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齣戲碼 尋探獨特風格
為何克里斯多福.魯賓能以卅多歲之齡,就在劇壇立足並樹立自己的獨特風格?本刊特邀克里斯多福.魯賓選出自己的五齣作品《沃伊采克》、《那一個晚上》、《一百秒(為何而活)》、《第一個壞人》與《哈姆雷特》,介紹給台灣觀眾,透過他的作品自述,也能讓讀者看到這位才華洋溢的導演,是如何思考作品與創作。
為何克里斯多福.魯賓能以卅多歲之齡,就在劇壇立足並樹立自己的獨特風格?本刊特邀克里斯多福.魯賓選出自己的五齣作品《沃伊采克》、《那一個晚上》、《一百秒(為何而活)》、《第一個壞人》與《哈姆雷特》,介紹給台灣觀眾,透過他的作品自述,也能讓讀者看到這位才華洋溢的導演,是如何思考作品與創作。
九月上旬,德國柏林邵賓納劇院在北京國家大劇院演出歐斯特麥耶執導的易卜生經典《人民公敵》,其中一場與台下觀眾互動的橋段,因為觀眾的發言觸動了政治敏感神經,引發後來幾場刪戲、接著南京演出取消的狀況。這個事件也引起德國駐華使館和歌德學院的關切,不過,很多人的疑問則是,在國家大劇院發生這麼敏感的事,是審批出了什麼問題嗎?
由柏林列寧廣場劇院製作,藝術總監歐斯特麥耶執導的《理查三世》首演於二○一五年,由該劇院當紅演員艾丁格擔綱主角理查三世。相信人性本惡的歐斯特麥耶,以「理查之惡,人人有之」為創作出發點,「塑造一個人物,他的壞居然帥到讓我高興、愉悅」,更在劇場中透過與觀眾的近距離互動,讓觀眾成為理查奪權的「同謀」,如同共同參與一場慶祝邪惡的派對。
此次將來台的德意志劇院製作《等待果陀》,本是原籍保加利亞的大導演戈契夫計畫中的製作,但戈契夫因故病逝,但與他合作多年的團隊,包括演員、劇場設計,一起完成了這齣劇作。戈契夫的創作深受海納.穆勒影響,穆勒文字中的張力與身體感受,與凝練如銘刻在石頭中的力量,是戈契夫創作的核心,其作品在視覺上往往極為簡潔,將注意力放在由演員身體吐出的文字上。在穆勒的劇作與戈契夫的演出中,文字不僅是意義的載體,更是音響上、感官上的實際存在。
貝克特的荒謬劇《等待果陀》到了廿一世紀、導演潘提列夫手中,會迸發出什麼新花樣?我們可以看到,導演與舞台設計對貝克特繪畫背景的致敬,演員以貝克特喜愛的默片肢體表現;另一方面,導演也透過演員的動作,表達勞動之於人的異化,令人重新思考人的存在意義;而如果把等待者想像成是兩個在法國占領區準備等待救援的猶太人,整個角色關係與存在狀態,更是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法國作家韋勒貝克的小說《臣服》描述未來由穆斯林統治的法國,上市當天,發生了當期以他過穆斯林齋月漫畫當封面的《查理周刊》遭遇恐攻事件,也讓該書成為爭議之作。曾將韋勒貝克《情色度假村》搬上舞台的史蒂芬.基米,執導柏林德意志劇院的《臣服》製作,這已是該書在德語劇壇的第三個版本。劇中主角就像久病不癒的病人,他如同歐洲世界的隱喻,一個瀕死、難以忍受、即將自毀的崩壞結構
地震對人心的傷害與震撼既深且遠,甫發生的台南震災讓人傷恨銘心,而五年前的日本三一一震災與核災,更讓人深痛省思。由日德跨國合作,細川俊夫作曲、平田織佐執導的歌劇《靜海》,於一月下旬在漢堡邦立歌劇院首演,藉由該作,細川俊夫審視福島核災,透過清簡空蕩的日本劇場美學,鮮有激情的音符,卻展現出強大的感染力。
德國人對莎翁的愛比起英法「莎粉」可說是不遑多讓,決不是衝著什麼莎翁幾百年生辰忌辰,其實平常就時時在「練」!幾齣去年推出的佳作,如歐斯特麥耶與拉斯.艾丁格合作的《理查三世》、提曼.寇勒的《一報還一報》、《馬克白》、史泰曼的《威尼斯商人》等今年續燒,還有克里根堡將以《暴風雨》向莎翁致意二○一六的德國劇壇,莎翁只有更火紅!
德國知名的刑事辯護律師席拉赫,同時也是暢銷作家,近期更踏入劇壇,首部劇作《恐怖》由柏林德意志劇場與法蘭克福劇院同步搬上舞台,藉由一場對戰機飛行員的審判,探討恐怖攻擊與德國的法律、道德選擇,觀眾入場成為評審團,在聆聽辯護之後,下半場決定主角的有罪與無罪。互動式的演出引發熱潮,接下來有多個劇院將加入《恐怖》演出行列。
在德國劇壇有「恐怖小孩」封號的梅焰堡,編導兼擅,作品常切入熟悉的客觀世界,以劇場手段拉出距離,藉敏銳的批判角度,提供反思。在柏林列寧廣場劇院演出新作《塑膠製品》亦然,透過一個中產階級家庭與幫傭間的互動,鋪陳在追求人權與自由的當代社會中所產生的結構之矛盾與傾軋,從而延伸出中產階級的心理優越與政治正確的虛偽假面。
舞台風扇具現為時間之輪,無情地推移,在上半場我們目睹劇中人物交錯於情節之中,下半場見證生命更深的起伏莫測。角色/演員在命運幾近透明之際,反身與觀眾以對,一個個聚集下舞台望向前方,翻轉被觀看者的地位,無言之中卻有著最深刻的回眸。
德國的當代劇場,之所以能在廿一世紀的世界劇壇叱吒風雲,除了大膽開創的實驗精神、力求革新的導演手法,精巧的舞台設計與絕佳的製作技術,也是令人為之驚嘆之處。 舞台設計是德國劇場演出最關鍵的劇場元素,重要性甚至凌駕劇作家;從表現文本意涵、呈現演出風格、界定舞台與觀眾的關係,它幾乎「決定了一切」。 因此,不墨守成規的舞台空間,就成了導演挖掘、開創嶄新表演形式的基礎,當然,為讓天馬行空的想法付諸實踐,強大的劇場技術,不可或缺。 柏林列寧廣場劇院總監歐斯特麥耶曾自豪地表示:「儘管機關複雜的龐大舞台設計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我們還有特定的廠房能夠搭造不凡的舞台。」 透過德國四位重量級舞台設計大師:卡特琳.布拉克、約翰納斯.舒茲、芭芭拉.恩納斯與楊.帕柏葆的作品,我們將可理解舞台與演出的緊密創造。 集導演與舞台設計於一身的安德烈.克里根堡,擅常打造舞台的視覺奇觀,對他而言,空間左右了一齣戲的成敗。 以他將在台灣上演的作品《失竊的時光》為例,三百六十度不停上下旋轉的風扇舞台,挑戰了演員的表演,也展現了高超的舞台技術。 本刊獨家專訪克里根堡,一窺他如何從空間的角度思索劇場,同時採訪與他長期合作的劇作家黛亞.洛兒,談她如何以語言為利器,面向當代政治與社會議題。
克里根堡曾表示「舞台空間決定了一切」,更確切地說,「舞台空間決定了百分之八十的表演形式。」然而,這不意味,他漠視演員,反之,正因為,他的戲很強調肢體表現力,因此,舞台空間,不管是出自誰手,他都要求要挑起演員的玩興,這當然不應只是純粹的遊戲空間,而是,得給予演員一股演戲的衝動與原動力,促使演出手段跟空間緊密結合,進而彰顯人物性格,傳達導演所解讀的劇中意念。
舞台上巨大的轉輪裝置,一幕又一幕地把劇中人物轉出又轉入,如同這個龐大的社會體制,人在其中,身不由己向來關注底層人物的導演克里根堡,以舞台設計與黛亞.洛兒的劇本《失竊的時光》相互呼應,他說:「(劇中人物)從不引人側目,從不會肇事,不會上街頭示威遊行,也不會跟人爭論,他們是規規矩矩的老實人,總是希望一切都很好。所以,我想我需要一個舞台空間,能夠把他們帶向舞台。」
對師承海納.穆勒的洛兒而言,劇作中的政治性及社會意識是理所當然:「認真看待的話,『政治劇場』這個概念是種贅述吧。」洛兒說。對她而言,文學必須面對當下社會,同時,「劇場對我而言是語言的空間」,洛兒在過去的訪問中提及。她總能掌握劇作家的武器語言,以出乎意料的敘事與人物對社會提問。
由德國名導歐斯特麥耶執導、柏林列寧廣場劇院的明星演員拉斯.艾丁格主演的《理查三世》,於今年二月初首演,備受媒體與劇評人矚目。濃縮為兩個半小時的《理查三世》,可說是艾丁格的獨角戲,他刻意改變身體形狀「扮演」這個邪惡的怪物,反而引發觀眾的認同,進而產生憐憫的情緒。歐斯特麥耶強調,「扮演」與「偽裝」正是莎劇中經常碰觸的核心:我是誰?人類又是什麼?
華格納《指環》裡影射的社會性、經濟性,對資本主義的批判,其實早就被蕭伯納道出。在葉利尼克筆下,布倫希德面對佛旦不再唯唯諾諾地認罪,而是一針見血地點出佛旦在這個資本主義體系中所犯的一連串錯誤。葉利尼克的《純金》在導演斯泰曼與指揮Markus Poschner合作下,三月初搬上柏林邦立歌劇院舞台,以演員、歌劇歌手,和舞台上的管絃樂團、聲響合成器等,用簡潔形式和貼近一般人生活方式的場景和語調,有力地表達華格納《指環》隱射的批判。
對於將卡夫卡搬上舞台的嘗試,向來是毀譽參半。然而作者筆下詭譎的生存場景,卻一再吸引導演與編舞家,卡夫卡對人物姿態立體又怪異的描繪成為舞台藝術家關注的重點,也似乎暗示著卡夫卡的文學與劇場的連結。
第五屆的東京表演藝術節於十月份登場,在三一一東日本大震災衝擊後,藝術節特別關注表演藝術如何理解並表達所面對之殘酷而複雜的現實,所以這次的主辦節目系列的十二個團體,演出主題均集中於反映國際情勢和當代社會議題。另公開徵選的「新生代展演」今年首度向其他亞洲國家徵件,台灣的林文中舞團《小南管》和再拒劇團《美國夢工廠》也在角逐的一百八十個團體中脫穎而出獲選。
七年前德國文化部決定把柏林劇院讓三位新銳出來執掌,今年卅八歲的歐斯特麥耶是其中一位,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位。 他在西邊長大,從小在軍人家庭是個平凡小孩,他哥哥是演員,他們喜歡玩傀儡戲,他從小經營家庭小劇場,從來就是一個自己創造世界的人。他一直覺得社會不公正,他反對全球化運動,他從西柏林望向東柏林,捲著草煙,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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