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傳統包袱 注入青春秘方
傳統產業講求改造升級,面臨老觀眾凋零的京劇也得找尋第二春。卸下傳統的包袱,擺脫LKK的印象,國光京劇團為老劇種注入還魂丹,不管在劇目創新,或是行銷手法上,都頻頻向年輕觀眾招手。二十一世紀的京劇,正煥發著青春味。
傳統產業講求改造升級,面臨老觀眾凋零的京劇也得找尋第二春。卸下傳統的包袱,擺脫LKK的印象,國光京劇團為老劇種注入還魂丹,不管在劇目創新,或是行銷手法上,都頻頻向年輕觀眾招手。二十一世紀的京劇,正煥發著青春味。
有沒有搞錯?怎麼會有人用「戀人」來形容唐太宗和魏徵?不是應該用「千里馬與伯樂」來形容嗎?他們倆又不是同志!不過,在王牌編劇陳亞先的眼裡,他們的君臣關係恰如男女談情,一個欲迎還拒,一個欲去還留,相互愛慕欣賞。於是他把這番男人之間的糾纏加以描寫,並在治國宏願中摻入深層隱私,成為新編京劇《李世民與魏徵》最引人入勝之處。
兩廳院旗艦製作、首屆臺灣國際藝術節開幕演出《歐蘭朵》,於二月二十一日世界首演,這個結合西方前衛劇場大師羅伯.威爾森與京劇名旦魏海敏的演出,西方前衛與東方傳統的相遇,這中間的碰撞激盪,最後出來的舞台成果,在在令人矚目。 二月十七日中文戲曲版《歐蘭朵》舉行第一次的彩排,兩廳院邀請多位藝文界蒞臨觀賞,次日並邀請與會座談,以下即為此次座談的摘要。
有沒有搞錯?勞勃瑞福與黛咪摩爾所演的電影「桃色交易」,百萬美金一夜情的故事原型,原來京劇二百年前傳下來的劇目〈借老婆〉早就演過了。 「三小系列」召喚年輕觀眾 位於台北木柵區國光劇校內的國光劇場,最近推出由年輕演員挑樑的「三小系列」,掌握輕、薄、短、小的現代行銷思維,把傳統戲裡的前衛因子翻出來,讓「小劇幅、小玩笑、小人物」的優秀傳統劇目也有出頭天。不信年輕人喚不進戲曲舞台下。 「三小系列」的構想來自藝術總監王安祈,「年紀越長,越喜歡足以表現京劇多面向和人生智慧的生活化小戲。」王安祈說。於是,她將它們總括在「京劇小人物」的名號之下,並結合電影和劇場對年輕人的魅力,借力使力,聯合拉抬,「三小系列」的第一「小」是三月底打頭陣的《王有道休妻》,第二「小」是《荷珠配》,第三「小」則是《借老婆》。 《王有道休妻》去年底在西門町紅樓的第一屆「國際讀劇節」中獲熱烈回響;八○年代台灣現代劇場先驅作品《荷珠新配》,骨子裡的 DNA就來自《荷珠配》;看不過好萊塢電影《桃色交易》獨領風騷,《借老婆》一戲也要一爭長短。依此構想,《荷》演出前,將由《荷珠新配》編劇金士傑聯合國光導演李小平,示範京劇素材在現代劇場被重新創作的過程;《借》劇演出前,則由綠光劇團總監李立亨擔任導讀人。 小人物狂想,也是生存伎倆 小丫頭荷珠麻雀也想變鳳凰的故事,一窮二白的張古董為騙錢混飯,想出把老婆借給拜把兄弟李成龍(還煞有其事地叮嚀:不准過夜)的招數,對這類的小人物狂想曲,「以荒唐的手法解決荒唐事件」的安排,王安祈認為,人物「既有幾分得意,也有幾許無奈」。 例如《荷》劇中僕人趙旺對荷珠的冒名頂替,本就沒想拆穿,只想藉機佔點口頭便宜,自己開心,也逗樂觀眾;《借》劇中,張古董為了老婆後來假戲真做,一狀告到衙門去,縣官判他敗訴,張古董正拉扯不休時,卻才發現縣官竟是驢夫,(劇本指定這兩個角色由同一人兼代),原來張古董借妻時向他租了驢子沒還,這種結局收束法,頗有「一報還一報」的意味。 王安祈表示,中國人的戲劇觀是「不管是演戲還是看戲,都是討個皆大歡喜」。當這些素材被當代劇作家重新處理時,文化差異和不同的創作旨趣便明顯地突顯出來。編
《三個人兒兩盞燈》以陳美蘭、朱勝麗和王耀星演出禁錮後宮,三名各懷情事的青春宮女為主軸,交錯對應出寂寞主題,加上多情天子盛鑑,及收到征衣塞外戰士戴立吾和孫元城。男女情愫不說,女人堆裡暗暗流動的曖昧情誼,更是考驗傳統京劇的道德尺度。
《王熙鳳大鬧寧國府》、《閻羅夢》兩劇去年遠征北京、上海,獲得高度評價。這兩個本子歷經了「大陸原創,台灣二度創作、首演,回流京滬」的「高品管」檢驗,堪稱是國光近年來最具代表性的新編戲曲作品,因此特別在今年十週年團慶,趁熱回鍋搬演。
兩岸開放交流以來,陸續有台灣團隊登陸演出,作為開放性強、包容度高的城市,上海也是台灣團隊常常造訪的地點。對於這個經濟與文化都在起飛的城市,其中的表演藝術環境與觀眾,台灣團隊有怎樣的觀察與經驗?且聽他們娓娓道來。
兩廳院旗艦計畫歌劇《畫魂》,不僅由NSO擔任管絃樂團演出,製作團隊從王安祈的劇本、錢南章的作曲到朱苔麗的演出,更意味著三位「國家文藝獎」得主的組合。此外還有充滿現代感的琴鍵景片,與劇情融合的傳統戲曲段落,以及許多巧妙的音樂設計。
國光劇團一齣《嘉興府》打出武打新秀的知名度,京劇導演李小平認為好作品可以建立品牌,將年輕的優秀武戲演員推向主角位子的時機已趨成熟,他鼓勵他們「把握眼前的階段,讓生命不要留白」。
素有「張三夢」美譽的崑曲名伶張繼靑,去年隨同江蘇崑劇院二度來台,演出包括〈驚夢〉、〈尋夢〉(《牡丹亭》)、〈癡夢〉(《爛柯山》)和〈蘆林〉(《躍鲤記》)等著名戲碼。兼具傳統戲與現代戲表演體驗的張繼靑,是如何創造並豐富了「崔氏」、「龐氏」等膾炎人口的崑曲角色?透過這場張繼靑與國內戲曲學者王安祈的對談,不但反映出崑曲表演者琢磨角色層次的細膩與深刻,也呈現了崑曲劇種的獨特藝術之美與人文深度。
為了讓讀劇深入生活,成為新的全民運動,這次讀劇節設計了「莎士比亞趴趴走」校園活動;而與星巴克合作的「咖啡讀劇宅急配」,只要邀集二十五個同夥報名,準備好自己的馬克杯,郎祖筠、劉長灝、劉亮佐、閻鴻亞、羅北安等講師便帶著香醇咖啡跟劇本直接「殺」到你家,共享讀劇樂趣。
國立國光劇團以「京劇小劇場」為號召,強調京劇現代化實驗與顛覆精神,由藝術總監王安祈根據傳統京劇《御碑亭》的情節為藍本,新編為《王有道休妻》,在滿場觀眾的期待下登場。 突破行當形象,著墨人物性格描寫 該劇演出形式並未過度偏離京劇表演規範,新編聲腔時而溫婉動人,時而鏗鏘有力,就聽覺而言,依然「京味」十足。表演程式擷取京劇的身段原則,根據情節發展與人物心理重新組合,適度彰顯了京劇傳統身段的美感,但在腳色行當上,則能突破老生、青衣的固定形象而著墨於人物內在性格的描寫。 例如:王有道老生形象的道貌岸然卻身陷男性封建思想的迂腐可笑、孟月華青衣端莊嫻淑且仍保有慾望波動的真情刻畫,御碑亭丑扮但冷靜旁觀地看盡人間風華,都是新編版本具備「嘲弄」的重要現代感表現。而盛鑑、陳美蘭與謝冠生三位年輕演員的表現相當亮眼,適切地切割出生、旦、丑不同的角色形象,都是令人激賞之處。 與傳統版本相較,最大顛覆與實驗之處在於將孟月華的內心掙扎予以形象化,由陳美蘭和朱勝麗兩位演員同台同飾一角,隨著劇情的發展,代表理性禮教的陳美蘭,與代表感性慾望的朱勝麗之間的兩極對比逐漸模糊,在編導相互合作下,企圖將孟月華「精神出軌」的微妙情愫更加立體化。 但是,姑且不論前兩場朱勝麗彷彿現代舞的動作表演,如幽靈般出現在上舞台簾幕後的尷尬突兀,僅就表演本身而言,如此兩人同飾一角的處理,明顯削弱了單一演員千迴百轉心理流動的表演可能性,唱詞和說白雖然保有含蓄美感的想像空間,但是女性主題的「重探」反而失之過白,失去了女性意識控訴的力道與深度,倘若能夠運用王有道與孟月華的夫妻情感基礎作為解套的技巧,當能化解說理過白的迷障。 「御碑亭」擬人扮丑角,輕快且意味深長 另一個與傳統版本不同卻相當成功之處,在於「御碑亭」這座彈指間看盡人間悲歡喜樂的亭子,以擬人化的丑角形象出現在舞台上,對比於孟月華的角色創作包袱,御碑亭顯得活潑輕快且意味深長,時而評論說理,時而嘻笑戲謔,穿梭在戲劇情境的現實與想像之間。其作為旁觀者的身分,代表著創作者對戲劇人物的疼惜,更替代了觀眾對劇中角色投注了關懷,若說實驗,御碑亭顯然更加收穫了實驗的成果;甚至,御碑亭與孟月華若有似無的對話,實
《三個人兒兩盞燈》絕對是網路虛擬世代養成的新一代語言寫手寫出的新風格之作,那重重疊疊畫面、快速短暫的對話情節,受電影、網路、新世代小說影響之深,已是「戲曲之外」的另一個故事了。
發源自閩南莆田、仙游的「莆仙戲」,繼去年同被稱爲「宋元南戲活標本」的「梨園戲」來台演出後,也在光輝燦爛的十月登陸台灣。爲使大家能夠對莆仙戲有更進一步的認知與交流,兩岸的戲曲學者與專家齊聚一堂,展開了一場「華堂暢論春風生滿座,藝苑新培古戲綻奇葩」的座談會暨身段示範。
演員表現精采,水準整齊,舞台極富詩意,水墨和窗框,就像這整齣戲,給人餘味不盡。
此次的論文,台灣學者較講究田野調查、直接證據,大陸學者多有寶貴的個人實務經驗。台灣研究領域和成果的躍升,令人欣慰;雖然兩岸學者對彼此資訊的掌握度、學術訓練明顯不同,卻不乏精闢之論。整體看來,這第四次的交流,已更充分而全面地展現了彼此的歌仔戲隊伍和研究狀況,影響更擴大。
相較歐美各國、甚至大陸重要城市的定目劇巡演,或舊作重演的比例,台灣全新創作累積的成績,令人訝異,而這完全不是針對一個製作、一年表現的評論觀點足以涵括與預期。在劇場產業型態薄弱的台灣,十年累積下來,卻是打造繁花盛景:中大型劇場系列性製作的持續與票房佳績,女性創作者的多元發聲,商業性劇場的持續發展,風格化導演的轉型出擊。
復興劇團推出的新編戲《羅生門》,嘗試探索跨文化美學、劇場形式融合、意識形態的開發等種種可能,週末傳統戲曲劇評會由這些面向出發, 激盪了「現代京劇如何變化」的討論話題。
由現代戲曲協會主辦的週末傳統戲曲劇評會,自今年四月起,計畫以一年的時間,在現代感十足的咖啡館裡公開評戲,開放聽衆參與。十二齣戲、十二次評述,希望在傳統戲曲界激盪出各種回音。
什麼是曲劇? 王安祈:大陸現在的劇種大多會演出現代戲,且是鑼鼓、身段、戲曲唱腔、戲曲程式俱全。曲劇則像是話劇加唱,它是單一的劇種,沒有鑼鼓、戲曲身段與戲曲程式,題材多半以淸代民初爲背景,唸白是純正的北京話。北京人說話跌宕多姿,迴旋往覆中自有其進退之所、雍容之度,這是以近千年皇朝帝都爲底蘊所養成的氣息風調,任誰也沒法憑空學來。這樣的語言趣味及說話藝術,對於情節或許稍「單調」、主題或許嫌「弱」的《煙壺》一劇,到底起了多少作用?而《楊乃武與小白菜》語言爲什麼反而沒有《煙壺》豐富?這或許是我們可以討論的議題。就藝術文化資產的角度而言,曲劇對於曲藝的流傳推廣,開啓了多少正面的作用?當戲劇的成份加入之後,曲的抒情功能勢必要做調整,無論劇的作曲、導演任何一環都關係著戲的成敗。 李殿魁:曲劇是一新興的劇種,民國七十六年我們在電視台介紹中國的傳統說唱藝術時,便聽說大陸有《楊乃武與小白菜》,相當精采,如今總算讓我們開了眼界!看到曲劇在舞台上的呈現,首先我覺得不像聽京劇時,劇情緊張唱快板或搖板、劇情悲哀唱慢板等等,讓我們在情緒上有明顯的變化,曲劇可能受了題材或是說書風格的影響,比較平易,縱然是高潮,也不能急得像拉警報一樣,這一點我認爲有其限制。第二,傳統戲曲在舞台上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爲有很多表演的程式,不管是開、關門,或者是走路、見面等,可以讓我們欣賞到演員的身段;曲劇的性質是文明戲,即是由話劇而來,比舞台劇更加生活化,譬如演員出場,《煙壺》一劇便從場外進入,邊演唱著走入群衆中。 第三,語言的部分:曲劇最大的特色,是用北京土話,像《煙壺》一劇中用了許多北京人懂得的土話,換句話說,站在懷舊或學習語言的立場,滿深入人心的。多年以前,老舍寫的劇本如《四代同堂》、《茶館》、《天下第一樓》,他們那些人說話打招呼都是北京土話,老舍的東西之所以那樣受歡迎,便因深入生活,讓人一聽就懂,令人感動。但對生長在台灣的人來講就未必聽得懂,只能當藝術欣賞,深入其精髓仍有障礙。第四點,在劇情方面:《楊乃武與小白菜》可能是受了傳統框架的影響,必須把故事交代淸楚,一交代之後戲劇性就受到限制。《煙壺》是新編的,沒有框架,可以自由隨意發揮,除了有一場稍微沉悶之外,大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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