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作曲家群像裡,神祕、瘋狂、背德的天才幾乎是主流命格,只有德弗札克與海頓最健康,最有逆來順受的個性。倘若德弗札克曉得自己的小品,被當作幼稚園遊藝會雨傘舞、俚俗布袋戲、乃至火車過站「當心水肥」的戲謔配樂,恐怕不會在意,甚至會心一笑。
亞維儂正像許多歐洲中古世紀的小城,城市建築雖然很舊但卻維修得很現代,而節目主辦人愈來愈年輕,這幾年來也試著把戲劇節多元化,除了增多舞蹈表演,大量把表演藝術裝置藝術攝影及燈光種種元素整體放進這個城市中,也試著讓城市說話,他們要傳達一個訊息:你並不是一定要走進劇場才看到表演。
前一天傍晚開車進入盧卡時,有些訝異這古城的優雅。原本以為在步行巷弄之際,四處會傳來美麗而熱情的詠歎調,以為城裡一切的氣氛將會是十分浦契尼。然而,古城裡走動的人們,純樸的穿著帶著溫暖的表情,平靜地生活在安逸的古城裡,完全沒有浦契尼筆下那些男女主角的激情。
不管這些演員平常在電視上如何地「搔首弄姿」,我們這些熱情觀眾們最好別太入戲,只要冷靜地在家裡「挑肥撿瘦」也就是了。別忘了,一個「忠於表演藝術」的人,是不會輕易去參加這種連續劇的演出的,因為預算太高了。
團隊經營多數以「量入為出」為財務運用準則,但換個腦袋想想「量出為入」是否可能才是長遠經營的基礎思考,而勇於面對應支付的固定成本與開銷,相對地或許節省了機會成本,以及不易掌控的變動成本。但因為提供了團員最基礎的保障,或許在追求完美的藝術呈現掌握了加分之鑰。
卡迪耶‧布列松大師回憶他到印度去為甘地拍照時的情景,那是在一九四八年, 他與甘地相談甚歡,會面結束,離去不到十五分鐘,他聽到槍聲,趕緊拿著相機衝回甘地遇刺的地方,按下了一個讓全世界都難忘的快門。真的很難想像他按下快門的那一剎那,還好他可以含著眼淚按下快門,但是他內心的悲痛,卻要以冷靜的判斷去決定按下快門的那一個時刻。
我們都似旅人般的游走在自己與別人的生命的過程中。休息抑或放出,吸收,消化,沉澱,聚聚這也是我這幾年旅行的其一心情與希望。旅行並不浪漫旅行其實是藉由離開的行徑對生命的一種反芻行為習慣在旅程中留有一些空白。好去消化、沉澱一下。 有時藉由寫明信片或塗塗寫寫來反觀自己認識自己。旅人,旅人如果你來,歡迎你。如果你走,也祝福你 摘自萬芳的旅人網站
我也不知道那年冬天,我為什麼非到陽光劇團實習不可。我想,與其說我是被她營造的劇場氣氛吸引,應該說是被她個人的劇場觀念和決心吸引,她讓我知道劇場元素的多元性,明白場面調度的時間感,她也讓我知道,演員和導演其實都只是為了舞台上的幻真片刻而活。
相撲選手除了要力大無窮,還得要心情輕鬆,身體放鬆,放鬆到當自己的身體和對手的身體接觸到的時候,完全可以用身體「聽」到對方的勁道在那裡,重心在何處,然後加以攻擊,或誘擊之。這一點,不就像一個演員,走遍千山萬水,隨時隨地都能讓好戲上演,譜出生命的旋律?
伊朗的娜菲喜教授,出了一本全美暢銷書《在特朗閱讀〈羅麗塔〉的日子》,作者描述在每個星期四的早晨,她在家中客廳裡的讀書會聚集了一群她特別挑選的女學生,一起來討論西方的名著,這個特別的時刻對她們來說就像是遠離現實的天堂時光,因為她們可以不用披著黑布,不用掩飾她們女性的美。
行銷,要怎 「行」才能得到理想中的「銷」, 邊看著孩子享受製作樂器的課程,我邊計算,入不敷出的推廣音樂會,如何彌補資金缺口?
高爾夫世代的舞蹈工作者,她們都是安迪‧華荷的追隨者,她們最多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吧,你跳舞,但我也跳舞啊。
「規矩」對我來說,來得不早不晚。廿一歲開始學習,接觸戲劇「表演」,一頭就扎進去了,無比用功。可是戲演得就是不好看,最好的讚美,也不過就是「嗯!你演得很認真」,或者是「你演得很小心,看得出來」我就不能演得不小心一點嗎?我就不能把那個「要好心切」的東西丟掉一下嗎?
在英國的皇家美術學院裡,幾乎每晚都有「徵友」晚會,他們只要有空,就會來參與,見見這些跟他們同好的朋友,有時,他們也會帶新的朋友來。當然,他們能在特別的時間參觀展覽,參與特別為他們準備的講座與晚宴,還有他們每次來到美術館,就好像到另一個家一樣。
「你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馬帶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唐吉訶德
「我們的目的是要讓每一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來到劇場」──三一劇團藝術總監摩西‧藍根(Timothy Langan)
我現在全身,除了右手大拇指下方有一點點火燒留下的疤之外,其他沒有一個地方留有灼痕。那時我四歲,至今回想起來,有如在感官上做了一次重大的練習,一個對驚與痛的體驗。
美術館是個奇妙的地方,不用張貼「請肅靜」的標語,你自然而然就會跟著展覽的畫作一樣,優雅地站著仔細端倪,然而在欣賞的同時,你就像在照著一面無暇的鏡子一般,反射著自己平時很少對話的內心。
認識黃誌群的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早已認定這輩子與電腦無緣,卻在發燒友熱情的提議下,為了配樂,在一年多前買下生平地一台電腦,搭配上作曲軟體,從完全不知如何開機,到如今已經可以用不同音色多軌混音來作曲,甚至轉檔,燒錄成CD片。
臨死的契訶夫大量吐血,醫生努力急救著,包括將冰塊放在他胸膛,他最後回答說:「算了,你不必把冰塊放在一個空空的心靈上。」
學習以身體作為工具去創作,我會說,就是學習面對自我,如果一個小提琴家透過琴藝投巧銓釋典目展現內在情感,而演員則使用自己的身體去銓釋劇本和表現自我內在世界。學表演是認識身體,身體便是工具!身體便是樂器,學習表演是學習如何將以自我身體拉出生活和思想的樂章。
文化藝術工作者可否開始認真思考,藝術撫慰人類心靈,提升生活品質之餘,是否也有娛樂效果。因為多數人在休閒的時候希望釋放工作的壓力,能放鬆,但並不表示整體表演藝術要走向娛樂化,朝輕薄短小發展。
十八年後重返東京,有如南柯夢醒。但見新的建築以原創、細緻的美聳立在六本木和青山道;每日吞吐數十萬人次的新宿地鐵地下道的地板乾淨得好像可以拿舌頭去舔。然而,給我最大震動的卻是台北、東京兩地運將的不同談話內容。 二月底,往赴中正機場的車上,運將情緒起伏地跟我談選情。 到了日本,東京的運將跟我談的是春花:新宿御所的梅花已經盛放,櫻花只開三分,而上野公園的冬牡丹已到尾聲。 我聽話地找時間去新宿御所看梅花白雪壓頂似地燦放,也到上野東照宮為大如湯碗的牡丹驚豔。是老梅,是高齡的牡丹,每株牡丹都以稻草的「屋頂」呵護。年復一年的灌溉照料造就了每年春天的繁花,正如勤奮掃地抺地板的居家紀律維護了新宿地鐵的光潔。 沒有這些生活的基本功,沒有對家園誠摯的許諾,繁花如錦的春成為鬥爭的季節也許是一個宿命吧。
人們常在思考「藝文活動」在生活中的地位。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人的生活就像沙漏一樣,在每一次沙漏完時,還是又要將容器倒過來重新滴漏,而這中間是一定會有一個「空檔時間」,而藝術就是那一段珍貴的「空隙」,它讓你的情感再一次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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