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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劇團在上海大劇院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李翠芝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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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箱」愁誰的歌 國光「伶人三部曲」上海叫好叫座

國光劇團大膽地在上海大劇院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孟小冬》、《百年戲樓》、《水袖與胭脂》,不依循傳統套路,以京劇為載體結合多元藝術,企圖走出新局。大陸戲曲百花遍地,演劇藝術千篇一律,所謂新編並未打破原來框架,這次國光劇團在探索京崑兼收多種藝類中自成一路線,形成了不拘一格的國光美學新精神。

國光劇團大膽地在上海大劇院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孟小冬》、《百年戲樓》、《水袖與胭脂》,不依循傳統套路,以京劇為載體結合多元藝術,企圖走出新局。大陸戲曲百花遍地,演劇藝術千篇一律,所謂新編並未打破原來框架,這次國光劇團在探索京崑兼收多種藝類中自成一路線,形成了不拘一格的國光美學新精神。

燈亮幕啟,素日隨著鑼鼓出場的角兒,早已端正亮相,遲疑了幾秒,觀眾還是忍住沒像往常拍手示意,場中竊竊私語,到底是新戲不是傳統老調,不能叫碰頭彩啊!是的,這次國光劇團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本不是依循新編京劇的套路,而是以京劇為載體,嫁接多種藝術樣式,《孟小冬》試著將京劇、歌劇聯姻,《百年戲樓》結合話劇與電影元素,另有京崑合體演繹的《水袖與胭脂》,從第一次參演「上海國際藝術節」至今,此番算是展現升級版的大規模氣勢。

近年新編的國光三部曲,取代了前十年打造台灣本土歷史人物版的三部曲,此次訪滬,擔綱上海大劇院在世博年(2010)發展出的原創戲曲品牌「京昆群英」,大手筆連續五場,台北達不到的市場規模,在上海大劇院主動出擊下也承擔商演的成敗與否。往常這項梨園盛事,皆是盛邀各大重點院團參演,今年卻由國光劇團一家從頭唱到尾,堪稱「國光群英會」,是截至目前最創新、最大膽的嘗試與舉動,主辦單位表示,票房的成績也在歷屆中居領先地位。

探尋人性幽微打動觀眾心

《孟小冬》一劇早在三年前即以京劇版現身逸夫舞台,這次可說是在還本來面目下又更上一層樓,和上海民樂團攜手合作,恢復首演版的民樂協奏樣式。首演現場爆滿的觀眾裡,老戲迷占了三分之二,雖然京歌合作的進行,有點掌聲使不上力般地稀落,不過,那段「坐宮」一人模仿男女對唱的設計,令人遙思當年梅(豔芳)孟(小冬)兩人,坤生乾旦鸞鳳顛倒的傳說,串戲唱得痛快,台下采聲不斷頗有值回票價的爽脆,雖非空前絕後,稱得上是盛景難再。

也因孟小冬其人其事,在地人過於熟悉,劇中和杜月笙的愛情美化情結,有些叫人懸疑。此外,收尾時旁白的淡出層次,和死亡的氣氛似乎過快了些,尤其原版中的台詞「金井鎖梧桐」,尋聲救贖的力度竟遭刪除,悲情減色幾分,幸好音樂縝密的銜接,提升了餘韻不足之遺漏。

涉及兩岸政治敏感的作品,總能先聲奪人引起關注,對於文革傷痕的開展,究竟是怨懟或是包容,如何煉轉成審美上的詩情追求,是兩岸不同的敘事方式。《百年戲樓》避開了二元對立法則,因愛戲癡魔的背叛者,也因戲找到了溫潤的救贖手段,這是一段繞不過的歷史,原本擔心會遭到非議,不過海派文化的兼收並蓄,反而對細膩處理人性的喟嘆和欣賞,接受度頗高。有學者認為台灣書寫的視角能和他們一起面對傷痛,源自台灣社會多元自由的包容力;同時,放棄宏大敘事手法,探索人性幽微裡的關懷,亦是文化長期的實踐產物。學者翁思再指出,中國劇團有理念,卻少有付諸新美學成立的動力,僅在編齣新戲上作文章,缺乏長期的宏觀思路布局。

京劇為底兼容並蓄找到新美學

上海大劇院總監張哲於產業方面的分析認為,「伶人三部曲」指涉的應涵跨戲曲發展的三部曲——過去、現在、未來。中國戲曲百花遍地,演劇藝術卻千篇一律,所謂新編並未打破原來框架,國光劇團雖一而直指目標,在探索京崑兼收多種藝類中自成一路線,形成了不拘一格的國光美學新精神。

三齣戲的尾聲演出並未停歇,抬起虛化起的黑色衣箱,隨著傳奇戲文裡的江湖藝人,啟程流浪在碼頭與劇場的途中,搬演不同故事情節中的千萬喜怨悲愁,水袖輕揚,胭紅一抹,在祖師爺的照看下,戲就會一直演下去,在戲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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