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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曲和歌剧,是西方音乐史两种最重要的音乐形式。贝多芬之所以被称为「乐圣」,就是因为他在交响曲的创作上,有空前的突破与革新,并将交响曲的内涵和思想,带到更高的境界,为后代作曲家,留下巨大且深远的影响。贝多芬一生共写下了九首不朽的交响曲,相较之下,他的歌剧作品,就只有一部《费黛里欧》传世,且从初稿到完成,前后共花了九年时间。难道,集合音乐、文学、戏剧、舞蹈之大成的歌剧,规模之庞大、组成之复杂,让贝多芬也难以驾轻就熟?

或许我们该问的是,器乐写作成就举世公认的贝多芬,为何要挑战自己不擅长、无法掌握的歌剧?众所皆知,贝多芬一生遭遇许多苦难,最残酷的,莫过于卅岁后就为耳疾所苦,最终导致两耳全聋。面对人生的挫折,音乐与爱情,可说是他生命中仅存的救赎,而《费黛里欧》的创作,就是他意图结合两者的理想结晶——该剧描述女主角为了营救夫婿而女扮男装,以「费黛里欧」之假名混入监狱,救出丈夫,并获赦免;现实生活中,向往爱情却总是「悲剧收场」的贝多芬,也渴望一位圣洁的女性,将他从黑暗的处境中拯救出来。于是,费黛里欧的形象,成了贝多芬完美的投射。

除了深受与自身相系的主题吸引,《费黛里欧》历经上演失败、二度修改,甚至引发华格纳与马勒对其音乐价值正反两极不同的评价,直至今日成为德语歌剧的经典剧目,在他辞世后仍持续被讨论、被搬演,何尝又不是呼应贝多芬的乖舛命运,体现著由黑暗到光明的奋斗过程?虽然不臻完美,《费黛里欧》仍记载了一位器乐大师对歌剧创作的摸索与尝试,也见证歌剧发展史上,音乐如何戏剧化的进程,以及文本与演出的共荣关系。

最终,还是得回归音乐。一如NSO音乐总监吕绍嘉说,《费黛里欧》能够不朽,主要还是因为贝多芬的音乐:「贝多芬的音乐永远都是很痛苦地生出的,就像我们在聆听他的交响曲时会感受到,其中潜藏著一股非要克服什么,非要达到什么的意志力。」吕绍嘉强调,贝多芬的歌剧和莫札特或是威尔第那种义大利式歌剧所散发出来的优雅美感迥然不同,「贝多芬的音乐,常常让人感觉到超越歌剧传统形式的限制。」

NSO今年乐季压轴,由苏黎世歌剧院导演荷穆齐执导的《费黛里欧》,即是以革命性的手法来诠释这出「非典型」歌剧。有别于传统方式,荷穆齐删去了原作对白,改以字幕方式投影,交代舞台指示与对话,集中突显贝多芬的音乐。荷穆齐表示:「传统有可能是介于观众和真正作品之间的那堵高墙,有必要的话,我们必须把它拆掉。」颠覆性的导演手段,能否让我们真正领受贝多芬的音乐与爱,获得救赎?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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