劇舞台上爭得了應有的地位,二是戲台下,她與生命中的幾個男人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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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電影
與紙枷鎖起舞
陳凱歌認為《梅蘭芳》有一個母題,是電影中出現的紙枷鎖,京劇舞台上概念化的道具。「紙枷鎖太容易撕破了,但是演員不能卻將它撕開」「梅蘭芳終其一生都被桎梏在這個紙枷鎖底下,但我覺得梅蘭芳是戴著這紙枷鎖翩然起舞」陳凱歌用此為梅蘭芳的一生下了註解,《霸王別姬》、金棕櫚的成功光環、梅家的期望,票房的壓力陳凱歌何嘗不是扣上了一層枷鎖,奮力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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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超級戲迷王安祈 專訪梅派嫡傳大師
梅葆玖 唱出消逝的文化氣韻
應台灣女弟子魏海敏之邀,久違台灣觀眾的梅派傳人梅葆玖再度訪台,並在魏海敏擔綱的「大師經典.極致綻放」演出最後一天,與女弟子同台清唱,雖然已經七十五歲,但表演聲嗓依舊典雅醉人。本刊特邀國光劇團藝術總監、也是超級戲迷的王安祈教授,專訪大師,一談梅派藝術的表演精髓與自幼跟隨父親梅蘭芳的習藝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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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跨越京劇四大流派 演出大師經典
魏海敏 展現當下「技藝成熟的階段」
「演員就是要被挑剔的。」即將推出「藝術專場」的魏海敏說,從新編戲回歸傳統,她給自己的挑戰是,以京劇四大流派的唱作風格,一次演盡四大流派的代表戲碼,展現當下「技藝成熟的階段」;而屆時恩師梅葆玖也將來台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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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最值得紀念的大師冥誕
戲劇三大師週年祭引吭高歌——紀念貝克特100、易卜生100與布萊希特50
貝克特百週年冥誕、易卜生逝世百週年、布萊希特逝世五十週年,就讓今年成了現代戲劇年。因為這三位大師恰好代表了現代戲劇的三大劇種荒謬、寫實與敘述體戲劇(或稱史詩劇)。而週年紀念的意義,也在緬懷古人的同時,看看自己到底進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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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嚐嚐古早味 之一
禁戲=匪戲?! 如今百無禁忌
「匪」這個五年級熟悉的關鍵字,在兩岸開放之後,早就褪至生活記憶底層,國光劇團最近的一檔公演從禁忌下手,翻開歷史重搬「禁戲」,推出連三天「禁戲大匯演」,當年台大中文系學生,熱愛京劇的王安祈,而今成為國光劇團藝術總監,王安祈說:在時局紛亂的今日重現禁忌,「不是要挑起激情對立,而是還原藝術純粹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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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枝蔓與嚴實
面對大批要從情節、劇場視覺氛圍來接受感動的新觀眾,新編戲的編法體現了新的美學,但《王熙鳳大鬧寧國府》卻讓編劇、導演隱身於後,讓我們重新看到「演員」在「編、導」的保障鞏固之下如何再度站回舞台第一線的位置,演員絕對不是編導手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