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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讓人無法解釋地聯想到西方最頂尖的舞蹈技巧,如威廉‧佛塞與伊利•季利安的風格語彙。(林鑠齊 攝 雲門舞集 提供)
舞蹈

《狂草》為「行草三部曲」畫下圓滿句點

評雲門舞集2005秋季公演《狂草》

《狂草》以獨特的方式遊走於狂野奔放和輕柔纖細之間,有時候舞者似乎靜靜聆聽著自己的內在,有時候又爆發出狂野的跳躍與急速的旋轉,並且肢體交錯彎曲。舞蹈動作主要奠基於太極導引與武術的動作上,整體上卻是遵循西方舞蹈的原理充分運用舞者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特別在軀幹部位的使用上,比起最高難度的西方舞蹈形式更淋漓盡致。

《狂草》以獨特的方式遊走於狂野奔放和輕柔纖細之間,有時候舞者似乎靜靜聆聽著自己的內在,有時候又爆發出狂野的跳躍與急速的旋轉,並且肢體交錯彎曲。舞蹈動作主要奠基於太極導引與武術的動作上,整體上卻是遵循西方舞蹈的原理充分運用舞者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特別在軀幹部位的使用上,比起最高難度的西方舞蹈形式更淋漓盡致。

雲門舞集2005秋季公演《狂草

TIME     2005.11.19~27  

PLACE    台北國家戲劇院

在歐洲享有盛名的台灣編舞家林懷民,近年來所關注的焦點,一是傳統中國動作與冥想,例如太極導引;另一方面則專注探討中國另外一項重要的藝術形式:書法。他領悟到舞蹈這門藝術其實和書法系出同源:舞者的肢體動作與書家提筆運字,同樣必須專注於精力(氣)的流動。現年五十八歲的林懷民,在過去五年間極盡全力將書法氣韻轉化為舞蹈的形式。林懷民是重要的編舞家,同時聰慧過人,他的舞蹈不管在動作或精神上都結合了書法呈現出輝煌之美。在三十二年前創立雲門舞集,擔任藝術總監迄今的林懷民,最終經由「行草三部曲」,以抽象的劇場表演方式演繹書法藝術史。

以打破傳統書法形式「草書」,徹底解放舞蹈的限制

「行草三部曲」的首部曲《行草》,首演於二○○一年,名家書帖再現於舞台上,舞於其前的雲門舞者們吸取書家的能量,循著帖上的墨跡而舞。兩年之後的《行草 貳》由書法傳統的嚴謹形式當中解放出來,書法名帖換成中國瓷器表面冰裂紋的放大影像。而現在,在台北國家戲劇院進行世界首演的《狂草》,終於為「行草三部曲」畫上完美句點――以打破傳統的書法形式的「草書」,徹底解放舞蹈的限制:這是對「當代舞蹈的動力與時間」一次非常了不起的探索。
對林懷民來說,墨跡只扮演著裝飾性的角色。在國家戲劇院的舞台上方,懸吊著寬達一公尺,經過特殊處理的米白色紙張。演出時,(七幅)紙張上下升降,隱藏的裝置讓墨緩緩而下,在紙上呈現出流動的墨跡。由於墨水隨機流動,因此每次演出的墨跡都不盡相同。不過,真正的書法,是由穿梭在這黑白圖畫間的舞者躍動的肢體呈現。穿著王世信所設計的樸素黑色服裝的十一名男舞者與十三名女舞者,這二十四名雲門舞者以強烈的爆發力展現出完美的舞蹈動作;張贊桃充滿藝術性的燈光設計,則把舞台幻化成一個介於白晝與夢境之間的奇幻世界。
這齣舞作長七十五分鐘,分成十二個段落,從頭到尾一氣呵成,不間斷。沈聖德與梁春美的極簡音樂,常只聽到重擊的鼓聲或風聲。舞蹈一開始就為觀眾帶來視覺上的衝擊。一小群舞者由黑暗中現身,似乎要跳到觀眾身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如狂風驟奔旋舞,幾分鐘後又漸漸恢復平靜,只剩一名女舞者的獨舞。

讓人聯想到西方最頂尖的舞蹈技巧

就風格上而言,這段開頭已經為整齣舞作定下基調。《狂草》以獨特的方式遊走於狂野奔放和輕柔纖細之間,有時候舞者似乎靜靜聆聽著自己的內在,有時候又爆發出狂野的跳躍與急速的旋轉,並且肢體交錯彎曲。舞蹈動作主要奠基於太極導引與武術的動作上,整體上卻是遵循西方舞蹈的原理充分運用舞者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特別在軀幹部位的使用上,比起最高難度的西方舞蹈形式更淋漓盡致。然而,雖奠基並從東方的太極與武術出發,整齣舞卻讓人無法解釋地聯想到西方最頂尖的舞蹈技巧,如威廉‧佛塞與伊利•季利安的風格語彙。
首演季雖然才剛開始,《狂草》已是眾人矚目的重頭戲,往後的舞蹈很難超越《狂草》的水準。到年底前,《狂草》只會在台灣演出,但明年渴望到歐洲巡演。柏林的「世界文化中心」,明年夏天(2006年)就有機會造福歐洲觀眾,為他們帶來完整的「行草三部曲」,以及新推出的《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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