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聲響.自我批判
歌劇發展到廿世紀,發展出「音樂劇場」的新概念,主張音樂與戲劇等重,並且需要互相揉合且相輔相成。於是音樂開始脫離旋律優美、和聲圓滿行進的舊框架,逐漸走入以各式不同的聲響來更加貼切達呈戲劇的內涵;選材也脫離古典歌劇偏愛的神話傳奇或文學,童話也入戲;而在世紀末的戰亂及顛沛流離中所衍生的對生命的無奈與反思,也讓作曲家創作出許多自我檢視、探討人生甚至批判社會的作品。
歌劇發展到廿世紀,發展出「音樂劇場」的新概念,主張音樂與戲劇等重,並且需要互相揉合且相輔相成。於是音樂開始脫離旋律優美、和聲圓滿行進的舊框架,逐漸走入以各式不同的聲響來更加貼切達呈戲劇的內涵;選材也脫離古典歌劇偏愛的神話傳奇或文學,童話也入戲;而在世紀末的戰亂及顛沛流離中所衍生的對生命的無奈與反思,也讓作曲家創作出許多自我檢視、探討人生甚至批判社會的作品。
這齣充滿作曲家與劇作家黑色幽默的《納克索斯島上的阿麗雅德妮》,本就是形式自由、連音樂也挑戰傳統的創作,導演麥可.斯特明格決定將喜劇的場景移到廿一世紀的現代來,然後將歌劇的部分轉換成中國唐朝的時空,「最重要的是要用服裝來融合兩者,讓喜劇與悲劇發展出更新、更寬廣的想法」。
「我想要」莎樂美甜甜地說:「他們馬上用個銀盤盛來」 (站起身來,微笑著)「約翰的頭!」 不管母親多麼震驚、繼父多麼極力想用珠寶江山轉移她的念頭, 「我要約翰的頭!」的語氣從甜美到狂野,堅定地在歌劇中出現了七次! 莎樂美,這個原本在聖經裡的無名人物,蒼白而沒有形象地存在著, 卻在文學、繪畫、音樂、舞蹈、電影等轉換下,成了惡女的代名詞。 但究竟, 莎樂美的故事從何而來?作曲家又是如何看待女人? 女性情慾在音樂與文學下如何藉由莎樂美展現?角色的權力如何循環? 有女高音拒演,因為自己是「正經的女人」;但即將來台的女主角已演過兩百次! 本當是頹廢、淫穢的主題,為什麼NSO特聘的導演聯想到艾未未? 謎樣的女人,我們一起來解謎。
莎樂美,這個原本在聖經裡的無名人物,由一個原本蒼白沒有顏色的形象,經過史學家有心的編輯,後人的想像,在藝術家、文人手下逐漸成形,成為一個有著鮮明形象和色彩的女子,從歷史人物走進故事裡,走進戲劇、繪畫、音樂裡,這個歷史上張冠李戴的過程,居然就這麼將錯就錯,成就了一個傳奇的人物,也成為藝術史上一個不可抹滅的美麗身影。
史特勞斯的歌劇可謂融合了交響詩、歌劇與聲樂的所有精華。他對女性的描繪和關注,不僅體現了對整體女性的讚賞和尊重,莎樂美和艾蕾克特拉更代表了女性悲劇性的一個側面,使女性「光明面」和「黑暗面」特質的呈現更具完整性。不論史特勞斯創作的出發點為何,他的音樂確實對女性心理結構和社會地位進行了最豐富、精采的表現!
王爾德劇本的形式與內容蘊涵詩意的音樂性,再經由理查.史特勞斯透過歌詞、調性、旋律、和聲、主導動機等手法的刻畫,突顯莎樂美的情慾抒發,而且在純器樂的〈七紗舞〉樂段,藉由舞蹈與音樂的交融下暗示莎樂美無法言說的情慾,最後進入音樂與戲劇張力的莎樂美獨白高潮,這些層層遞進的巧妙構思,在音樂與文學交融之下,成功形塑了莎樂美的情慾表現。
說穿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莎樂美,非關愛情,無關占有,那就是存在於最幽微暗淡的一塊角落中,一種純粹的人性。莎樂美之所以驚世駭俗,並非因為這個白目女的寡廉鮮恥,而是她如此堂而皇之地做出了我們不願不敢也不能的行為。
理查.史特勞斯的歌劇《莎樂美》是一部反映時代蛻變的歌劇作品,道出了「世紀末」德國現代主義中的「頹廢」精髓──死亡、神秘、畸形的愛戀、詭異怪誕的氛圍、驚悚駭人的舉動行為,全部在歌劇音樂中顯露無遺。歌劇中的莎樂美,她的任性、自我,狂傲、變態,赤裸地呈現在令人癲狂的樂響聲中,吸引人想一層層剝開她神祕的面紗,一窺這「致命的女人」。
每位歌手的詮釋各有特色,很難抉擇誰才是最佳莎樂美。我們不渴望女高音要有性感迷人的扮相,也不奢望女高音得跳出火辣撩人的七紗舞。歌劇是一種提供想像的世界,面對理查.史特勞斯不合理的變態要求,透過眾家花旦的歌聲與演技,終究成為我們鑑賞不同女高音扮演莎樂美時的另類樂趣。
來自聖經的故事情節,改編自王爾德的作品,《莎樂美》為理查.史特勞斯贏得歌劇盛名。擅長以管絃樂配器來展現戲劇氛圍的史特勞斯,在這齣獨幕四場的歌劇中,精心創作了許多精采段落,且讓我們先一睹為快。
反映時代氛圍的《莎樂美》從上演第一天就成功地掀起了話題,但在首演距今一百廿年的今天,話題早已由昭彰惡名轉為絕世經典。脫穎而出的緣由也許無他作品本身的藝術成就,就是歷史長流中最主要的考量。
莫札特的《狄托的仁慈》是他生前最後一部莊嚴歌劇,純熟的創作技巧、簡潔的風格及巧妙的配器,彌補了文本以歌功頌德為導向的功能。在新樂季之始,臺北市立交響樂團首次將此齣歌劇完整搬上台灣舞台,並邀來自澳洲的指揮班傑明.貝歐與導演賈斯汀.衛攜手詮釋,重點將放在人性與權力的刻畫。
各大樂團在本樂季中都安排了有別以往的歌劇演出,題材更跨越東西。一向演出義大利浪漫歌劇的北市交,這次卻要挑戰莫札特的《狄托的仁慈》,製造不少話題;國臺交則要以音樂會形式演出華裔作曲家周龍的英語《白蛇傳》,還邀來假聲男高音麥可.馬尼亞契詮釋青蛇;而NSO明年要演史特勞斯的《莎樂美》,將有顛覆傳統的導演詮釋,也令人非常期待。
義大利作曲家雷史碧基的歌劇《睡美人》,將由兩廳院歌劇工作坊舉行台灣首演。雖是大家熟悉的童話,但作曲家增添了許多靈巧可愛的角色,並且,充滿了奇幻想像的聲音。而他也使用了很多作曲家的音樂語言,來讓作品的多樣性與鮮明性更加突出,而且串連得巧妙自然。
為了帶領高中學子認識華格納的歌劇世界,台積電文教基金會與NSO聯手,趁著NSO即將製作演出全本《女武神》,特地到新竹高中舉辦讀劇活動。由劇場導演鴻鴻主講,帶領竹中音樂班同學進行,透過親身的劇本體驗,也種下了學生心中的歌劇種子。
從原先設定「齊格菲」單一主題的樂劇,不斷擴充至四部大型樂劇串連而成聯篇樂劇形式巨作《指環》,華格納除了才氣過人,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其中,《女武神》可說是《指環》中最匪夷所思、情節最錯綜複雜的作品。身為天神的父親,殘忍地要不知情的女兒殺死同父異母的哥哥;哥哥卻又愛上了從小失散的雙胞胎妹妹;兩人所生的兒子未來竟娶了自己的姑姑弒親、亂倫、夾雜著世代的恩怨、權力鬥爭、人性(抑或神性?)慾望的墮落等等。華格納真的是將雙子座無窮想像力發展到極致的代表人物。 期待多年,NSO終於正式將《女武神》端出來,成為本年度最重要的製作之一,撇除洋洋灑灑的外國歌唱家名單,女主角之一的齊格琳德由陳美玲擔綱、天神之妻佛麗卡由翁若珮飾演、八位女武神都由國內優秀演唱家,如:羅明芳、林慈音、林玲慧、林孟君、范婷玉、張嘉珍等人擔任,這樣的組合令人萬分期待,不知在名導演漢斯-彼得.雷曼的揉捏、錘鍊之下,會呈現出怎樣驚人的結果?
說華格納是個天生的革命分子,一點也不為過。 十九世紀初,歐洲正處在狂風暴雨的改革浪潮之中,從法國大革命資產階級對封建制度的革命開始,德國的狂飆運動更強調了地域語言與文化及其英雄主義。青年時期,華格納熱中於社會運動,參與了德勒斯登的德國資產革命,發表了他對當時革命的看法:「藝術永遠是社會制度的一面好鏡子。只有在偉大的社會運動肩上,真正的藝術才可能從野蠻的狀態中,上升到它應有的文明高度。」華格納的宣言,正承襲了浪漫主義對於教會與貴族的封建制度之反動,與歐洲人崇尚自由的民族情感。 一八四九年起,華格納積極展開歌劇改革的運動,發表《藝術與革命》、《未來的藝術作品》及《歌劇與戲劇》等著作,闡述其欲擺脫貧瘠的傳統歌劇思維,提倡音樂與劇本更緊密、更有機地結合,聽覺與視覺並陳表現的「樂劇」形式。他認為當時的歌劇已經誤入歧途,音樂在歌劇中應該是手段卻成為了目的,而戲劇本來應是目的卻成了手段。因此,有別於當時義大利歌劇空洞的聲樂技巧,或是法國歌劇的華麗場面堆砌,華格納主張,無論是劇情、語言、音樂、演員動作、舞台氣氛,甚至包括劇場建築和內部空間,都須統一起來,為一個作品而服務。他的「總體藝術」的美學觀念,影響現代劇場至今,也催生了廿世紀以導演為主的劇場。 華格納的革命精神,更反映在性別意識上。例如在《女武神》中,他創造出不同於以往歌劇溫婉、無助,與父權社會大相逕庭的女性角色。相較於中古世紀的女武神,她們受到女巫傳授的飛行術與預見未來的先知能力,常常和其他智勇女性典範被歸類為原始母性的象徵,進而也代表著成熟社會中不完全服從、同時又追求解放的女性意識。華格納透過女武神的鮮明性格,進一步讓女性在愛中掙脫社會束縛、勇於追求解放。這些自由的、無懼的、活出自我的女性形象,不管是男子氣概般的特質、或是個人自主意識的彰顯,都是華格納對當時男女地位的迥異作出犀利批判。 今年是華格納的兩百周年誕辰,除了為演出華格納歌劇而創立,每年七、八月舉辦的「拜魯特音樂節」,將演出全新製作的《尼貝龍指環》之外,歐陸各國所推出的活動也不勝枚舉。巴黎國家歌劇院於今年一月起至六月的「2013指環藝術節」為止,長達六個月連續演出華格納歌劇作品,並在六月中到月底演出全本《指環》。此外,德國法蘭克福歌劇院、柏林歌劇院、奧地利維也納國立歌劇院、美國西雅圖歌劇院、瑞士
將戰士英靈運回神殿,是她的職責 飛馬鎧甲的冷豔英姿,是她的形象 在神話中,她是介於神與人之間的橋梁 在華格納筆下, 她從榮耀的象徵,變成受寵的女兒,掙脫倫常、造成毀滅、化身救贖 她的歌聲從天際呼嘯而過 她是──女武神
如唐懷瑟的終曲合唱中所吟唱的歌詞:「那神聖而純潔的人,已站立在上帝面前的天使軍中,她曾為之流淚的罪人,為之祈求上天赦免的人獲救了!」華格納歌劇中的女性形象呈現浪漫主義唯美特質,神聖而純潔,有真摯的愛情,果敢的犧牲。她們為華格納的歌劇增添柔性美麗的色彩,也為這渾沌混亂的世界,灑下救贖的盼望。
身穿閃亮鎧甲、頭戴羽翅金盔、手持長矛鋼盾、騎著駿馬飛行這就是「女武神」,來自北歐與日耳曼神話中的颯爽英姿,在華格納歌劇中更被發揚光大、深入人心。她們的形象一路演化,在華格納歌劇中是天神佛旦鍾愛的女兒,卻也充滿人性情義,寧可叛父出手拯救兄弟與姊妹華格納抓住女武神最鮮明的特色君子浩氣進一步讓女性在愛中掙脫社會束縛、勇於追求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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