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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樂木蘭」吳珮菁以擅長的六根琴槌演奏,道出木蘭的處境與心情。(圖片提供 朱宗慶打擊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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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新挑戰 演奏╳耍拳舞棍秀身段

更緊密結合京劇與擊樂 蒙太奇手法鋪陳「代父從軍」

朱宗慶打擊樂團與國光劇團二○一○年合作的擊樂劇場演出《木蘭》,今年大幅改編,配合多媒體、燈光、服裝、舞台等,讓擊樂與京劇更為緊密結合。為了要在演奏中以旋律傳達之外,更讓身體連帶地表現京劇的身段,團員也接受肢體訓練,發展出以棍棒敲擊、身體拍打的節奏,自然融入到表演中。

朱宗慶打擊樂團與國光劇團二○一○年合作的擊樂劇場演出《木蘭》,今年大幅改編,配合多媒體、燈光、服裝、舞台等,讓擊樂與京劇更為緊密結合。為了要在演奏中以旋律傳達之外,更讓身體連帶地表現京劇的身段,團員也接受肢體訓練,發展出以棍棒敲擊、身體拍打的節奏,自然融入到表演中。

朱宗慶打擊樂團 擊樂劇場《木蘭》

5/24~26  19:30   5/25~26  14:30

台北 國家戲劇院

6/1~2  14:30   6/1  19:30

高雄市文化中心至德堂

INFO  02-28919900轉888

為什麼連年征戰?為什麼溫馨的小村莊一再動盪?為什麼家鄉的壯丁們莫名地離開家鄉,從此沒有回來?木蘭在戰火中猛然回頭,一陣風撫過她的臉,她走神了。回想到溫暖的故鄉,她在煙火堆裡,大家都往前走,媽媽說別過去,她說我不怕,我要去!火花爆了,滿地碎了的紅紙花跟花園草地一樣……她突然明白花家村的祠堂中,某些牌位掛著的榮耀是什麼意思。正當感覺到緩和的時候,嗚!嗚!北方狼煙再起、戰鼓亦響,思緒又被打亂了!好不容易又安靜下來,兒歌傳唱一下又變成了軍歌響……

團員學京劇身段  掛彩也發展出新節奏

蒙太奇的手法,為花木蘭這個歷史性的傳說人物作了全新的闡釋。朱宗慶打擊樂團在二○一○年推出擊樂劇場《木蘭》之後,今年大幅改編,配合多媒體、燈光、服裝、舞台等,讓擊樂與京劇更為緊密結合。為了要在演奏中以旋律傳達之外,更讓身體連帶地表現京劇的身段,團員們從去年八月開始即接受肢體訓練,學習簡單的基本功。沒想到團員學習狀況比預期好,於是導演李小平更加碼安排他們學棍棒、十三響、耍皮猴、倒提柳等具有難度的動作。雖然團員們在練習時紛紛掛彩,但卻發展出以棍棒敲擊、身體拍打的節奏,自然融入到表演中。

在角色的設定上,木蘭成為一個誤闖叢林的小白兔,不知天高地厚。自告奮勇要去從軍,但真正上場時,猶豫、膽怯、恐懼感出現後,猛然才發覺自己太衝動……用倒敘法說故事的同時,李小平提出疑惑:「木蘭到底如何掩人耳目、騙過鄉親去打仗,《木蘭辭》裡沒有交代。」這點留給他一個創作的空間——設想讓木蘭成為一個新嫁娘,坐在上下晃動的花轎裡,看不見通往未來的道路,心中一半是喜悅、一半是不安。

戰場當然是《木蘭》的主軸之一,而且以擊樂來烘托征戰氣勢是最容易的,但若色彩太統一,又會失去個別性,因此駐團作曲家洪千惠在導演的期望下,讓前後十二首樂曲各有其風格。她說:「這次的挑戰很大,與以前的寫作方式完全不一樣,需要多方面來回地修正。而且導演希望每一首樂曲即使脫離劇情,還是可以獨立演奏,所以絞盡腦汁,讓每個片段都能發揮它最大的可能性。」

可是,傳統音樂的婉約線性和滑音,對擊樂來說卻是缺乏的,因此洪千惠這次用了很大量的弓來拉奏琴鍵、發出長音,並且用棒子按壓琴板製造那種效果。尤其鐵琴的餘韻很長,所以吹它的風扇轉輪來改變聲波,就會有嗡嗡的聲音;而在營造悲傷氛圍時,她便讓演奏者吹共鳴管,使樂器發出像哭泣、抽泣或嘆氣的聲音。「這給了團員另一種難度,」洪千惠說:「以前一個人可以拿四根、六根棒子來打,現在因為有很多額外的動作讓聲音變化,只好一人一弓,四個人一起完成一個旋律,這要有很好的默契。」

用擊樂聲音說故事  樂器也要融入劇情

整場演出雖然以木蘭為主,但還是架構在朱團的擊樂特色上。除了〈叫陣〉段落以長棍撞擊出動作與節奏上的驚喜外,在〈夜談〉一段的星空下,有詼諧的馬夫帶領著擬人化的馬兒,藉著牠們亢奮與噪動的情緒,用類似踢踏舞加上雙手在馬廄欄杆上此起彼落的拍點,來展現演奏者精湛的技巧。

舞台上的樂器調度,也是個難以解決的功課,打擊樂器不但體積龐大,種類更是繁多。尤其棘手的是,樂器只要一擺出,與原來的歷史背景就很有距離。有了上次的經驗,李小平這回放膽玩創意:「我讓舞台變成中性的空間,將情節上必要的場景融進劇情。例如從天而降的物件不是為獨立存在,可能跟戲劇關係,但也要被利用來演奏的。」如在〈魂歸〉一場,「木琴的平台在燈光昏黃底下,在舞台上的流動,就像一口口棺木送回家鄉。」只不過,在可歌可泣的情節外,如何一面用力移動、旋轉木琴,又要維持高度的演奏水準,對團員來說,都是一大考驗。

角色上,延續兩年前的模式,由兩人共飾「木蘭」一角,「京劇木蘭」由演員朱勝麗擔任,以口白唱腔帶出劇情;「擊樂木蘭」吳珮菁則以擅長的六根琴槌演奏,道出木蘭的處境與心情。此外,更依團員特色創造出幾位要角,以各種個性,共同為這代父從軍的傳奇,下一個震撼人心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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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樂劇場  更複雜的工作模式

相較於交響樂團、室內樂或合唱團等演出形式,打擊樂可說是最多元、表演性最強的類型。從國外的例子如STOMP、藍人組(Blue Man Groop)、自然元素打擊樂團(Strike percussion)、《亂打》等等,無論是媒介、材質、表演或舞台都有它鮮明的風格作基底。朱宗慶打擊樂團從○九年起與國光劇團合作《披京展擊》、二○一○年《木蘭》,到今年新版的《木蘭》,也嘗試以「京劇」為文化屬性,循序漸進地拓展樂團的表演彈性。

有別於音樂會的演出,擊樂劇場《木蘭》卻發展出完全不一樣的工作模式。為了讓演出具有戲劇的傳達力、又不淪為大型樂團伴奏,導演、編劇不但要熟悉擊樂的運作,與作曲家、演奏者之間的合作也要更密切。而對作曲家來說,不像以往譜完樂曲即可,而是要在排練過程機動調整,為劇情隨時增減音符。最後,還需要考慮到團員能否兼顧來自導演和作曲家的要求。就如同李小平所說:「作曲家作曲、我聽了無誤、進排練場、演員試著過譜出來、我因角色將它們切開,團員們才知道要拿哪份譜、背好了曲子,最後我才能開始排成戲,前後至少六個過程。」比起以往,要花上更多的時間來回修改。(李秋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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