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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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民謠入劇樂 曲曲動人心
《閹雞》是齣二幕六場的戲劇。研究會文友對配樂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具有台灣地方色彩」,以台灣民謠作為戲劇的配樂。就呂泉生自己而言,能為此次公演配樂,是一求之不得的機會。因為他一九四○到四二年在日本東寶聲樂隊擔任歌手期間,曾參加過多齣「國民劇」表演,對如何譜寫具有地方色彩的音樂並不陌生,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為類似的劇作譜曲,而《閹雞》的機緣來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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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台灣心聲永傳不朽—紀念呂泉生教授
綜觀呂教授一生,我們尊稱他為「台灣合唱之父」,是位傑出之音樂教育家、歌謠創作家,更是帶領榮星巡迴國內外,開啟文化外交濫觴的首位文化大使。他的一生是台灣近代音樂史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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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踏出遠古傳說 傳舞當代幽思
舞作以楚辭《九歌》為想像的跳板,發展出當代的舞蹈劇場儀式。八○年代後期,兩岸恢復交流、台灣解嚴「變亂」與以荷花為代表的「嚮往、眷戀」衝擊編舞家心靈;如今,作品中反映人神、人與權勢者關係的祭神儀典,引出關於「操控」、「挫折」等生命主題,此刻看起來反而多了社會變遷的風霜厚度,及寄予大自然生生不息的觀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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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書
尋找默劇的蹤跡
編按: 在國內稀少的表演藝術出版當中,黑眼睛文化最近推出了三本「劇場手邊書」系列,分別針對默劇、社區劇場、及歌劇演出的沿革,提出精采的見解。這套書由牯嶺街小劇場策劃,耿一偉主編,是一項長期的出版計畫。以手邊書的親和形式,兼顧前衛、時代性、深入淺出的考量,尤其注重以個別作者對國內現況的觀察,提出有用的論題方向,彌補中文出版的空缺。本刊樂見其成,特別選錄三本書的精采篇章陸續刊出,讓讀者一睹為快! 四處可見的默劇蹤跡 默劇這門藝術,其實很早就存在,我們可以在許多文化的舞蹈元素中見到默劇的成分,不論在印地安的狼舞或是早期古典芭蕾當中,都可以見到默劇的身影。即使在不同的藝術,例如動畫,也有默劇的蹤跡。迪士尼的動畫設計師安德生說:「默劇是動畫藝術的基礎。肢體語言是動畫的根本,而且是全世界通用的。」(Williams 2006:324) 的確,只要表現方式牽涉到動作,默劇的原理就會在背後如影隨形。以動畫為例,我們根本不可能要求米老鼠或唐老鴨去從心理角色出發,揣摩演出的技巧,他們是沒有靈魂的演員,可是看來卻栩栩如生。除了視覺殘留的效果之外,就是他們的動作能夠說服我們,讓我們覺得他們的確演得很好。 亞里斯多德的《詩學》第一章提到:「史詩的編制、悲劇、喜劇、狄蘇朗伯斯的編寫以及絕大部分供阿洛斯和豎琴演奏的音樂,這一切總得來說都是摹仿。它們的差別有三點,即摹仿中採用不同的媒介,取用不同的對象,使用不同,而不是相同的方式。」(Aristotle 2005:27)這也就是說,藝術起源於模仿。如果我們延伸亞里斯多德的說法,那麼默劇就是用身體模仿外在世界的形形色色,其方法,則有透過手勢、表情、動作、結合面具或道具等各種不同方式。 只是模仿看來是派生的,人們總是覺得模仿不是原創,好像柏拉圖眼中的次級品。但正如亞里斯多德說的,「模仿」是各種藝術的起源。不論這在哲學上會引起什麼爭議,沒有模仿,就沒有後現代遊戲的騰雲駕霧。模仿與遊戲是藝術創作的兩大起源,也是支柱,互不相干,卻缺一不可。 在這裡,我們有必要先替啞劇(pantomime)與默劇(mime)作一區分。啞劇是指透過動作姿勢對外在事物的模仿,它直接讓我們感受或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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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廳院櫥窗 Hot at NTCH
羅伯.威爾森與林懷民在我家
國立中正文化中心表演藝術圖書館堪稱是全台收藏與表演藝術相關的影音資料最豐富的地方,擁有兩萬多張CD的館藏開放會員借閱,十月起將開放兩千多張DVD供會員借閱回家。想快速增進你的表演觀賞功力?來借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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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碧娜的「舞蹈劇場」為何觸動人心?
他們「來真的」 於是我們流淚
碧娜.鮑許之所以撼動觀眾的心,不在於她的「舞蹈劇場」,而是作品中呈現出近乎自然主義的表現形式,表演者在舞台上都「來真的」,舞者或其本身的經驗都曾即興入舞,所以當觀眾看到男舞者撫摸全裸女舞者,表演者閉著雙眼在舞台上跌撞桌椅時,會留下滿臉淚痕與觸了電般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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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離開或重返,看見或看不見?
描繪《看不見的城市》版圖的四種路徑
如果「劇場」就是這座看不見的城市,而文學之於劇場,文本的答案從來不是真正的答案,黎煥雄、鴻鴻、魏瑛娟、陳立華這四位青壯派導演,究竟想言說、完成、回應些什麼?「劇場」之於觀眾的距離,可以多近,又可以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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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劇場」是一個處理「人」的所在
林懷民V.S.李名覺:給新生代劇場設計的10道Q&A
對談時間:2006年12月9日下午1:30~3:00 對談地點:誠品信義店六樓視聽室 記錄整理:台灣技術劇場協會 我滿心期待再回到這裡。摘自《李名覺.台灣.1997》 一九九七年,李名覺因為他在台灣第一次的舞台設計回顧展,踏上寶島。在離開近十年後的二○○六年終,李名覺終於再回來了。 雖然,這次李名覺大師原本是受邀為高雄衛武營的競圖評審而返台,但是在這短短的一週內,他仍不辭辛勞地南北奔波,在公幹之餘,仍抽空和本地的莘莘學子們見面,並且親自指導他們的作品。 「我們是極盡所能,非榨乾Ming(李名覺)不可。」主辦單位之一、台灣技術劇場協會的王孟超說得可能有點誇張。但是的確,李名覺飛機剛落地,接著就踏進了華山藝文中心,開啟了「李名覺舞台設計大師班」的序幕。他從中午十二點整開始一直授課到五點,連茶點時間他也不放過,還偷偷地溜回會場,與學生們繼續討論。五點一到,李名覺又上飛機下高雄,在衛武營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中度過兩天,十二月九日,我們又在台北見到李名覺,眼前這位臉上總是掛著兩彎笑咪咪眼睛的舞台設計大師,再次用行動證明,他對劇場及教育的認真態度與無比地熱誠。 從一九八○年代,經由編舞家林懷民的引薦,帶領台灣的觀眾認識了李名覺大師的設計,也讓台灣許多的劇場工作者趨之若鶩,紛紛前往耶魯大學,接受李大師的薰陶,將所學帶回台灣。這次兩位大師的對談,就是希望藉由林懷民精準而貼切的提問,盼讓更多的人進一步了解李名覺的創作。 在此次對談中,李名覺不斷強調,歷史對我們今日有著決定性的衝擊,而「劇場」,就是處理「人」最重要的一個「再現」的場所。因此,他在在提醒我們,身為劇場人應隨時留意世界的脈動,劇場設計者,更不應只為工作,或是光注重形式想一味地追求突破,而被困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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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奕華評注
你是「男人」嗎?
從男性角度出發使《水滸傳》成為中國(男)人的心頭好書,連金庸的《書劍恩仇錄》也儼然是《水滸》的再創作。我從「男性中心」的《水滸》前提抽出一條可供戲劇發展的脈絡:「男人是什麼?」,再以(中國)男人的四大慾望「酒、色、財、氣」來詮釋它們在《水滸》中如何發揮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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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林懷民打開門 歡迎「爆破」雲門的慣性!
黑雪、黑洞、黑彩虹,蔡國強造《風.影》
當亞洲最重要的編舞家林懷民,遇上名列全球最有影響力的百位藝術家之一的蔡國強,會「爆」出怎樣的火花?答案是《風.影》,一個以「黑」、「白」為主調,整場演出疾風颯颯,暨挑戰雲門舞者,也挑戰熟悉雲門套路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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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走過千年,走過台灣海峽……跨洋歐洲
南管的美麗與哀愁
曾經,台灣只要有泉洲移民所在處,就有南管館閣,散播裊裊清音。歷經時代變遷,南管曾經沉寂,也曾復興蓬勃;表演形式也從純粹演奏,變化出結合舞蹈戲劇的「南管劇場」;甚至漂洋過海,讓國際人士心迷神醉何時,南管可能走下表演殿堂,重回我們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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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八十二歲俄國絃樂巨擘巴夏 原味呈現俄式風采
俄國指揮家魯道夫‧巴夏的名字代表了將管絃樂團的聲音迅速雕琢,以作曲家的想法為原則,清澈、明確地忠實呈現作曲家意圖,這個特質除了與二十世紀中後期俄羅斯音樂家的訓練相同,更可說來自他的老師、作曲家蕭斯塔可維奇的深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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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最值得期待的編舞家
原生的巨大創作能量──布拉瑞揚
布拉瑞揚真正從林懷民傳承的,毋寧是不凡的藝術家氣度。從二○○四〈星期一下午2:10〉到二○○五〈預見〉,他的作品格局恢弘,結構奇特,多焦點調度大膽,畫面變化豐富,節奏張馳激烈,而最難得的,莫過於情感表達的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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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最被觀望的另類展演空間
藝文之星,抑或是藝文之悻?──華山文化園區重新開放
曾是藝術家自主管理,綻放無數創意生機的台北華山藝文特區,在文建會收回管理,空洞的「藝文之星」計畫無疾而終後,又在去年底重新開放,但是主管機關對未來的規劃諱莫如深,讓人對這塊曾是藝術家論劍的所在的未來,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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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包羅定 絕佳組合的絃樂四重奏
從當晚的演出可以證明,該團仍奉行「技巧乃呈現藝術內裡之工具」的宗旨,團員擁有高超的演奏技巧,卻毫無炫耀的痕跡。內斂、恰到好處的詮釋,讓音樂絲絲入扣,醇美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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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不要自抬身價,也不要妄自菲薄!
成立已十九年的國家交響樂團,自八月一日起正式成為國立中正文化中心的一員,也擁有了法定的地位。面對樂團的新紀元,本刊總編輯盧健英與資深樂評人楊忠衡,在新樂季的一開始,深入專訪這位國家交響樂團成立以來最年輕的音樂總監簡文彬,談樂團的未來與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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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文學紅樓夢與舞蹈紅樓夢
《紅樓夢》原名叫做「石頭記」。 曹雪芹說:女媧煉石,煉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女媧補天,剩下一塊石頭未用,遺棄在大荒中,自徑修煉,下凡投胎,就是賈寶玉。 雲門舞集的《紅樓夢》,開始不久舞台上就有一名高大長髮長裙的女子,她的長裙長長地拖在後面,就像蛇的尾巴。她是女媧嗎?編舞者沒有明說。但這個造型使人想到《紅樓夢》第一回的「女媧」,神話故事裡「女媧」是人頭蛇身。 女媧在舞台上攀爬蠕動,慢慢從她長長的裙後面鑽出了一個全身近於赤裸的男子,大家會即刻想到:那是賈寶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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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食藝雙拼的梨園宴饗
演出將從五點開始,讓觀眾提前在黃昏到來,欣賞山色風光,現場也有懸掛在庭院、廂房各式的花燈,鋪陳起「陳三」、「五娘」元宵節相遇時的場景,這時搭配餐前應景甜點元宵,演出《荔鏡記》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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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雲門舞集秋季公演
林懷民舞說陳映真的小說世界
《陳映真.風景》:林懷民再度為台灣人塑像他站在那,就是一幅偉岸的風景;而他筆下的創作,早已迤邐成一幅幅動人的景觀。 這樣的人物,並不多見。陳映真,正是一位。 台灣的文學健將,林懷民的少年偶像。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讀到陳映真的作品,成為終生的陳映真迷。磨劍多年,終於在今朝,以舞呈現《陳映真.風景》。 風景裡,台灣民眾的生死故事呼之欲出,生活裡的血肉、愛恨、纏綿,悠悠流轉。 「挫敗與奮起」,是這支舞,以及陳映真作品屢屢散發的迷人力量。王孟超設計的舞台上,以一座兩公尺高的斜坡橫跨整座舞台。這是由陳映真小說〈山路〉的意象發展出來的佈景,舞者吃力地推著一輛台車上坡,每一回,推到坡頂,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它拖回來,台車倒退下坡,衝進後台,發出強撼的撞擊聲。再推,再上坡。 除了〈山路〉,還有〈將軍族〉、〈兀自照耀著的太陽〉、〈哦!蘇珊娜〉等小說情節,閃爍在這支舞中。 音樂的主調,是德步西的鋼琴曲,穿插著李臨秋的〈補破網〉。還有,蔣勳、雷光夏等人朗讀陳映真作品的口白,勾勒著舞作的起承轉合。 服裝設計林璟如以李梅樹等前輩畫家的人物肖像為本,舞者們,既是從畫中,也是從生活中,從人們記憶中走出來的人物。 燈光設計,出自國際間讚譽為「他的燈光會呼吸!」的張贊桃之手,一起溫潤著這支舞。 到時,國家劇院防火牆的鋼牆鐵壁將成為背幕,上面打出台灣海山林木的幻燈,鋪陳著整支舞的推進。這是林懷民繼《薪傳》、《我的鄉愁,我的歌》,及《家族合唱》之後,再度為台灣人塑像的嚐試。 觀眾,將不只是在觀舞,也是在觀台灣的大河小說,觀台灣的生命故事。 《在高處》:伍國柱想問:「現在的人到底相信些什麼?」 舞蹈對伍國柱來說,是與內心的對話,與舞者的對話,到了舞台上,即是與觀眾的對話。《在高處》源自於他在想:「現在的人到底相信些什麼?我願不願相信?要不要相信?」 如果說,林懷民與陳映真的作品,總泛出淡淡輕愁,和優雅的暴烈,歷史的記憶,讓人觀舞時嘴角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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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一)
超級陽光,連睡覺也跳舞——吳義芳
印象中的他,似乎總在半空中。「在任何一張雲門舞作的照片中,吳義芳一定是那個跳得最高、動作最大、蛙跳一百八十度的舞者,只要是關心他的人,永遠都在擔心,擔心他的安全。」太太米君儒說,「但是,看他跳舞,不論哪個動作哪個角色,就像林懷民老師說過的,只有『過癮』兩個字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