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匯多元,芭蕾展新意
評台北芭蕾舞團「芭蕾另一章」台北芭蕾舞團以芭蕾為主軸,納入不同屬性的編創者為「芭蕾另一章」開啟一扇不同傳統風貌的芭蕾演出。對於這些各有專精的舞蹈工作者而言,是一次異質的撞擊,不僅為自己增添創作經驗,同時也展現舞團拓展多元走向的意圖。但是如何在添加各式物象或手法的同時,避免喧賓奪主,模糊芭蕾界線,對編舞者而言是項挑戰。
台北芭蕾舞團以芭蕾為主軸,納入不同屬性的編創者為「芭蕾另一章」開啟一扇不同傳統風貌的芭蕾演出。對於這些各有專精的舞蹈工作者而言,是一次異質的撞擊,不僅為自己增添創作經驗,同時也展現舞團拓展多元走向的意圖。但是如何在添加各式物象或手法的同時,避免喧賓奪主,模糊芭蕾界線,對編舞者而言是項挑戰。
此劇中的金登科是十足的腐儒,膽小如鼠、欠缺常識,遇事又懦弱無能、毫無主見,直到被命運牽著鼻子走,才被逼出靈感、逼出機智。對於這樣一個人物,朱陸豪將表演定位在「窮生」,其中落拓窘迫心境的拿捏還算得宜,然而從原本欠缺鬥志的狼狽窩囊樣,卻一路遭逢「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奇巧機緣,其間的反差就是演技的一大考驗了。
三齣戲的內在精神有許多可以連結呼應之處,卻各自獨立存在,還沒有充分「跨越」各自的框框,情節線索、演員的角色分際仍然涇渭分明,不容有餘裕創造更多戲與戲之間交集和對話的「玩」法/呈現形式,倒是平添了幾分相互較勁的意思。
《永遠的微笑》讓我們看到創作者對自己的憐憫與溫情, 最終陷入一種自我沉溺的困境,或許這可以被轉化為表演的魅力, 但對必須保持冷靜批判(critical)的編導來說,就會是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
Kaash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舞台的佈景與其對整體舞作所造成的影響。濕婆神和其相關的宇宙觀概念對當今量子物理等科學的啟發是阿喀郎‧汗深感興趣的主題,現代人對宇宙的「終極關懷」──黑洞於是成為舞台設計的重點。舞台上的黑洞,看起來像是一架巨大的電視螢幕,而黑洞前的舞者必須對抗黑洞對觀眾的吸引力,他們必須靠持續舞動,才能切斷觀眾視線與黑洞之間的直接聯繫。
經過幾次的隊形轉換,五名舞者最後背對著觀眾站在舞台下方。望著方形的黑洞、舞者舞動的身軀逐漸停息,只剩下代表濕婆神的男子繼續地扭動。累積簡單的動作語彙以及空間組成,阿喀郎‧汗在《倘若》中成功地統合舞蹈、美術與音樂,呈現出既單純又複雜、幾何狂飆的嶄新舞蹈風格。
「逐浪」的三支舞作雖然個有特色,卻可以理出一個共同的主題──時間,時間在舞者的動作語彙中流露出來也在一幕幕舞蹈情境中表現,儘管年輕編舞者的作品不盡成熟,時間就是給他們機會的重要元素。
NSO的進步是有目共睹,但是樂團的總合(collective)精神尚屬渾沌。理想上,在協奏曲中唯有呼吸、音色、音準都達到成熟穩定的樂團才有可能不自亂陣腳地與獨奏者互動,而NSO在過去這幾個樂季中的表現顯示出其自體的協調還具有相當的成長空間,在交響曲的表現與協奏曲的表現時有落差。
即使他的速度與其他樂手有所齟齬,卻平添即興的逸趣與刺激。這種馬戲團式的炫技是凡格羅夫演出風格的一部分,他說不上高挑的身材,略微蓬鬆的長褲,有點滑稽的臉孔,如果加上一頂帽子和一撮鬍子,活脫就是個卓別林。
雅納傑克弦樂組曲中的阿勒曼舞曲,省略了低音聲部後,加上弱音器的小提琴與中提琴的聲音,迴盪在音樂廳的偌大空間忽然變得如此地清新動聽,尤其他們非常善於運用空間所營造的色澤,讓具舞蹈形式的節奏更為流暢優美。
縱觀《菜刀柴刀剃頭刀》全劇的情節發展,並無強烈的戲劇衝突,既非宮闈中的權力鬥爭,也無族群間的利益衝突,所以,如何將這一鄕土淺俗的題材真正做到「雅俗共賞」,如何在平淡中表現出真滋味,這對於導演來說,或許真的是另一種挑戰。
《榮華富貴》這樣的劇作,比起傳統古冊戲新編的作品,思想深度無疑是深層多了。只不過,突破表述、深掘意識的作品,一般歌仔戲觀衆與表演者是否能適應,還有待測試。
平心而論,《貞觀盛事》延續了上海京劇院如《盤絲洞》等新編京劇的海派風格,以流暢緊湊的文本敘事,熱鬧繽紛的歌舞排場,寫實華麗的場景砌末,將戲齣搬演得通俗活潑,具有著強烈的觀賞性與娛樂感。只是難免會讓人對照起陳亞先所編寫的《唐太宗與魏徵》,其所擷取的情節事件,似乎更深刻地展現了角色情節的發展演化。
黎美光的隨意、楊惠美的頹廢、布萊特的毀滅、小澤剛的禪味,四支舞作呈現四種氣質,也凸顯了舞蹈在身體訓練的要求與多元創意之間的拉踞。
《宓若思》這面鏡子,照映出三十出頭的台灣女性編舞者的内在風景,也微妙地「反映」了編創者的師承、劇場經驗及受西方影響的「影子」。
關於《等待狗頭》的問題,或許並不在於導演或演員是否掌握了文本的關鍵細節,而在於這個時代社會的急躁冒進,讓我們失去了感受荒謬的能力。
畫面屢經轉換,卻未釋放出更多訊息,意象豐富,卻未能累積層次或張力,《時》劇既要處理抽象的時間命題,更要處理觀衆的閱讀心理時間,如何利用意象漸漸累積心理印象,讓這兩種時間在劇場内遇合、一起呼吸,或許是本劇最困難的挑戰。
魏瑛娟過去縱然標舉自己的美學品味與姿態,仍能表達出她對人物、社會的觀感與情感,作品中的冷靜反省與抒情關懷讓人難忘。但是時至今日,在劇場中要表達的東西還不成系統、動作與構圖陷入重複的模式,徒然留下姿態與眼神,顯得有些荒涼。
無論文學或戲劇,文字(肢體)語彙的運用,總是由博轉約,先求其多、其巧,然後不停刪減、修改、節制,而後才能純粹潔淨。「一部戲就是一場遊戲」是布魯克的名言,既然大家都玩得這麼高興,那麼,可計量的得失成敗或許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東京 鷹」拋棄精雕細琢的傳統日本舞台美學,遊走於通俗劇場與舞台表演的模糊界限,表演的元素豐富而多元,在笑料之外,不忘呈現陽剛的肢體表現,引起本地觀衆的共鳴。
她的美聲是璀璨的星空,她還要從星空中讀出命運。而她的穿透力,她對音樂與詞意的敏感,才是第一流歌唱家的品質之所在。
簡文彬「親民」的企圖心也表現在他的推廣動作上,每遇冷僻曲目,一定不厭其煩在演奏前親自講解。他的解說率直、草根味濃,像在擔仔麵攤與朋友開講聊天,用詞時而令人會心一笑,有時也令人錯愕。持平而論,平易近人是好的,但是講詞沒有審慎預備則未必是好的。
台灣和大陸,哪一邊更重視歌仔戲?哪一邊更努力發展歌仔戲?中國大陸五〇年代的「戲改」,救活了瀕臨危亡的歌仔戲,然而「大鍋飯、鐵飯碗」的體制有其弊病,這也是事實。過去台灣文化主管部門對歌仔戲雖然談不上「重視」,但從八〇年代初開始,卻成了台灣各大學博士、碩士學位論文研究的一門「顯學」。
許多創作者都希望從傳統戲曲中擷取養分,用戲曲中的精髓滋養現代劇場的空洞貧乏。然而,炫惑於戲曲表面上的熱鬧,往往是改編的致命傷。意圖跨界改編者,在圖新鮮之餘,實在需要培養更多的人文素養與膽識。
Amadeus轉換成《莫札特謀殺案》,寄意所在也從音樂神童的命運轉移到天才音樂家的命案。《莫》劇的改編之舉,仿如把合唱改為齊唱,雖令筆者難以苟同,呈現嫉妒在基督教社會的心理機制仍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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