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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輕鬆逗趣,但不隨便。(劉振祥 攝)
舞蹈 演出評論/舞蹈

冷面笑匠式的幽默 舞蹈空間演出《西遊記》

《西遊記》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早就滾瓜爛熟。面對一個如此「熟稔」的題材,大部份人是提不起興緻的,覺得好像變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然而看著一幕幕帶著彭錦耀「冷面笑匠」式的幽默,精心設計改良的新潮版《西遊記》,卻讓你不想笑都很難。

《西遊記》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早就滾瓜爛熟。面對一個如此「熟稔」的題材,大部份人是提不起興緻的,覺得好像變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然而看著一幕幕帶著彭錦耀「冷面笑匠」式的幽默,精心設計改良的新潮版《西遊記》,卻讓你不想笑都很難。

舞蹈空間《西遊記》

12月7〜9日

國立台灣藝術敎育館

看舞蹈演出的經驗中,除非是坊間舞蹈社辦的舞蹈發表會,不然是很難得像「舞蹈空間」的《西遊記》這般有那麼多的兒童觀衆。當然,觀衆席上還是有不少看舞蹈的常客和一些專業人士在座。然而跟這些活蹦亂跳的小觀衆們比起來,這些正襟危坐的大人們反而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尶尬。看來想要搏「君」一笑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得使出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看家本領才過得了這一關。

《西遊記》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早就滾瓜爛熟。面對一個如此「熟稔」的題材,大部份人是提不起興緻的,覺得好像變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然而看著一幕幕帶著彭錦耀「冷面笑匠」式的幽默,精心設計改良的新潮版《西遊記》,卻讓你不想笑都很難。小說《西遊記》流傳至今所形成的幾個特點,相當適合做爲舞蹈編作的文本。

熟稔的題材讓編舞者盡情發揮

一來是故事本身早已家喻戶曉,戲劇性複雜的時、空背景不需編舞者費心交代;主要角色的性格差異性大、特徵明顯,在動作的設計上可以有不同的走向。二則整個故事的進行模式不外乎是爲了西去取經、斬妖過關的過程,動機及目的皆十分明確。整個來說,觀衆對這個故事已經先做了整理大綱的工作,有了一些概念。像這樣不需用到迂迴的語言、文字思辨模式也較易爲舞蹈呈現。此次《西遊記》編排手法的運用與上述幾個特點有相當的關聯性。

例如角色的服裝打扮:額頭上戴一副蛙鏡的是猴子、畫著豬臉的汽球是豚。由於觀衆對整個故事文本已有相當的了解,只要點出該角色最具代表性的事、物或行爲動作就可爲觀衆所接受。在空曠的舞台上,一行人在原地踏步、眺望遠方,燈光從藍色轉成橙紅色,再加上抽風機上飄動的紅彩帶,就變成取經路上遇到的火燄山場景。這些形成了整個作品旣簡約又象徵的風格。

旣不需要具體而微,自然多出許多的想像空間。於是在舞台上,我看到了打扮得像「台北妖姬」的幾個大男人飾女人國的女人、也有憂鬱王子般性格的長老在撲著蝴蝶、更有穿著芭蕾舞鞋的蜘蛛精、沒有什麼大本領的猴子,老是要向穿得像小天使般的白衣尊者討救兵、充飽了氣的豚在舞台上隨著老式的西洋流行音樂和現代音樂飄著,音樂在觀衆耳朶飛來飛去、鑽進又鑽出,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編舞者可以別出心裁地搞創意,而觀衆依然可以辨識編舞者要傳達的訊息。整個作品就如同超現實的傳說,以誇張又戲謔的神態出現。

舞者輪番扮演同一個角色

取經的路上要歷千山萬水、渡八十一難,與衆妖魔鬥法。在鬥法的過程中,「變」是一個很重要的行動。舞劇又分成〈火雲洞〉、〈車遲國〉……等好幾個段落。除了舞作裡,白骨精一下子舉止像個猴子猴孫,打得群妖無處逃,此外,在舞劇中還以另外一種方法來詮釋《西遊記》中所蘊含的變。在〈白虎領〉裡飾白骨精的若松君,在〈女兒國〉裡變成飾演專打妖魔的猴子;在〈女兒國〉裡飾金雞仙的陳威安,在〈盤絲洞〉裡變成飾演長老。這之中,除了舞者輪番扮演角色所帶來的趣味性之外,舞作不知不覺中已在虛虛實實的「變相」與「實相」之間做了巧妙的辨證。

若是從這點來看「舞蹈空間」詮釋傳統文學的方式,我個人認爲此版本的《西遊記》是相當有創意的一個創作作品。雖然輕鬆裡帶著逗笑,可決不是隨隨便便。

 

文字|陳品秀  舞蹈、戲劇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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