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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夢的鈍意與刺點

五號病人最終是在諾曼第城堡的湖邊「看見自己」的,如果說這就是他解開生命之謎的鑰匙,劇場界或許也可以從這次的《如夢之夢》看見自己,不管是對於明星演員的迷思、製作與票房的動態平衡、教育劇場與商業劇場的建教合作等面向,獲得一些啟示與再省思吧!

五號病人最終是在諾曼第城堡的湖邊「看見自己」的,如果說這就是他解開生命之謎的鑰匙,劇場界或許也可以從這次的《如夢之夢》看見自己,不管是對於明星演員的迷思、製作與票房的動態平衡、教育劇場與商業劇場的建教合作等面向,獲得一些啟示與再省思吧!

表演工作坊《如夢之夢》

TIME  4.24〜5.7 

PLACE  台北國家戲劇院

五年來,《如夢之夢》一直是華文戲劇界屢屢提及的一個劇場作品,不論是在劇本長度、敘事結構、製作規模等方面,不斷地有或長或短的討論出現,因此,對許多觀眾而言,這次由國立中正文化中心主辦、表演工作坊二十週年特別演出、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協力製作的演出版本,想必承載了許多外在期待與內在壓力。

演員的表演瑕疵

就戲論戲,這次的演出整體而言,的確是有些瑕疵的。在演員方面,可能有票房與戲份上的考量,上半場,新生代演員朱宏章所飾演的五號病人,向女醫生講述自己的早年的生命故事,故事中的五號卻由金士傑來飾演,外型與年齡都老成多了,似乎不太合乎常理;連帶造成五號(金士傑)在巴黎遇上江紅(徐堰鈴)之後,總讓人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同是徐堰鈴飾演的江紅,相較於五年前,現在則變得女性化多了,若此,似乎可以不必然是六四學運流亡海外的學生,畢竟「六四」給世人的符號性與象徵意義很容易就把角色吃掉。另外,丁乃箏飾演的顧香蘭和湯志偉飾演的杜象伯爵,在戲裡看起來扁平且疏離,也是極為可惜的。

飾演老年顧香蘭的盧燕,在劇中有一句台詞:「現代人都沒什麼層次了」,一開場的醫院病房場景,五個病人死掉四個,幾位慟失親友的家屬,其反應與言行,就表演而論,即屬沒有層次的,甚至是卡通式的誇張演法,與全劇的情調很不搭合。另外,像是台灣觀光客到巴黎餐廳點餐的一景,及五號與江紅在諾曼第城堡裡被誤認為日本藝術家,看起來就像表坊在《亂民全講》中「全球化」那場在飛機客艙裡的戲一樣,玩著翻譯、誤譯、漏譯等語言遊戲,就只是讓觀眾大笑。還有像杜象伯爵與其夫人伊莎貝爾的爭吵,伯爵最後所表現出來的孩子氣與過度情緒的反應,似乎也不太像是出入上海社交界的法國駐上海領事。

不熟悉的「新」劇場

平心而論,五年前在臺北藝術大學的演出,排練工作已經多在該校戲劇廳進行,熟練度不成問題,但這次的製作根本就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僅花了三天便完成了整個改造國家戲劇院的技術工程,所有演員與舞台執行人員對這樣子的「新」劇場肯定是不熟悉的,藝術成就或許尚差強人意,但我們仍然可以有所期待,譬如國家戲劇院的更多可能性、《如夢之夢》的劇本修改與海外演出、表演工作坊與臺北藝大戲劇學院的下一步等等。

五號病人最終是在諾曼第城堡的湖邊「看見自己」的,如果說這就是他解開生命之謎的鑰匙,劇場界或許也可以從這次的《如夢之夢》看見自己,不管是對於明星演員的迷思、製作與票房的動態平衡、教育劇場與商業劇場的建教合作等面向,獲得一些啟示與再省思吧!

 

文字|于善祿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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