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度登上三得利音樂廳 《媽祖傳奇》演繹台灣文化
2024年3月初,在春天氣候多變的日子裡,台北愛樂管弦樂團團隊們帶著熱情,啟程前往日本。在邀請台日雙方作曲家與學者舉辦第3屆「東亞樂派論壇」之後,更以「祈り」為主題規劃全新節目,由首席指揮林天吉帶團,攜手日本演奏家與重要作品,首度登上日本享譽國際的三得利音樂廳,並於音樂會後動身前往福島,於「福島東日本大地震與核能災害傳承館」紀念311的系列活動中演出,為災後的重建復注入一份關懷與支持。
2024年3月初,在春天氣候多變的日子裡,台北愛樂管弦樂團團隊們帶著熱情,啟程前往日本。在邀請台日雙方作曲家與學者舉辦第3屆「東亞樂派論壇」之後,更以「祈り」為主題規劃全新節目,由首席指揮林天吉帶團,攜手日本演奏家與重要作品,首度登上日本享譽國際的三得利音樂廳,並於音樂會後動身前往福島,於「福島東日本大地震與核能災害傳承館」紀念311的系列活動中演出,為災後的重建復注入一份關懷與支持。
2021年起,由台北愛樂管弦樂團創辦人賴文福所籌備及成立的「東亞樂派論壇」,目的在號召台灣、日本、韓國、香港等東亞地區的作曲家、音樂學者、演奏家,為他們的作品、研究成果等搭起一座溝通的橋梁,讓該地區所擁有的相似文化、受到的影響與突破方法等相互交流,進而走出一條屬於東亞音樂的脈絡。歷經2022年在台北、2023年在首爾之後,今(2024)年3月8日又在日本東京都港區台灣駐日辦事處文化中心舉行第3屆「東亞樂派論壇」。
今年上半年對於日本迷而言,最重磅的消息莫過於狂言師野村萬齋再度來台,自2019年首次台灣公演後,歷經疫情,睽違4年,野村萬齋帶著万作之會的成員來到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演出,票券啟售當日便引起一陣搶票熱潮,不出幾日更是全數售罄,使得衛武營緊急加演一場來滿足向隅的觀眾。之後更推出大師講座「野村萬齋.狂言怎麼看?」,票券也同樣秒殺,足見野村萬齋在台的人氣。
澳門於1999年開始舉辦藝穗節,除2023年停辦外,第22屆則於今(2024)年1月底落幕。最初由政府主辦的澳門藝穗節,2007年起開放民間團隊提交策畫構想,2009年易名為「澳門城市藝穗節」,歷經許多階段。近年的重要變化,包括自2017年起由澳門文化局主辦,並在2020年增設「穗中有萃」單元,開放民間單位針對特定社群或主題提案,舉辦節中節。 2024澳門城市藝穗節共有兩個節中節,其一為澳門編舞家何雅詩策畫的「城市銀齡藝術節」。除了她和編舞家梁奕琪的作品《舞出心中一朵花》,該節也策劃了香港不加鎖舞踊館的舞蹈影片《一、二二個半》播映、台灣驫舞劇場的《自由步搖擺歲月》,以及由港台兩團藝術家帶領工作坊和參與圓桌對談。 另一個節中節,也是本文的起點,是由澳門「自家劇場」理事長及行政總監梁嘉慧策辦的「當代馬戲藝術節」(後簡稱澳門馬戲節),同樣組合了澳、港、台三地的節目,搭配街頭表演和「『大雜鬥』雜技雜耍大賽」,也設置了體驗雜耍、爬竿和偶戲的攤位。(註1)應策展團隊之邀,我前往參訪並於演後提供回饋。從馬戲節出發,我觀察到這個節中節從策展與藝術創發、表演與城市的關係,到文化活動與藝文政策的互動等,都或清晰或隱現地反映出諸多澳門表演藝術生態現況,能夠成為在其他地方耕耘馬戲的人們思考自身實踐的機會。 初起步的在地馬戲人才培育、藝術創發與策劃 首屆澳門馬戲節的策展人梁嘉慧,自2015年起參與民辦跨界表演藝術節「搏劇場節 BOK Festival」的籌畫,2018年與黃詠芝創立「小紅點小丑友伴計畫」,展開小丑醫生實踐。她與劇場導演、亦是藝術節節目總監的鄺振業,於2023年共啟「ECCircus探索當代馬戲表演者培訓計畫」(後簡稱ECCircus計畫),公開招募澳門當地對馬戲表演有興趣的劇場工作者與一般大眾。據梁嘉慧表示,最初其實是希望為計畫學員創造展現訓練成果的舞台,意外創造出一個馬戲節。 澳門因博奕產業,過去有太陽劇團(Cirque du Solei)在威尼斯人酒店推出該團亞洲第一個定目劇《ZaiA》,但兩年後不敵新濠天地推出的《水舞間》而撤離。大型的特技娛樂製作為澳門帶來了許多國際人才,但
管絃樂團起源於歐洲,原為西方文明的產物,是現有古典音樂表演中規模最大的活動。由於國際上許多樂團皆以城市為名,因此出色的管絃樂團,更與偉大的城市相得益彰。隨著時間的推疑,管絃樂團的演出形式逐漸拓展至全球,對當地文化的變革也產生了影響力。台北愛樂管弦樂團樂團就是一例,以民間的力量追求多元化的挑戰,更在藝術的創新、自主性與彈性上運用其強項撐起一片天地。1985年成立至今38年來,曾踏上維也納金色大廳、波士頓交響樂團音樂廳、甘迺迪中心等場館,演出軌跡除奧地利、美國、日本、韓國之外,更拓及瑞典、芬蘭、捷克等地。2023年12月2日,樂團受邀赴韓參加第40屆「大韓民國音樂節」(Korea International Music Festival)擔綱壓軸演出,在音樂會前一天更舉辦了「第二屆東亞樂派論壇」,成功打響樂團名號外,也增進了兩國的外交關係。
自成立以來,台北愛樂管弦樂團一直是台灣具代表性的樂團。多年來,團員對樂團的凝聚力,使其樂音充滿優雅與和諧,因而被盛讚為「島嶼的鑽石」。在2006年從創團指揮亨利梅哲(Henry Simon Mazer)手中接棒的指揮暨小提琴家林天吉,擔任首席指揮至今已創下不少佳績。2023年「大韓民國國際音樂節」的節目活動中,匯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團隊,台北愛樂管弦樂團作為壓軸在同一個平台中亮相,顯得格外耀眼。 這次的演出在首爾市江南區「藝術殿堂」中的音樂廳舉行。藝術殿堂是韓國重要的綜合藝術空間,包含歌劇院、音樂廳、個人演藝廳、漢江美術館、漢江設計博物館、首爾書藝博物館、話劇專用劇場等場地。室外除了圓形廣場、朝鮮傳統園林及戶外劇場,也囊括了藝術大學、國樂院、咖啡廳、美容院、噴泉等設施,可謂應有盡有。
紐約「Performa雙年展」(Performa Biennial)被譽為當代最重要的現場藝術展會之一,由藝術史學家兼策展人羅斯李.戈德堡(RoseLee Goldberg)在2004年創立,以展示新的委託製作為特色,透過講座、展覽、工作坊等形式的公共教育計畫,深入探討行為藝術在藝術史和當代藝術中的角色。自2013年起,雙年展也推動了「無牆國家館」計畫,以無界限的展覽空間形式反映各國社會、地理和政治景觀,展開對跨文化交流和多元種族衝突的關注,例如2019年與臺北市立美術館及空總臺灣當代文化實驗場(C-LAB)攜手策劃第8屆Performa雙年展「台灣館」,帶入如蘇匯宇的《白水》等作品,更為整個計畫增添了豐富的色彩。
德國烏帕塔舞蹈劇場(Tanztheater Wuppertal Pina Bausch)自2009年失去了重要領袖編舞家碧娜.鮑許以來,一直在尋求新的方向。去年9月,法國藝術家波赫士.夏瑪茲(Boris Charmatz)接任為該舞團第5位藝術總監,標誌了一個新時代的開始。夏瑪茲是法國1990年代「新舞蹈」美學的繼承者,他曾帶領法國雷恩國家舞蹈中心(Centre chorgraphique national de Rennes),將其轉變為「舞蹈博物館」(Muse de laDanse),將舞蹈視為參與政治議題的社會雕塑,他挑戰了現代「擴延編舞」(expanded choreography)實踐,將作品於非傳統劇場場地呈現,並在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和紐約現代美術館等地創作,對當代藝術的編舞轉向具有關鍵影響。 2022年,夏瑪茲接手了烏帕塔舞蹈劇場,並繼續推進他在2019年啟動的「陣地」(Terrain)計畫這個計畫是為烏帕塔舞蹈劇場開展法國和德國合作的項目,旨在探索「人體建築」(human architecture project)的概念,夏瑪茲試圖通過身體運動來建立可見性和彈性的建築結構,創造一個「編舞綠色空間」(choreographic green space),他希望能透過以動作和姿態為基礎的機構,來回應現代城市在氣候、城市規劃和社會設計等多方面的挑戰。 儘管風格迥異,但夏瑪茲和鮑許都看重舞者,認為舞者是在舞台上熱情地表現自己,而不僅僅是編舞的工具,他們也都注重打破第四堵牆,建立觀眾和表演者的關係。今年9月,夏瑪茲在烏帕塔近郊粗獷主義建築(Brutalist architecture)的Mariendom Neviges教堂,首演了與舞團合作的新作品《自由大教堂》(Libert Cathdrale),此作也陸續至里昂國際舞蹈雙年展等地巡迴演出。藉著到烏帕塔參訪的機會,筆者專訪了夏瑪茲,請他分享與烏帕塔舞蹈劇場合作的種種,及這次《自由大教堂》與其「陣地」計畫的連結。 Q:可否談談與舞團之間合作的關係,與如何協商碧娜.鮑許留下來的舞蹈遺產? A
2023年8⽉,深受歐洲人士喜愛的地中海度假天堂薩丁尼亞島,在義⼤利文化部支持和宣傳下,搖身一變成為義大利當代舞蹈之都。8月30日至9月2日的4天期間,第7屆新義大利國家舞蹈平台(New Italian Dance Pla4orm,簡稱NID)於薩丁尼亞特別行政自治區首府卡利亞里(Cagliari)登場,在中央和地方合作下,推出一系列關注義大利舞蹈創作、產業發展和國際鏈結的會議與交流活動。 以碧海藍天著稱的薩丁尼亞島,位於義大利半島西南方,面積是台灣本島的三分之二大,2023年島上總人口約為170萬人,相當於現在台南市的總人口數,約有八成居民居住在島上鄉村地帶。其純淨不受污染且翡翠色澤的海岸線,以及天然豐富的農漁牧物產等,每年盛夏皆吸引趨之若鶩的遊客前往度假。也因島嶼自身複雜的歷史脈絡,加上介於西班牙、突尼西亞和義大利3國海路運輸的關鍵地理位置,造就了薩丁尼亞獨特多元的文化地景、人種和語言,因此義大利政府在整體的國家文化補助政策上,優先編列給予包括薩丁尼亞在內的5大特別自治區的文化預算,並確保這些自治區擁有足夠的預算和資源支持在地的文化生態發展。 每兩年舉辦一次、堪稱義大利國家舞蹈盛宴的NID,除了由義大利文化部主催和挹注外,每一屆都由義大利國內不同省份和行政區角逐共同主辦權。今年NID由薩丁尼亞特別行政自治區主辦,是該平台首度移師該區,主辦單位特別著眼於舞蹈本質「流變」的「空間」、「身體」與「動態」,4天內推出17檔表演製作(包含「打開工作室Open Studio」單元)、3場國際論壇及2場舞評人所策劃、導覽的義大利舞蹈生態面面觀。 結合政策資源 建構「義大利製造」 的流通循環系統 為鼓勵與促進義大利優質舞蹈表演製作能持續流通,義大利ADEP舞蹈表演與推廣協會(Association for the Performance and Promotion of Dance)暨FEDERVIVO-AGIS與RTO節⽬策辦人推廣網絡專案(Temporary Network of Operators)共同催生了NID,並作為聯合推動單位。同時,與義大利文化部表演藝術司(Director
「呂家有個老宅在竹東關西的石光鄉,我的祖父、父親都在那裡出生。家中有個宗堂,我們的名字都寫在那上面。」說起自己的出身,NSO榮譽指揮呂紹嘉對先人有種崇敬又備受恩澤的體會。家裡男丁的名字輩分照著一首詩排下來,傳統的家訓跟著客家血脈一路傳承,那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是一切理所當然、無法用言語描繪的精神。這幾年,也有不少外在的事物,開啟他的自我探詢,如回到家鄉、探訪母親四合院的老家;另一個刺激,就是與客委會合作,以音樂家江文也為主題所做的計畫。 生於1910年的客籍音樂家江文也,一生與台灣、日本、中國都有著緊密關連,也因為如此,他的作品,反映了這3個地方所賦予的浸染,並且到處可聽見融合東西的思維。縱使生命起伏如戲劇般地起伏,他對創作的熱愛與孜孜不倦,仍是一頁不容忽視的音樂篇章。 為期兩年的龐大計畫 2021年12月開始,「《泅泳漂泊》江文也音樂系列活動計畫」由呂紹嘉擔任藝術顧問,規劃從江文也音樂文集、錄音專輯出版、相關作品委託創作、舉辦高中音樂班的講座音樂會,到兩場音樂會的表演等多方面展開,兼具深度與廣度。為期兩年的計畫,到2023年10月的演出時,恰巧是江文也逝40周年的紀念日。首度接觸「江文也」這個名字,是呂紹嘉還在念大學時,他回憶:「那是1980年代,有第一次江文也的復興運動風潮,音樂學者謝里法、韓國鍠、張己任等人開始撰寫文章,鋼琴家蔡采秀錄了樂曲。《臺灣舞曲》的第一次演出,由張己任指揮在社教館的音樂會,我也前往欣賞。」坦白說那時沒有太大的感受,但經過這麼多年,江文也的名字在幾次的復興運動中不時地出現,呂紹嘉「覺得並不陌生,但仍然沒有離他很近。」 直到年紀漸長,看江文也的故事與生平,覺得精采又悲涼,呂紹嘉才逐漸對他有很強的同理心。從音樂看來,呂紹嘉認為:「他可以在那麼早就有這樣前衛的手法創作管絃樂曲,真是超過同一輩人太多了!」從早年的成名到最後完全沒有舞台,甚至默默無聞,這樣的際遇,讓呂紹嘉決定參與這個大規模的活動。確實,在1930年代的台灣,江文也可說是唯一創作管絃樂、室內樂、鋼琴獨奏曲、藝術歌曲等的作曲家,也是唯一一位打入日本作曲界,能夠與日本人一較高下的台灣人。不僅如此,他更藉著《臺灣舞曲》的作品獲得1936年柏林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藝術部門作曲組比賽獲得「榮譽獎
音樂劇以其獨特的表演形式,自美國百老匯發跡後,迅速風靡全球,成為觸及最廣、最能吸引大眾的劇種。矛盾但有趣的是,音樂劇產業就世界版圖而言,卻相對局限,而韓國正是其中異軍突起之例。也因此,近年當台灣劇場思考自身音樂劇產業發展走向時,逐漸將關注焦點自原生發源地的美國百老匯,轉移到同樣接受歐美影響、自橫向移植起步,自無到有長成自身獨特樣貌的韓國,試圖從市場規模與社經背景皆較接近的韓國音樂劇產業,尋找自身可行之路。 近年台韓音樂劇交流日漸熱絡,然此次首爾藝術團(Seoul Performing Arts Company)應C MUSICAL製作、芯誠所製 Sincere LAB與榮耀基金會之邀的「訪台首部曲」,兩日行程涵蓋音樂總監申恩敬大師班、《與神同行_地獄篇》音樂劇SPAC LIVE首映、台韓製作人交流會、韓國音樂劇產業政策對談與Showcase,應可算是最全面、也最深入的交流。事實上,首爾藝術團原預計2020年來台演出《與神同行》,後因疫情而取消。事隔3年,歷經劇場生態與音樂劇產業的巨變,也讓我們得以從劇團觀點一窺韓國音樂劇如何不斷調整體質,以因應不同階段的挑戰。 以原創音樂劇打造外銷市場 正如同所有新興產業,都是從「他山之石」開始打地基的,擔任韓國音樂劇產業政策對談主講的首爾藝術團團長暨藝術總監李有梨,首先也從音樂劇「世界版圖」的角度,分析韓國音樂劇在時間軸與地理空間的位置。她在圖表中闡釋音樂劇自18世紀上半葉自美國百老匯與倫敦西區起源,彼此流通作品,後擴展版圖至澳洲與歐洲。至於亞洲,則是1913年由日本寶塚起頭,加入音樂劇的勢力範圍。1966年接棒的韓國,自版權音樂劇與原創音樂劇雙管齊下,一方面引介上述各國的精采作品,同時也積極發展自身特色,迅速站穩地位。 相較於日本多以搬演版權音樂劇為主,反讓重視原創的韓國音樂劇更具「出口外銷」的市場潛力。李有梨便指出韓國劇場每年約引進9齣版權音樂劇,2齣來自日本、7齣來自英、美、歐、澳等地(澳洲多扮演引介的經紀角色),而反向銷往日本的也有8齣。面對後續新興的中國市場,有鑑於對方追隨韓國腳步發展音樂劇的需求,每年更有約12齣音樂劇銷往中國。然而,即便韓中音樂劇交流促成各種合作(或謂經驗傳承),連帶擴展韓國音樂劇的世界版圖,李有梨
兩年一次的「葡萄牙表演藝術平台」(Portuguese Platform for Performing Arts)今年來到第8屆,於6月 6日至10日在首都里斯本東方約100公里的中古世紀城市新蒙特莫爾(Montemor-o-Novo)盛大登場,這也是該平台首次在里斯本揭開第一天的序幕。這個由葡萄牙文化部及新蒙特莫爾市政府挹注支持的國家展演櫥窗,在整整5天內向來自歐洲及亞洲約80位策展人,推介近兩年最具葡萄牙當前文化代表性、及迫切需要關注的18個劇場製作和行為藝術計畫。 透過藝術,找到實踐社會參與的途徑 創辦及執行葡萄牙表演藝術平台的「時光劇院」(O Espao do Tempo),成立於西元2000年,與新蒙特莫爾市府的考古暨文資處共同進駐該市著名的文化遺產建物「致敬修道院」(Convento da Saudao)。時光劇院以提供該國及國際跨學科的藝術駐村為主要任務,包含戲劇、舞蹈、行為表演、音樂、視覺藝術等範疇,關注重點在於發掘新銳具有發展潛力的當代藝術創作。從支持新創和新銳的初衷出發,該劇院進階籌辦了葡萄牙表演藝術平台,不僅藉由雙年展聚焦國內外藝壇對於該國新銳創作者的關注,拉近了藝術生態系統中生產者與消費者間的互動關係,更凝聚了前述兩對象之創作者間良性互動與分享的精神,以及促進節目策展單位間對在地創作環境的認識和討論,藉此降低彼此不良競爭及搶資源的情形發生。 任何一個以「去中心化」為發展核心的藝術機構和計畫,都不可能漠視社會狀態、和社會參與脫鉤。時光劇院自成立以來,意識到藝術實踐作為當代藝術機構回應社會的責任,積極與各級學校與社會機構合作,在小黑盒(BlackBox)提供展演觀賞、工作坊、講座及訓練課程等。2018年, 因該劇院積極以表演藝術作為實踐社會參與而獲得葡萄牙古勒本基安社科和人權獎的知識大獎(Gulbenkian Knowledge Prize),表彰其以非營利組織本質和藝術視野,透過具體行動促動在地社群、社會和藝術社群的改變。同年,因為狂風侵襲,時光劇院所在建物內最主要的排練空間遭到摧毀,也波及建築側翼的本體結構,市政府因此要求劇院限時遷出,自此流離迄今5年的時光劇院,除了想辦法挺過疫情
今年不僅是柏林戲劇盛會(Berliner Theatertreffen,以下簡稱戲劇盛會)的60周年,也是新任團隊柏林藝術節(Berliner Festspiele)總監馬蒂亞斯.皮斯(Matthias Pees)及其所任命之總監團隊上任後的首次成果。新團隊努力將戲劇盛會推向更年輕開放的可能性,就結果而言得到部分的實踐,包含在演後座談納入青年記者加入討論,在最後的陪審團討論也邀請國際論壇(International Forum)(註1)的參與者共同對話,這不只是戲劇盛會的改變,也是新團隊期盼做出的變革。皮斯在去年接任後面對德國媒體的提問,經常提到他對改變的期盼和計畫(註2)。而輿論質疑的焦點主要落在戲劇盛會的定位、評審團的組成、及拓展與東歐劇場的連結。 戲劇盛會的定位 60年的歷史對戲劇盛會而言似乎更像是個重擔,由聯邦政府在柏林圍牆倒塌之後接管,因此受限於不少沿用至今的規則和官僚結構。但這並沒有阻擋皮斯進行變革的決心,儘管上任之後面對各種挑戰,皮斯在接受專訪時回應,他認為藝術應該具有挑戰性,「不只是為了維護一個體系或機構,而是呈現藝術作品,使藝術家的聲音和視野可見於社會,這也是對官僚主義的挑戰。」「戲劇盛會一直是一個大於10個重要作品的戲劇節,除了呈現作品之外,我們還有其他想要說的。」所幸執行團隊也有許多成員願意為革新付出,一方面需滿足使用公共資金的責任意識和經濟效率,一方面也必須將藝術創作推向大眾,使其發揮創新的思維能力。皮斯提到:「這有時也是一個創造性的挑戰,找到那些未知的方式,這些方式不一定符合規則。」這顯現在戲劇盛會的各項活動中,包含策劃「10個會面」來推動各項社會議題的討論,並在演後座談首次邀請青年記者一同主持,以及在最後評審團公開座談會時首次邀請青年記者和參與國際論壇的青年藝術家共同討論,透過不同世代、族群的對話,推動戲劇盛會朝更開放、年輕的方向邁進。 評審團的爭議 另一個飽受爭議的部分則是評審團的保留及成員的組成。輿論和部分劇場專業人士甚至參與國際論壇的藝術家,都對對於評審團由專業記者評論
柏林戲劇盛會(以下簡稱盛會)每年選出10部呼應時代的重要作品,今年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奧地利編舞家弗倫亭娜.霍金格(Florentina Holzinger)在柏林人民劇院(Volksbhne)首演的《奧菲莉亞達人秀》(Ophelias Got Talent)(作者按)。這部規模龐大的作品,在人民劇院的舞台上呈現了一座3個水道的游泳池、橫跨上舞台區域架高的白色長型水缸、一個逃脫表演用可容納兩三個大人的水缸、還有一台從天而降的吊掛直升機。然而在煽動群眾參與和各種令人震懾的畫面和行動之外,霍金格與表演者們運用真實生命經驗描述各種傷痛的文本,使作品產生某種脆弱和真摯的親密感。如此遊走在大型娛樂秀和藝術性呈現的邊際空間,使其作品產生一種致命吸引力,讓人在觀演時經常感到不舒服卻又想一探究竟。 驕傲展示傷痕的女英雄們 戲劇盛會評審的評論開頭就說:「霍金格的超級女英雄們回歸了,比以往更勇敢、好戰,更能航行。她們以驕傲的姿態展示著自己的傷痕,創造出新的優雅形式。」(註1)評審口中的「超級女英雄們」是包含霍金格自已的13位表演者,其中多位都與她有長期的合作關係。作品以選秀節目作為開場,由3位評審一一介紹具備具備「特殊才藝」的女性表演者:包含特技演員、馬戲演員、不同型體和患有不同疾病如侏儒症與智能障礙等的表演者,以她們各自的才能去表現她們帶來的故事。比如鋼管馬戲表演者就以高空垂吊的鋼管來描述她父親友人某次潛水時溺水的經驗。或是吞劍表演者先吞下藍色的水,再以附有微型攝影機的劍放入胃中,讓觀眾看到她胃裡的「藍色海洋」,混合現場影像和預錄影像的畫面。後段又有大型水缸逃脫表演,染血的美人魚尾巴在游泳池裡染紅整池的水、表演者在舞台上現場將魚鉤穿入臉頰、現場邀請觀眾上台全裸游泳和刺青、上萬個寶特瓶從天而降、還有表演者們攀爬在直升機外、上升到半空一起集體對直升機做愛等。隨著各種超乎常理的舉動在舞台上發生,最終裸體的選擇顯得十分合理,呈現人類作為生物與其他水體之間的關係,也擴展和反轉詮釋莎劇經典角色奧菲莉亞漂浮在水面溺水而亡的意象,彷彿藉由這群女英雄的力量,奧菲莉亞不再是柔弱被動的女性角色,而成為其中一位女英雄
聚焦台灣當代藝術的台新藝術獎,於5月27日舉行第21屆頒獎典禮。近7年內4度入圍該獎項的編舞家李貞葳終於以與法庫亞.佐坦編創的《崩無盡之下》,拿下「表演藝術獎」。致詞時,她以沙啞嗓音緩緩說出心底話,「編舞實在太累人了!每一次創作都有折壽的感覺!」 台新藝術獎共有「視覺藝術獎」、「表演藝術獎」(獎金各100萬元),以及不分類的「年度大獎」(獎金150萬元)等3大獎項。自2002年舉辦以來,每一年皆由專責提名觀察人透過展演觀察、評論書寫、提名、荐選,決選等嚴謹制度,選出年度桂冠。本屆獲獎作品是在經過獨立提名、複選共議討論後,自2022年逾百件提名名單中,選出17組入圍作品,最終由決選團經過3天密集討論,選出獲獎者。 本屆另兩大獎項得主分別為:策展人高森信男以《海洋與詮釋者》展覽榮獲「視覺藝術獎」;藝術家黨若洪以「《高枕無憂的你黨若洪個展》,從瘟疫到戰爭:關於災厄如慶典的一魚兩吃」奪得「年度大獎」,且打破台新藝術獎從未有以平面繪畫作品獲獎的紀錄。
「這次最大的共通現象是,我不認識他們。」首度擔任台新藝術獎決審委員的香港藝術學院院長茹國烈,在第21屆台新藝術獎頒獎典禮後提出這樣的說法。 自認為對台灣表演藝術有一定熟悉度的他,除自我檢討可能是COVID-19疫情以來,有4年沒來過台灣,更注意到這次入圍台新藝術獎決審的藝術家,都不是同輩的朋友,甚至不只是下一代,還有下下一代的年輕創作者。他認為:「我感覺是有一個新的浪潮出來,不過這是個人看法,完全不科學。」不過確實透過這份決審名單,以及茹國烈的觀察,體現出至少兩個現象:一是,台新藝術獎的當代性,另一則是台灣的創作現況與環境。
總算揮別疫情的阻撓,睽違3年,國際策展人得以齊聚一堂,在國家兩廳院面對面分享近況和國際觀察。 由國家兩廳院主辦的「Taiwan Week」,從2020年啟動,2021年遇到疫情改為線上進行。今年2023年,來自14國的44位策展人在台海情勢升溫的情況下,仍然排除萬難,從4月9日抵達台灣後,開始緊鑼密鼓為期7天的行程。 兩廳院藝術副總監施馨媛表示,這次計畫目標期盼「能讓所有來到台灣的策展人看到台灣作為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在表演藝術上能夠百花齊放,容納和討論各種議題。」透過面對面討論下一個世代的表演藝術形式及展開合作,也是議程的一大重點。她說:「這在疫情後更加重要。由於疫情期間國度的封鎖,反而提醒人們,藝術是提供大家認識世界和文化的窗口和方式。」 在活動安排上,則跨出兩廳院,讓策展人在短時間內盡可能到北部地區的不同場館、場域觀摩作品,如前往宜蘭利澤偶戲村觀賞無獨有偶的作品《搞砸的那一天》,也前往淡水八里#R13半島體創作基地觀賞壞鞋子舞蹈劇場《吃土》,還到大稻埕進行城市導覽等,就是為了讓國際策展人能夠在短時間認識台灣,也更近一步了解創作者的作品底蘊。
方向2:探索身分認同,反思政治發展與傳統文化 由於文化政治的發展,亞洲地區的許多作品都探討自身身分認同,並對政治現況進行反思。兩廳院國際發展組組員穆芹即分享,例如台灣長期無法在非邦交國設立大使館,僅能以辦事處來受理外交事務,德國藝術家里米尼紀錄劇團導演史蒂芬.凱吉(Stefan Kaegi)就以此作為創作發想,發展《模擬外交部》(中譯暫名,Embassy - A Simulation made in Taiwan)。而其他與地緣政治有關作品還有台灣舞蹈家陳武康與泰國當代編舞家皮歇.克朗淳(Pichet Klunchun)共同創作的《編舞故事》等。 泰國曼谷表演藝術集會藝術總監莎莎賓.希芮旺吉提到,泰國作為民主自由的國家,卻同時有極為專權的皇家體制存在,因此作品中也常探討面對傳統體制產生的質疑和反思,如泰國藝術家Wichaya Artamat與維也納藝術節和其他單位共製的作品《九月某四天(消失的夥伴)》(Four Days in September (The Missing Comrade))以消失和再現講述泰國的政治歷史,透過這4天追溯歷經30年的故事,夾雜著軍事政變、社會動盪和鎮壓等。
當COVID-19疫情逐漸與日常共處,防疫措施依序放寬,跨國移動緩慢回流,自2020年由兩廳院發起的Taiwan Week計畫,終於在2023年4月以兩廳院為實體據點,透過展演與論壇,連結國內外表演藝術團體與兩廳院週邊場館,於台北開展為期一週的高密度交流。 本屆的論壇以「表演藝術如何回應社會?」為主題,選定4月12日週三下午,分成上下半場進行:上半場聚焦亞洲與歐洲藝術節近年在策展與執行層面上的與時俱進經驗,設定議題「節目策畫和藝術專案如何形塑正面的社會力量」,邀請首爾藝術節/韓國表演藝術集會藝術總監崔石奎(Kyu Choi)、法國巴黎秋天藝術節藝術總監法蘭西斯卡.可和娜(Francesca Corona)、德國柏林八月舞蹈節藝術總監里卡多.卡莫納(Ricardo Carmona)、與國家兩廳院節目企劃部經理林亭均四方與談,現場除了東道主兩廳院人員之外,全程以英文進行,在即席口譯協助下,聽眾在一個半小時內獲得的資訊量頗大。 論壇由兩廳院藝術副總監、Taiwan Week計畫發起人施馨媛引言開場,她稱各地劇場同業為「國際同事」(international collegues):抱持同樣對表演藝術的信仰,面對全球化下類似的挑戰,在後疫情時代,劇場如何再次引起社會共鳴、與世界對話,帶給觀眾的新視野,是普世表演藝術從業者面臨的共同課題。主持人由深耕國內外表演藝術團體的兩廳院企劃部國際發展組專員穆芹主持,透過4位策展人經驗分享交流,期待開拓產業下一步新的可能。
Taiwan Week 國際論壇「表演藝術如何回應社會?」上半場以國際大型藝術節的策展策略為觀察脈絡,下半場則進入視野高遠、觸及幅員深廣的國際聯盟性組織運作分享。 3位與談人是分別來自亞洲、歐洲與台灣地主隊代表以泰國為據點的泰國曼谷表演藝術集會(Bangkok International Performing Arts Meeting,BIPAM)藝術總監莎莎賓.希芮旺吉(Sasapin Siriwanij)、歐洲劇場協會(European Theatre Convention)主席暨比利時列日劇院(Thtre de Lige)藝術總監塞吉.宏哥尼(Serge Rangoni),以及國家兩廳院藝術副總監施馨媛。講題擬定為「如何藉由國際夥伴合作,推動共同追求的價值」,實則內容關注更多當面對異文化的並肩夥伴,人們該如何在藝術領域的合作中取得共識,創作能引起跨國界觀眾共感的作品。 找尋國際合作裡的共享價值觀 莎莎賓以「我們真的有共享的價值觀嗎?」破題,作為BIPAM藝術總監,她期許能將文化政治上密切關聯的東南亞地區藝文圈高度串連,並積極向全球其他地區輸出。面對日常經歷的跨文化溝通,她提出3個關鍵字供眾人咀嚼:「溝通」(communication)、「透明/公開」(transparency)與「誠信」(Integrity),莎莎賓表示,就經驗而論,如果在合作初期,雙方能先對彼此的地緣政治與人文環境有著基本的理解,後續溝通上較容易形成共識,對作品發展脈絡產生同理與共感。但如果在初步交流階段,即發現雙方無法形成火花,她強烈建議適時退一步理性評估,在人力與資金尚未大量投注下,盡可能迅速劃下止損線,保護彼此參與者的勞動心力,也保護支持的投資方。 以BIPAM與以色列獨立劇場製作人協會EVE(Independent Theatre Makers Association)的合作經驗為例(註1),在計畫進行初期,雙方皆意識到各自國家的政治情勢有其幽微之處,因此決定把創作階段挪後,花時間彼此「授課」,待建立基本地域認知後,再往共創靈光的開發邁進。BIPAM也在近年持續與加拿大表演藝
自2020年COVID-19疫情開始蔓延起,全球表演藝術產業皆受到嚴重衝擊,光是美國紐約百老匯在過去3年間因疫情造成的售票損失,估計值便超過30億美元(註1)。台灣亦不例外。以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售票系統(以下簡稱系統)之數據為例,2020年與2021年之年度總售票金額約分別為新台幣9.0億元與6.4億元,遠低於2019年之13.6億元。除金額之損失外,疫情亦影響到消費者之消費習慣,如觀眾之購票時間大幅向首演日靠近等(註2)。以上諸點,都使得2020與2021年之數據,與2019年之前數據之間缺乏可比較性。 終於,到了2022年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年度數據分析發布的時候,我們看見系統的年度總售票金額回升到11.4億元,似乎隱含著某種疫情之後的表演藝術產業回溫。但是否真能如此解讀?又可以做到何種程度的解讀?本文將以系統今年發表之2022年度數據報告,試圖對以上問題作若干程度的探討。 總體數據的比較 首先是2019年與2022年的總體數據是否能直接比較的問題;畢竟,2019年是全年沒有疫情,但2022年在第二季受到疫情的強烈打擊,其影響甚至延燒到第三季。換言之,若以藝文消費的活躍度來評估,即使情況優於2020年與2021年,但2022年仍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銷售年份;拿它直接和2019年這一個完整的銷售年份來比,2022年天生就吃虧了。 但
曾經在聆聽音樂的時候閉上眼睛嗎?五感的世界若少了一兩種觸知,對心靈的感受力是加分,還是減分?過於豐富的刺激與感受,會不會反過來限制了我們對世界的感知與想像?由《PAR表演藝術》雜誌2023年3月號延伸出的共融音樂座談會「無光對談我的視界你不懂」,邀請當刊客座總編輯范德騰(John Vaughan)與其亦徒亦友的鋼琴家許哲誠,透過鋼琴與相聲般一搭一唱的詼諧生活式對話,在國家戲劇院交誼廳親密而不失正式的展演空間裡,與60多位雜誌讀者和樂迷們零距離面對面,深入淺出引領大多為「明眼人」的觀眾,進入視覺缺席後異常精采的絢麗宇宙,在其他感官被迫銳化下,開展出不可預期的嶄新世界觀。 對范德騰與許哲誠這對師徒來說,形式的存在似乎就是拿來打破用的,無論是兩人與表演工作坊合作、巡演多地的演出《彈琴說愛》,或是說唱音樂會《聲聲不息》,又或如此次較為輕鬆隨性的座談會,雖名之為「對談」,實際上卻是由5段結合樂章與兩人鬥嘴鼓的小品,穿插現場台上台下問答互動流暢串連而成,若不特別提及「座談」兩字,整場分享會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過、帶有偷窺兩人日常創作的生活感演出。 對談自黑暗中展開,兩架鋼琴一左一右嵌合並置,師徒倆一人敘事,另一人便以琴聲佐之。作為開場破題,選曲內容緊緊與口語內容相互呼應:范德騰透過李斯特鋼琴曲《愛之夢》(Liebestraume)樂章,隨時序娓娓道來一路追愛飄洋過海落地台灣,並與許哲誠相遇的緣起故事;許哲誠則回應以德布西《兒童天地:老頑固》(Children's Corner: Dr Gradus ad Parnassum)輕快純真的音符,並同時回顧出生至今的音樂生涯。 當首章告一段落,范德騰搶先以幽默自嘲方式,揭露依賴視覺的明眼人們,在沒有光線輔助的世界裡,反而成為容易出差錯的、需要多加練習與協助的一方。而透過每一段結束後觀眾極為踴躍的提問,尤其是對許哲誠特殊的學習歷程多有直球般的銳利問題環伺下,許哲誠與范德騰兩人將提問一一輕柔接下,無所不言、言無不盡地繼續延展人們對於所謂「障礙者」的日常生活與職場想像,也是在互動來回熱烈的此刻,明眼人們才會赫然察覺,自己似乎才是被視覺主流價值禁錮與牽制的一群。 沒有前例的學習歷程 文字與樂譜的發明,對於傳遞與保
今年迎來60周年的柏林戲劇盛會(Theatertreffen,以下簡稱盛會)於日前正式公布今年10大矚目作品,以及由新策展團隊以「10個會面」(註1)命名的10大主題活動。作為「柏林藝術節」(Berliner Festspiele)底下年度重要活動之一,盛會從昔日東西德戲劇作品交流平台,發展迄今已成為德語區極具影響力的作品展演和意見交流平台。每年5月為期3週的時間,除展演過去一年由7位評審從數百件作品選出的德語區010大矚目作品、也安排開放民眾參與的論壇活動,提供專業人員和一般大眾了解當前重要議題。過去10年由前總監伊馮娜.巴登霍爾(Yvonne Bdenhlzer)操刀,引領許多革新,包含女性保障名額的措施等。隨著巴登霍爾與其團隊離開,新上任的柏林藝術節總監馬蒂亞斯.皮斯(Matthias Pees)任命4位策展人共同分擔工作項目,團隊成為分別為烏克蘭劇場導演奧萊娜.阿普修(Olena Apchel)、波蘭裔柏林人製作經理瑪塔.希爾特(Marta Hewelt)、德國戲劇顧問卡洛琳.霍賀萊特(Carolin Hochleichter)和波蘭文化策展人喬安娜.那庫斯卡(Joanna Nuckowska)。如此國際化、充滿移民背景和多元文化的女性團隊,也反映皮斯的大膽策略,期盼對盛會傳統做出一番革新。
2022年秋,香港藝術節正式公布前行政總監何嘉坤(Tisa)退休的消息,並委任由在過去10年擔任藝術節發展總監職務的余潔儀(Flora)擔任行政總監。當時,香港仍然要遵守嚴格的防疫措施,而自疫情開始的3屆藝術節都開展得非常顛簸:2020年全數節目取消,2021年因受隔離政策影響海外製作無法來港,只有部分本地製作在取消一定觀眾席、控制社交距離的情況下上演,2022年汲取經驗後精挑細選,以為至少讓少量海外製作來港,包括誌慶第50屆藝術節的重點節目、「與人工智能共同創作推進故事發展」的沉浸式互動歌劇體驗《拉娜》,但也因第五波疫情襲來,最後只能以拍攝短片作結。 穩定過渡,接下疫後嚴峻挑戰 疫情對表演藝術各方面的影響之大:包括票房收入大降、觀眾因不同原因流失、現場與線上表演的本質討論、輸入與輸出的國際交流演出減少等,這些都是全球表演藝術創作人、策劃人和行政人員共同面對的難題,還未算上創作人才外流、各式媒體數量驟減、防疫措施嚴格致復常時間後延等各種本地挑戰。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新舊兩任行政總監穩定過渡、無縫交接可能是香港藝術節較能穩掌船舵的定心策略。 具多年參與演藝界和商界高層管理工作經驗,Flora經常閱讀有關世界經濟分析的報刊,肯定不會輕看目前處境的嚴竣性;加上她在正式上任前已經在藝術節服務了超過10年,在贊助和捐款方面創造了不少佳績,熟悉組織架構、內部運作與辦公室的工作文化是她的優勢。即使如此,Flora目前面對的仍是多面向的挑戰,她說以往的工作範疇專注在尋找各種資源:「最重要是得到贊助者和捐款者信任可以繼續支持我們」,未必需要深究其他部門的事務,但新的崗位則需事事上心與了解,也要平衡各部門的關注,這是在工作性質上最大的不同;另一方面,她也必須要與更多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如政府部門、藝術家)交流溝通。 Flora笑說,新崗位讓她把在加入藝術節工作前的經驗也全數用上了。回顧她穿梭於演藝界和商界之間所累計的經驗,讓她更容易了解彼此的難處,較另類前衛和具探索性的藝術固然要讓觀眾認識,但在營運上,面對現實問題時就需要多方面的考慮。她表示「完全支持節目部門同事在策劃上的方向,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要維持藝術節節目的素質。」在處理實驗性節目所面對的票房壓力時,要透過較容易爭取觀眾和贊
兩年一度的德國杜塞道夫國際舞蹈博覽會(Internationale Tanzmesse NRW)是國際上最大的當代舞蹈交流展會,上千位舞蹈界的專業人士於夏末秋初之際在杜塞道夫與周邊城市聚首,密集觀看世界各地新作,並在展示會場進行交流以及製作業務上的串聯,台灣過去10年來亦屆屆參與。在睽違兩年後,今年(2022/8/31~9/3)首度在疫情後恢復實體活動。 本屆博覽會也是新任聯合總監卡塔芮娜.庫荷(Katharina Kucher)與伊莎.蔻勒(Isa Khler)負責策畫的第一年,兩人與評審團從來自55國、超過800件申請提案中選出了30個作品在為期4天的展會中全版呈現,包括高比例在公共空間進行的演出,以及跨越年齡分野的作品,並開啟主題研討論壇。策畫者在疫情後提出了什麼樣的思考、觀察和策略,這些規劃如何影響展會內容,又折射出怎麼樣的策畫態度與舞蹈環境,是這次訪問的主軸。 面對未來挑戰的新模式 舞蹈博覽會不只關注作品 以專業人士為主的舞蹈博覽會,過去帶著市場導向的規劃,從業人士聚集的流程主要服務選節目、買製作的任務。近年來,包括舞蹈博覽會在內的許多當代展會都漸漸轉向促進交流與知識分享的平台,希望突破產品交易的想像。這也是兩位聯合總監的核心價值,以及她們的策畫提案自公開徵選中獲選的原因。兩人著重於藉展會的「會議性格」,讓創作者的理念能被看見,並建立更多層面的交流,以讓國際舞蹈社群能共同研討當代舞蹈在流通、製作與展演上所面對的新挑戰、彼此差異的脈絡,以及過往視之理所當然的種種結構性排除,包括在交流區域偏重、身體類型,或是性別身分等層面。 這些挑戰和數位化與永續的議題連動,永續不僅涉及環境資源,也關於建立更永續的交流和夥伴關係所需要的思維和認識,「這些是當代舞蹈創作者正在思考的主題,因此也是杜塞道夫國際舞蹈博覽會所關注的。」主辦單位北萊茵-西發利亞舞蹈中心(Landesbro NRW)在介紹新任總監的新聞稿中提到。(註1) 本屆的舞蹈博覽會分為3個部分,交流互動的「集市」(Agora)、新設立的每日論壇「對談連結」(Talk Connect),以及晚上的演出節目。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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