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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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終點左轉
為什麼要一個人站在_裡?
該說是「那裡」還是「這裡」,我愈來愈不確定了。 如果是那裡,我就在看是觀眾也好,寫字抒發也好,那代表了距離。如果是這裡,我是被看在演,或導,成了一個標靶(target)。這篇文章我想談單人表演,卻發現自己的定位都在暈眩。 一直對於渴望做solo的人,充滿好奇。成為標的或許是表演的某種必然,但成為舞台上唯一的標靶是另一回事。我曾以為的戲劇,是一種編織,人與人與事件與物的串動。我以為的戲劇不是源於一個議題亮點,除非那是創作者腦袋裡的靈光。再之後,以為成了作為。羞恥心一勺勺挖起來換,反應過來才發現那原來是消耗品。 第一次注意到的靈光,是《Fleabag》(譯作:倫敦生活、邋遢女郎)。我先看了影集,然後看回舞台劇錄影。英文台詞跟不上,捧著劇本追,前後看了不下十幾遍。我拿《Fleabag》影集當教材,每次都失敗學員跟不上台詞,搞不清楚角色之間暗潮洶湧,不懂要看什麼。儘管我都拿第一集用,第一季女主角開場就打破第四面牆,我談這被用爛的「形式」,如何從舞台過度到鏡頭,並在之後賦予格外的意義,建構男女主角的關係。更愛反覆共讀第二季的第一集,那整頓飯吃得驚心動魄我拆解鏡頭數,視線分析角色。以及演員如何講話但不停止動作。 因為太喜愛,所以教不好。我總是現場最興奮的那個,宛如主創Phoebe的狂粉。其實最想談的核心是「改編」,可是每次到了最後,看著被學員們被轟炸過的表情,我只能輕巧帶過。改編是商業技術,是編劇與導演的工作,不是原創。觀眾只能奢求對美好故事的經驗不會被取消就好,能二次享受是宇宙福氣。 近幾年IP化的浪潮不斷,我總是納悶這浪為何一直打在作者(尤其是文學小說)頭上?影視化是轉譯,原著夠好就有外譯擴充的潛力,若一開始就用中英交雜的晶晶體寫,再翻也依然語意不清。《Fleabag》的成功,讓我對「獨角戲」有了全新的好感與其說單人表演是充斥著演員技術展現的意圖,有沒有可能,更大的企圖是:他╱她真的好想談一件事? 於是「演員」這個職業集合,成了「人」。那這跟脫口秀又有什麼區別呢?我想起以前在英國學表演時,班上一位丹麥女同學的畢製獨角戲,就是在探求這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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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創作能量尚待恢復 走出疫情挑戰再起(下)
獨角戲競爭激烈 在音效設計開發卓越表現 由於演出與住宿成本驚人,獨角戲一直是藝穗節常見的形式(演工作人員愈少愈好),除了本來就很受英國人歡迎的Stand-up comedy外,獨角戲演出非常仰賴好劇本和好演員來吸引觀眾進場。官方統計2022年共有來自63個國家、3334個節目在愛丁堡上演,競爭之激烈,可見一班。 今年我最推薦的獨角戲《害怕不祥之事降臨》(Feeling Afraid as if something terrible is about to happen),是由劇作家桑多斯(Marcelo Dos Santos)所作,也是夏日劇場(Summerhall)全數售罄的演出之一。劇本由英國知名喜劇演員巴涅特(Samuel Barnett)出演。雖然只是講述單純的約會經驗,但本劇的設定就已經立見高下:試問,當一個喜劇演員終於遇上真命天子,但這個人偏偏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無法大笑,因為只要一笑,他就有可能會死掉;渴望愛情卻也熱中於喜劇事業的演員,該怎麼辦呢?這個劇本不僅挑戰了喜劇演員生命中最大的成就與脆弱,更輕盈地玩弄美國人與英國人之間的文化差異,整場演出笑聲不斷,毫無冷場,巴涅特高超的演技和節奏感完全撐起了這個精采的文本。 綜觀今年欣賞的幾部獨角戲,雖然大部分文本不見得有突出之處,但都有一個共通點:音效設計上的卓越與精準。這是過往比較少見的,如喜劇演員麥可法森(Patrick McPherson)的新作《龐大》(Colossal)探討當代的愛情觀:從第一次約會到最後分手的簡訊,從不顧一切的投入到最後的粉身碎骨,在他揣摩不同場景和角色時,燈光、音效與不同方向的音場整合切換,可以說是秒秒到位,完全彌補了台上只有一個演員的空虛感,更讓觀眾身歷其境。值得一提的是,即使這是齣非常「直男觀點」的戲,創作者在描繪自己情史時,仍不忘加了一位生理男性在其中。感覺未來探討當代情感的戲劇,「性別與情慾的流動」會是一個新的趨勢與走向。 由跨性別藝術家瑪里布蘭卡(Daniel Mariblanca)所創作的《71個身體,1支舞》(71 BODIES, 1DANCE);靈感取自71位分別來自挪威、瑞典、丹麥與西班牙跨性別者的生命經驗及故事,希望能透過藝術來喚醒大眾對跨性別社群的關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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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年度大獎與表演藝術獎
小劇場獨角戲奪兩大獎 反省自身也傳承美學
第20屆台新藝術獎已於7月2日揭曉頒發。20年來該獎項產生逾60位得主,唯今年很特別,第一次得獎的人力飛行劇團,分別以獨立創作的《感傷旅行》,以及與身體氣象館共同創作的《王子.哈姆雷特》,包辦年度大獎及表演藝術獎、兩部作品演出場地都在承載小劇場夢想起飛的牯嶺街小劇場、都是獨角戲、都是由資深表演藝術攝影家許斌肩負平面攝影、都是由牯嶺街小劇場館長姚立群擔任製作人。 誠實面對也自我開創 獨角戲提供反省機會 「獨角戲可貴之處在於不管是導演或演員,可以不依賴別人、不受別人支配下,告訴你是誰、你的存在是什麼。」王墨林強調,反省很重要,但在台灣要冷靜下來思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幸好獨角戲提供了一個反省的機會。「就是完全回到自身,面對自己,反省自己,而這個反省不必是公開性、社會性的,我們的精神實屬密室,這個反省可以在祕室進行,一重一重打開。」 為了讓獨角戲演員明白「自我」到底是什麼,王墨林要求演員書寫劇本。「獨角戲演員在舞台上自言自語,說一連串的台詞,唯有自己寫劇本,才能清楚他所說出的每一句話究竟在講什麼。」此次楊奇殷在王墨林要求下寫給自己、給眾人的《王子.哈姆雷特》劇本,修了至少40次。 除了要求演員必須「誠實」面對自己,王墨林也要求演員具有自我開創的能力。「獨角戲演員處在一個人的狀態下,他沒有對手戲,講話或者不講話,都是表演,他要解決很多問題,譬如跟觀眾的關係:觀眾看他這件事是存在的嗎?或者他不管觀眾看他這件事?或者他跟劇場空間的關係?如何把這個小小劇場空間放大想像,成為你自己的精神世界?諸如這種變化的能力很重要。」 傳承美學技藝 讓微觀走向宏觀的觀察 「我這年紀,差不多就這樣了!」王墨林把自己說得淡然。他看著身旁的楊奇殷說,「他們需要舞台需要空間發展。做獨角戲很好的感覺就是,可以把我40、50年來的身體美學技藝傳承下去。」 「我就是要讓年輕人站在前面,但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不明究裡的人會想『這個演員怎麼得獎的啊』!」王墨林說的是頒獎典禮那天。聚光燈打在舞台上代表領獎的導演黎煥雄及演員楊奇殷身上,來賓眼神全投向激動情緒哽咽的兩人;而炫目鎂光沒照到的,舞台下,王墨林,原本一雙瞇瞇眼,此時瞇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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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京劇名伶
朱安麗 老靈魂青春骨 劇場中重探認同
民國六十年代,朱安麗離開部落,進入台北陸光劇校就讀,有一段時間全然不敢張口說話,害怕被人發現她濃濃的部落口音,當時她得拋下母語習慣才終於站上舞台,如今是否得再度割捨什麼才能追本尋根?最新作品《女子安麗》,以一齣自傳式獨角戲,自問這回能否不用放棄任何認同,讓她回顧身為京劇演員的來時路,尋向所志,再一次成為南投「親愛部落」裡的泰雅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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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同黨劇團《白色說書人》
說故事的人 沒能說出的事
同黨劇團新作《白色說書人》由詹傑編劇、戴君芳執導,團長邱安忱一人擔綱獨角戲,透過說書人穿越時空的敘事能力,揭開家族的沉痛記憶,那些在白色恐怖年代不能言說的過去。藉由戲偶與紙雕,讓說書人的故事立體化,那些令人顫慄的血淋淋真相,也在天馬行空、有如張飛打岳飛的說書情節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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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獨角戲是種癮
很多演員說演獨角戲是種癮,其實看獨角戲又何嘗不是呢?看一個人如何窮畢生之力,要在舞台上抓足觀眾的心,單憑這點,就讓身為觀眾的我興奮不已。第一次看羅伯.勒帕吉的獨角戲,是不知從何處輾轉流傳到手中的《補月》The Far Side from the Moon(又譯《在月球的彼端》)的錄影。當時只聞大導名聲,未曾親睹作品,看了現場演出,果然名符其實,不負期待。勒帕吉在戲中除了一人分飾多角,且巧妙運用物件、戲偶、影像與燈光,鋪陳一段半自傳的故事。在舞台上,一塊平凡無奇的燙衣板,可以是推車、手術床、健身器、摩托車,一個洗衣機槽,可以是太空艙窺望宇宙的視窗,一面傾斜懸掛的鏡子,可以將演員在地板的動作轉化成外太空的無重力狀態。低限的技術,卻創造出不凡而令人驚喜的劇場效果。 勒帕吉縱橫劇場卅年,導演作品跨足劇場、電影、歌劇、新馬戲與演唱會等領域,獨角戲始終是他私心偏好的表現形式。從一九八六的《文西》Vinci至今,已有《癮.迷》Needles and Opium、《愛爾西諾》Elsinore、《在月球的彼端》和《安徒生計畫》Andersen Project、以及甫於去年發表的《887》等重要的獨角戲作品問世。對勒帕吉而言,獨角戲是一種戒不掉的「癮」,因為它具備了某種程度的私密性,創作者可以在作品中表達較為個人的感受與想法,相對而言,他也必須具備在舞台上揭露自己的勇氣。 就像是勒帕吉的獨角戲作品中,總是或多或少,或隱晦或直接摻雜了個人的故事,例如《在月球的彼端》以母親的死亡揭開兩兄弟的衝突,觸及勒帕吉的性別認同問題;《安徒生計畫》通過一場戲外之戲,投射出勒帕吉的內在焦慮;新作《887》更為直白,以勒帕吉為主角,直接指涉作者自己,不再迂迴透過其他虛構人物,勒帕吉接受本刊專訪時表示:「在其他戲中我總是扮演別人,但這齣戲我就是在舞台上演自己,講我的個人故事,我對自己的暴露也比以往更直接。」 此次即將在台上演的《癮.迷》是勒帕吉發表於一九九一年的作品,內容將爵士喇叭手邁爾士.戴維斯,法國詩人、電影導演尚.考克多,及勒帕吉個人歷經失戀的情傷,串寫交織在一起,編成一齣關於愛與失落的獨角戲。勒帕吉說,廿五年後重新搬演,除了在形式上更加成熟,作品的靈魂亦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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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一個人,在舞台上 獨角戲的奧秘
如果說,舞台是演員的戰場 獨角戲,就是演員的終極殺陣 上了台,你只能單槍匹馬、孤軍奮戰 演獨角戲很難 因為演員不只要有義無反顧的決心,更需具備高度的表演能力與技巧 演獨角戲很爽 只有演員把自己百分百坦露出來,才能感受與觀眾心神相知的魔術時刻 獨角戲,是演員整理、沉澱、反芻自己的表演最好的方式 它迫使我們誠實面對匱乏、面對挫折、面對焦慮,對決自我,無從閃躲 不是每個演員都一定要做獨角戲,但獨角戲肯定會讓表演之路大不同 本期特別企畫深入剖析獨角戲的創作奧秘, 從文本類型切入,爬梳獨角戲的表現形態 同時專訪王世緯、魏雋展、黃凱臨三位演員, 分享他們的獨角戲演出經驗 在《癮.迷》即將來台上演之際, 本刊獨家專訪導演羅伯.勒帕吉,一談他的獨角戲創作方法與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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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演員又愛 卻又無法免疫的劇場病毒
當舞台上只有你一個人,你擁有了整個舞台,但也必須花全身力氣才能讓觀眾一直看你獨角戲,這是演員的終極挑戰,是真誠面對自己與觀眾,與整個劇場的表演戰場。這樣的單人表演,可以用一切的形式,但「文本」是表演者最重要的武器,主宰著表演者述說故事的語氣節奏和韻律,從而影響形式和身體動作發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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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在有限的舞台上 開展無限的旅程
勒帕吉的作品中都有大量的自傳元素,包括他的雙語家庭,魁北克的分離主義背景等。在他的獨角戲中,也經常出法語與英文交替出現,還有故事在兩個城市中交替進行的狀況。背後的主要原因,還是勒帕吉說的:「我非常注重角色產生蛻變的戲,但我也重視場景和主題有所蛻變。在一個舞台上穿越時間與空間,到無限去旅行,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但是這個發生在舞台上的蛻變,讓這種旅行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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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王世緯 每個演員都該做獨角戲
說到國內的獨角戲演員,王世緯可說是數一數二,演過多齣讓人印象深刻的獨角戲作品如《白素貞》、《鬼扯》,前年懷孕時更挺著八個月的肚子演出《蜆精》。談到獨角戲,王世緯說演獨角戲會提煉一個演員的功力,更需高度自我紀律才能完成舞台使命,而且「獨角戲最重要的,除了演員要做足功課,更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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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魏雋展 放輕鬆才能演好戲
魏雋展是相當受矚目的新生代演員,尤其在獨角戲這一塊,演過《罰》、《巷子裡的女人》、《最美的時刻》等,皆令觀眾留下深刻印象。他說演獨角戲「表示你有很大的衝動、你有話要說、而且是屬於你非說不可的事情。」孤身一人在台上,最需要的是「很強大的想像力」,也要感受空間、放射演出的power,而最怕的是掉進「預設」陷阱裡,第一千次永遠要跟第一次一樣。魏雋展的經驗是,一定要很放鬆才能演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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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黃凱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丑
去年以獨角戲《月亮媽媽》引起注目的黃凱臨,在劇中發揮了在法國賈克.樂寇國際戲劇學校的學習經驗,從自身與奶奶的記憶發展,以小丑、偶、面具打造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詩意表演。黃凱臨說,小丑不是刻意逗笑,反而是從透露窘態看到人性的脆弱,而之於獨角戲更為重要的,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丑。在追尋自己的小丑的過程,要跳出來看自己的樣子,某種程度也是愈來愈認識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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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三缺一劇團「獨。姝」
兩個女子的獨角戲 探索內在生命的旅程
三缺一劇團新製作「獨。姝」集結了兩個女人的獨角戲:賀湘儀的《與什對話》與編劇鄒欣寧、導演劉柏欣合作,探索女人內在的「蛇」;江寶琳的《像我這樣的查某人》則是一趟回家的旅程,透過三個女人的故事,全程台語演出,探索「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又何以為這樣的查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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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邪惡的雙重向度
由德國名導歐斯特麥耶執導、柏林列寧廣場劇院的明星演員拉斯.艾丁格主演的《理查三世》,於今年二月初首演,備受媒體與劇評人矚目。濃縮為兩個半小時的《理查三世》,可說是艾丁格的獨角戲,他刻意改變身體形狀「扮演」這個邪惡的怪物,反而引發觀眾的認同,進而產生憐憫的情緒。歐斯特麥耶強調,「扮演」與「偽裝」正是莎劇中經常碰觸的核心:我是誰?人類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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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實戰案例三:天作之合劇場
中型音樂劇溫暖人心 從「長」計議勢在必行
以製作「溫暖都會人心」音樂劇為主的「天作之合劇場」,前年成立後推出《天堂邊緣》、《MRT》兩作,都以長銷劇模式演出。執行長廖又臻表示,為了分攤成本,衝多場次勢在必行。而實際操作經驗也告訴他們,「若要打開更多市場,表演藝術必須平易近人」。從品牌建立、操作的概念切入,天作之合很清楚,主動培養觀眾、拉長經營時間,是必須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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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自傳劇場」走入街區 文化旅遊民間實踐
香港近十多年社區文化保育的活動在民間相當活躍,大家都以不同的方式留住歷史。如劇場工作者李俊亮的「文化旅遊自傳劇場」《一九八幾的一小時.生活圈》,透過走進社區說個人故事的方式,讓參與者更能體驗歷史記憶的真實感與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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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孕期限定」獨角戲
王世緯懷胎七月 產出《蜆精》
懷胎七月的劇場演員王世緯,抱定即使在舞台上臨盆也要演的決心,將她受孕以來,身體內外在經歷的種種變化,轉化為一齣「孕期限定」的獨角戲《蜆精》。王世緯說,過去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少有人能夠兼顧母親與演員兩種身分,直到懷孕後,為了安胎不能進行激烈的身體操練與排演,推掉了不少演出,繼而產生對未來的焦慮:當孩子出生之後,她還能投入日以繼夜的表演工作嗎? 「如果孕婦被認為不適合演出,那麼就讓我來演;如果母親與女演員這兩種角色互斥,那麼我就要挑戰。」王世緯找來新生代編劇趙啟運合作,藉由自身懷胎的經驗,呈現台灣女性表演者躊躇於事業與家庭間的困局,並企圖透過這個作品,向劇場環境提出質問或者當成告別作亦未可知。「蜆精」象徵著女子、女子透過身體所醞釀保存的精華,更意味著順水漂流的命運,而懷珠的蜆,其珍貴又脆弱的雙重性,亦喻示了王世緯對自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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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寫給島國的寓言書信
演摩莎劇團《給 摩莎》 獻給努力生活的台灣人
時代不斷進步,人民意識高漲,社會民生等問題層出不窮地發生,全民積極起而奮戰。在這樣紛亂動盪的時代,生活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人們,該如何面對?又能夠做些什麼?演摩莎劇團創作者藉由五段獨角戲《給 摩莎》,由台灣不同的熱門議題切入,訴說他們對台灣的深刻情感與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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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想看
當代傳奇劇場《蛻變》
一個人變成蟲,只能被困在自己的一方住間裡,這種令人沮喪的題材,現代劇場不算少見。但令我好奇的是,身為一位堪稱全能的戲曲演員吳興國,要怎麼用戲曲表演的唱、唸、做、打,來和西方文學經典對話;更何況是演一隻蟲?! 作家卡夫卡作品《變形記》裡的主角一隻大蟲,讓尋常的故事(家庭經濟的重擔讓人喘不過氣云云),變成了「瘋狂超現實」;一言難盡的苦,將主角蛻化為無法表達的蟲,最後甚至遭到家人的誤解和隔絕。這既是最社會寫實,又是特別超現實的寓言,竟能讓編、導、演吳興國,繼《李爾在此》之後,再度挑戰獨角戲戲曲的抽象象徵,往往都是描繪現下即時,現在多少得倒錯反轉,用戲曲的抽象象徵,來演繹現實裡的「超現實」。這叫研究導演方法的我,如何能不著迷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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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劇場暨影劇編導
王小棣 再續未竟的劇場夢
說起王小棣,大家就會想起她的影劇作品如《大醫院小醫師》、《赴宴》、《波麗士大人》,還有最近在文林苑都更案、華隆罷工、大埔事件等現場聲援的身影。但資深些的劇場觀眾,應該也不會忘了她經營的「民心劇場」,曾經推出不少實驗性劇作,也培養出蔡明亮、李小平等現在響噹噹的導演暌違劇場剛好廿年,王小棣回來了,在兩廳院的邀約下,以與京劇小天后黃宇琳合作的獨角戲《丈夫的一千零一夜》重返劇場,她還是忘不了「心目中理想的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