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騰
鋼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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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得邊彈鋼琴、邊吹口琴……
在這個學術研討會上,我要證明巴伯的鋼琴作品可以輕易地用口琴來吹奏。所以,我必須用鋼琴和口琴輪流演奏這首樂曲。每次,我要彈鋼琴時,就必須放下手上的口琴;要吹口琴時,又要伸手到處找它。當我為我太太示範這個曲目時,她覺得那實在是手忙腳亂。她問:「難道沒有什麼工具可以讓你同時彈鋼琴又可以吹口琴嗎?」當然,我告訴了她那個小時候的悲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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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營隊老師初體驗
隔天,有個小男孩出現在我的教室,當他說要彈李斯特練習曲時,我就知道他是昨天故事中的「一丁點」小男孩。當我看他坐上琴椅,腳才幾乎能碰到地;聽到他彈奏時的力度和非常高超的技術時,當場讓我驚訝得不得了。在我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是非常衝突的景象。那就好像是,看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張嘴卻發出獅吼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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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當窮作曲家,也比當有錢貴族好
老師說,這其實還有很多的故事。她繼續說:許多年後,華德斯坦伯爵揮霍光他所有的財產,最後像個窮人一般地死在收容所中。說這句時,老師突然壓低音量,講得很神秘:相傳在伯爵去逝的同一天,他收到一封通知信,說明他的哥哥去逝,他繼承了家族的財富。當我聽這些故事到最後時,我的眼睛和嘴巴鐵定是無比的敞開,因為我必須用我九歲的大腦去理解這些驚奇、悲慘,外加諷刺的華德斯坦伯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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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革命戰歌
在戰爭中,總會有個戰役來決定誰輸誰贏,像滑鐵盧之役,就是拿破崙輸掉整場戰爭的最後一個戰役。在這種氣氛之下,詩人、畫家或作曲家,就會把愛國的情操表現在其作品裡。當中,戰鬥場景的創作,是最常見的,而最有名的「戰歌」,就屬柴科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了。他透過了音樂表達俄羅斯軍隊勇猛地在俄國抵抗拿破崙。而貝多芬也有寫一首「戰歌」,但這個作品卻被認為是個他最爛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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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哥亮讓我們認識樂理
試著在心裡唱「感冒用斯斯,咳嗽用斯斯」,對,就是在那個第二次出現的「用斯斯」,拿坡里和弦就是出現在那裡。現在你可以感受到拿坡里和弦如何運用它特殊的效果來牽動你的情緒了吧!感謝豬先生,讓每個在台灣長大的人,都可以認識拿坡里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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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或小,真的有關係!
拉威爾為了這場比賽寫作了小奏鳴曲。接下來發生的事,還真不是普通的尷尬。拉威爾是唯一的參賽者,但是他並沒有得到獎金,因為他的曲子有七十七小節。這首曲子因為太大,不符合參賽資格,就算只有一人參賽,也不能得獎。你可以想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被他的朋友及家人問到比賽結果時,會感到有多丟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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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人生方向的人
舞台上的學生正在彈奏德布西,我飛快地寫著評語。就算無法改變她的人生,我也希望可以給她很大的鼓勵和信心。想著當初改變我生命歷程的一張評語,想著那位貴人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傢伙。而你,是否也曾遇過這樣重要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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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中的「嘔心瀝血」之作
因為蘇迪勒颱風造成了全台好幾百多萬戶停電,而我家從前一個晚上也一樣成了「受災戶」,所以我坐在車裡等著手機充飽電,並且用鉛筆在白紙上寫著這篇專欄。突然間,腦子中閃過李斯特的《暴風雨》這首樂曲。這是一首描寫暴風雨或是颱風的曲子,我現在很能想像李斯特在風雨中,就著微弱的燭光,拿著羽毛筆,沾著墨水在寫這首曲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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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音感的特異功能
一直到我七歲時,我媽媽才發現我有絕對音感,她覺得很興奮,並且開始測試我。「轉過身,不要看到琴鍵」接著她會彈幾個不同的音,然後我會告訴她這些是什麼音。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困難,我真的不懂為何她會如此驚訝。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每當有人來拜訪,她就會像莫札特的爸爸一樣,要求我到另一個房間,去向客人展示我的這項「特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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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 Birds
那天下午,天色變黑,還可以聽到轟隆隆的雷聲。母鳥快速移動到鳥窩上方,試圖想掩蓋住已經溢出的小鳥們,在我看來是有點高難度。不過,我很驚訝地發現,牠張開了翅膀形成了孩子們完美的傘。大雨持續了十五分鐘左右,母鳥就這樣堅定地張著翅膀撐在鳥窩邊緣一動也不動。雖然我沒看到公鳥,但我相信,牠就在附近,深情地看著母鳥和孩子們。 就在那時,拉摩的樂曲來到了我的腦海中,就在那一刻,《鳥之歌》成了最佳的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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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啊,你讓我更懂梅湘
除了從外觀就能分辨上百種鳥以外,梅湘還可以從叫聲辨識牠們。他花了大量的時間穿越森林和山脈,並用五線譜記錄下各種鳥的叫聲。他寫作了一首龐大的鋼琴曲《鳥誌》,這首曲子需要花三小時來演奏,曲中包括了七十七種不同的鳥叫聲。這絕對不是個「美妙」的音樂,聲響非常現代,不過,如果你曾穿越過森林,有些聲音你就能輕易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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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鋼琴家
晚上演出的上半場,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很美好,但在下半場時,我的胃突然絞痛,雖然如此,我還是繼續演出,而且還要「演」得很好,不能表現出一丁點不舒服。表演結束後,一堆人來後台照相加哈拉,我還是努力撐住,希望看起來很歡喜。 所以,在這樣慘痛的經驗之後,我能更了解蕭邦的音樂嗎?我能把他的作品彈得更好?告訴你實話,我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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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場?閉上眼!
在飯店,我沒有鋼琴可以練習,所以只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假裝我在台上彈這首協奏曲。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中,我不停地想像自己和樂團正在演奏這首樂曲,我閉著眼睛,無視於觀眾的存在,專注地思考著音樂與我的手指。到了晚上,當我站上舞台開始演奏時,我還是很緊張,但我故意閉上眼睛,忽略有觀眾的存在,這樣一來,一切都變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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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母語咧?
在我們把《彈琴說愛》的台詞翻譯成英文之後,我開始練習我的英文獨白。在我認為,這是我的母語,應該一點也不難。但是,我錯了。彩排時,大家聽到我唸英文台詞的反應,居然是笑成一團。導演說,句子間我常會用中文隨口迸出「好」這個字。我真的沒注意到這一點,就像我當初在魁北克講法文一樣。就在那時,我知道,我需要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的母語拉回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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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之前,記得查字典
為什麼貝多芬這麼麻煩地想讓不懂德文的人了解這術語?其實他不是要折磨不懂德文的人,他說:「這是我的作品,我想用我的語言來形容它,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它,那麼你可以查字典。」在我聽來,挺有道理的,貝多芬和馬丁.路德雖然出發點不同,但一樣想用自己的母語去表達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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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對衣服,真的很重要?!
貝多芬是個不修邊幅的人,老實說就是個邋遢鬼,因為很多文獻都有提到他身上穿的衣服破爛又骯髒。其中有個故事,是關於他的朋友想讓他能見人一點,去偷走他的舊衣服,並換上新的給他。貝多芬的邋遢習慣有影響到他的職業嗎?這倒沒有。貝多芬的音樂之美和他醜陋、不登大雅之堂的外表形成了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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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會做的,就可以教書
教學的挑戰是要去想辦法讓學生了解如何把一段音樂變成藝術的展現。透過教學,你可以發現到純粹演奏時不會注意的某些面向。演奏家需要時間練習,而教學會打斷練習。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來創造一句新的話語:什麼都會做的,就可以教書,但別教太多,留一點學生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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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樂說「再見」
說再見,是個很普遍的人類經驗。無論是上學前揮手跟媽媽說再見,還是要離開夏令營必須和相處很多天的朋友告別。那種分離前、正要分開,還有離別後的心情常令人感到五味雜陳。不過離別,也常給藝術家們帶來靈感,他們可以因此創作出歌曲、繪畫或是詩。這篇文章中,我要描述的就是這種感覺。離別,也刺激到巴赫和貝多芬,讓他們無法避免地脫離了絕對音樂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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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通過時間考驗的歌
我和兩個朋友一起從台北騎腳踏車去花蓮,出發沒多久,我被我自己寫的歌洗腦了。那是一首我這個星期正在寫、正在錄製,剛寄給我媽當禮物的生日歌。這首歌曲的節奏似乎和我踩腳踏車的韻律做了完美的搭配就算是經過十小時與兩百公里之後,這首歌還不斷出現在我腦中,但我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它給了我能量,而且它也沒讓我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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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 我搬家的好夥伴
我隨手播放了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的最後一個樂章,我發現,我瞬間得到了正在尋找的能量,這讓我的打包工作變得輕鬆許多。因為這個樂章只有九分鐘,所以我得重複播放著它,在那同時,我隨著音樂的拍子整理書架,在聽完第五輪時,我居然清空書架也打包好它們了。現在,我知道是哪位作曲家最會寫打包用樂曲了!