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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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兩次的教訓
《奧塞羅》,犯的錯是我生病了,讓自己過於勞累,沒有警覺到體力的透支,一般,這是不可告人的錯。我得在這說,《傻瓜村》是我大意加太大意,連劇本都沒有仔細地看過,光憑多年以前看過一次的記憶,就答應演出了,而且排戲時間不到一個月。加上這個劇本,我們莫名其妙地,沒有小心地,就認為它會是一個很容易就討好的劇本。其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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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莎士比亞來了嗎?
這個意思對我來說,就是戲排演得怎麼樣了的意思,那麼,排得怎麼樣了呢?還真不好說,那句中國話是怎麼說的啊?如今嚐盡愁滋味,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不對,好像有點扯遠了,我是真想逃避現實,可是既然要談了,又不能躲著不談,那就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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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鐵杵磨成繡花針(下)
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原因,讓馬師傅下令停止了我們對鐵砂掌的練習,好像是他感覺到我們很難再升級了,不知道是少了鷹爪還是其他藥方?還是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原因,包括可能他自己也沒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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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鐵杵磨成繡花針(中)
真功夫要長的時候,肝與腎的負擔能力,就需要加強。戴朝南一個月的薪水大約三千多新台幣,全拿去買新鮮牛肉和馬師傅自己配的補腎丸(俗稱大力丸),我是個窮光蛋學生,學費都快繳不上了,那來的錢補身子?每天看他吃一把大力丸,生嚼著,口角流出藥香味,我就只能拼命地調息,吸空氣,大氣裡有大自然的精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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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鐵杵磨成繡花針(上)
當年,我正值陽光燦爛的年紀。說白了,就是年幼無知,羨慕力道山,不懂得高級功夫要有高級師父才行的道理。在我的忘年交中,有一位馬師傅,終生以練武人自居,懂一點鐵砂掌,我和另外一位同齡的陸軍中士戴朝南都想練,馬師傅也想教,那就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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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夢裡能幹什麼 ?
如此說來,古人「廢寢忘食」地做一些理想中的事情,都是覺知性很高的人哪!!你別看我經常跟家人、朋友聊天的時候,總是會談起禪,談到「泰然自若」,談到「從心所欲,而不踰矩」,那只是我在說,在盼望,完全不表示我能去做了,更不是已經做到了,這兩三者的境界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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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莎士比亞來了
歷年來在台灣所看過的「莎士比亞」劇,多半會讓人睡著,或者看不下去了,或者看迷路了,看著看著,不知所云了等等,反正很慘。那麼,演了大半輩子戲,這次輪到我們來演了,如果觀眾也發生多半睡著的情形,那就難看了,那還不如鞠躬下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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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二十年,「春去春又回」?
所以不管是數十載地去演電視劇,還是一代人一代人的去看電視劇,電視劇不管是多麼地屬於大眾文化,但是匆忙的歲月,觀眾的接觸有限,精神有限,空間有限,目標也變得有限,所有從事生產電視劇的人們,卻早已產生了精力極限,媽呀!!誰想看誰看,誰想說誰說吧!!電視劇就是來點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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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一朵山花,還會開
她問我:「你演什麼人?」我說:「西毒歐陽峰,發瘋了!!」我問她像不像,她說:「不像!」我就演給她看一下,她高興地拍著手,笑著說「好像」,她高興了,我整理整理頭髮,也高興著,雖然觀眾只有一個,劇場也不大台上台下,充滿了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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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好酒
喝了好的酒,如沐春風,如坐春陽,我們還能怎麼去領會酒?領會愛?領會表演?沒有了真,沒有了付出的精神,對不起,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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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我家後院的小楓與大楓
我默默地站在小紅楓旁邊,攝氏4℃左右,靜靜地看著它,能站上十幾二十分鐘,好看。結果我那個「家裡」的「山妻」,把它畫下來了,不在我們院裡,她把它種到黃山上去了,跟行雲流水住在一塊兒,這下子美極了,她還畫得活像它,乾淨有力,似有光氣得我說不出話來,心裡非常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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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颱風算什麼
半夜,暴風圈在台北上空快樂狂奔,一會兒山上、一會兒地上地橫掃,爸爸媽媽還有六歲的我,奮不顧身地各頂住一扇門,薄薄的木板門一次一次地被風吹凹進來,我雖小,可是有大人在就不會怕,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一根木棍斜頂著門,接受那一次又一次凹進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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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立志
「人要立志」,沒人敢說這話不對,「立志做大事,不做大官」,這話更好,無懈可擊,可是真的能去做的人,為什麼那麼少?做得漂亮的就更少了。讀了萬卷書,行了萬里路,最後在國會裡,終於成為一個無用之人的人,倒不少。 立志的心,人皆有之,怎麼去做?分成哪些步驟?因為要「因人而異」,所以說法就廣泛了。大部分的書,都是說:只要有決心,一定有做到的一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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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塔利班
站在一個經常容易表演出錯、年產量和年消耗量都很大的「電視劇」市場裡,作為一個演員,對「塔利班」,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是如何面對全世界,在電視上責難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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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演員要怎麼幹
我幹嘛要提鬆不鬆的問題,因為看到太多我喜歡的好演員甚至好導演,不是為了鬆而鬆,就是過ㄍㄧㄥ,過ㄍㄧㄥ的演員,就算你的表演很鬆但是浮,就算你演得深,但是單,就算你演得「酷」,但是你過於期待觀眾掌聲;就算你收放自如,能深能淺,亦莊亦諧,但是外功的依戀,多過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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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難忘那些老演員
有人問余是之先生最喜歡《茶館》裡的「王掌櫃」,還是《龍鬚溝》裡的「程瘋子」?余先生微笑,淡淡地說:「程瘋子這角色很有意思,他是個知識分子,發瘋了,算是個『文』瘋子,在他眼裡,他不覺得自己瘋了,他覺得是全世界瘋了。」就講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全可以體會了,體會到他在表演詮釋上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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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嚴肅而快樂的姚老
《一口箱子》的排練和演出,把我過去一百多場的舞台表演,重新地整理過一遍,是我個人表演生涯中的里程碑。心中至為感懷姚老,姚一葦老師,也許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劇本,使我多年來,可以用我的表演,在我的表演環境中堅持下去,雖然,我走得他可能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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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大姊的蘋果
四九年,父母隨國民政府撤退來台,錢還沒有被騙光前,大姊經常被媽媽抱著,散步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上兩顆進口的蘋果,一手一個,再逛回家,黑白照片都還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北方女人,抱著呲牙笑著的小女娃,小手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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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老師
天下的老師太多了,古代的、今天的,學校的、工作的,生活中的、思想上的、感情世界的、心靈事業的老師太多了。 會讓你回憶中充滿感謝的就不一定多了,但一定有,當然都是出自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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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的庫藏記憶
上海一九七六
對沒有經歷過、卻又都是中國人的台灣而言,很自然地會把「文革」看成是一段深沉哀痛的歲月;可是在《上海一九七六》的北京記者會上,胡導演稱那年代為「撼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