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總是試圖向團隊中所有夥伴表達感謝,但我卻從來不曾實際進到地下樓層,親眼目睹他們在黑暗中緊湊高壓的工作。《被遺忘的》講述的是為煤炭產業冒著健康和生命危險的煤礦工人,我無意比較劇組和礦工們的工作,但我又開始思考有這麼多人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中工作,而他們的勞動卻如此容易被忽略。
成立公司也有成立公司的困擾,如何在固定週期的補助下有固定水準以上的創作產出,以獲得補助維持基本營運?補助缺口如何靠商演彌補,來兼顧創作與生存,責任與使命?如何符合評審們的期待,逐漸變大又變強?面臨觀眾沒有成長,補助飽和,公司如何營運等等,自由自在的創作與創團初衷都留在了過往的單純美好中
一個原本始於美學的問題,轉變成了關於生活。什麼是我們認為值得為之奮戰的議題?面對它,我們又將採取什麼樣的戰鬥方式?從全球暖化、種族暴力到經濟不穩定和人權議題,人類的瘋狂與暴力似乎永無止境。或許我們應該將關注的問題從如何針對單一議題進行抗爭,轉變為致力於創造一種同理和關懷的社會風氣,一種扎根於社區參與和行動的生活方式。
這些以主創者為商標的舞團,被迫提早面對自己無法想像的未來,這讓康寧漢引以為鑑。這個世代的編舞家大多有種被逼迫不斷向前衝而激出的獨裁性格與領袖魅力,為其做事的幕後功臣也都抱持著一種榮譽與崇敬,但當編舞家過世後,就發生根本上的質變,組織結構、金流來源、舞者構成、作品遺產,一切都不可同日而語,或許康寧漢的壯士斷腕,是對自己負責的作法。
競技取勝是絕大多數體育項目存在的本質,是手段也是目標;而賽場就是職業運動員發光與謀生的不二舞台。有些運動明星可以一屆屆地回鍋參加奧運,直到年紀稍長,通常30多歲,有些項目甚至才20幾,就得蛻下光環,轉到幕後當教練或評論員,或者轉行。《魷魚遊戲》熱映不久,正好在華沙也有個被譽為古典樂壇奧運的蕭邦鋼琴大賽,看著許多表現優異的各國選手一關關地被淘汰,兩個「遊戲」之間還真能讓人發揮想像空間,產生連結!但這些青年鋼琴家為何參賽?卻和體育選手彷彿是存在於情況迥異的多重宇宙中。
郭:這次我倆是搭壞鞋子舞蹈劇場營運總監林志洋的便車,車上還有兩個小孩,3歲的禾禾和6歲的姆姆,5個人一起去看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似乎因為花東的都市範圍不大,許多精采的空間散落在山上海邊,今年從10月9號到11號3天的演出,就從石梯坪的Makotaay藝術村、產業道路旁的花蓮山七七高地,到光復高職,全程約33公里。於是,在路上開著,會覺得好像逗留在山海之間也不錯,沒有什麼非看不可的。
幾年前,我受邀在維也納的一個古典音樂論壇上發言,論壇中有來自40幾個國家將近800多名的音樂同業,包括音樂廳經理、音樂家、藝術家代理人、唱片公司和藝術經紀公司的代表與藝文記者。巧合的是,這天恰好是斯特拉溫斯基《春之祭》的巴黎首演100周年紀念日,我們都知道當年這個演出引起樂壇很大的話題。在過去的100年裡,沒有多少作品曾造成這樣大的轟動。
我很欣賞對傳統的偏執,有所憑依,再有所創新,舞台表演的訓練可以找到這種痕跡,不管是戲曲、歌仔戲、南管、默劇、小丑、太極的訓練,但回到敘事技藝上,似乎沒有太多的傳統,彷彿只要是人就會講故事。
借用文學家王鼎鈞來開路:「什麼是語言的節奏?語言,當它是聲音的時候,那聲音裡有長短、高低、輕重、快慢和停頓。」
在劇場裡很常聽到Cube這個詞,大家在排練場把幾個大小不一的方形木箱搬到場中間當成道具。學生時期因為很窮,根本不可能為了演出,特地花錢去買道具,因此Cube就成為我們最常使用的替代品了。
2021年夏天,我在義大利跟寶島同步,連續一週線上收看《人間條件》六部曲。在家單獨看戲跟在現場終究不同,少了一起默默流淚、開懷大笑的同場觀眾,好戲沒有共振,心底難免有絲遺憾。
我的保加利亞畫友皮耶熱愛古典音樂,熱愛到什麼程度呢?舉個例子來說吧,他剛認識他日本女友時兩個人曾關在一起3天,像狂吞愛情靈藥一般,把華格納的《崔斯坦與伊索迪》從頭到尾聽了9遍。
電影進行的中間,我時不時會對身處的豪華觀眾席產生好奇並付諸行動地體驗。椅背與腳靠能多水平,調整的過程中機件運作完全不發出一點聲音,呈現出高級感的合成皮質椅面大概坐多久會重新感受到體熱然後調整坐姿體位,座椅調整的號誌按鈕亮度適切外旁邊還有能呼叫服務人員的服務鈴一邊探索/感受新大陸的同時,不知為何又再度膝反應地思索起劇場的真義
「然後呢?」這個問題在我的藝術創作上幫了很多忙,在我靈感枯竭、或不確定該如何繼續下去時都指引著我。試想,如果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問自己同樣的問題,揣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那個畫面可以有多奇怪。
納哈林今年70歲,2018年卸任當了28年的舞團總監,他發展出來的Gaga技巧是一套訓練方式,透過充滿豐富的意象來激發想像力,培養靈活性、耐力、敏捷性與協調性等能力。在《跟著Mr. Gaga來跳舞》中看不到太多對Gaga的描述,反而在劇情電影《跨越大西洋的戀人》中的大量舞蹈,讓我們看見了什麼是Gaga
這類原本出身漫威小粉絲的網紅,並無傳統新聞媒體專業訓練及素養,只因經過一段時間的熱情投入,在IG、FB、Youtube等平台上累積了數萬至數十萬的點閱率,一旦受邀參加首映活動,備感榮寵,事後在網上盡說產品好話,已遠遠超越傳統媒體業配文的尺度。對一般觀眾或產品使用者而言,傳統新聞媒體的公正性尚且不時為人詬病,當毫無新聞操守概念的網紅搖身成為品牌的外場公關時,網路虛擬世界的意境已達到另一種層次。
如果無時無刻都有一面大螢幕飄浮在我們頭上,我們會做些什麼?如果我們在等捷運,或是排隊買珍珠奶茶時,被鏡頭捕捉到了,又會做些什麼?我們會就地起舞?親吻旁邊的人?乾了手中的珍珠奶茶?或只是像我們一天裡大多數時候一樣,淡漠地回望攝影機
在居家儼然成為多數事件/展演的新現場的現下,所有的現場與空間,所有原屬於不同事件的場所,像是內用火鍋的餐後冰淇淋每種口味都裝一點總是在吃完之前就都,融化在一起了,百香果的黃或芒果的黃,抹茶的綠或薄荷巧克力的綠,咖啡的棕或巧克力薄荷的棕,香草的白或牛奶的白儀式感也像被滲透浸溼的紙杯碗邊緣或因而稍微變色的小木匙,是還能用/吃啦但比較想就放著。
最近閱讀了《當代藝術市場瘋狂史》,回頭補看了新世紀關於當代藝術的種種回顧,發現了重金下的藝術市場如此蓬勃,各種投機各種算計,充滿了創意與獨特性,畫商間彼此以架空的高價來交換畫作,用房地產的炒作模式,抽不到稅又憑空抬高作品的實價登錄;或是畫商代理藝術家,就如同職業球隊之間可以交易球員一般
人們在臉書上的貼文,初期網友只能上去點讚,後來增加了愛心、加油、驚、怒、哀、樂等其他6種表情符號選項,但和YouTube的正、反標記相比,只是五十步與百步之差。將意見或情緒簡化為符號表達,彷彿非黑即白,在文明的發展上實屬一種導向弱智的行為,也可能反映出網路社群型態造成人類自我意識衰退的一項潛在危機!
也許放在藝術文化領域,亦可作如是說?我們習慣把「探索未知」、「開創可能性」掛在嘴邊,尤其是跨領域被文創化的今天。等到未知真正來臨,例如疫情,我們又渴望以報復性消費、你說的「虛擬暴食」等等,回到那個我們其實早已非常倦怠的日常。我覺得台灣錯失的良機,正是在相對不嚴重的疫情下,可以更沉得住氣地「自行參照廣義的傳統」,反思你提到的、藝文節慶過剩的績效至上主義,整理出貢獻全世界的無為模式。
大多音樂家小時候都會夢想登上偉大的音樂舞台,這些夢想不外乎:登上卡內基音樂廳、英國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或澳洲雪梨歌劇院。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幸運踏上這些表演舞台,每個人內心都充滿對自己無限的驕傲和對這些莊嚴的場館無上的敬畏。
30歲之後大量同輩劇場從業同伴的厭世,「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演戲。」「不曉得為什麼要一直為了創作而創作。」「今年等明年,明年等不知道在哪。」「大學時我以為未來我演的是像伊沃.凡.霍夫《彗星美人》這樣的戲,但沒有。」我嘗試在大慕影藝開始的「找樣造劇」,目的就是以劇場作品為核心的IP轉換。
古文述及,音律制定本根據人的聲音,聲調的生理結構,因此可深究出語音其實是人內心聲音的外顯,抑揚頓挫是心情的跌宕起伏,快樂時高亢忘情,悲傷時低沉暗啞,如果筆順、心順,情思就能在吟詠間自在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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