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貞知道自己被人害了,他直奔大門,擋他的人立刻不是被打死就是重傷倒地,斧頭再也砍不進去了,把門鎖好,閉著眼睛打完最後一口氣這事情是沒有被打死的徒弟,逃出來說的,可見金鐘罩練成了有多可怕!
民國八十年以後,市面上教功夫的道場,已經差不多都是活動活動手腳為主,聊一聊中國功夫為輔的,一種流行文化了老師穿一身中國唐裝,或者奇怪一點的衣服,上電視聊聊,和學生套好招秀一秀,糊里糊塗,也能聊出來成百上千、乃至於成千上萬的學生,來繳費學功夫「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一般傳統功夫,都已經看不太到了。
這是個分心的年代,一點不假。特別是當網路的訊息無遠弗屆地如排山到海般傾洩而來時,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扮演擁有三頭六臂的怪物,眼睛同時看著幾個從不同方向飛來的球,腦子沙盤推演著下幾步可以有的對應之策,在最快的時間點上選擇接住飛來的球或是揮棒打擊出去。
表面上觀眾正在欣賞表演者的展現,幸運的話,他們也許可以看出一些訊息的蛛絲馬跡,讓自己的參與值回票價。但其實更深一層的意義是,觀眾完整了這個表演行為,同時也在現場隨著表演者的脈動一起呼吸、一起抽搐。觀眾是一場演出的見證者,因為時間過去,演出也逝去了,只有表演者與觀眾共同經歷過那場的歷史。
貝多芬是個不修邊幅的人,老實說就是個邋遢鬼,因為很多文獻都有提到他身上穿的衣服破爛又骯髒。其中有個故事,是關於他的朋友想讓他能見人一點,去偷走他的舊衣服,並換上新的給他。貝多芬的邋遢習慣有影響到他的職業嗎?這倒沒有。貝多芬的音樂之美和他醜陋、不登大雅之堂的外表形成了強烈對比。
教學的挑戰是要去想辦法讓學生了解如何把一段音樂變成藝術的展現。透過教學,你可以發現到純粹演奏時不會注意的某些面向。演奏家需要時間練習,而教學會打斷練習。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來創造一句新的話語:什麼都會做的,就可以教書,但別教太多,留一點學生給別人!
「真」是自私的,因為它無時無刻不想要表現自己的真;真是懶的,因為真就是不用去為對方付出或改變的理由,還能占盡道德上的便宜,「妳們都好假,不是也對客戶生氣嗎?為何不表現出來?」真會轉移話題,不用思考事情怎麼辦,只要往真/假的籠子一丟,突然眼前的事情就消失了。
如同聖經巴別塔的故事,假永遠抵達不了真,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在人間的眾生不可能全盤理解,上帝讓人們語言不通,觀念不合,是為了提醒不要以虛妄的真理膨脹自我,犧牲個人和文化的獨特性,如此才能望見身旁借助他人之手,不管是拉人還是被拉,這借助他人的「假」才是上天設定的人生本質,和需要我們面對的課題與真實。
一場大陸的撤退,戰亂遷徙,人心浮動中帶著焦躁不安,好不容易折騰告一段落,心裡那口氣一鬆,病卻上來了;一世精明幹練的黑道老大,躺在病床上,看著各地趕來看他的朋友虛弱的身體掩蓋不住精明的眼神似微笑似莊嚴地只說:大家都有希望大家都有希望。
在舞蹈裡我們很注重身體的「中軸線」(alignment),它就像人體的「家」一樣,自腳貫穿到頭頂,形成一條在不斷移動中可以被察覺和維護的基準,因此有的人過度維護後就顯得局限而僵硬。我的理論是中軸線是用來打破的,因為離開了中軸線的人重心就會不平衡(off balance),於是我們為了免於傾倒,雙腳和重心也就要跟著移動,舞蹈於焉產生!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未,如果有口,一定也可以料理出各種很有風味的觀點,偏偏它無口,如果有口說得出來就不是未,那「未」會易怒和急躁嗎? 未,其實就是劇場的處境,那最美的狀態,是在風中搖啊搖,在滴滴答答雨聲中點頭的那一橫小枝枒。
讓自己實際去做,靜下來談,打通裡裡外外的知覺。因此,通,與不通,或許就是生活的藝術之所在了:「流」和「通」。 現在的藝術創作跟一百年以前的創作環境大大不同了,有的幸,也有的可能不太幸運,但是整體來說,學習的機會肯定比古代好,端看怎麼去找、去學。
我們要的是突破,以一種雜食性的學習風格,跟隨老師,也挑戰老師,確認外面世界的真相。到頭來,學校的學習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外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學子們花了十多年的養成教育之後,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十多年之後才準備好,出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挨打?無論授業者或學習者,可能都要看清現實,避免沉醉在學院化的小小安全領地而不自知。
我和兩個朋友一起從台北騎腳踏車去花蓮,出發沒多久,我被我自己寫的歌洗腦了。那是一首我這個星期正在寫、正在錄製,剛寄給我媽當禮物的生日歌。這首歌曲的節奏似乎和我踩腳踏車的韻律做了完美的搭配就算是經過十小時與兩百公里之後,這首歌還不斷出現在我腦中,但我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它給了我能量,而且它也沒讓我感到厭煩。
化,很劇場,長得頗像燈光開關的On/Off。燈起燈滅間,短短數分鐘內,感受了眼前活生生演員為觀眾所創造人生切片的起起伏伏。化,是很重要也很難的劇場課題:如何將劇本轉化為表演?如何將意義轉化為劇場?文字轉化為聲音?為走位?為空間?演員如何轉化為角色?內在轉化為動作?為節奏?
生命中有許多考驗不是表面的,有的是地雷,一踩就爆了,就毀了。有的卻又像都市裡的霧霾,一天一天地浸蝕你的靈魂。有的人酷愛坐地鐵,坐公車,只是為了車上那偶而發生的微笑的愛情也算一次悸動,悸動中,難免沒有更多的貪在意識裡向你招手。沒有一個招手是免費的,是不必因果的。
文化差異可以製造出極大吸引力的情愫,無論是人與人,或是人對事,各種風情都在我們所說的異國情調中大力綻放。差異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吸引力是直覺。也說不清是因為不了解,所以隔著一層紗魅力不可擋,還是因為沒有太了解所導致的過度解讀,所以才能還原它本質上的價值?
我隨手播放了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的最後一個樂章,我發現,我瞬間得到了正在尋找的能量,這讓我的打包工作變得輕鬆許多。因為這個樂章只有九分鐘,所以我得重複播放著它,在那同時,我隨著音樂的拍子整理書架,在聽完第五輪時,我居然清空書架也打包好它們了。現在,我知道是哪位作曲家最會寫打包用樂曲了!
理由層層疊疊像墜入迷霧,沒完沒了,失去方向,有可能墮落為語言遊戲,也可能成為探索未知的利器,面對理由四通八達,轉來繞去,像劇本的詮釋、個性的塑造、字體的使用如何抓住、選擇和編織理由網,就是風格和sense。
後悔的經驗多了之後,總會覺得每次後悔的心情傾洩而出時,自己也同時有一種「新生」的感知,不明顯,但是已經足夠淹沒過去那些固執和輕狂了,一個更大更廣卻不一定更長的生命空間,等我們把生命坦蕩蕩地倒進去重新活過。
大家真的盡力了,因為我們已經離開那個夜不閉戶的純真年代太久遠。久遠到我們幾乎忘了什麼是自然而讓人放心的信任,或許是因為我們對自己、對人性已不再有單純的念頭,所以只好靠如腫瘤般一直不斷長大的機制來掌控行事的準則。良善的立意變成綑綁手腳的鞭繩,我們仍要不斷自我催眠般地相信,所有的機制辦法都可以使這個世界運作得更好。
這個「拿坡里和弦」需要被認真地對待,不但演奏者需要一些時間去醞釀它的出現,聽眾也需要時間去品嘗它。這就好像在講一則有相關語的笑話一樣,為了製造效果,我們需要特別去強調那個字眼。但是,要怎樣才能教學生演奏出這個特別和弦所製造出來的效果呢?
進入角色是像墜入情網般忘我嗎?是像嗑了藥後進入另一個世界嗎?還是像進入Hello Kitty的布偶裝內?進入角色是進到哪裡?進到內心的世界嗎?內在靈魂?個性?還是角色的精神世界?精神世界長怎樣?進入內在後,原本的身體在哪裡?進入的內在可以是外在的身體嗎?如果角色是我詮釋的,那我進入角色後,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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