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紀的增加,我愈來愈可以釋懷一些事。現在,當我發現講座中有人正在「休息他的眼睛」,那也一點都不會干擾我。有時,我還會降低音量,盡量不要去吵到那些人,讓他們可以睡熟、睡飽一點。我得到了一些結論,不管是因為前一晚沒睡好,還是午餐吃得太豐盛,我們都會需要一些休息。只要記得一件事就好,要睡可以,但千萬別打呼!!
「我們必須擺脫道德,以便能夠道德地生活。」這句充滿矛盾的話是尼采說的,雖然他不是每一句話都對,但這句還不賴,因為看起來又簡單又矛盾。或許可以舉一個劇場例子:「遲到,算不算是一個沒有道德的行為?」
有一天,我在教室裡無心上課,因為隔著窗戶看到他,光著上身,胸上、背上似乎都長滿了痘痘。他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手撐著後面,仰望著天空,在取太陽、曬太陽,渴望陽光能再進到他的身體,曬進他的心,曬回他的健康,他已經無人可靠,無家可歸,無心可依了
天黑了,風大了起來,分不清看到的是雨還是浪。我換了乾衣服,把晚餐倒進肚子裡,躺在床上左右搖晃著,睡不著,聽到大浪打到鐵船殼上,船在亂浪中,震動著向前挺進,我覺得我們的船好堅固。隔著窗戶往外看,什麼也看不見,十九年的老船了,沒人幫得了我們。
烏來到新店這條山路,我常開,夜色清涼,莫名的花香,飄過雜木的森林,空氣中安靜又充滿了一種清新,什麼人,什麼車都沒有,就我一個慢慢地開著,十五分鐘的車程,好像開了一個鐘頭,頓然間覺得這不就是「千山鳥飛絕」了?而且萬徑人蹤滅,雖不是孤舟但卻是孤車,車上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在獨享這如寒江一般的風景
兩萬噸的鐵船,在這種海面上,比一葉扁舟還要扁,所有的航海技術是死的,老天爺的安排才是活的,海到底是在考驗我們的謙卑?還是在發洩它的憤怒?它意氣飛揚或咆哮叱吒,我們也只能心存忍耐地全神貫注,不如說是全神地在欣賞大海的「花姿舞態」
以我教舞廿多載的經驗,會當舞者的人不見得是條件最好的,或是身為學生時跳得最好的,甚至不是當年最有潛力的人。能夠在可以自由選擇時仍然決定當舞者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選擇不得已的,只有聽說過迫於沒有選擇不得已只好放棄當舞者的。當舞者必須要有決心,不論能不能養活自己,不論是不是很累,也不管能跳多久,反正就是非跳不可。
導演王小棣是個老朋友,在一個偶然的機緣裡她看上了我的鎖骨,起碼她是這麼對媒體說的。至於我的鎖骨是如何為我爭取到這個角色的,她說是因為我的鎖骨有一種充滿勞動力與生命感的長相,換句話說,我的鎖骨透露了我有潛力飾演一個苦命女人的訊息。這個面試的甄選過程一點也不含糊,只是我自己渾然不知。
時間剎那稍縱即逝,每個人在每個當下有著什麼樣的身心。身體執行起心動念之間的決定可以有多準確,身體動作的運作又處處充滿了超越理性可以理解、感性可以體會的枝微末節;身與心在觀眾圍繞的表演場域中有如羅馬競技場中肉搏獅子的戲碼,起手無回起手無回!活生生、赤裸裸地就像走在下面就是深谷的吊索上,每一步都得準確,這是我為自己訂下的目標。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飛快地衝過去搶牌子,我拔得頭籌搶到頭香!這時,警察才過來要把他「護送」下台,我們沿路扭著、抓著、搶著那塊屬於他的牌子,直到下了舞台到前方的草皮區。現在想想,我幹嘛去搶這個頭香呢?
你曾經在看表演時帶頭鼓掌過嗎?我發現,當我去聆聽一場古典音樂會時,我通常是那個第一個拍手的人,因為我非常確定何時曲子真正結束,何時才可以鼓掌。可是,大部分的人不是這樣,他們通常等著別人發出第一個掌聲,才敢大聲拍手。這樣比較好,除非你確定樂曲百分之百地結束,不然千萬別當第一個拍手的人!
正當我不好意思地彎下腰撿球時,天使降臨,有個觀眾席中的小女孩對我喊著「加油」。就算是個小娃兒,都知道此刻我最需要的就是鼓勵。「加油、加油」,她那純真無邪的聲音,化解了我的尷尬。當我結束整場音樂會,我用最誠摯的笑容對著觀眾鞠躬下台。本來以為搶了丟球當頭香會很得意的我,心中有些納悶:我的演出如此失敗,為何心中仍有股暖意?
我媽媽說,收到一項親手製作的禮物,那種感覺勝過於收到十克拉的鑽石。那,我第二年怎麼辦?我只好繼續創作下去,十一年下來,製作媽媽的生日歌,已經變成我一年一度的盛事。
遊戲的重點反而是規則的建立,就像語言,像是甲骨文中的場地限制,或是金文裡的那張板凳,有了規則後才可享受遊戲的自由;遊戲也是一種張力的前提,像大輸和大贏、人性和獸性、已知和未知、生和死、說出的與沉默的。
如果,每個團隊都能少做點製作,補助的大餅分配也願意比較寬裕些,每個製作的經費比較充足,最好沒有再需要A朋友的事,大家能獲得經濟較充裕的生活。因為新製作少了些,每個製作所得到的時間和注意力也相對多得多,每個環節都可以被好好琢磨,也許我們更有機會深思自我突破的問題。
在尚未決定我的第一篇專欄要寫什麼內容時,我原本考慮寫寫有關表演者與觀眾之間的關係,尤其是我在過去這兩個月,到大陸的一些城市巡迴表演《彈琴說愛》這齣音樂舞台劇,得到了許多難能可貴的經驗,迫切想要與大家分享。但是,我真的無法逃避這個事實:為什麼國王企鵝還在台北路上閒晃?
也許不對號、可於任何時間內自由進出劇場的表演,更為草根,更接近人民的生活,更有娛樂性、聯誼性。但售票、定時、且對號入座的演出顯然注重表演的完整呈現,強調藝術的莊嚴。前者在親民,後者在止於至善。追求不同,票務結構也有所不同。然而對所有觀眾而言,一旦是售票演出,適度的公德心和自制力就被期待;前者是教育,後者是修養,合起來是文化。
電腦發展到今天,無論硬體和軟體已經愈來愈成熟。在你運用的過程中,會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結果。這對於一個創作者來說,偶然出現的一抹出奇色彩,一個特殊造形,都可能突破創作上的困境。
對企業而言,只要為了經營管理的合理化和股東權益的最大化,合併是值得考慮的手段。然而藝術機構並不以營利為最大目標,藝術家常常要求的是更大的主體性,合併涉及許多妥協,所謂分工合作的原則即使可以掛在嘴邊,一旦主導權的爭議浮上檯面,人窮志不窮的藝術家性格就完全展現,無可相讓。
若拿拉岡的理論與「身心靈」舞蹈刻意想要渲染一股所謂「東方情調」的「符號表示」對照,就很容易讓我們看到身體沈緩移動的建構,基本上是挪借表演的概念,將之錯置於文化主體的言說中。
舞蹈原本擅長使用的是一套抽象的語彙,無法說出直接的意味,但是「舞蹈劇場」也好,「舞踏」也好,並不想再延續現代舞用系統化的動作描述出一個文本,而是讓身體通過這樣一個政治策略,面對舞台上客觀存在的身體是在怎樣的歷史或政治之中被我們看見(或看不見?)。
「傳奇未了」在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順利演出,票房爆滿。在「良性競爭」下每一齣戲都亮麗精采。「傳奇未了」不僅是郭寶崑個人的傳奇,更是兩岸三地、五位著名導演的傳奇。他們不要酬勞、不爭排名、不計辛苦。他們的創作因真情而感人、藝術因熟練而發光。
平常聲音高、大誌多的表演藝術界一時成了安安靜靜的「英英」。眼看日子不太平,卻只能是「美代子」;工作取消了,(至少短時間內)錢也難賺到了,正好低頭省思。演得雖比真的好看,咱們卻哪及得上劍及履及的抗SARS勇者!
高雄正在轉型成工商綜合城市,一切文化與藝術施政都該設定為這轉型過程中的一環。對高市的藝術文化而言,除獲得新硬體外,首要的是獲得更多文化藝術的常設性活動經費,大幅增加對人的投資,以帶動文藝欣賞人口的成長,吸引更多藝術家定居在南台灣工作,長年地帶動並改變風氣,使之能夠逐步順利地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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