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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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大觀園中的浮與沉 八十載一圓歌劇夢
英語歌劇《紅樓夢》回鄉巡演之爭議與迷思
從俄羅斯作曲家齊爾品邀請魯迅撰寫《紅樓夢》歌劇劇本為起始,到去年誕生於美國西岸的英語歌劇《紅樓夢》,可說是遲了八十年才圓了這場歌劇夢。該劇今年三月在香港藝術節亞洲首演後,隔半年後的九月終於回到《紅樓夢》誕生的中華大地,先在小說背景的北京舉行了中國大陸的首演,接著到湖南長沙、湖北武漢,共演出了六場,同樣大受歡迎,但演出前後也引發了大量爭議,從使用語言到內容架構,都引發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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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指環相關製作頻繁 今年盛況只是「巧合」
現象2:處處華格納,台灣歌劇要起飛?
連續兩個月,分別在台中與台北,各有一檔《萊茵黃金》演出,此前不久,還有國臺交的「愛的超脫與永恆華格納的崔斯坦與伊索德」歌劇音樂會,彷彿令人有錯覺「台灣是除了拜魯特音樂節之外,上演最多華格納作品的地方」,這是否表示台灣的歌劇發展即將起飛?畢竟華格納的作品可是歌劇的重要指標呢!雖然「華格納」近年來在台灣頗受藝術家青睞,其他領域也對重新詮釋他的理念有極度的興趣,但細究之下,今年的盛況,也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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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要「聽」歌劇 還是「懂」歌劇?
今日,有不少的觀眾誤以為欣賞歌劇不需要懂歌詞,僅享受優美旋律即可,這個美麗的誤會,多半源自不清楚歌劇如何誕生如何演進之故。其實在莫札特之前,觀眾欣賞歌劇都是衝著劇本作家而去,後來因為音樂神童大名,才逐漸翻轉了後世作曲家的地位。但作為詩文、音樂、舞台藝術三合一的藝術,想深入了解歌劇之美,除了聆聽美妙音樂,也須同時理解與欣賞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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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音樂、愛情與救贖
交響曲和歌劇,是西方音樂史兩種最重要的音樂形式。貝多芬之所以被稱為「樂聖」,就是因為他在交響曲的創作上,有空前的突破與革新,並將交響曲的內涵和思想,帶到更高的境界,為後代作曲家,留下巨大且深遠的影響。貝多芬一生共寫下了九首不朽的交響曲,相較之下,他的歌劇作品,就只有一部《費黛里歐》傳世,且從初稿到完成,前後共花了九年時間。難道,集合音樂、文學、戲劇、舞蹈之大成的歌劇,規模之龐大、組成之複雜,讓貝多芬也難以駕輕就熟? 或許我們該問的是,器樂寫作成就舉世公認的貝多芬,為何要挑戰自己不擅長、無法掌握的歌劇?眾所皆知,貝多芬一生遭遇許多苦難,最殘酷的,莫過於卅歲後就為耳疾所苦,最終導致兩耳全聾。面對人生的挫折,音樂與愛情,可說是他生命中僅存的救贖,而《費黛里歐》的創作,就是他意圖結合兩者的理想結晶該劇描述女主角為了營救夫婿而女扮男裝,以「費黛里歐」之假名混入監獄,救出丈夫,並獲赦免;現實生活中,嚮往愛情卻總是「悲劇收場」的貝多芬,也渴望一位聖潔的女性,將他從黑暗的處境中拯救出來。於是,費黛里歐的形象,成了貝多芬完美的投射。 除了深受與自身相繫的主題吸引,《費黛里歐》歷經上演失敗、二度修改,甚至引發華格納與馬勒對其音樂價值正反兩極不同的評價,直至今日成為德語歌劇的經典劇目,在他辭世後仍持續被討論、被搬演,何嘗又不是呼應貝多芬的乖舛命運,體現著由黑暗到光明的奮鬥過程?雖然不臻完美,《費黛里歐》仍記載了一位器樂大師對歌劇創作的摸索與嘗試,也見證歌劇發展史上,音樂如何戲劇化的進程,以及文本與演出的共榮關係。 最終,還是得回歸音樂。一如NSO音樂總監呂紹嘉說,《費黛里歐》能夠不朽,主要還是因為貝多芬的音樂:「貝多芬的音樂永遠都是很痛苦地生出的,就像我們在聆聽他的交響曲時會感受到,其中潛藏著一股非要克服什麼,非要達到什麼的意志力。」呂紹嘉強調,貝多芬的歌劇和莫札特或是威爾第那種義大利式歌劇所散發出來的優雅美感迥然不同,「貝多芬的音樂,常常讓人感覺到超越歌劇傳統形式的限制。」 NSO今年樂季壓軸,由蘇黎世歌劇院導演荷穆齊執導的《費黛里歐》,即是以革命性的手法來詮釋這齣「非典型」歌劇。有別於傳統方式,荷穆齊刪去了原作對白,改以字幕方式投影,交代舞台指示與對話,集中突顯貝多芬的音樂。荷穆齊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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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費黛里歐》 貝多芬唯一的愛
「永遠的愛人」,是一封貝多芬沒有署名、沒有地址、日期不全,而且從未寄出的信。他將信件藏在他書房裡的秘密抽屜裡,就如同將對象藏在內心深處一樣,至今仍無法得知她是誰?不過,音樂是他的至愛,如果從他的作品中尋找,那麼包裝在男性英雄外表下的「費黛里歐」,絕對是唯一的答案。 歌劇《費黛里歐》是貝多芬費時多年、千錘百鍊的一齣歌劇。儘管許多人認為貝多芬不擅長寫歌劇,但他卻用音樂寫出了戲劇的訴求。七月,NSO即將與蘇黎世歌劇院跨國合作,並邀請知名導演荷穆齊來台執導。這齣將所有口說對話以字幕投影手法表現的全新創作,將如何搖撼台灣觀眾的想像?在聽荷穆齊現身說法前,讓我們先從貝多芬的愛,慢慢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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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擺盪在崇高理想與激情愛戀之間
尋求救贖,是貝多芬唯一的愛
貝多芬終其一生,在道德的崇高理想和激情的愛戀當中搖擺。他總是會愛上身分尊貴的人妻。在純愛與慾望之間,似乎潛意識地選擇「無法圓滿」的愛情對象,也因此得以維持他自己在道德上的高標準和柏拉圖式的淒美愛情,然而卻又因為得不到而備受折磨。也許,只有對愛情的純潔想望能夠將他從肉體的病痛救贖出來,就如同將自己女性身分隱藏,帶著勇氣無懼地進入黑暗地牢拯救受精神與肉體折磨的丈夫的女英雄雷歐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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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歷經九年三版本 由黑暗到光明的奮鬥過程
從一八○五年寫成並首演,歷經一八○六年的第二版,到一八一四年的第三版,貝多芬將鍾愛的法國劇作家布依歌劇劇本《雷歐諾拉或結髮之愛》,精雕修潤為自己唯一的傳世歌劇《費黛里歐》,並留下精采的四首序曲。從慘澹下台到成為德語歌劇的經典劇目,《費黛里歐》的創作與演出史,何嘗又不是與作品的精神一樣,體現著由黑暗到光明的奮鬥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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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呼應時代氛圍 搭起統治者與市民的橋梁
全劇以輕鬆的市民階級氛圍開始,在皮查洛上場後,走向英雄落難獲救的方向,雖是當時歌劇慣例,對於今日的觀者而言,難免有落差感。不可忽略的是,貝多芬以相當多的篇幅塑造洛可這個市民階級的代表角色,用他來銜接統治階級與市民階級兩個世界,展現貝多芬個人對於政治大環境的詮釋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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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女人救夫真英勇 上帝的審判最公正
為什麼一個女人要女扮男裝,化名混進監獄打雜?為什麼黑心典獄長可以把「知道太多」的貴族抓入監牢?為什麼一對夫妻會在黑牢中唱起喜相逢二重唱?關於《費黛里歐》的來龍去脈與經典詠歎調,這篇讓你一次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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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專訪《費黛里歐》導演
荷穆齊 飛越傳統的高牆
原本攻讀音樂教育的荷穆齊,原本想成為音樂教師,卻因機緣遇合,發現了「歌劇原來也可以是個有力的劇場」,於是跟隨東德導演庫佛學習,走上歌劇導演之路。以現代風格呈現的《費黛里歐》印證了他的理念:「導演的工作,不是要遵守一個也許對作品來說不怎麼好的傳統。傳統有可能是介於觀眾和真正作品之間的那堵高牆,有必要的話,我們必須把它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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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指揮與導演聯手 讓音樂更聚焦
導演荷穆齊詮釋《費黛里歐》的方式是革命性的,但是失去對白之後,整部歌劇帶來的聽覺體驗畢竟會不同於傳統的欣賞方式。那些本來分開的編號樂曲,現在不間斷地進行,如何讓現場的聽眾覺得合情合理,無疑是個全新的挑戰。那些現代感的字幕投影和舞台動作呈現,要怎麼和貝多芬充滿意志的音樂重新融合為一個整體,還需要導演與指揮共同斟酌商議,誠如指揮呂紹嘉所言:「歌劇就是一個討論與妥協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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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即時影像、新聞時尚 讓觀眾也「瘋狂」
歌劇走到現在,也必須「與時俱進」,才能與現下的觀眾對話!即時影像、流行文化、服裝時尚、社會新聞、當代文本林林種種皆能入戲,甚至「聲音」也必須推翻窠臼,不只是管絃或人聲,還得開發獨特的聲響,打造非凡的聽覺混搭與混融,是當代歌劇牽起當代觀眾之手的必然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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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童話.聲響.自我批判
歌劇發展到廿世紀,發展出「音樂劇場」的新概念,主張音樂與戲劇等重,並且需要互相揉合且相輔相成。於是音樂開始脫離旋律優美、和聲圓滿行進的舊框架,逐漸走入以各式不同的聲響來更加貼切達呈戲劇的內涵;選材也脫離古典歌劇偏愛的神話傳奇或文學,童話也入戲;而在世紀末的戰亂及顛沛流離中所衍生的對生命的無奈與反思,也讓作曲家創作出許多自我檢視、探討人生甚至批判社會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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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從古希臘到中國唐朝 歌劇「穿越」大驚奇
這齣充滿作曲家與劇作家黑色幽默的《納克索斯島上的阿麗雅德妮》,本就是形式自由、連音樂也挑戰傳統的創作,導演麥可.斯特明格決定將喜劇的場景移到廿一世紀的現代來,然後將歌劇的部分轉換成中國唐朝的時空,「最重要的是要用服裝來融合兩者,讓喜劇與悲劇發展出更新、更寬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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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致命的美麗 《莎樂美》 La Beauté Fatale——Salomé
「我想要」莎樂美甜甜地說:「他們馬上用個銀盤盛來」 (站起身來,微笑著)「約翰的頭!」 不管母親多麼震驚、繼父多麼極力想用珠寶江山轉移她的念頭, 「我要約翰的頭!」的語氣從甜美到狂野,堅定地在歌劇中出現了七次! 莎樂美,這個原本在聖經裡的無名人物,蒼白而沒有形象地存在著, 卻在文學、繪畫、音樂、舞蹈、電影等轉換下,成了惡女的代名詞。 但究竟, 莎樂美的故事從何而來?作曲家又是如何看待女人? 女性情慾在音樂與文學下如何藉由莎樂美展現?角色的權力如何循環? 有女高音拒演,因為自己是「正經的女人」;但即將來台的女主角已演過兩百次! 本當是頹廢、淫穢的主題,為什麼NSO特聘的導演聯想到艾未未? 謎樣的女人,我們一起來解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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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聖經》中無名女 蛇蠍美人惑人心
莎樂美,這個原本在聖經裡的無名人物,由一個原本蒼白沒有顏色的形象,經過史學家有心的編輯,後人的想像,在藝術家、文人手下逐漸成形,成為一個有著鮮明形象和色彩的女子,從歷史人物走進故事裡,走進戲劇、繪畫、音樂裡,這個歷史上張冠李戴的過程,居然就這麼將錯就錯,成就了一個傳奇的人物,也成為藝術史上一個不可抹滅的美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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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光明與黑暗並存 天使與魔鬼的化身
史特勞斯的歌劇可謂融合了交響詩、歌劇與聲樂的所有精華。他對女性的描繪和關注,不僅體現了對整體女性的讚賞和尊重,莎樂美和艾蕾克特拉更代表了女性悲劇性的一個側面,使女性「光明面」和「黑暗面」特質的呈現更具完整性。不論史特勞斯創作的出發點為何,他的音樂確實對女性心理結構和社會地位進行了最豐富、精采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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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詩與樂互文層疊 立體鋪展感官慾望
王爾德劇本的形式與內容蘊涵詩意的音樂性,再經由理查.史特勞斯透過歌詞、調性、旋律、和聲、主導動機等手法的刻畫,突顯莎樂美的情慾抒發,而且在純器樂的〈七紗舞〉樂段,藉由舞蹈與音樂的交融下暗示莎樂美無法言說的情慾,最後進入音樂與戲劇張力的莎樂美獨白高潮,這些層層遞進的巧妙構思,在音樂與文學交融之下,成功形塑了莎樂美的情慾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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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寡廉鮮恥的義正詞嚴
說穿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莎樂美,非關愛情,無關占有,那就是存在於最幽微暗淡的一塊角落中,一種純粹的人性。莎樂美之所以驚世駭俗,並非因為這個白目女的寡廉鮮恥,而是她如此堂而皇之地做出了我們不願不敢也不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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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世紀末的氛圍 織就她的神祕面紗
理查.史特勞斯的歌劇《莎樂美》是一部反映時代蛻變的歌劇作品,道出了「世紀末」德國現代主義中的「頹廢」精髓──死亡、神秘、畸形的愛戀、詭異怪誕的氛圍、驚悚駭人的舉動行為,全部在歌劇音樂中顯露無遺。歌劇中的莎樂美,她的任性、自我,狂傲、變態,赤裸地呈現在令人癲狂的樂響聲中,吸引人想一層層剝開她神祕的面紗,一窺這「致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