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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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王嘉明 不談創新傳統 回望簡約之美
「我常說崑曲是我劇場的啟蒙,大家都不相信。」一次觀賞崑曲的經驗,讓王嘉明明白了劇場的本質和美學,享受每個流動的細節之間縝密的邏輯。首度執導崑曲,王嘉明表示:「我做的非常傳統,請不要想像有多麼當代。」他期待以自身的導演經驗,將作品調整到令現代觀眾感到舒服的狀態,進而能拉近距離欣賞。他說:「因為崑曲本身就很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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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吳義芳 身體「冒險」 凝練疼痛哲學
經歷許多疼痛,吳義芳深深覺得身體就像一個小宇宙,有它不同的包容度和可能性;而探索的第一步,永遠是先面對自己的退化和缺點。「也許是我的個性就喜歡挑戰和冒險,所以我想在舞台上將自己的狀態呈現出來。」吳義芳決定從四十歲開始,每五年跳一次屬於自己的獨舞,「這類似一種身體檢查,潛在地告訴身體怎麼走」,他稱此為「生命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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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陳韻如 靜心內觀 尋索身體與內在的連結
回歸到自我和內在,是陳韻如的身體功課之一。透過身心學(Somatics),強調聯結,幫助自己重新感知、經驗身體,她躺在地上示範起來,「想像自己是嬰兒,身體一點一點動起來。藉由想像,讓自己慢慢長大。開始在草原上奔馳,有風,很舒服」著重呼吸和意象,透過簡單的冥想放鬆身體,陳韻如在靜態中自我觀察和療癒,「會更認真、細膩地找到想要動身體的出發點。重新省思自己為什麼這樣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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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身體的秘密,它知道——舞者的療癒百寶箱
縱身舞動後的身體疲憊痠痛,舞者是如何處理的呢?我們請這次受訪的舞者秀出自己的常用舒緩小物,包含常見的按摩器材、自製的按摩球、電療器,甚至安定心情的玉石水晶,都是他們療癒自己的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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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喜劇哈哈鏡 演繹人生現實難解
喜劇就像小丑本身,是個行走江湖的瘋癲者,不受理性約束、擁有犯規的天分。時至今日,它的樣貌仍然多變,但高明的喜劇一定蘊藏批判的力量,像一面哈哈鏡,將混亂世界的現狀納入諷喻,在變形中演繹人的異常和解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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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國家文藝獎得主/資深劇場服裝設計師
林璟如:請調整心態、真正了解文化藝術
老實講,從文建會改成文化部,沒有人知道差別何在。想請問政府的是,文化部的誕生,能為台灣的藝文環境開啟另一新的階段嗎?在台灣的情況往往是,組織層級愈高、愈容易變成一頭巨大的怪獸。文建會轉型為文化部後,組織架構似乎升格了,但若是依舊以公務員心態行事,或只處於政治遊戲的操弄,我只有更多的憂慮。 我非常希望,這些官員、公務承辦人員能真正理解,文化藝術對國家發展的重要性。這些年高呼的文創產業,在思維上就有問題。文化藝術和娛樂產業是不同的,政府應該提供藝術創作的環境與資源,讓文化深度扎根後,再找出具有產業潛力的創意,協助他們產業化。然而,政府卻以產業可行性來評估、篩選文化藝術,這是本末倒置。我們將會為這樣的文化現象,付出很慘痛的代價。產業的未來,在於文化的根要夠穩,如何能使文化更深入生活,才是國家要考量的社會利益。 以前團隊的資源不足,演出得要「求爺爺告奶奶」,但是大家一心想要耕耘台灣的文化藝術,目標一致。現在好像很蓬勃、資源變多了,可是團隊的心力反而得放在搶資源上,否則難以經營。這個現象反映的其實是,補助機制不健全、環境更形艱困。 例如,各地方都有閒置的蚊子館,大型的表演場館也陸續建設,表演團隊卻還是苦於尋找演出場地、排隊等檔期,造成不均衡的發展怪象。即使有像「藝響空間」的釋出方案,仍嫌不足,因為那樣的空間只能勉強作為辦公室,而團隊最欠缺的是大小適中的排練場。這一切癥結點便在於,政府是否有用心了解表演藝術團隊的需求為何?很顯然,政府和表演藝術團隊兩邊的對話機制並沒有建立起來。 太多團隊直到演出前一兩個月,都還不知道是否會有補助,好不容易等到結果公布,卻只是區區一兩萬的機票費用補助,然而真正讓團隊捉襟見肘的是製作費短缺。或者是,許多小團靠自己的力量建立了口碑,以此為基礎的系列作品,卻因為沒有獲得補助,而一切變成零。無法延續與發展,對小團來說是很大的傷害。補助機制半調子,讓人不禁發問,評審的機制為何?到底是依照什麼標準決定補助對象和金額?補助機制讓人無所適從,不知未來在哪;我覺得這是政府和表演團隊之間,非常大的信任危機,尤其這一兩年,信任已瀕臨崩盤。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個生態的「黴菌」,點狀地散布在表面,但影響深遠。我贊成補助可以逐年遞減,讓團隊培養成本概念。但是年輕的小團就像剛出生的「小芽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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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十位表演藝術工作者的心聲
文化部的眼裡要看得見前人、今人和後人
飛人集社劇團藝術總監 石佩玉:可以廣建小劇場,為在地表演藝術扎根嗎? 最近,劇團主動安排了一趟台灣巡迴演出。計畫規劃了將近一年,行政人員打電話至各地縣市中心尋找兩百人席次以下的場地。全台灣打一輪,好不容易找到六個。原來,台灣的小型場地居然這麼稀少。每一個縣市都有一座上千人座位席的文化中心,卻沒有兩百人座位席的小型實驗劇場。 聽說,大團隊到文化中心演出時都可以票房全滿,這表示藝文推廣的確開始在各地開花結果。但是,這畢竟是外地來的演出,不是在地人的創作,小型展演空間就是用來鼓勵在地創作的。試想,如果當地藝術家或深具潛力的創作者希望作品發表,誰有辦法可以隨便花大錢上大舞台?他要如何「練習」更完整表達在地文化?於是只好遠赴他鄉如台北或美國或歐洲,於是文化出走。 文化來自在地生活提煉,表演藝術則是文化的結晶,而小型演出空間更是孕育在地創作的搖籃,只可惜現況是,被官員以「觀眾人數太少效益太低」而一筆刪除,甚至讓民間苦撐的小型空間自生自滅。 文化部,有可能從中央角度於各地興建空間,深度培養文化,做「在地表演藝術扎根」的動作嗎? 劇場工作者、花蓮冉而山劇場核心團員 吳思鋒:地方不只需要文化預算 地方不只需要文化預算,如果預算不能透過有效、透明的機制,找到適當的人、適當的活動模式讓它發揮作用,文化環境的孕育仍然遙遙無期。例如我所居住的花蓮,地方政府依然以興蓋硬體為主要的方向,卻忘了軟體才是文化軟實力的基礎。 過去以來,文化局雖然利用既有館舍,協助地方團體舉辦展演,卻忽略行政、策展、創作等面向的人才培育舉措,乃至進行各種交流,以及補助、行政制度未加完善,使用者付費的習慣亦未於地方被推廣,只是將每年展演次數的增加便宜行事地與文化環境的累進劃上等號,凡此種種皆對藝文團體在地發展形成不夠友善的環境,反而導致本來就極度缺乏藝術行政人員、製作機制的地方藝文團體處處掣肘。 經費並不能夠療癒這些積習已久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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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行人文化實驗室與目宿媒體 執行長
廖美立:請以更長期的政策與深耕的企圖心,幫助產業的未來
台灣目前的文化環境已經到了「天花板」,意思是我們到達某一階段卻無法突破,而文化政策卻只重視短程效果,以至於各產業處在停滯期。像是眾多的文創園區,並沒有形成城市的重點文化空間。這些園區的經營,不應該著重在人潮數字,而是提供文化重建工程的空間,強調後續的長期發展。再以出版為例,台灣出版社只能在本地培養作家,卻無法發展整個華文市場;倘若要建立作家經紀制度,也應該先思考市場如何國際化。文化領域的發展有其出走需要,即使是雲門舞集,也得到國外巡演,才有生存可能。政府的文化政策應該裡外兼顧,扶持年輕待開發者、擴散成熟領域、支持人才走出國際路線。 另外,我不贊成市場決定論。各領域的產業都會面臨現實考驗,一是關係到產業的自身變革,如電子書對出版界的影響。產業本身自有嗅覺靈敏度,但我們卻不見政府成立相關的研究中心,對於如何過渡的政策不明朗。而產業之間也面臨轉化的尷尬,如出版和影視之間。這幾年台灣電影好像很蓬勃,可是,相關產業是否有真的整體動起來?即便是電影,也得等資金到位才能聚首拍片,平時則去做別的工作,散工狀態只會造成產業無法升級。因此政府必須要有實質的保護政策來扶植產業,最簡單的就好比向電影院買時段,保證國片上映的基本檔期。 我期待文化部能創造一個新時代:清楚的組織與職權劃分,引進更多同時擁有學識與產業背景的年輕新活力,培養更多「小龍應台」。不要因政黨轉換就改變方針,而是以更長期的政策與深耕的企圖心,真正幫助產業的未來。每個產業都要很精采,才能構成大時代。(整理 周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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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在舞台發亮,打造Her/story
劇場,常常是男性編導的天下,但不可否認的,在台灣的劇場發展中,我們總是可以看到亮眼的女演員,讓觀眾留下銘心印象。從早年傳統戲劇舞台,到實驗戲劇、校園科班訓練,不同背景、不同路數的女演員,把台灣劇場的光譜渲染得繽紛多姿,而她們也在舞台,打造了屬於自己的Her/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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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虛實動靜 開啟詩的空間
新一波的偶戲創作,不再局限於傳統類型的劃分,甚至無法以舊有的偶戲規則歸納。大體來說,現階段的歐陸偶戲有幾種實驗方向:人的形體模擬再創、物件的行進與演變、視覺圖像的組織、機械或自動裝置、未加工的材質等等。總之,透過這些媒材,偶戲的表演空間超越了演員的肉身,著重無生命的物質表現。「操偶」的定義也就此翻轉,從原本的主從權力關係衍伸為:「共同呼吸的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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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妙人物事
徐堰鈴 在潛泳中輕緩吟唱
那是位於八里的大樓,在觀音山和淡水河之間,令人膽顫心驚的高度,第二十樓。從她租處出來,一同等著電梯,她笑說:「我媽媽要我準備一把大傘,萬一地震,就拿傘往下跳。」我想像那個畫面,一片天搖地晃,徐堰鈴不疾不徐地張開大傘,乘空輕輕而降。一股冷靜的力度,像身為演員的她,處在角色的危險邊緣,暴烈地舉起舞台上的緊張,末了,又將觀眾的心安穩地放下。看過她在許多作品中詮釋完全互異的人物,也看過她男孩般帥氣的短髮,和女人味十足的長卷髮,徐堰鈴有種特殊的氣質,同時陽剛與柔弱,會是所謂雌雄同體的氣質嗎?也或者,就是一位演員中性的魅力、過渡的能力。 在她獨居的租屋,隨處可見的井然有序裡,依然夾藏著細緻的浪漫味道。她拉著我到一個角度觀看客廳,白色系的餐桌、落地窗、牆與地板,襯映著一方紅色的地毯和厚實的咖啡色皮沙發,溫暖而乾淨。牆上掛著一幅她鍾愛的夏卡爾的《生日》,會心一笑,房子無意間竟和畫有了相近的格局和色調,像彼此的縮影和放大。而這是她工作之外,最常窩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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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翻轉語言迷宮 鋪展劇場無限可能
莎翁以語言的精準度,顯示了再多的形容面對神祕也嫌不足,但同時,他的語言也創造了聽覺和畫面。這也許是所有人面對莎劇時,都能感受到的無以全面掌握與魅惑。而對非英語系國家的劇場演員與導演來說,更要面對語言轉譯後如何呈現莎劇精要內涵的問題;而透過劇場形式的巧創,重置語言的呈現方法,也鋪展了劇場更多可能,轉化文本的象徵,以劇場演繹劇場的隱喻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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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一反輕盈跳躍 舞出沉重晦暗
邱怡文 × 〈不再想念〉
過去在雲門主要詮釋如「青蛇」這般輕盈、愉快、多跳躍動作的角色,自比為「當家ㄚ鬟」的邱怡文,這次一反常態,要以全身黑衣、舞出晦暗沉重的情緒,和最拿手的路數呈現極端。邱怡文的獨舞一路便改了三個版本,「中間老是有撞牆的感覺,為什麼跳一跳又跟音樂在一起。但每次只要一撞牆,就有新的東西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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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挑戰與三個女人的糾葛
蔡銘元 × 〈不只是朋友〉
和有些必須自行編舞的舞者不同,從歌曲〈不只是朋友〉到故事內容,都是林懷民老師先決定好再分派給蔡銘元:「關於這首歌,老師心裡已經寫好一篇小說,就是我和女人們的糾葛,有大老婆、小三甚至還有小四!我在台上非常忙,和太多女人真的很累。」不介意有沒有跳到自己最喜歡的歌,蔡銘元深知,太喜愛的歌曲和自己的生命經驗過於接近,難以保持適當距離,反倒是從非自己的部分出發,能一步步靠近某個意想不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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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皇家光環加持 戲劇傳統堡壘
由「太陽王」路易十四親頒詔書、創立於一六八○年的法蘭西戲劇院,在成為「國王的劇團」之前,其實是由法國「喜劇之王」莫里哀帶領的劇團。經過三百多年的歲月,劇院的名稱更迭、角色變換,也見證了戲劇潮流的起落變化。迄今,擁有超過三千齣經典定目劇的法蘭西戲劇院仍是堅守法國戲劇傳統的堡壘,在傳統中也不忘探尋經典與當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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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打開巴黎地圖 看戲就在這裡!
巴黎是歐陸的表演藝術重鎮,豐富多元的演出日日登場,但是入寶山要如何尋寶?本刊特別選出七個各具特色的重點劇院,讓你從古典看到前衛,入寶山絕不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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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民主化戲劇政策 藝術風景遍地開花
法蘭西戲劇院的百年歷史和專屬劇團,締造了法國文化資產維護與活化的最佳範例。隸屬於國立五大劇院,法蘭西戲劇院正好反映出法國文化政策與劇場環境的息息相關。儘管法蘭西戲劇院是唯一擁有專屬劇團的劇院,其他重點劇院一樣以藝術總監的制度或地區特色,發展出獨特的藝術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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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回到僅僅是自己的時刻——陸弈靜
這是一齣只有陸弈靜能演的獨角戲,因為,台上的就是她自己,和蔡明亮共同創作出來的,專屬陸弈靜的劇場切片。約九十分鐘的長度裡,口白很少,但演員和自己的對話卻始終持續。躺在床上的陸弈靜,夢遊般舉著雙手,騰空做著擦拭玻璃、沖泡咖啡的動作。演員的手在空氣中探索,溫習每日早晨的例行,卻好似在觸摸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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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平台之二:北藝風創新育成中心
小而美的藝術創業 夢想的行政實踐
因應藝術大學畢業生多半是自由接案的Soho族,意味著某種自行創業的概念,隸屬臺北藝術大學的「北藝風創新育成中心」,即以「藝術創業」為思考起點,發揮藝術大學的特色,協助小而美的「微型創業」,以發揮更多不受大產業機制所限制的創意。育成中心執行長劉怡汝表示,育成中心一定程度上很像保母,找適當的人從各種角度檢視團隊的理想與實踐。針對個案給予最適當的建議,也提供完整的後援體系、行政諮商與心理輔導,育成中心是陪伴團隊走進社會的「最後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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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場導演
法蘭克.索恩樂 與偶共舞詩意劇場
台上以骨頭、骷髏、骨架所組成的嶙峋軀體,輕盈地舞動著,一旁的操偶師,也與之翩然共舞操偶的正是法蘭克.索恩樂,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場創辦人與導演,承襲德國文學傳統《浮士德》的主題,與魔鬼交手進而觸碰存在的慾望與脆弱,死亡意象總是圍繞著索恩樂的創作。五月,他將首度訪台,演出他的單人偶戲《飛跳.詠嘆調》,展現暨黑暗又充滿詩意的獨特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