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年代大家都是交心的,我要離開的那個早晨,整個單位決定一起送我登船。一行廿來個人,就像電影的場景一般,簇擁著戴滿花環的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穿過大街小巷走向港口,現在看來那時只要加上煽情的音樂,整個畫面就會完全到位。當軍艦離開港口,我站在甲板一邊揮手一邊把花環丟向漸行遠去的岸邊,衷心希望有一天能再回去
隔天,有個小男孩出現在我的教室,當他說要彈李斯特練習曲時,我就知道他是昨天故事中的「一丁點」小男孩。當我看他坐上琴椅,腳才幾乎能碰到地;聽到他彈奏時的力度和非常高超的技術時,當場讓我驚訝得不得了。在我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是非常衝突的景象。那就好像是,看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張嘴卻發出獅吼聲一樣。
下,是創作中將「-」分裂為「=」最艱難的過程,常因「責任感」,誤將原地轉圈認作是下一步的策略。下,是不斷自我詰問與實踐的賭注,像是耽溺在輪盤桌旁的賭徒,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彷彿無止盡前衝的火車列,重點不是輸贏,而是墜入宇宙虛空的那股衝動與亢奮。
從牠們身上,我們一直可以看到,愛就是關心,愛就是喜悅,乃至於振臂高呼,互相協助。如果愛就是被人類說濫的是「分享」,是「關心」,是「扶持」,那牠們倆啥也不說,就是「執行」,牠們想不想有愛的結晶?我想得太多了,牠們是隨心隨興地在大自然的美麗後院中,朝夕相處,努力相愛。
回到家大約是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家中無人,我進入到另一個逐漸幽黑的無語空間。突然不知哪來的想法,我打了個電話過去給我那位聒噪的朋友。他接起了電話,不等他開口,我說:「我找那位孤獨的靈魂。」他回說:「我就是。」我問:「你還好嗎?」他說:「還好。」我說:「那就好,保重!」我掛上了電話,沒有多餘的廢話。
老師說,這其實還有很多的故事。她繼續說:許多年後,華德斯坦伯爵揮霍光他所有的財產,最後像個窮人一般地死在收容所中。說這句時,老師突然壓低音量,講得很神秘:相傳在伯爵去逝的同一天,他收到一封通知信,說明他的哥哥去逝,他繼承了家族的財富。當我聽這些故事到最後時,我的眼睛和嘴巴鐵定是無比的敞開,因為我必須用我九歲的大腦去理解這些驚奇、悲慘,外加諷刺的華德斯坦伯爵的生活。
步,隨時都是十字路口,就像生涯規劃或旅行,是要跟著旅行團放空安全有效率地到各景點,還是準備一堆資料,不時面對意外狀況的背包客?這不是二選一的問題,只是好奇,我們到底是從何開始僵化、難以溝通、碎嘴、視野狹隘及失去變動與接受的能力。
所謂沉思,大概就是在生活裡、做工中,允許有一種自我開放存在,自我對話會發生;當我們向某一個對象說話的時候,我們的思緒跟表達,會受到對象的影響而形成某種限定,某種溝通的限定。但是當我們自己獨處在靜默中,那種自我對話之際在自己,不是自己,是自我挖掘,自我開發,自我回憶,自我尋找等等,所以就愈談愈深。
我和我的舞伴討論了這個神奇的事件,我們都了解當時我們的身體在一個既放鬆又有好支持的狀態下,進行了一個在結構及力學上很深入的動作,它的緩慢讓身體有機會調整自己,好的支撐建構出讓骨肉得以調整的空間,而放鬆讓每個大小骨骼與肌肉沒有多餘的負擔,然後一個不多不少的推力,把牽扯多方的鍊結拉開,就這樣神奇地,我在動作中得到了治療。
在戰爭中,總會有個戰役來決定誰輸誰贏,像滑鐵盧之役,就是拿破崙輸掉整場戰爭的最後一個戰役。在這種氣氛之下,詩人、畫家或作曲家,就會把愛國的情操表現在其作品裡。當中,戰鬥場景的創作,是最常見的,而最有名的「戰歌」,就屬柴科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了。他透過了音樂表達俄羅斯軍隊勇猛地在俄國抵抗拿破崙。而貝多芬也有寫一首「戰歌」,但這個作品卻被認為是個他最爛的作品之一。
如果按照「專業」的工作流程,劇本出依照角色甄選演員,那麼基本上已不自覺地踏入「無視」的第一步,因為已戴上「角色深刻」的眼鏡,在看/選擇眼前這群演員們,而演員們也以意欲攀登經典角色高峰的姿態遠離自己,一種交相賊的共犯結構。
曾幾何時,蘋果與水梨開放進口了,山上的果農就改種高山蔬菜,平地人也上山來包地謀生,大肆開採砍伐。大禹嶺人口多起來了,垃圾也多了,因為用堆肥有機肥,所以大量的蒼蠅每天像轟炸機一樣會撞倒人臉上。人們已經忘了,或者不知道以前的大禹嶺是一個多安靜又美麗的地方,九二一大地震一夜之間,大禹嶺凹下去了,大禹嶺山莊,多少年輕人在那裡住宿、吃飯、篝火、唱歌、相遇相知的地方,沒了,再也沒了。
有關為什麼要跳舞,我在接下來的一天就得到了一個完整的答案。那晚在一個開放的跳舞場域裡擠滿了人,個個都是汗水淋漓,在音樂的陪伴下每個人都盡情地在每個時刻完整地表現自己,無觀看與被看,只是用身體行動去詮釋那個當下的自己。全部的答案只有一個,就只因為「愛跳舞」罷了!
試著在心裡唱「感冒用斯斯,咳嗽用斯斯」,對,就是在那個第二次出現的「用斯斯」,拿坡里和弦就是出現在那裡。現在你可以感受到拿坡里和弦如何運用它特殊的效果來牽動你的情緒了吧!感謝豬先生,讓每個在台灣長大的人,都可以認識拿坡里和弦。
講出「莫忘初心」時,還真的感覺「初心」存在(真的,真的),而且正輕聲呼喚我(來,快來初心懷裡,讓我秀秀)心中滿是暖暖的安慰。可是,連精神分析許多童年創傷的案例都是當事者「真心相信」的虛構,初心,有真實的容顏嗎?
他讓我提醒自己,生命中不能沒有愛,也不能有愛不使出來,只要要求自己,不要求別人了,在自己中自足吧!!待人寬大一點,不要決心去死,決心去救人多好,如果我們擺脫不了心裡的枷鎖,那麼「自由」可能已經不再是一種渴望,而是不幸了,一種在傷口灑鹽的不幸。
當身體直接接觸身體時,所有的性情、態度、力量、甚至思考,都會更直接地在非語言的世界裡透過接觸顯露無遺,無所遁形。這就是身體世界的現實。思想可以躲藏、語言可以造作、但身體是那麼地直接,它是友善的就顯現出它的友善、粗暴的就顯現粗暴、自我的顯現自我、耐心的顯現耐心,有力量的你立刻可以感受到,相對的柔弱也是無法假裝強大。多麼迷人的真實啊!
拉威爾為了這場比賽寫作了小奏鳴曲。接下來發生的事,還真不是普通的尷尬。拉威爾是唯一的參賽者,但是他並沒有得到獎金,因為他的曲子有七十七小節。這首曲子因為太大,不符合參賽資格,就算只有一人參賽,也不能得獎。你可以想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被他的朋友及家人問到比賽結果時,會感到有多丟臉嗎?
劇場面對觀眾本就有市場商業機制的層面,商業面對顧客研發產品,不管是3C或餐飲,也需思考與創意,各自領域又有各自層面,餐飲中台菜、眷村菜、法式甜點、美式漢堡電玩可分動作、格鬥、益智、體育、策略、歷史都有各自邏輯和難處。不可否認,各領域突出者真不多,但碎嘴的還真多。
說不定,哪天我們真的對實行民主投降了,失望了,放棄了,我們的民主智慧之門,反而開始敞開了!就好像在等人,等得不耐煩到要走的時候,人來了!希望在我們耗盡一切期望的時候,我們還有耐心,不疾不徐,不過分強迫那些政客,也許,政客們的野心,就不需要有野心了。
那些終於攻進城堡,甚至創立新局的人,也不是「從此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最常聽說的就是那些浸淫在芭蕾世界的人,卅多歲就有時不我與的恐慌。恐慌是沒錯的,因為長江的後浪擋也擋不住地湧來,你回頭看看排在後面的那些年輕人的線條和精力,還可以自我安慰地覺得自己不差。但前仆後繼的浪頭不斷過來,很快你摸摸鼻子的日子就來了。
舞台上的學生正在彈奏德布西,我飛快地寫著評語。就算無法改變她的人生,我也希望可以給她很大的鼓勵和信心。想著當初改變我生命歷程的一張評語,想著那位貴人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傢伙。而你,是否也曾遇過這樣重要的一個人?
觀眾是劇場一部分,但排練時卻又不能一起排,完全無法控制的巨大黑洞。演出時,對他們又愛又恨,希望他們開心,但又覺得是否廉價?希望他們看得懂,但又懷疑是不是太膚淺?觀眾席彷彿是潛意識的空間,裡面坐著一群來來去去的觀眾,有笑聲、罵聲、冷漠的沉默,各種喧囂的雜音,無法掌握但又充滿挑逗、曖昧莫名的情感,這潛意識的空間屬於觀眾,同時,也是屬於我的。
兩大黨幾大派的毛病在哪?我這個年紀的閱歷,再也不迷惑了,什麼人在電視上說什麼事,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大致都能看穿聽穿他們,因為我計較,所以我開始不佩服他們,而且看著他們就不快樂,政治人物不管什麼黨和派的,也少有看到快樂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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